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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不起,我们今天不是讨论钓鱼岛的问题,现在,我们应该讨论的问题是,为什么中国要加入WTO呢?”罗伯特抢过了话题。
宋刚似乎是在审视怪物一样看着罗伯特,从头看到脚,看了半天才说:“我非常奇怪一件事件,来到新大陆的欧洲人,怎么都容易传染上一种古怪的病毒呢?罗伯特先生,您也和乔治先生一样,也传染上了健忘症。您不记得WTO原来的名称了?我们不是加入,而是重返!我们是创始国之一。还有一件事,我相信你们是有意忘记的,请求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最先是由贵国政府提议的,因为,贵国政府觉得,世界贸易组织缺了中国,那就不是世界性的组织了。难道不是吗?”
“应该按我们的要求加入!宋刚先生,你虽然是民间的代表,但你应该知道,你们应该接受我们的条件。”乔治说。
宋刚哈哈地笑了,说:“对不起,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您的太太珍妮,是不是按你的要求嫁给您的?不是您向她求了婚吗?你向他求婚了,然后对珍妮女士说:‘你答应我的条件,并且必须答应我的条件,然后嫁给我吧。’珍妮女士可能对你说:‘你向我求婚,为什么我必须答应你这么多的不平等的条件呢?’你说:‘我是高贵的乔治,所以你必须答应。’最后,她答应了你很多苛刻的条件,您才娶了她吗?哈哈,我觉得,如果珍妮太太没嫁给您,她也许更加幸福。因为,那样的话,她至少没有一个刚愎自用的丈夫使她难堪。”
乔治脸带怒色,瞪着宋刚,恶狠狠地说:“中国先生,请尊重我的太太,她是值得您尊重的女士。”
宋刚微笑地说:“非常正确,珍妮女士,我非常的尊重。但是,正因为我尊重她,所以我担忧她被你委屈了。因为,我感觉到现在她很难堪,她为一个只知道凌驾于他人之上,不懂的讲道理的丈夫难堪。”
“Yes,我也正在纳闷,美国的议员竟然横蛮到只会强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这和上世纪出没在大西洋的海盗有什么出别呢?”陈红看着乔治说,“要是我的丈夫是这样横蛮,我肯定会很郁闷,很不快乐的。珍妮女士,你觉得你的丈夫是不是有些过分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客人就像对态自己的奴隶,只会说什么‘你们必须接受我们的条件’,这是绅士说的话吗?在我的印象里,乔治先生应该是文明人,不会是海盗出身吧?”
珍妮说:“乔治不是海盗出身,他有高贵的血统。”
陈红故作吃惊地问:“哦?奇怪,为什么您的丈夫说话这么盛气凌人?是因为在他的眼里,只有美国,世界上再没有别的国家和民族了?或者,他是和日本人混得太久,已经接受了日本人横蛮的、狭隘的岛国文化吗?噢,珍妮,我明白了,您先生是在日本长大的,或者在日本接受的教育吧?”
珍妮说:“不,他是地道的美国人,在美国哈佛大学接受教育,没有在日本生活过。乔治,我们为什么不能平等地对待我们的客人呢?他们是史密斯和露丝的朋友,我们应该尊重我们尊贵的中国朋友,你说是吗?”珍妮对乔治说。
“噢,我只是想说,中国应该接受美国的合理要求。”到底是绅士,对女士很客气的。他又对宋刚说:“中国现在不应是发展中国家,应该属于发达国家。因此,我们认为,美国的要求是合理的。”
宋刚哈哈一笑,说:“尊敬的乔治先生,我看到了美国大量的媒体报道,我相信您也注意到了。你们的媒体报道说,中国很穷,比非洲还穷,这不很让人费解吗?非洲什么时候变成了发达国家?发达与不发达,是根据什么来确定的呢?你们的需要?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们想说我们发达,或需要说我们是发达国家,那我们就是发达国家;你们需要说我们很贫困,那我们就贫困。我觉得美国是个很有意思的国家,发达还是贫困,你们可以随意地说。乔治先生,能给个解释吗?”
乔治被宋刚的问话问哑了,但作为美国议员,他必须体现他的水平,但怎么解释他们的观点呢?美国对中国的入世,坚持按中国属于发达国家的标准来谈判,但他们也知道,中国的人均GTP远远没有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但出于政治和经济目的,他们强调中国的经济总量。
“宋刚先生,中国是个经济大实体,你们的产品输出将有损我们的就业与我国的经济。因此,你们的关税,应该按照我们的要求调整。我认为,美国的要求很合理。”乔治终于找到了他能提供的的理由。
宋刚笑了笑,说:“按照乔治先生的逻辑,中国最好是回到晚清时代,那样的话,中国就可以成为一个产品出入国和原材料的输出国。我们会需要大量的鸦片,洋皂、洋钉、洋伞,那中国又成为西方国家的殖民地。美国会需要这样的市场吗?美国的高科技产品,将往什么地方销售?噢,这道理太简单了,乔治先生肯定不需要我的进一步解释。乔治先生,你们是不是有很多的肥皂卖不出去?还有铁钉、雨伞。但我告诉您,中国不需要这些东西,而是美国才需要。”
乔治尴尬地笑了笑,几次启口,都没有发出音来,因为,怎么回答宋刚这话,他一时想不出词儿来。宋刚没有留给他更多的时间,接着说:“二十多年前,我们两国的乒乓球队打过一场友谊比赛,您一定记得,那场乒乓外交打开了我们两国的交往大门。现在,我们是不是再来一场篮球赛?”
罗伯特不屑地说:“中国的篮球水平与美国不在一个档次上。”
宋刚说:“我不这么认为。”
“你认为中国能赢美国?”鲁伯特惊讶地问。
“可以。”宋刚很坚定地说,“我们不但在乒乓球上可以赢美国,篮球,我们同样可以赢你们。““哈哈哈哈”史密斯、乔治、鲁伯特都笑了。他们觉得很滑稽,很可笑,甚至觉得宋刚很狂妄,罗伯特笑着问:“你们的篮球队可以赢我们美国?理由?有理由吗?”
宋刚看着他们自豪的奚落,很坦然地笑了,说:“赢你们很简单。你们打篮球是五个人上场,还得有个裁判。我们这次比赛呢,准备一次上五十个人,并且不理睬你们的裁判,我们也请一个裁判,我们以我们的裁判为法官。这,就是我们赢你们的诀窍。陈红,你们在香港再派十个人上场,那我们就赢得更有把握了。”
刚才还大笑的几位议员不笑了,他们愣住了,宋刚说的是实话。中国不加入世贸组织,他们完全可以不按规则行事。作为世界头号经济大国,最怕别人死缠乱打的不讲规矩。
宋刚接着说:“因此,美国人希望我们加入世贸组织,发展的中国是美国所需要的。当然,我们也希望,我们希望融合在世界的大家庭里。但是,我们不可能按照其他国家的要求放弃自己的原则,我们是讲理的。”
宋刚接着开始将中国的发展战略,和中国的未来,又讲到美国,讲到世界,归根结底,和平与发展是主体,世界需要中国,中国需要世界。当然,也讲到美国与中国的矛盾,也讲到中国将会强盛的原因,遏制,只能适得其反。
陈红和几位女士也聊着,她们已经是多天的朋友了。陈红和大陆的访问团一到美国,这几位女士就是她摆平的目标,自然,她们多天的相识已经“感情深厚”。
宋刚继续和三位议员辩论着,他成了主角,他的演说,或者说,他有礼有节的“讲理”,和刁钻古怪的狡辩,让这几位议员感觉到,阻止中国入世是不明智的。他们对宋刚本人,不得不由衷地佩服,特别是他对经济学的见解,让他们大开眼界。
渐渐,鹰派的议员不再那么鹰派了,气氛也没有刚才的火药味。友好的气氛让史密斯有胆量提出他的企图了。
“宋刚先生,有几个日本朋友想见见你们,不知宋先生有没有兴趣?”史密斯说。
“日本人?是他们内阁大臣还是企业界的人士?”宋刚满脸的不屑。
“不,不是,小泉。小泉,您听说过吗?”史密斯说。
“小泉?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小黄、小黑。”宋刚鄙夷地说。
史密斯和乔治、罗伯特疑惑地互相望了望,问:“日本有小黄、小黑?没听说过。他们是很有名气的政治活动家吗?”
“噢,先生们理解错了。我家的小狗叫小黄,隔壁家的狗叫小黑,经常打架,有时候为了一堆小孩的大便,它们会争得一塌糊涂,你咬我我咬你,咬得血淋淋的。至于日本政治家里有没有小黑小黄,那我就不知道了。”宋刚平静地说。
惊愕的几个议员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宋刚把杯中的红酒喝光了,又倒了小半杯,看着美国的月亮,自言自语地说:“这月亮也不必中国的圆啊。”
“宋先生,你对日本的看法似乎很不友好,是因为二战的原因吗?”罗伯特问。
“对日本的看法?嘿嘿,在我的思维里,很少考虑日本人。”宋刚说。
“他们是世界经济强国,你怎么可以忽略他们的存在?特别是,您作为经济学方面有所研究的人,为什么忽略日本?”乔治惊讶地问。
“我思考的问题不是今天,而是未来。我研究的国家是那些有前途的国家,日本,值得研究吗?”
“对于宋先生的这一观点,我不是很赞同,日本、德国,都是世界的经济强国。作为世界经济大国,我们不应该藐视它。”乔治说。
“我藐视的不是经济,而是藐视卑微国家的狂热自恋。小泉,在我们国家,几乎没有人谈论此人,他只是一个东条英机遗留下来的孽种而已。按我们古老的传说,有种人自恋到了狂热的地步,他们的鬼魂,阎王爷也是不想要的,小泉很像阴阳界都不收的那种人。不过,世界上没有小丑也不精彩,就像你们美国的马戏团,总会要一两个小丑一样。”宋刚说。
“小泉很想见见您。”史密斯说。
“他想见我?哈哈,这种人见我?阎王也不想见的人,我不想见。噢,请问,他是准备爬着来还是跪拜着来?”宋刚轻轻地一笑。
陈红这时转过头,说:“小泉上次来香港,带着一群空手道高手,说什么空手道天下无敌,没想到被香港一个环卫工人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小泉的牙齿现在还在香港的下水道里。”
“咦?不可能吧?”露丝惊疑地问。
“有的,这事我亲眼见到的。当然,那个小泉是不是这个小泉,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小泉是不是尖嘴猴腮,眼睛像老鼠?”陈红问。
“这个小泉是有些尖嘴猴腮,眼睛也像老鼠。不过,很多的日本人都是这样的,可能您见到的那个小泉不是这个吧?”珍妮说。
史密斯说:“宋先生,您是我的朋友,小泉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他们这次来美国,也就是为了阻止中国入世的。您可不可以听听他们的想法?”
“我们入世关小泉什么事?他不就是路上的一颗沙子吗?踢开就可以了。”宋刚仍然没有答应史密斯。
“噢,我很失望。因为,我答应过他的请求了。”史密斯无可奈何地说。
宋刚对史密斯说:“史密斯先生,您作为美国议员,应该与谁打交道,我没权干涉,我宋刚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的公职人员而已,所以,我不反对您与小泉交朋友。但中国古代有个圣人说过,选择朋友应该很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