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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是从侧门溜进府里的,浅澜一见到她血迹斑斑的衣衫,吓得差点尖叫,要不是晚清及时捂住她的嘴,大概不出一刻工夫流云这副狼狈的样子就要传遍整个沐府了。
“大小姐,你真的是要急死奴婢才高兴么?留下一张纸条就独自一个人跑出去了,万一你在外面有个好歹,你让这一屋子奴才以死谢罪么?”浅澜小心翼翼地给流云上药包扎,晚清就在旁边絮絮叨叨地念个没完。
她也知道今日的举动不止让他们着急,更让他们难过,他们定然以为她不信任他们会一个人跑出去,其实不然,就是因为信任他们,才放心什么都不安排地离开,因为知道他们会为她善后,绝不会露出蛛丝马迹让人抓包。
事实证明,她的人,做得很好。
“小姐你到底去哪里了?哪里弄得一身伤?还有,衣衫上的血迹都不是您的,这……这是……”浅澜眉头深锁,不敢继续往下说。
“瞎想什么呢,你们家大小姐不会干杀人放火的事,只是路上遇到个熟人受了伤,我把他送去了大夫那里,这些血是他的。”流云不以为意地回答。
晚清抬眼看了看流云,淡漠开口,“大小姐是个有主见的人,想去哪里想要做什么自然不用告诉我们这些个做奴婢的。”
这么不阴不阳的调子,惹得流云扑哧一笑,晚清见她还这般模样,狠狠地瞪她一眼。
“好啦,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么?晚清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老妈子的一面啊。”调笑晚清,流云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被她这么一说,晚清突然沉默了,半晌之后流云察觉到不对劲,抬头望去才发现晚清泛红的眸子,心下一叹,只好举白旗投降,“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们,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会事先告诉你们,好了吧?”
“不能受伤。”浅澜加了一句。
“不能抛下我们。”晚清又加了一句。
“我保证。”她认真地看着她们,甜入心底。
因为林氏和兰惜的伪善,让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她暗暗地培植自己的人,企图让沐府渗透自己的人,她希望有一日自己同林氏翻脸之后不会被压制地无力反击,她知道很多事不能Cao之过急,林氏始终对她还有怀疑,却又不会真的对付她,或者该说如今在她眼里有更值得对付的人,例如夏氏,例如那两个年轻的侍妾。
于林氏而言,流云会成为助力,而非阻力。
当她真正发现流云这个难以除去的阻力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好了,大小姐这几日尽量不要沾水,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和晚清就好。”见流云一脸不在意,浅澜又强调了一遍,“虽说都是小伤,但是若没有养好也是会留疤的。”
“知道了,浅澜大夫,我会乖乖留在府里,哪儿也不去,这样总可以了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这个主子真是越做越回去了,被两个小丫头训了一晚上,她还只能乖乖听话。
晚清打了些水给流云洗脸,继续念叨着,“小姐也修养不了几日了的,后日便是书院的品诗会,小姐已经向书院请了那么久的假,身子早就好了,也该去书院了。”
说到书院,两个侍女互视一眼,同时沉默。
她们都想到了大小姐在书院里受到的排挤和轻视,他们自然清楚大小姐不喜欢去书院的原因,只是很多事她们这些做丫头的也是无能为力。
“好啦,你们大小姐已经改头换面了,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沐流云了。”她说的意气风发,结果晚清不冷不热地丢出一句,“以前也没见小姐受人欺负啊。”
好吧,这倒是真的,虽说流云在书院的成绩恶劣,确实让不少人看不起,但是真的说要在面上欺负流云,倒也是没有的。至于那些十分尖酸难听的挖苦,他们大小姐却是完全没有听出个中意思,晚清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欺负。
“今天制衣坊的伙计送了两套衣服来,说是二夫人吩咐给两位小姐裁制新衣,让小姐品诗会的时候穿。”说着,晚清从一旁的衣橱里捧出两套新做的衣裳,艳丽的红色在昏暗的灯下显得极为刺眼。
“怎么又是红色?”流云蹙眉,她记得之前已经同制衣坊的人说过日后送些素色的衣服就好了,怎么又送了这么显眼的红色。
“听说是二夫人特意关照的。”晚清像是早就猜到小姐的反应,扑哧一笑,将衣服随手置于案几上,“可是为小姐特意挑选的呢。”
看着刺目的红色,流云突然想到一些事,她歪着脑袋,怔怔出神。
从前她喜欢鲜艳夺目的红色,走到哪里都是一身大红,后来去了书院也是如此,给他们上课的女先生古板保守,第一次见到流云开始便不太喜欢她,后来每日见她一身艳红去书院,眼底总是一抹不屑,而她却从来没有注意过。
“对了,书院的陈先生,家里还有什么人么?”这话,倒是向浅澜问的,之前她同兰惜抱怨说陈先生对她极为怠慢,兰惜建议她投其所好给陈先生送礼,然后流云便让浅澜去打听书院的先生们喜欢什么东西,派人将礼物送到先生的家里。
“陈先生有个老母,身子很不好,常年卧病在床,没有其他人了。”浅澜想了想继续说,“听说陈先生是个寡妇,她夫君极为风流,常常流连青楼,后来好像出了变故,死在了青楼。”
“什么?”流云惊呼一声,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惹得陈先生的厌恶了,青楼女子不大多妖艳夺目么,她这么个大小姐如此不端庄地一身大红到处招摇,她会喜欢才怪,再加上她还给她送礼,可算是将纨绔富家女的形象做个彻底了。
她隐隐浅笑,看来兰惜也不是她想象中那般无用,至少她还懂得什么叫挑拨离间,投其所恶嘛。
“对了,宁香想见小姐。”晚清正在铺床,突然想到下午见过宁香。
“终于想见我了。”说罢,唇角扬起,流云的眸子闪过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