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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龙鳞,可是制作防御宝器的上等材料,额。好像碎得差不多了。”
“你在看看这龙肉,可是上等的滋补之物,里面庞大的精元灵华,绝对不亚于任何玄级灵药,尤其是对炼体武者,真是可遇不可求。”
蛟龙咋了咂嘴,好像自己都要流口水一般,接着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尴尬,“额,似乎也焦的差不多了。”
“不过不要紧,还有这龙骨,龙筋,绝对是顶尖的材料,还有……”
楚祎也不打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蛟龙如同小贩般推销着自己的尸体,而对方看上去似乎还很过瘾,大有沉醉其中的感觉。
“宝贝多是多,但是你修为低下,身上又没有神兵利器,怕是拿不走啊。”蛟龙里里外外把自己解剖了遍,然后咋了咂嘴,语气似乎也有些惋惜。
“不试试怎么知道。”听对方废了那么久的话,楚祎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缓缓站起身来,从储物灵佩中取出了一柄狭长的尖刀,如同刺锥。
这是楚祎早就准备好的,花了足足三百两银子,专门用来应对眼前的情况。
“切,你用这凡铁就像破我的防?”蛟龙不屑一顾。
“不试试怎么知道。”楚祎也不管它,径直走向了巨大的尸体,完整的鳞片想要拆分对楚祎来说太过困难,也得不偿失,所以选择了被雷霆波及,已经有了破碎,打开了漏洞的地方,再朝完好的部位延伸。
……
“哎,你这样不对,往左往左,过了过了,再朝右一点。”
“你别光用蛮力,用巧劲,往旁边去。”
“对,就是这,在正下方有个关节连接,那里防御比较薄弱。”
本来蛟龙只是在一旁看着,后来似乎对楚祎粗鲁野蛮的做法颇为不爽,竟然指导起来,告诉楚祎怎么省劲,哪里破防比较容易。
那样子,好像比楚祎还上心,就差自己亲自动手了,全然不顾正在分解的是它自己的尸体。
“如果你的身体也有自主意识的话,看见你现在这个表现,就算还有一口气也要被你气死了。”到最后楚祎都有些看不下眼了,吐槽道。
“哎呦我去,你个小姑娘,咋那么不知好歹呢,我这是在帮你,帮你你懂吗,你居然还说这风凉话。”蛟龙顿时不干了,反呛道。
“再说我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而你又偏偏那么弱小,若是不帮着你点,说不定哪天你就归西了,到时候我不是很冤?”
现在可不是斗嘴的时候,楚祎直接就无视了对方的语言攻击,继续动手拆解鳞片。
蛟龙对自己的身体肯定比任何人都熟悉,在它的指导下,无疑事半功倍,楚祎很快就拆下来六片还算鳞片,其他的大都已经在雷劫中化为焦炭。
虽然目前楚祎还没有什么处理这些鳞片的好办法,但相信以后早晚会用到的,全都扔进了储物灵佩当中。
“还有就是这龙血了,外层的血肉已经废了,只有在龙骨保护下的内部才留有一丝效用,能不能取到就看你自己的了。”蛟龙认真的分析着。
“其中以颈部和丹田处的龙血精气最足,灵元充沛,但此时丹田没有我的控制,全靠自身在位置平衡,稍有动荡极其容易崩碎,到那时不受控制的妖元磅礴而出,怕是会让你受到不小的伤害,还是从颈部下手比较合适。”
“好。”楚祎也不担心蛟龙骗她,走到龙头的部位抽出腰间软剑,运势起招,宛若流光般刺入已经被雷霆摧毁的不成样子的血肉,没入一尺多深。
“风卷残云!”
楚祎低喝一声,体内玄气源源不断地灌输到剑身之中,爆发出一团犀利的剑气,龙卷般肆虐,撕扯下大片坏死的皮肉,露出深处还留有活性的组织。
和预料中的不同,蛟龙的鲜血并不是和其他妖兽一样的墨绿色,也不是猩红色,而是淡红色,隐隐泛着紫色的荧华,颇有一种尊贵的感觉。
为了避免浪费,楚祎急忙取出一个方圆一尺,深三尺的玉桶,以玄劲引导,将不断泌出的鲜血搜集,很快就有了大半桶,而这时的,血液也不再继续流出。
“差不多了,你用这些精血当做辅料,用以药浴,绝对能让你的身体素质上升一个档次,再多对你的作用也不大。”蛟龙一直将灵魂力辐射出去,注视着楚祎的一举一动。
“嗯。”楚祎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将目光转到了蛟龙巨大头颅上的那对犄角上。
这可是蛟龙用来近战的最强利器,其威力丝毫不亚于一般的宝器,绝对是好东西。
想到就做,楚祎手腕一转,体内玄气灌涌,原本软弱无力的软剑瞬间变得笔直,重重地斩在那根还算完好的犄角上。
锵!
金属交戈的声音响起,楚祎只觉手臂被震得酸麻不已,软剑上的内劲被瞬间震散,软趴趴地拉耸下来,而那根犄角之上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甚至隐隐有寒光闪烁,好似在嘲弄楚祎一般。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堂堂荒级妖兽、蛟龙血脉,要是让你一个区区凡灵境武者给斩断了犄角,那我还要不要面子了,以后还混不混了。”蛟龙不屑冷笑。
“凝风化刃!”
楚祎没有搭理它,体内玄气再催,犀利的剑意喷薄而出,软剑好似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微微颤动,发出阵阵轻吟。
待气势攀升至顶峰,楚祎双手握剑,一跃而起,慑人的寒芒闪逝,带起一抹凌厉的剑气,空中突然爆出数股乱流,没入剑光之中,增持剑劲。
锵!
剑、角交击,自虚空中迸溅出数点火星,楚祎被震退数步,身影踉跄,软剑险些脱手而飞,也亏得软剑性质特殊,要不然这一击下来,能不能保留完整还要两说,而那根犄角依旧完好无损,连一点皮都没刮下来。
“哎。”楚祎似乎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将软剑缠上腰间,深深地看了那根犄角一眼,满是无奈和惋惜,最终却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