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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来者不拒,伸手勾着他的脖颈,踮脚又在他另一边脸上响亮地“叭”了一个油嘴印子。当然,她除了会做坏事,也会善后。便掏出袖子里的手帕,轻轻地给他擦去了。又拉着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则坐在他的腿上,一边啃着香酥馅饼,一边勾着慕容钰的脖颈,不时晃动着交叠的双脚,竟是美得很。
慕容钰则趁她吃东西的时候,不时亲亲这里,摸摸那里,趁机揩油。一边揩油,一边心想,这就是他方才乖乖被亲了两个油嘴印子的福利,他一定不能浪费了。
这厢,慕容钰与凤瑶的亲密一步步升级,逐渐室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那厢,单身青年无痕听不下去了,趁机离了岗位,往不远处的一座无人居住的荒园子里去了。
跳进园子里之前,无痕脱了银灰色外衣,反穿在身上。又摘了裹着面目的布巾,塞到衣裳里面。顿时,一个青衣小童的形象,便跃然而出。
青衣小童双脚一蹬,顿时身形离地,往墙里面去了。双脚踩在半尺余厚的枯叶上,竟是半点儿声音也没发出。随即,抬脚往园子里头去了。
这座园子,四下都是及腰高的荒草,竟是许多年不曾住人了。屋舍都不曾修葺,一片片斑驳塌陷。一路往里,终于有一间稍微好点儿,至少遮风避雨的屋舍。
青衣小童打扮的无痕敲了敲门,张口问道:“宿姑娘,可歇息了?”声音竟是青嫩之极。
里面响起一阵低低的咳嗽,随即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道:“不曾,小痕进来吧。”
无痕推门进去,只见屋里一片昏暗,仅仅从窗子里照进几缕薄薄的月光,勉强看得出屋里的轮廓。无痕做出摸索的模样,慢香香地点着了灯,这才看见床上的情形。
只见一个姿容绝色的女子躺在床上,只是面容疲惫苍白,生生去了七分好颜色。她长发未梳,仅仅是散乱在枕头上,被子也仅仅盖了半截,也不知是嫌热,还是没有力气盖好。
“宿姑娘,你吃东西。”无痕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走到床前递到宿雪情的面前。
宿雪情闻着味儿,不由得苦笑:“小痕,谢谢你。只不过,这样油星重的东西,我现在病着,并不适宜吃。”
无痕摇头道:“没关系的,我问过厨娘了,这油饼是极好克化的。”说着,不由分说,便把带着体温的热乎乎的油饼塞到宿雪情的手里。
只见这油饼,卖相竟跟慕容钰拿给凤瑶的一模一样。
宿雪情不知其他,只是觉得无痕执着要她吃的模样十分好笑,只得勉强坐起来,张口咬了一下,不由得神色一亮:“真是好吃得很。”
无痕道:“大魔头和他的主人,都很喜欢吃的。”
宿雪情只见他生着一张堪比婴儿般的细腻肌肤,且又生着一张娃娃脸,眸子虽然细长,然而竟有一股可爱的狡黠。便这样鼓着腮帮子唏嘘起来,竟是无比惹人怜爱。饶是宿雪情这样的冷美人,此刻见了也不禁好感顿生:“幸亏有你每天来照顾我。要是那个大魔王,哼,我宁愿死了!”说着,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饼。
无痕闷不吭声,只是转脸来到屋子中间,蹲在地上开始熬药。宿雪情见他不说话,不禁又讨好道:“你别生气啦,我又没说大魔王的坏话。再说了,大魔王那么坏,你怎么还向着他?”
无痕背对着她,低着头熬药,一声不吭。
宿雪情便皱了皱眉,思维发散起来,忽然问道:“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在大魔王的手里?若是如此,等我伤好了,我去与你讨回来!”
小痕这样善良可爱的好孩子,必然不是大魔王的爪牙,宿雪情心想。又想起那晚,身穿隐身衣的男子,那样轻易就折断了门派中的传承宝剑,直是恨得牙痒痒。偏偏她以命换命的招数没使出来,便被打断了,又被掳来这里。白天见不得人,只有晚上才有小痕来照顾她一会儿。虽然小痕很可爱,可是完全不能抵消宿雪情对大魔王的恨意。
“到时候,你就跟我走,我保证不叫大魔王再欺负你!”宿雪情握了握拳头说道,“到时你跟我回门派,我带你拜见我师父。叫他瞧瞧你的骨骼筋脉,教你一套适合的功法。你年纪这样小,学起来一定很快。”
无痕听罢,眼睛闪了闪。手下漫不经心地熬着药,有一把每一把地放着药材。却是并不经心,只因为真正治疗伤势的药物,他早就碾碎了洒在宿雪情每日的吃食上。这些药材,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反正那大傻妞又不懂。自从皇上把白牡丹接进宫里,又封作了美人,便日日宠幸起来。虽再没有如第一晚那般,贪恋美色而不上朝,但却日夜都要白牡丹作陪。
白日里头,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便叫白牡丹坐在一旁,权作摆设赏心悦目。待得累了,或叫白牡丹给他捏肩捶腿,或叫白牡丹陪他到御花园转一转。
自然,偶尔也会遇见太子慕容廉。白牡丹每每只是行了礼,便低眉垂首退到皇上身后,多一眼都不曾往慕容廉的身上看去。倒是慕容廉,每每瞧见白牡丹愈发柔媚的神采,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
慕容廉本来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这一番变故,便叫皇上看了出来。看似对此仿佛不介意,实际上早在心里给慕容廉减了分。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偏偏慕容廉迷恋某一人,便不是好兆头了,故而皇上很不喜。
这一日,皇上批阅奏折时,忽然心中莫名烦躁起来。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慕容钰。
慕容钰是皇上唯一的胞弟,也是当年那场血雨腥风之中,仅存下来的皇室子弟。而他存下来的根本原因,除了玉妃的交易之外,还因为他有两条残废的腿。
一个残废的小孩子,若是囚在身边养着,料来他日成不了大器。至多也不过是每日里费些水米罢了,故而皇上对慕容钰不曾留意,只不叫他饿死便是了。
又等到慕容钰十岁之时,皇上在京城偏僻之处择地建了府邸,叫慕容钰搬了出去。一应侍候的下人守卫们,都是皇上挑选准备的。故而,皇上没料到有一日,慕容钰竟长成了。
实话说,桂花节那日,慕容钰忽然从轮椅上站起来,皇上是足足吃了一惊的。往日羸弱的男子,忽有一日竟然一扫病容,变得气度不凡,活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皇上不是傻的,顿时便知,到底是养虎为患了。仔细思索起来,帮着慕容钰一手遮天,蒙蔽圣听的人,除却玉家人之外不做第二想。
玉家,倒也是个好的,出了玉妃那样智近乎妖的女子,如今玉妃的儿子也成了气候,竟叫皇上瞧不出深浅。只不过,思及那日慕容钰的做派,竟是为着凤氏这样一名寻常妇人,便当场跟苏丞相府、安国公府翻了脸。
皇上思来想去,其因不外乎有二,或是慕容钰势力隐众,不惧苏丞相府、安国公府;或是慕容钰无意大位,竟是儿女情长之人,才不怵得罪了那两方势力。
偏偏皇上着暗卫去查,竟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钰王府,一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慕容钰与朝中臣子并无来往。素日里,慕容钰一直待在钰王府里的时候居多,从不曾出现在才子清流所举办的各种诗会场所,与年轻举子们都无交情。
若非桂花节那日,慕容钰主动站出来,皇上竟是将他忽视了。桂花节后,慕容钰便不吭一声就跑去了黄沙镇,只与凤氏、儿子和乐。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第二种情况——慕容钰无意大位,并无野心。
然而,仅仅如此,皇上却无法放下心。身为玉妃的儿子,慕容钰只怕也是智近乎妖的那类人。皇上只怕当年玉妃的宫中走水,玉妃身死之事,竟被慕容钰记住了。若是如此说来,皇上于慕容钰而言,竟是有着杀父弑母之仇的。
若是慕容钰不曾有什么心思便罢了。若是有,依照他藏得这样深的心机,只怕慕容廉斗不过他。只是,他同样擅隐忍的儿子,三皇子慕容平,能与慕容钰对弈一场否?不知不觉中,皇上对于皇位的继承人,又偏向慕容平多了一些。
“禀报皇上,钰王爷求见。”就在皇上停笔思考的时候,外面守门的小太监小跑进来跪着说道。
真是巧了,皇上不由得动了动眉梢,说道:“宣进来。”
不多时,一名身穿素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身量高挑,一头柔顺乌发用一根青玉簪子束起,脚下蹬的靴子也是朴素之极。从上到下的打扮,除却布料是王爷的品级规制,那上头的花纹等,竟是最普通也不过的。
“见过皇兄。”慕容钰走至殿中住脚,行了兄弟之间的礼仪。
皇上见他来了,便连坐姿都不曾动一下,只是抬眼问道:“钰弟怎么来了?”
“皇弟有一件事请求皇兄做主。”慕容钰的口中说着请求的话,面上神情却不是这般。竟是平平淡淡,坦坦然然,未有丝毫有求于人的谄媚讨好与低声下气。
皇上自从桂花节后,便极少见到慕容钰,又从暗卫口中听来的汇报并不满意,故而有机会见到慕容钰,心中便存了打探一番的念头。因而也不问慕容钰求他何事,只是抬起手来,指着他的一身打扮,问道:“似乎朕上回见你,便穿得十分素净。怎么?礼部苛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