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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忽然得到一枚免死金牌一样，陈特助马上说道：“是，厉总，我马上出去。”
说完，转身，速度极快的离开了办公室。
厉南铖看着那份签上了顾小念名字的协议，手指一寸寸收紧，恨不得将协议撕成碎片。
他以为，她是说的什么气话。
直到看到她签上的名字，他才知道，原来，她半点和他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她居然来真的。
莫名的愤怒让他想立刻找上她问个清楚。
可他的骄傲和自尊，都不允许他这么去做。
她是自愿签下这份协议的。
不是他逼着她这么做的。
既然是她自愿的，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反正他的确需要一个孩子，也只想让她给他生下那个孩子，既然她想通了，愿意了，这件事情就是皆大欢喜。
*
距离签署协议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里，顾小念和厉南铖没有任何联系。
除了那天让陈特助上门找过她，再之后，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没了任何音讯。
可顾小念知道，他并没有消失。
他只是……暂时在她的世界里消失而已。
顾小念自然也没有联系他。
那天之后，两人就彻底断了联系。
直到第三天，她终于再次见到陈特助。
“顾小姐。”陈特助对她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的，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厉总让我过来帮你办理一些手续，如果办理顺利的话，你大概后天就得出国了。”
“那边的住宿和照顾你的佣人都安排好了，厉总说，那边什么都有，所以顾小姐就带一些你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就行了。其余一些生活用品，能不带的就不必带了。”
顾小念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和意外：“我要出国？”
“是的。”陈特助公事公办的说道，“今天是带你去办理签证，还有交换生该办的一些手续。”
她又愣了下：“交换生？”
“是。”陈特助解释道，“厉总的意思是，顾小姐以交换生的身份出国，这样在国外待的时间能比较长一点。而且和你家里人也好交代一些。”
“学校那边是没什么问题的，顾小姐只需要填一些基本的资料就可以了。”
顾小念愣愣的看着他，大脑空白了几秒。
出国？
她并不知道她需要出国的。
厉南铖没说过，合约上也没写过。
“顾小姐，有什么问题吗？”陈特助看她这样，出声询问道。
顾小念咬咬唇，深吸一口气后，说：“你等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她得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她从通讯录里翻出厉南铖的手机号时，恍惚了好几秒，又犹豫了好几秒，才拨了号出去。
响了大概五六声，那边才接了起来。
男人声音清冷，没什么温度：“有什么事？”
这冷淡的语气，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顾小念心口上切了下。
她咬紧唇，还没开口，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顾小念？”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她说话，那边的人像是有点疑惑，叫了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