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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安然日子,只怕是不可能了。
傅婉言缓缓闭上眼睛,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午饭时分,梁碧苑从外回来,见傅婉言一脸严肃的坐在屋中,脸色略微一滞:“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和叡策吵架了吗?”
刘姨娘派人前来的事情,傅婉言并没有告诉梁碧苑。一是害怕梁碧苑担心,二是因着即便是梁碧苑知道了,也不能够帮上什么忙。
如此,傅婉言索性便没有让梁碧苑知道此事。见梁碧苑回来,傅婉言抿唇轻笑:“没什么事,娘亲今日没有和李奶奶说话吗?”
“那李氏倒是个绣花的好手,这几****跟着她一起绣花,倒是觉得时间过得快了一些。”梁碧苑将一个帕子送到傅婉言的面前,一脸骄傲的样子,“你看,这是我按着她给的花样绣的,还不错吧。”
拿起面前的帕子,傅婉言抿唇轻笑:“娘亲的绣工一直都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何时竟是和李奶奶走的这么近了?之前,娘亲不是不喜欢李奶奶的吗?”
梁碧苑闻言,脸色略微一滞,将帕子拿了回来:“我这不是看着她的绣工不错嘛,好歹也能换点钱。”
傅婉言脸色略微一滞,眼眸略微轻拧。不穿越到这里之后,傅婉言一心想要让梁碧苑不必担心生计,能够让自己替已故的本主好好尽孝。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梁碧苑竟是担心起生计来。
“这帕子很好看,只是拿出去卖钱,有些可惜了。”
梁碧苑轻叹了一口气,将帕子在面前展开:“这绣工是我还是闺中小姐的时候,爹爹请绣娘教我的。那时候我不喜欢,却不敢违背爹爹的意思。你倒好,从小到大一点儿都没学过。”
傅婉言是梁碧苑的掌上明珠,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梁碧苑从来都没有逼迫过她。也正是如此,傅婉言才能够如此顺利的取代原来的她。
梁碧苑将自己绣的帕子交给了傅婉言,让她拿去镇上卖钱。傅婉言收下了帕子,却没有按着梁碧苑的意思处理,而是放在了自己的床边。
这帕子,便好似是梁碧苑和傅婉言之间母女之情的联系。至少,从此开始,梁碧苑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顾生计的贵妇人。
本以为,傅婉言一心以为她和梁碧苑的关系会一点点改善,却不曾想到,穆叡策带来的一个消息,却让傅婉言和梁碧苑之间,出现了一道大大的鸿沟。
次日一早,穆叡策便将一个小小的纸条叫到了傅婉言的手中。傅婉言眼眸轻拧,略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影卫送过来的,调查黑衣人的时候发现的。我没有看过,这件事情与你有关,便由你自己来看吧。”
傅婉言深呼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纸条打开,轻声读出纸条上面的内容:“侯府主人与事有关,或为主谋。”
清楚了纸条之中的内容,傅婉言眼眸一怔,将纸条紧紧握在手中:“侯府主人,不就是侯爷吗?”
“傅伦,你和傅伦有什么关系?”穆叡策不曾看过着纸条的内容,知晓之后,却也觉得十分的意外。
虽是知晓傅婉言和侯府有关,不曾想到,侯爷傅伦竟也牵扯到这件事情之中。如此一来,傅婉言的身份更加的扑朔迷离。
“什么关系吗?自然是深仇大恨。”傅婉言拿着手中的纸条,找到了梁碧苑,将纸条送到她的面前,“看看吧,如此一来,你该能够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梁碧苑有些疑惑,伸手接过傅婉言送过来的纸条,在面前展开。梁碧苑自然也清楚,这纸条上写的侯府主人是谁,眉头轻拧:“侯爷?婉儿,这纸条上指的是什么事情?”
“几日前,曾有黑衣人找到武陵村,要取我的性命。穆叡策替我查明真相,这便是结果。”
梁碧苑闻言,一把将手中的纸条扔到地上,退后了几步,好似这是什么凶猛的野兽:“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一定是搞错了,侯爷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娘亲,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你又为什么不肯相信呢?”傅婉言拧眉看着梁碧苑,眼眸中泛上泪光,“你一心想着念着的人竟想要我的命,娘亲如此还觉得,他想要接我们回去吗?”
梁碧苑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傅婉言的肩膀,渐渐用力:“婉儿,你要相信你爹爹。你是嫡女,他决然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的。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刘玉凤那个贱人做的,你要相信你爹爹。”
看着梁碧苑一脸期盼的样子,傅婉言眼眸轻拧,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娘亲,如此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将梁碧苑一把推开,傅婉言快步跑了出去。穆叡策站在不远处,看到全部的事情,眼眸轻拧,追着傅婉言跑了出去。
穆叡策在一处山坡上找到了傅婉言,傅婉言正坐在山坡上喝酒,穆叡策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酒瓶子,放到一旁。
酒瓶子已经空了一半,地上还放着两个同样的酒瓶子。穆叡策在傅婉言身边坐下来,见她一脸悲怆的样子,竟是有些心疼:“婉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问,傅伦和我的关系吗?他是我的父亲,亲生父亲。”傅婉言神户了一口气,转而看向穆叡策,“我的亲爹,却要我的性命,不觉得很好笑吗?”
穆叡策曾想过傅婉言与傅伦有关系,但不曾想到,却是他的亲生女儿。傅婉言的笑容充满了苦涩,脸颊上带着泪痕:“我不奢望他对我如何的好,至少,给了我命,为何要夺回?”
穆叡策拿起两个酒瓶子,一个送到傅婉言的面前:“喝吧,醉一回,一切都会过去的。”
傅婉言接过酒瓶子,就着瓶子喝了一口。两人沉默,只是喝酒,没多久便有了醉意。
笑看着穆叡策,傅婉言伸手抚上他脸庞之上的伤疤:“伤疤便和人情一样,是去不掉的。所以我不喜欢让别人帮忙,如此便和不欠人情。”
将话说完,傅婉言便倒在了穆叡策的怀中,醉倒过去。次日醒来,傅婉言只觉得头疼得很,睁开眼便看到自己的房间。
傅婉言只记得昨天自己和穆叡策在山坡上喝酒,醉了之后,便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起身换了衣服,傅婉言便出了门。还未走出多久,王寡妇便迎了上来。自从和穆叡策假称是夫妻之后,王寡妇碍于穆叡策,便不曾多前来找傅婉言的麻烦。
今日,倒好像是来者不善。
傅婉言迎上前,扯嘴轻笑:“王寡妇的床榻又空了吗?让王寡妇如此寂寞,非得出来勾搭男人。”
“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王寡妇脸色一滞,扯嘴露出一抹坏笑,“你别顾着说我,我最近可是听说,你不是什么和爹爹失散,而是私生女啊。”
傅婉言闻言,脸色略微一滞,眉头轻拧:“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私生女?看来你是闲来无事,****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