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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检长一听宋刚这么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文检长忙说:“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一件事呢?这中间肯定有很大的误会。噢,宋主任,您说是不是这样啊?我估计呀,这中间肯定有重大的误会。唉,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就请您帮我们想个办法吧,别弄出大事来就好。”
宋刚一笑,说:“你们这位技术科长就是想弄出大事来也弄不出,这个您就放心吧,那位科长现在在关禁闭,到时候自然就会来了。不过呢,指使他这么干的人可能会受些牵连,撤职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的。你们是谁安排他去窃听的啊?”
“没有,没有谁。”两位检长异口同声道。郝副检长的回答显得很没底气,他脑子里现在可是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撤职”俩字在他耳边轰鸣。
宋刚所说的“撤职”自然是耸人听闻的鬼话,本也吓唬不了谁的,可是,心中有鬼的人就难说了。文检长与郝副检长就是这样,他们脑子里马上想到的问题不是他们技术科长窃听机密的事,而是想到郝大民的行踪已经被宋刚知道,这样,宋刚利用高层关系,撤谁的职那就没得假的了。
文、郝二人的这种想法是有道理的,你想吧,假如宋刚真的像郝大民所估计的那样,与公安部某些人在“搞腐败”,他们的秘密一旦被发现,那还有不报复的?难道就不会杀人灭口?郝大民越想越是心惊,他现在真怕一出门就被车子撞了,一下车就被某个角落里的子弹给毙了。
文检长也是焦虑万分,他想,既然宋刚已经觉察到自己的人盯住了他,哪还有不怪我文某人的道理?心想,这样不行,我怎么被这二百五的郝大民给连累了呢?他做的事,事先我也不知道,现在出事了要我给他担一肩,这不是太冤了吗?于是,他决定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宋主任,您刚才说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呢?”文检长问道。
宋刚哈哈一笑,说:“文检长,你们检院的事你去问你的人吧,别人知道多了也不好。郝检长,你说是不是啊?”他故意在最后问这么一问,使得文、郝两人不由得都打了个寒噤。
宋刚觉得效果差不多了,不准备再继续吓唬郝大民,他正要把这事转圆,没想到这郝检长突然又冒出一句话,让宋刚冒出了真的把他弄下去想法。
郝大民回过了神,他想,现在要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针锋相对”,告诉你宋刚,知道你与某些人勾结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所以,我用不着在你面前畏畏缩缩的,我越强硬,就表明我底气越足,安全系数也就越大,因此,郝大民说:“宋主任,我们检院即使有不对的地方,可也不至于有这么严重吧?其实,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这样斩尽杀绝不是太冤了吗?”
“哦?你觉得很冤是吧?”宋刚问。
“是啊,大不了不就是窃听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犯不着硬是往死里打吧?”
“你是说我把你们往死里打?”
“嗯哪,何必呢?都是为了工作呗,就是错了也应该有个改正的机会呀。”
“这话有道理嗬。可是,我听说您郝检一般不太喜欢给人改正的机会,抓住了要害就往死里整。怎么,今天有这么一说呢?”
“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办的案子都是铁案,个个经得起历史检验的,他们都是罪有应得的人。”
“哦?人家可不是这么说啊,他们经常说,郝神探经常说贪官是反出来的,有这回事吗?都说您喜欢制造贪官。是不是有这说法呀,郝检长?”
“宋主任似乎对反贪工作有不同看法?我们反贪不对吗?”
“嗯哪。”宋刚说,“你们那个街道小诊所的那个什么贪官,很多人就为他打抱不平。我听人说啊,一般来说,老百姓对贪官是恨之欲绝的,可是,他们对你反出的贪官就不那么恨了,那是为什么呢?”
“哦呵,宋主任原来是准备为那些贪官们打抱不平啊,没想到啊没想到。请问宋主任,这是为什么呢?”郝大民似乎发现了新大陆。
“嗯,是这么回事,俗话说,同病相怜,我想想那些被你冤整的人呢,就觉得有种共同的悲哀,因为,您神探准备把我也打成什么全省的最大贪官。不过,我有点惶恐,因为,我仔细琢磨着,我宋刚离这最大贪官还相差十万八千里,有愧于你郝神探的厚望,有负于祖宗的养育之恩呀。还有,听郝检长说,想要我作为最大的贪官给揪出来,好为你们检院振一振威风,我有愧啊,郝检长,真是有愧啊。”
宋刚的这一席话明明是郝副检长对他们文检长说的话,宋刚怎么就知道了呢?这事啊,也是宋刚跟郝大民玩的一场游戏,你郝大民窃听我宋刚,我宋刚不听一听你说的话,那像什么话?礼不往来非君子,你做我初一我就做你十五。因此,宋刚也在郝大民身上做了一些手脚,他说的话自然就被宋刚听见了。
郝大民糊涂了,心想,难道文检长把这话告诉宋刚了。可是,这不应该呀,这话讲得?要说不是他讲的,那宋刚怎么会知道呢?
文检长此时也在狐疑,心想,郝大民这二百五把这话到处乱讲,还不知多少人知道了。他根本没有想到郝大民只跟他讲过这话。
郝大民被宋刚点名道姓地说了这么多,正准备反击,他是横惯了的人,可不会顾忌宋刚的地位与身份。宋刚没有看他。郝大民几次想开口,到底找不到适合的话语来回击宋刚。
宋刚眼睛看着文检长,说了那么一大摞话,让文检长已经是臭汗淋淋了。
半天,文检长回过神,他说:“宋主任,别别,误会误会,大名检长绝对不会做这事,谁有这胆量?再说,谁不知道您宋刚主任的为人?我说,肯定是有人挑是非,估计在外这么乱讲。宋主任,我说,想整您的人是瞎了眼睛。大民检长,你说是不是啊?”
“是,……不是,……是,瞎了眼,是瞎了眼。”郝大民副检长结结巴巴地说。
“宋刚主任,”文检长看着宋刚说,“这是我亲自过问一下,看谁有这胆子。我一定严肃处理的……。”文检长努力糊着稀泥,拼命讨着好,说了半天,就是一个目的,请求宋刚原谅与包涵。
郝大民看出来了,他们老大是一千个不愿意得罪宋刚,自己在顶着干肯定讨不了好,看文检已经检讨了半天,自己还不懂味那就是不懂味了,于是说:“宋主任,您说这话呢,我真还有些受不起,这实在是误会,真的误会。宋主任,要是您对我们工作有什么意见,我们肯定虚心接受,可是,说我想整您,如果是真,那我该千刀万剐。我对您发誓,如果有这事,我天打火雷劈,不得好死。”
“嗯,没有就好。”宋刚心想,这郝大民没什么意思,二百五一个,跟他玩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的,何必浪费精力呢?再说,跟这种人计较也是在没什么意思,人家混一个副厅也不容易,汪少华这人还放过了,何必跟这郝大民为难。于是,宋刚说,“怎么说呢?有些人是该整出来,可是,为了整人而整,我觉得不好。有些并不贪的人你硬要整出他贪,那这冤案让清官们寒心。平常不是有议论吗?只打苍蝇不打老虎,要反贪,抓些真正的贪官出来,大快人心。当然,我不是评价我们省的检查工作,文检长,我是回答郝检长的提问。”
“那是那是,我知道您不是批评我们检院的。”文检长忙附和道。
“好吧,文检长,你们的那位技术科长今晚就可以回来了。不过,您可要好好管教他,别又趴在窗户上偷听人家新娘子与新郎官的体己会哟。”宋刚说完,又对郝大民说,“郝检长,刚才是开玩笑,说过的话都做不得数,请您别见怪。您该干啥还干啥,我不会干预您的,只是别搞错了方向哟。”
“谢谢,那真是太谢谢了。”文检长知道宋刚见好就收。
宋刚又和他们聊了些正事,这就算是结束了他们的会面。
郝大民副检长经过这次与宋刚的直接交锋,要是换个别人也许这事就到这里结束了,可是,郝大民这人也许是心理有毛病,他不但没有气馁,反而卯足了劲,拿定主意准备好好与宋刚干一回。
在郝大民眼中,宋刚肯定是有问题的人,并且问题不小,那个什么“五千万”可不是个小数字,这是一条重要线索,得好好利用,一旦证据确切,到时我怕你宋刚?怕你公安部?王法总还是有的吧?随你多大背景,我一样的要把你们撂翻。那是,我郝大民的大名你们就不会说是浪得虚名了。
人啊,就怕有心,所以说,不怕贼,就怕贼惦记着。这郝大民正愁下一步不好怎么走之时,无意中得到了一个好途径,他决定通过这条途径来整垮宋刚。
郝大民哪里又找出个新途径来整宋刚呢?原来,他的女朋友雅姿跟鲁玉很熟,他们在一次快活之时议论到宋刚的事,雅姿说,宋刚年轻潇洒,不一定好财,但一定会好色,听说他与鲁玉在好多年前就关系不一般了,何不从这方面打出个口子呢?
郝大民也是风情场上过来的人,一想,这倒是个好途径,他抱着他的女人说:“年轻潇洒嘛,色肯定是好的,财也肯定会好。只是好财别人不知道,做的机密,但色呢,有时在得意之时会忍不住拿出来显露显露,容易出问题些。你没看见很多贪官出事就出在女人身呀,就是这道理呀。”
说得有道理,好色的人其实多半也贪财,贪财不露富,很多官儿都能做到。这贪色嘛,有时不但不注意隐瞒遮掩,反而喜欢拿出来显摆显摆,觉得脸上有光,是炫耀的资本,风光的由头。这点,作为在检院工作二三十年的郝大民不会不知道,因此,他觉得利用鲁玉这条路是可行的。
郝大民的女朋友妖娆媚艳,较好的面孔如芙蓉,纤细的腰肢如杨柳,总喜欢做出风情万种的多情样。雅姿是个很有心计、很风骚的人,年纪不算很轻了,快四十的人,但打扮很出格,经常把自己当成是二十几岁的少女,穿的花花绿绿,脸上的粉脂厚厚的,浓妆得也许只有郝大民这眼光的人会喜爱。
这郝大民对女朋友雅姿可谓是百依百顺的。他们是近几年结识的,由于雅姿手段不错,风情嘛,那是她的看家本领了,她把手段一使,使得这个风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郝大民犹如重生一般,整日只记得他的那个雅姿。
这一日他在雅姿那里聊起宋刚的事,雅姿是听得津津有味,等郝大民一说完,她就说,“宋刚的名气早几年蛮盛的,听说这人在你们男人中可谓是佼佼者,很对女子都被他倾倒,曾经还是众多女子择偶的标准。没想到现在来到省里了,哪天也见一见就好。嗨,大民,你怎么跟他干起来了呢?这人可不是容易对付的哟。”
郝大民一听,妒火不由得在心中烧了起来,他一把推开骑在他身上的雅姿,说:“他怎么啦?蛮了不起哟?老子就要把他给撂倒给你们看。你们女人就是骚,宋刚有什么好?年纪轻轻就上了厅级是吧?老子三十几岁也曾经辉煌过,嗯,只是我不会拍马屁,不会请客送礼,要不,我也早就是省级干部了。”
被从郝大民身上推下来的雅姿也没生气,她知道男人的丑相,无非不就是希望女人崇拜他,恭维他,说他怎么怎么厉害,嘿嘿,要男人高兴,雅姿厉害着呢。她等郝大民的妒火发泄完毕,顺手又摸着郝大民的小弟弟,咯咯地笑着说:“是呀是呀,宋刚值个卵,比你这小弟差远了。我说,大民啊,上次我们一个晚上做了三次吧?今天还做怎么多?我会吃你不消呢,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郝大民被雅姿一恭维,顿时整个身子又飘飘然起来,嘴里“嘿嘿,嘿嘿”地得意着,说道:“上次还不是你特别的骚?这次来几次?唉,哪能每次都来几次的?”
“能的,能的,我最近觉得你越来越行了。你不是吃了什么药吧?”雅姿故意夸张道。
“没有,吃药不好,这我知道。我行啊,你也有功劳的,你那里学到的这些花样?弄得我不来几次还不行呢。”
“那好吧,我们再试一试那些花样如何?”雅姿说完,有翻身骑在郝大民身上哼哼唧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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