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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对余辉做的这一件事,开始令自己心慌起来,撒谎算恶吧,更何况这样的谎言可能会害死一个人,这更恶吧,而这个人又是自己爱着的人,对自己爱的人做这样的事,那将是恶上加恶吧。
会受上天的惩罚吗?
她深吸一口气,不敢再想下去了。
赵敏想着另一个问题,她觉得自己终究与方桐是不同的。
且不论感情深浅,只在个人的尊严问题上,自己应该是高于方桐的。
在赵敏看来,如果一个男人已经背叛了自己,放手,应该是上策,方桐未能做到,但自己是可以的。
余辉的表现,无疑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自己与他再继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赵敏已经明白自己的方向了。
蓦然间,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纠正那个错误,虽然不是把自己当成救他的主儿,但至少,不留下他终生恨自己的理由。
对,就这样决定了,明天就去找警察。
在浅浅的睡眠中,赵敏还做了一个决定,这是个会令她心碎的决定,她无法做到在意识清晰并深入想透后做,这样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出,她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第二天一早,她直接开车去了派出所,找到当初找她的那两位警察,把情况重新更正了。
警察感觉有些吃惊,特别是小聂,他将做伪证的后果跟赵敏强调了一下,赵敏说自己清楚这点,正因为如此才必须要来更正。
段警问她:“那你第一次,为什么要对我们撒谎呢?”
赵敏字斟句酌地回答:“我有了孩子,但他让我打掉,我恨他,想报复他。”
小聂不屑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消息很快通过关系人到达了程骏那里。
当时,程骏正在办公室为顾问单位审合同。听到之后,他异常兴奋,赶快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派出所。
小聂有些不情愿地见了程骏,全碍于关系人的面子。
程骏是以警方何时申请逮捕为意图展开探寻的,小聂不置可否,程骏立刻明白了,他们一定是证据还不确定充分,于是,在小聂不耐烦地离开后,他又立刻转身去找了段警。
程骏为段警递上一根烟,展开他职业的笑容。
因为关系人与段警的关系比较近,所以他说的要多一些。
程骏很小心地提到,说关系人告诉他有关键的证人改了证词。
段警默默地点点头。
“就凭这一点,余辉的嫌疑,似乎应该可以排除了吧?”程骏小心地试探着。
段警吸一口烟,目光深邃地沉思片刻。
他轻轻摇头:“还不能。”
“为什么?”程骏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那个叫赵敏的女人跟余辉是什么关系吗?”
程骏沉默不语。
“他们是情人,这样的关系,对她的证言是要打折扣的,换句话说,她是余辉的利害关系人,更何况是这样的关系,而被害人又是一方的配偶,所以,她的证言,我们持怀疑态度,而且她将之前的证言推翻,这样反复无常,更将降低她证言的力度,我们有理由相信她很可能再次撒谎。”段警认真地说道。
程骏不觉暗暗吃惊。
但是说到逮捕的问题,段警略一犹豫,表示目前领导还未同意,认为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只能算间接证据,最多勉强可以成形为证据链,并没有有力的物证能直指是余辉杀害了方桐。所以基于证据还不确实充分,逮捕的问题暂时未通过。
“拘留期限明天就到了,你们到时要放人的。”程骏说道。
“我们会申请延长期限的。”段警看着他。
程骏明白,他们一定会这么做,不行,他得想办法说服他们不要这样干。
“你觉得能申请下来吗?”程骏问。
“嗯,可能会有点困难,而且,余辉这家伙也算有些背景,好像有人已经来打听他的事了,还跟领导打了些招呼。”段警皱着眉。
程骏知道,那是余辉那帮朋友在起作用。
“段警,你看啊,不如这样吧,我来申请取保候审,如何?反正现在还达不到逮捕的条件。”程骏认真地盯着段警。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段警明白程骏的意思,他未表示反对,程骏暗自庆幸。
“我明天就来提申请、办手续,如何?”
段警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说:“这事儿也不一定如你想象般容易,我的同事,对这案子很上心。”
“那个姓聂的?”
“嗯。”段警点点头:“他似乎认定余辉就是凶手。”
“为什么?”
“哎。”段警叹了口气:“他说他最恨背叛婚姻的男人,他姐姐不久前,因为这样的事情,离婚了,听说她姐姐受到很大的打击。”
“这样啊。”
方桐的尸体可以火化了,需要家属的签字,鉴于余辉的特殊状况,警方认为还是请方桐的其他近亲属来签字比较好。
在余辉被拘留的当天,程骏就已经打电话将悲讯通知了方桐远在深圳的哥哥方伟。一个大男人,当时就在电话里痛哭起来,不停说着自己对不起妹妹,没能好好地关心她,那架式,将程骏都感动得直流泪。
方伟当即表示立刻回重庆来,程骏不得不将事件的情况跟他做了沟通,叫他先安抚好姨父,最好不要让老人家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太悲,他老人家又有高血压,免得再生意外,而且现在情况还不明朗,等警方通知火化时,他再回重庆不迟。
方伟一直没有停止哭泣,令程骏都跟着心碎不已。
之后,方伟几乎每天都与程骏保持着联系,了解最新的情况。
得到程骏的通知后,方伟第一时间飞回了重庆,程骏与小青去机场接的他。
他跟妻子一起回来的,老人家没来,方伟在电话里说,他还未将此事告诉父亲,一直没忍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