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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晨,陆渐红时隔一个月后重新回湖城,在来之前,牛达打来了电话,要他放心,最多两天,一定会把那个幕后的人揪出来。
陆渐红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牛达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确保安然母子的安全。
到了湖城,陆渐红刚到办公室,舒依便跟了过来,道:“陆部长,姜书记打来电话,要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陆渐红看了看来电显示,有姜海风办公室的号码,看来已经打过来过了,便道:“我知道了。”
在办公室坐了几分钟,理了理思路,陆渐红这才走上了楼。
姜海风办公室的门开着,江振华正埋头写着什么,陆渐红轻轻叩了叩门,江振华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微笑道:“陆部长来了,姜书记正在里面等你。”
陆渐红点了点头,敲了一下门,这才推开,走了进去。
姜海风正在品茶,见陆渐红进来,道:“坐。”
陆渐红道:“姜书记,您找我?”
姜海风笑了笑,又品了一口茶,道:“渐红,这龙山特炒真是香啊。”
没有来由的一句话让陆渐红猜不出姜海风想说什么,便笑道:“正好我那边还有几盒,一会我给您送过来。”
姜海风又是一笑,道:“渐红部长,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喝你带来的茶啊。”
陆渐红心中一动,姜海风的意思似乎有一些味道,难道有什么消息了?
见陆渐红不语,姜海风指了指陆渐红道:“你还瞒着我呐?”
陆渐红内心大动,但他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神色平静,含糊地道:“事情还没定呢。”
“应该快了。”姜海风呵呵笑着,又喝了一口茶,拿起抽屉里的茶叶盒扬了扬道,“你也来一杯?”
陆渐红看着他手中的茶叶,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这种茶叶是他要求苏东波专贡的,也就是说,市面上绝对买不到这种特炒,而且只有他才能拿得到,相信在这方面苏东波不会失言,目的就是保持这种茶叶的唯一性。当姜海风拿出这种茶叶时,唯一的可能就是赵学鹏给他的。
陆渐红不由笑了笑道:“姜书记见过赵秘书长了。”
姜海风正是这个意思,道:“赵秘书长给我说了,我想下午,省里就会有人来吧。”
说到这里,姜海风站了起来,亲切地拍了拍陆渐红的肩膀,道:“唉,你是个能力很强的领导干部,真舍不得你走啊,可是省里的考察组过来,我总不能为了留下你说你干得不好吧。”
姜海风的变相邀情陆渐红听得很明白,含蓄地笑道:“姜书记,您也是一位好书记,很高兴能在你手下工作。”
姜海风的脸上都笑开了花,道:“人往高处走,希望你以后有空能多来湖城看看我们啊。”
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陆渐红马上就要高升了一般。
又聊了一阵,听到江振华在外面道:“姜书记,上海客商代表团的人到了。”
姜海风应了一声,陆渐红忙起身道:“姜书记,那就不打扰您了。”
姜海风再次拍了拍陆渐红的肩膀,道:“你放心吧。”
陆渐红回到办公室,一直在想着姜海风最后说的那四个字,叫自己放心,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陆渐红发了一条短信给赵学鹏:赵叔,方便接电话吗?
不过,赵学鹏并没有回短信过来,陆渐红知道他现在可能不怎么方便,便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本来他想回来给组织部开个会,让他们汇报一下近阶段的工作的,但是被姜海风叫过去说了一通没头没脑的话,心里颇有些不安宁,也就没心思开会了。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陆渐红满脑子都是日后去向的事,赵学鹏根本没跟自己说起过什么,听姜海风的意思,好像是赵学鹏给他安排了什么事情。他提到了考察组,难道跟考察组有关?
根据以往的经验,考察的对象一般都是市委常委,姜海风让自己放心,看来似乎是有一些人想给自己的提拔设置障碍,那么这些人似乎就出在这常委里面,算来算去,跟自己不对眼的也没几个,不过有人使绊子,随便提个莫须有的问题,就够查一阵子的。这一查,提拔的事势必要耽搁下来。
想来想去,这一点大有可能,再联想到赵学鹏送了一盒市面上买不到的茶叶,姜海风显然很有感觉,这说明赵是把他当自己人看的,所以姜海风才说了“你放心吧”。只是赵学鹏并没有把这些透露给陆渐红,倒是把他搞得云里雾中的。
想到这里,陆渐红觉得赵学鹏对自己真是太用心良苦了,自己又何德何能值得一个省委秘书长关爱至此?回想自打踏入处级干部行列之后,赵学鹏大大小小没少照顾自己,这份恩情真是无以为报。
快下班的时候,米新友打来了电话,约他一起出来吃饭。
想想很久没有跟米新友聚一聚了,陆渐红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再次见到米新友,他的身体恢复得比以前还要棒,红光满面,原以为朱国忠也会参加的,不过令陆渐红意外的是,只有米新友一个人。
吃饭的地方也让陆渐红意外,居然是在米新友的家里。
菜很简单,由于是中午,并没有喝酒,陆渐红看得出来,米新友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吃饭,而是说说话。
两人很快吃了午饭,桌子也不收,便点上了烟坐到沙发上去聊天。
“新友,看你好像有心思的样子。”陆渐红抽着烟说,“说出来听听?”
米新友起身开了音乐,那声音听起来熟悉得很,正是郎晶,看来这小子还是没忘记她。
重新坐下,米新友颇为伤感地说:“她现在是歌星,我更没有希望了。”
陆渐红道:“虽然争取不一定有希望,但是不争取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米新友扯着自己的头发,定不下决心来,陆渐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些只能靠他自己。
半晌,米新友才狠狠地把烟头掐灭在烟缸里,说:“我决定了,她再强,也不过就是个女人。”
陆渐红笑了笑道:“这才像个男人。”
米新友忽然抬起头来,道:“小鹿,你不会有意见吧?”
陆渐红白了他一眼说:“我希望她能幸福。”
“好兄弟。”米新友一掌拍在陆渐红的肩膀上。
这声好兄弟让陆渐红为之汗颜。
米新友打开了心结,情绪好了不少,道:“据我的了解,她在燕华的时间较多,我打算把生意转到燕华去,这样也可以多点机会接触。可是想到咱们弟兄以后不能经常在一起,心里也难受得很。”
陆渐红笑道:“湖城离燕华也没有多远吧,你不来,难道我不能去?我就怕你到时候掉温柔乡,不认识我了。”
米新友眼睛一轮,道:“你以为我是那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人?”
看着米新友大为肝火的样子,陆渐红赶紧道:“开个玩笑而已。”
其实这个时候,陆渐红心中所想的却是,如果米新友真的能够捕获郎晶的心,那最好就是不要再见面了,最起码,有郎晶在场的时候是不能见面的,免得尴尬,毕竟郎晶跟他有过那一段故事。
谁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米新友的生意做到了省城,才发生了日后的诸多事情。
一点多的时候,陆渐红收到了一条短信,号码很陌生,短信的内容是:省考察组已至。署名为:江振华。
看样子是姜海风要江振华发来的。
陆渐红没有回短信,不过稍稍有点意外,看来这一次的考察还是悄悄进行的,并没有让自己这个当事人知道。既然如此,自己也就装作不知道吧。
米新友见陆渐红稍有意外的神色,便道:“怎么了?”
“没什么。”陆渐红将手机装进口袋,道,“你打算做什么生意?还是去办企业吗?燕华那里可不比湖城啊。”
“我知道燕华的水很深,不过没关系,大生意做不了,小生意还是能行的,况且我的目标又不是做生意。”米新友说到这里,这才有了些信心,“钱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身外之物了。”
米新友说的是实话,并无丝毫炫耀的意思,陆渐红不由笑道:“有点看破红尘的味道了。”
一句玩笑,却让米新友大发感慨:“要是堪破了情关,我就能去做和尚了。”
陆渐红撇了撇嘴:“那你的钱可就要充公了。”
“若能抱得美人归,散尽家财又何妨?”米新友长叹了一声。
“那你们去喝西北风吧。”
聊了一会,米新友的心情渐好,陆渐红便结束了谈话,他的心思还在考察组一行身上,不过现在的他能做的只有按兵不动,静候音讯,至于是佳音还是噩耗,时间会给他答案。
回到组织部,陆渐红仰在椅子上小眯了一会,半梦半醒之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正和高兰在一起,正要神魂颠倒的时候,安然带着一大群子人冲进了房间,赵学鹏也在人群之中,咬牙切齿地说:“陆渐红,我看错你了。”
陆渐红被这个梦惊醒了,虽然房间的暖气开着,但陆渐红却觉得一阵阵发寒,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后心都被打湿了。
开了窗户,一阵风吹了进来,陆渐红不由打了个寒噤,不知不觉间天已冷了下来,这是不是意味着硕果累累的收获季节已经悄然而逝呢?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征兆。陆渐红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心不自觉间悬了起来。
在这刹那间,陆渐红有种慌慌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很是不安,赶紧坐回到椅子上,这才踏实了一些。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案头的八个字上: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在看到这八个字的时候,陆渐红皱着眉头,凝神想了一会,暗道:“陆渐红啊陆渐红,你难道忘了你的初衷了吗?什么时候对提拔也是这般的在意了?”
想了这些,陆渐红的心突然间静了下来,变得云淡风轻,正如网络盛行的一句名言:神马都是他妈的浮云。
怀着这种心态,陆渐红镇定了许多,这时,牛达的电话打过来了,道:“哥,查出来了。那家伙是柳悦娜公司的人。”
这在陆渐红的意料之中,但是乍听到这个消息,陆渐红还是有一点点吃惊,柳悦娜,终于忍不住了。
“我知道了。”陆渐红淡淡道。
“那现在怎么处理?”牛达在等候陆渐红的指令。
“先放一放吧。”对于对自己一家搞小动作的柳悦娜,陆渐红恨不得弄残了她,可是仅仅因为她砸自己的玻璃,警方恐怕也定不了她什么,况且这件事柳悦娜本身并没有出面,到时候推个一干二净,陆渐红反而里外不是人了。陆渐红想到了牛达,但跟着他想到了安然对他说的话,这么做真的是涉黑了,虽然以前也做过,但这条路不能一直走下去,走远了,必定是个害人误已的局面,所以陆渐红暂时不打算有什么动作。不过为了防止柳悦娜再有什么动静,陆渐红道:“柳悦娜那边你给我看紧了,不能再让你嫂子他们受到惊讶。”
放下电话,陆渐红再次来到窗前,看见楼下一大群人从市委大楼走出,姜海风也在其中,正在跟钱渠国握手。
看来考察已经结束了,想不到这一次是钱渠国亲自带队,很隆重啊。
陆渐红缩回头来,他知道很快便会有消息传过来。果然,电话很快就进来了,不过却是朱国忠打来的,道:“渐红,恭喜你啊。”
陆渐红淡淡道:“考察结束了?”
“是的,钱部长很满意,看来你的高升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跟着,曹雄飞也向传达了同样的消息。
陆渐红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虽然他提醒自己要调整心态,但得到这样的消息,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笑容还没有褪去,姜海风的电话便打过来了,道:“在办公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