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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陆沉渊瞧了瞧阮棉的脑袋,戏谑的说道:“看来以后得常常喝醉,来见见你。”
阮棉又惊又喜的说道:“别人喝醉酒是呼呼大睡,怎么到了你这里,跟人格分裂似的。”
她从前倒是在电视剧里看过,有的人喝醉酒就会判若两人。清醒的时候老持稳重,醉酒之后像个顽童。
“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陆沉渊。”陆沉渊随后把杯子放在一旁,忽然觉得轻松很多。
他有时候挺羡慕陆忍的,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打架,交友,酒醉街头,这些事情他统统不可能去做。甚至能拉着阮棉在街头疯一场,多好。
“我才跟你认识多久。”阮棉现在已经彻底说服了自己,把酒后的陆沉渊当成另外一个人来看,反正他酒醒之后也没见追问她什么,说不定根本就不记得喝醉之后的事情了。
“记得这句话就好,凡事有个先来后到。”陆沉渊低语一句。
阮棉没听清他说什么,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我带你去见个人。”陆沉渊内心涌上一阵冲动,把阮棉拉起来。
“现在?”阮棉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表,疯了吧,这都凌晨一点半快两点了。楼下肯定有人守着呢,惊动了他们,回头肯定要被问的。
“不管他们,我们从阳台爬下去。”陆沉渊拉着她的手往外走,“顺着阳台边上的架子爬下去,我先去换身衣服。”
阮棉探出头看了看,阳台边上的墙壁上的确是有梯子,不知道是用来上天台的,又或者是修理什么东西的。她被陆沉渊抱着爬到了外面,攀附着梯子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在下面等了好一会,才看到陆沉渊的身影重新出来。
他今晚的穿着不同于平常那样严肃,阮棉有些走神的想着。陆沉渊大部分是穿正装,正襟危坐的模样,像个经过严苛利益教导的古代帝王。
就算平时在家里也没有一点失态的地方,言行举止统统进退有度。
他现在倒是穿得随性了一些,套了一件湖绿色的卫衣,一条牛仔裤。
“这么一打扮,跟陆忍倒是挺像的。”阮棉低估了一句。
还有三个台阶的时候,陆沉渊懒得往下踩,直接跳了下来。
他拉起阮棉的手往外走,去开车。
“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开车。”阮棉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是吗?”陆沉渊发动车子,嘴边露出个笑容,“那你没见得多了。”
十分钟以后……
“啊……”
车子是阮棉惊恐的尖叫声,她抓着安全带,感觉到两边的东西在疯狂的往后倒退。陆沉渊不知道走的是哪条路,几乎没什么车。
她看了看表盘,一百八十迈!
阮棉赶紧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心脏被刺激的不行,整个人紧紧的贴在车座上。她死死的盯着前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有什么东西窜出来。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后面有两辆车跟吃错药了一样,竟然跟他们飙车!还可以抢道挡路!
“抓紧了。”陆沉渊冷笑一声,换了档,车子跟离弦之箭似的冲了出去。他在外面混的时候,这些小毛头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吃奶。
“啊啊啊啊……陆忍,我要吐了!”阮棉憋着一口气喘不上来,索性尖叫起来。
车子一路狂飚,遇到弯路的时候,阮棉能听到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声音。唰的一声,一个漂移转弯,彻底的把后面的车子甩到了后面。
又开了一阵子,陆沉渊看了一眼阮棉的脸色,靠到路边渐渐的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阮棉手抖着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呕……”阮棉俯身在路边狂吐,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甩出来了。
“给。”陆沉渊递给她一瓶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笑话她,“这么不经事儿。”
“你怎么跟陆沉渊似的!这个可恶的口气!”阮棉漱了口,一副虚弱的样子,吐槽他,“陆大魔王就老喜欢这么教训我,跟个老头子似的。”
“他的确是不招人喜欢。”陆沉渊含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她,“我的小姑娘很了不起。”
“这还差不多。”阮棉哼哼两声。
她抬头看过去,之前跟他们狂飙的两辆车上,下来四个打扮张狂的男孩,手上还拿着棒球棒。
陆沉渊过去从车里拿出一顶帽子戴上,轻轻的压下了帽檐,然后把阮棉推进车里,“把车窗升上去,锁好车门。”
“好!”阮棉知道自己在外面是跟陆忍拖后腿,立刻躲在车里。
她在车厢里看了看,爬到后面去,在后备箱摸出个小型灭火器。
等她在爬到前面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打起来了。
陆沉渊拳下生风,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招式狠辣,纵横捭阖,十分有章法。反观另外四个小毛头,挥舞着棒子,看着有气势,实际上已经落入下风。
“好帅啊。”阮棉摸出手机,咔嚓咔嚓的拍照片,盯着局势。
转眼间陆沉渊已经撂倒了三个,就差最后一个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装晕的,从地上爬起来。
阮棉心刷的一下子就踢了起来,立刻带着武器冲了下去。
陆沉渊一个回旋踢把最后一个踹飞,听到身后传来砰地一声,正好看到其中一个倒在其上,阮棉手里还举着一个灭火器,得意洋洋的看着她,写着一句快夸我啊快夸我啊。
“很厉害。”陆沉渊勾了勾她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这么厉害,亲一下奖励。”
“陆忍!”阮棉捂着脸,踢了陆沉渊一脚,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慌忙转移话题,“赶紧的,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吗?”
“不远了。”陆沉渊定下心神,带着他继续走。
没过多久就到了一间医院,陆沉渊带着她一路往里面走,最后停在了一间病房外面。
阮棉通过窗户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男孩儿。二十多岁的模样,十分白净。眉目跟陆沉渊有几分像,但是看起来更阳光更温暖。
“他是?”阮棉小声问道。
陆沉渊说,“是我弟弟,陆泽。十几年前他成了植物人,一直到今天都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