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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张跑的话大出众人之意料,是以闻言后均是一愣,张跑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咳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没什么好见不得人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俩方才本是无事闲聊,结果聊着聊着就聊到这婚姻大事上面来了,三师弟说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二蛋兄弟了。若说以前不敢想成亲那是因为没钱,但现在李兄弟出人头地了,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嘛!
要说李兄弟与我等一样,皆是无父无母无亲之人,所以我俩就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去寻个媒婆说门亲事儿,然后让三师弟这个当大哥的操持着把这事儿给办了。唉,我俩考虑到李兄弟脸皮儿薄,本想晚些时候再好好地问问他自己的心意,开导于他,省得把好事变了坏事儿……谁成想被你们几个给听到了,还不依不饶、咋咋呼呼地乱起哄,好了,这下让你们给逼问出来了,你们可称心了吧,哼!”
…….
李刚听了张跑这番话后,腾地一下,顿时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不得不说,这李刚当真是王挫的兄弟,就连脸红起来的颜色都和王挫一样是黑里透红地,好不可爱,这对结义兄弟都是黑脸庞,唯一地区别是王挫生得黑矮且面部粗燥,而李刚黑是黑了点,身形却还算是英挺,而且五官也生得比王挫细致俊俏了许多。
而李结和吴天此刻也是面面相觑,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个同门师兄弟鬼鬼祟祟地却是在讨论这种事儿呢,李刚不愿娶妻他俩是知道的,虽然对方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况且张跑说得也没错,李兄弟的脸皮薄儿,像这种事儿确实是应该先私下对他开解一番为好,可如今让自己这么一搅合,万一这事儿直接给黄了,那咱的罪过可就真的大了啊……
李结和吴天都是老实人,又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虽说今天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俩,但他俩心中总觉得有些愧疚,而为了避免自己成为罪人,为今之计,那也只有一起开导李兄弟了。
于是,只见李结尴尬地说道:“哎,战火纷飞,国之将亡,而吾等在这世上早已没了亲人,此身此心皆如那无根的浮萍一般,甚是空落落地。然,还是那句老话,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吾等碌碌无为,就算是有心成家立业,那暂时也是无能为力的呀!而李兄弟英姿飒爽,年少有为,依吾看来你又何必顾忌太多,以至于误了人伦大事?
唉,其实李兄弟之忧虑吾也能体谅一二,然,为兄今日说句不好听得话,如今战事糜烂,若能退尽鞑虏那自然是好的,而如若不能,那待城破之日,以鞑虏之禽兽习性,又有几个女子能侥幸逃过一劫呢?而与其留给那些畜生去白白糟践,还不如你娶其进门,多加珍惜的好吧?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时局既是如此,那活一天便过好一天,也就是了。”
李结的话很直白,就连王挫都能听得明白。而李结,也正是因为他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这些惨事,看开了,所以才能直言不讳。
“不错,大师兄说得太对了,与其便宜了那些畜生,还不如二蛋你把她们娶回来的好。想那鞑虏打不过来最好,可若是当真来了,那我等到时拼死杀敌,大丈夫马革裹尸,死了也就死了呗!至于妻小,依我看哪怕是共赴黄泉,那也要比受尽凌辱、生不如死来的更好一些吧!”说到激动处,只见王挫一拍李刚肩头,又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二蛋,婚姻大事本该是由父母做主的,但咱俩都是无父无母地孤儿,既然你认我为兄,而长兄如父,所以你也别再跟我废话了,这事儿就由我做主定下来了,嗯,听大哥的准没错,就这么定了,定了!”
张跑闻言,眼角忍不住地一抽抽,腹诽道:晕,我这随口胡诌了几句,结果竟然还给弄成真事儿了啊!话说老三那个傻缺儿满脸激动的模样儿,却也分不清楚他这是在假戏真做,还是已经真假不分了啊……唔,看不透,如今还真看不透这小子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李刚再多废话就显得矫情了,而他也觉得李结所言有些道理,这一层自己的确是未曾想到的。于是,李刚拱手折腰对着诸人先行了一礼,又把牙一咬,说道:“李兄所言,甚是在理儿,刚确是未能想到这一层,而张兄与大哥的关爱之心,实令刚感激涕零也,若我再砌词推脱,那就是不识抬举了啊!嗯……既是如此,也罢,那便请张兄与大哥继续为我操持此事好了。大哥说的不错,自古均是长兄为父,刚一切皆听大哥的安排便是了。”
别介啊……这关我啥事儿啊!
张跑两眼一翻,心叫完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无奈之下,他只能幽怨地腹诽道:这李二蛋也不是个好东西,你说你就不能再客气客气,再坚持坚持么?人家随口那么一说,你居然就答应了!居然还让我来帮你继续操持此事,奶奶滴,我张跑和你很熟么?在梅州城里我就是一睁眼瞎,我操持得起来么……?哎,我看你们这些人都疯了,如今天下大乱,世人还在等着我们去拯救,神仙的位子还在向我们招手,你们可倒好,竟然还有这闲工夫去帮人家娶老婆撒……
“咳咳,这事儿好说好说。”张跑含糊了一句,又说道:“你们三个刚刚回来,想必也饿了,这灶房还有些刚熬好的粥,你们不妨先去垫吧垫吧好了。唔,三师弟,来来来,咱俩先去看看恩师他老人家醒了没有。”
张跑说完,也不待王挫答应,直接推着王挫就往卓飞房间的方向走去,而王挫不明所以,很是不满地嚷嚷道:“你自去看便是了,又推我作甚?我也想先去垫吧垫吧啊!”
张跑推着王挫与众人拉开了一点儿距离之后,愠声斥责道:“我说你这人有毛病啊!我随口为你遮掩搪塞,你却跟着瞎起个什么哄啊!这下咋办,咱俩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去给你家二蛋找个媳妇去?”
“嗨,这有个啥?找媒婆儿呗!”王挫嘴一咧,很是不以为然。
张跑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说的轻巧,找媒婆儿,你有钱么?”
“呃……我是没有,可二蛋自己有啊!”
“呸,长兄如父,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见过老子给儿子操办婚事还要问儿子拿钱的么!”
“呀……!这个…这个……我一时间没…….”王挫尴尬地挠着头,很是无辜地望向张跑。
张跑微微一哼,道:“你看我有个屁用,我和你一样的穷,其实这钱还是小事儿,关键是你二蛋兄弟若是真的娶媳妇进门了,那咱们这么多个大男人再呆在这儿还合适么?虽说咱兄弟几个皮糙肉厚的睡哪儿都能成,可到时候恩师他老人家难道也要和你一起去睡破庙弃屋么?”
“这……那你说该咋办哦!”王挫越想后果越觉得严重,急得他登时出了一头冷汗,而面对这张跑奚落嘲笑的眼神儿,这小子终于忍不住地反驳道:“还不是你先胡说八道要帮着二蛋找媳妇的,我看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以为真有其事呢!我不管,事已至此,你自己整出来的破事儿自己想办法去……”
“哇擦!我说你小子讲不讲理啊,啥叫做我整出来的破事儿,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老子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么。”张跑被王挫噎得直翻白眼,心里这个气儿就别提了,心说这年头儿,看来还真是好人不能当,当了必神伤啊!你说自己好不容易才发次善心帮帮他,结果居然还帮出不是来了,这王挫真是可憎,可耻,可悲……
“我不管,反正我是个粗人,脑子笨,想办法、出馊主意这些事儿只有靠你才行。”王挫双目望天,丝毫不理会张跑揪着自己衣襟的手,一脸的惫赖模样儿。
而张跑看着王挫一副耍赖的模样,更是哭笑不得,若不是现在还有旁人在场,自己还真是想上去把他暴揍一顿啊!
“咦,你俩不是要看师傅醒了没有吗?怎么又停在这里不走了?”说话的是李结,原来他们三人也想看看恩师起身了没有,所以便跟在张、王二人的后面,慢慢地走过来了。
张跑回头一看,见李结三人已经跟了上来,只好先按捺住要胖揍王挫一顿的冲动,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挫,却发现王挫此刻也在狠狠地瞪着自己,一脸威胁的表情。
张跑一愣,旋即释然,心说王挫这傻缺儿定是怕自己一恼之下便揭了他的秘密啊!
哼,真是小人之心,想我张跑会做那么下作的事儿么!虽然你王挫不仁,但我张跑却不会不义,咱好歹是当师兄的,懒得和你小子去一般见识。
但是,我又该用什么话来搪塞大师兄好呢,张跑眼珠子转了又转,片刻之间心中便有了计较,只见他阴阴地一笑,对着李结三人说道:“来来来,大家过来,我这儿还有件大秘密要告诉你们。”
众人闻言后均疑惑地望着张跑,想不出他到底还有啥秘密要说,而王挫更是惶恐不安,恨不得上前去捂住张跑的嘴巴。
张跑看着紧张兮兮地王挫,心道:我让你嚣张,看我吓不死你!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秘密,只是三师弟有些……有些……小问题。”张跑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望了王挫一眼。
“我没问题,我没问题,你们别听他瞎说!”王挫就像只中了箭的兔子,一蹦三尺高,矢口否认着。
张跑理都不理王挫那夹杂着威胁还有哀求的眼神,继续悠悠地说道:“三师弟说得没错,确实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嘛……”
“对对,我没问题的,哈哈,没问题,大家散了吧。”王挫见张跑口风转变,也赶快嘻嘻哈哈的希望可以解围。
“三师弟你先别说话!二师弟,到底是啥事,你也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李结很不满,心道这俩个家伙也不知道在搞啥玩意儿,一会儿说有大事相商,一会儿又说不算大事,一会儿说王挫有问题,一会儿又没啥问题了!这不是闲着无聊,拿我们寻开心么,有病……
“王挫,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我看说了也无妨吧。”张跑撇了王挫一眼,然后却完全无视王挫已经拱手讨饶的凄惨模样儿,又飞快地说道:“其实这也是人之长情,三师弟看见自己的二蛋兄弟就要成家立业了,心中实在是高兴,可他自己如今仍是孑然一身,是以难免有些伤感。”
“哦,原来是这样哇!”众人恍然大悟。
而王挫闻言,更是松了一口气,又感激地望了张跑一眼,然而还没等他的目光收回来,却听张跑又接着说道:“按理说,兄未完婚,弟是不应言娶的,不过咱们情况特殊,倒也不必计较这些。”
“对对,咱们的情况不一样,不应该计较这么多。”张跑的话的确是很有道理的,正常来讲哪有哥哥还没娶老婆,弟弟却先成亲的道理呢!不过李结和吴天因为心中有愧,而眼下这情况确实也比较特殊,所以他俩还是附和着张跑的话说道。
而李刚闻言后却是大吃了一惊,暗呼道:对哇,大哥都还没成亲,自己又怎么能着急先办了呢!
要说李刚这小子虽然是个官儿,但仍是个直性子、讲义气的汉子,于是,只见他一拍大腿,叫到:“对哇,小弟思虑不周,此事的确是不合于礼法啊!我看还是先放放,等大哥成了家,我再张罗也来得及嘛。”
世界变得太快,王挫实在是搞不明白,为啥这事儿说着说着,就被张跑给绕到自己的身上去了呢?虽说娶老婆不是啥坏事儿,但自己总觉得张跑那家伙有些不怀好意,动机相当地可疑……。
正在王挫不安地揣测之时,又听张跑继续说道:“李兄弟误会了,成亲大事万万不可耽误,正所谓特事特办,我等行伍之人又哪有那么多地讲究呢。我之所以提出此事,只是三师弟刚才有句话让我觉得很有些道理,不得不提而已。”
“哦,那句话?”这句话是众人此时的共同疑问,就连王挫也是莫名其妙,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刚才到底是哪句话说得那么的有道理,居然都已经上升到了令人不得不提的至高境界……?
“咳咳。”张跑清了清嗓子,说道:“三师弟刚才说,眼看着二蛋兄弟就要成亲了,而他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却连女人到底是个啥滋味都还不甚清楚,哎……”
“你放屁,我啥时候说过这话!”王挫一听就跳了起来,诽谤啊,这是赤 裸裸地当面在诽谤啊!
张跑望着激动地王挫,心中很解气,暗想道:哼哼,以牙还牙,我让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让你小子目无尊长,我让你小子破罐破摔地和我耍无赖,看二师兄我今日不好好地敲打敲打你。
张跑越想越得意,先是望了一眼暴跳如雷的王挫,然后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接着又满脸无辜地望向众人,微微地耸了耸肩……那意思显而易见,无非是在告诉大家:你们看,不是我不肯说,而是他不让我说啊!
“咳咳。”李结轻咳一声,平静地言道:“三师弟,你先别激动,别激动嘛!大家都是兄弟,想女人又有啥好害羞的,再说那天喝酒的时候你就已经说过这话了,咋了,现在忘记了,不敢认账了?”
“我……”王挫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回想了一下,原来自己还是有前科的哇,不过那时候说这话和现在说这话,这…这……这效果似乎是不太一样啊!
“对啊,三师弟,这有个啥不好意思的嘛。”张跑一脸诚恳,又接着说道:“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而我等不定哪天就要血染沙场,这有心去图一时快活,又算得是什么大事呢?依我看,这李兄弟的亲事不能再拖,而三师弟的心思也很有道理,我自己是成过亲的人,所以,即使日后升天了那也不后悔,但是你们几个……你们几个知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儿我不知道,但三师弟这也老大不小的了,万一哪天死在沙场之上,却还不知女子的滋味,这也……这也……太可悲了些吧。”
正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发情……何况除了吴天和卓飞以外,他们都已经不能算是少男了,要说心里没点那种想法儿,那简直就不是正常人了。之所以以前没提起这事儿,那只不过是大家平日里没有机会,也都没有什么钱财而已,但是眼下,这却极有可能成事儿……因为,毕竟现在多了李刚这个冤大头嘛……!
众人心中合计了一番之后,均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张跑所言甚是有理。
李刚见状,一拍胸脯,豪爽地说道:“嗨!这事儿还不简单么!好了,大哥的心愿就是我李刚的心愿,咱啥都不说了,今晚我做东,咱们统统上青楼喝花酒去。”
“这……这…..不好吧。”几个师兄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虽然都在心生向往,但却也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儿,大家都是兄弟,又处了这么多日,你们和我客气个什么劲儿啊?行了,我说你们再这样磨磨叽叽地,那就是不当我李刚是兄弟,不肯给我面子了!”李刚假作生气地说道。
王挫一听到青楼二字便心痒难耐,有些按捺不住,想了想,罢了,反正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嘛,其实自己早想开口了,只是不好意思和二蛋兄弟提起而已,如今岂不正好就坡下驴……
既然想通了利弊,于是,王挫这脸便也不要了,大嚷道:“二蛋说得对,你们都别磨叽了,不给我兄弟面子,那就是不给我面子,哼,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咳咳。”李结望了望二师弟,又看看了吴天,见他俩似乎也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于是便开口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不要辜负李兄弟的一番心意了,不错,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我……我……我们只是去青楼开开眼界,想来也不伤大雅,顺便…顺便…也能让三师弟得偿心愿……只是恩师如今仍在闭关……万一他老人家有事儿……咳咳。”
李结的顾虑很有道理,总不能都去喝花酒而把恩师一个人撂在这儿没人照顾吧,最起码也要留一个人侍奉恩师才对,可是这又该留谁呢?众人一想到此处,不由得沉默了。
“诸位师兄不必忧虑,尽管随李大哥去耍便是,小弟尚幼,便留下来侍奉恩师好了。”吴天嘻嘻一笑,很是诚恳的说。
众人闻言,齐齐点头称善,而王挫更是感动地拍着吴天的肩膀大叫道:“好,小师弟果然仗义,我看你一点儿都不像读书人嘛!唔,你也莫怕,这次就先委屈了你,改天三哥定给你补回来便是。走了,走了,你们几个莫再耽搁,咱赶紧去青楼开开眼啊……!”
吱呀,哐当……
王挫的话音未落,恩师那间房的房门忽然被猛力打开,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扭头望去,只见恩师他老人家撒着鞋,敞着衣襟,发散钗横,睡眼惺忪,正慌里慌张地从房间里面跳了出来……
人还未曾站稳,恩师他老人家便喘着粗气急切地问道:“方才……方才是不是有人在说青楼来着?是谁….到底是谁说要去青楼的?”
恩师额头青筋暴跳,面目狰狞,众爱徒心神一凛,均道莫不是犯了恩师的忌讳?
李刚身份不同,胆子稍壮,见无人开口,只好迈前一步,硬着头皮解释道:“卓先生有所不知,是李刚见众位兄弟无聊,便有意邀他们一道儿去青楼喝些花酒解闷儿…….这才刚说起此事,尚未来得及向先生禀告,还望先生见谅,却不知先生……”
“哦,行了,见谅,见谅了!”卓飞不耐烦地打断了李刚的解释,又急吼吼地问道:“快说,咱们……咱们到底啥时侯去?现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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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头正烈,而李刚家空荡荡的大院里却平地风起,半人高的杂草飒飒作响,一股野兽的气息正渐渐地弥漫开来……
这种味道儿很熟悉,似乎……似乎是狼,是秋天的狼……而更可怕的是……这不是一只…….而是一群…….一群因孤独、饥渴、寂寞、欲望而嗥叫着的狼……
秋天,果然是狼发情的季节……
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