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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好满眼是泪,抓着枪口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却避而不言。
“行!我让你不说,今天我就杀了你们,然后再找到那个男人,让你们一家三口在下面团聚!”
说时,手指勾住扳机,双眼猩红盯着人,“秋静好,你个狠心的女人!”
“妈咪——”
千钧一发,铭晋抱住慕子谦的手狠狠咬了口,顿时一排血印。
慕子谦吃痛,松开抵在秋静好眉心的枪,孩子也跟着摔在了地上。
突然,铭晋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发红,呼吸的频率短而急促,气管里沙沙的声音,让秋静好心露跳了一拍。
她一下跪在地上,开始摸铭晋的衣兜,早上离开时给他兜里揣了一瓶哮喘喷雾,可翻找一通后,竟然没有。
难道是刚才从山上滑雪时掉了?
“妈咪……我……妈咪……呼呼……”铭晋发出粗喘的呼吸声,慕子谦拧眉直盯盯的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孩子,这一幕让他似曾相识。
“铭晋,你等一下,等妈妈……”
秋静好抖着手,人已经紧张的不能自持,她忙朝楼上跑,铭晋的箱子里还装着哮喘喷雾。
去而复返,当她站在楼梯处,望着慕子谦将哮喘喷雾喷在孩子的口腔里时,她怔然了。
没错,慕子谦也有哮喘,铭晋遗传了他的病症。
听到脚步声,慕子谦缓缓抬头,漆黑的眼幽暗阴鸷,他平静的令人胆寒,收敛目光又落在怀中的孩子身上。
慕子谦声音淡淡的,扶着孩子的头,轻声问他:“怎么样?好点了吧?”
铭晋气息均匀,脸色也好转许多,看着慕子谦用手帕帮他擦额头上的汗,孩子的心几乎是一下就被俘获了。
父与子,血浓于水,一个渴望亲情,一个渴望父爱。
“没事了,谢谢。”
铭晋的声音很虚弱,慕子谦听得心都跟着疼。
彼时,他真正的冷静了,再次看这个孩子时,发现他不仅长得像她,剑眉星目间更有他儿时的七分神似。
按照孩子的年纪推算,当年那晚要了她多次,真要是怀了的话,年纪就该是这般大的。
慕子谦缓缓抱起铭晋,他是那么小,那么轻,在他怀里就像一根羽毛。
秋静好紧张的连忙走过去,要去接过孩子,可慕子谦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带着复杂的情绪,沉声说:
“事到如今,我连抱一下他都不可以吗?”
“!”秋静好眼泪瞬间滑出眼眶,该躲的终于没躲开,想逃的也终是没逃走。
这就是命运,不可逆转。
铭晋看着秋静好,小手向她伸过去,“妈咪,我没事的。”他又看向抱着他的人,“爹地,别跟妈咪吵架,好吗?”
他一声爹地,他等了不知多少年,今天突然听到,有种做梦的错觉,可他还是点头应下了。
“听宝的,不吵。”
他的宝,他的宝贝儿啊。
慕子谦眼底柔光尽显,彼时的他,眼中承载了多少父爱,站在一旁的傅飞扬看的一清二楚,慕总是真的很渴望一个家啊。
“爹地带你上楼睡会儿。”慕子谦抱着孩子朝楼梯走,秋静好站在二人身后,垂在身侧的手瑟瑟发抖,她缓缓闭上眼,这命她必须认了。
这辈子,她逃不掉了。
睡房内,铭晋窝在被子里休息,他的呼吸声清浅且均匀,脸色较之刚发病时,好转了许多。
慕子谦靠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打量着陌生房间,最后视线落在孩子稚嫩的脸上。
他静静的看着他,孩子的侧脸轮廓很精致,白皙的皮肤像她,他的发丝很柔软,慕子谦抚摸他额头时,感受着掌心下的手感,心都要被融化了。
房间的门一开一合,秋静好端着一杯红茶走进来,步子压得很低,生怕吵醒铭晋,慕子谦目光追随着女人,一直看着她将茶杯放在铭晋的书桌上,才收回。
慕子谦深吸一口气,在她没来之前,他刚也哮喘发作了,现在气息还有些不稳,但他尽量表现的平静淡然。
“你们住这多久了?”慕子谦拿起茶杯问道。
秋静好靠着墙,站在他对面的位置,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是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侧过头,看着铭晋,“住了一个多月了。”
“孩子适应吗?这太冷了,他哮喘看起来很严重,住在这久了,不利病情。”
慕子谦淡淡的说着,唇轻抿了口浓郁的红茶,她泡茶别有一番味道,从她第一次泡茶给他喝,他便记住了她的味道。
清新甘甜,茶之本色。
秋静好的声音很轻,好似在诉说一个久远的故事。
“铭晋八个月时,第一次哮喘发作,当时我正在上课,布莱尔姨妈把铭晋送到医院后确诊治疗。之后我就很注意孩子的身体,也一直担心他再次复发。那次哮喘,差点要了铭晋的命,要不是布莱尔姨妈及时发现,我真不敢想后来的事情。
这几年,铭晋的病控制的很好,这要感谢斯特凡请的一位医学界治疗哮喘的权威专家,铭晋终于可以跟正常的孩子一起学习和生活了,来这之前,我咨询过那位医生,根据铭晋最近一年的检查数据,在这生活没问题的。”
“孩子出生时,谁陪着你?你很辛苦吧?”慕子谦手握红茶,这个问题他问完,才觉得自己没资格问,身为人夫,身为人父,他没尽过任何义务,有什么脸去问。
茶水的温度透过杯子传到掌心里,可他的手却异常冰冷。
秋静好淡淡的说:“铭晋七个月早产,当天在布莱尔姨妈家里我不小心滑倒了,来不及去医院,就生在家里了。辛不辛苦我已经忘了,毕竟时间太久远了,已经过去六年了。”
慕子谦手抖了下,遥想当年她才18岁,自己都尚是一个孩子,又要怀着一个小baby,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你怀孕,岳父知道吗?”
她轻摇了下头,“没告诉他。”
“为什么不说?”
“……”她沉默不语。
他猜到她心思,“你不想告诉他,是怕岳父告诉我。”
她的沉默代表默认,慕子谦轻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
自己的老婆,怀了孩子,竟然对他隐瞒了六年。
“静好……”慕子谦抓着扶手,眉皱成川,他拿着杯子的手在抖,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
秋静好低着头,并未注意到他的不对。
他将杯子放下,碰在书桌上发出一声异响,秋静好抬眸看了眼,正巧看到慕子谦从衣兜里拿出哮喘喷雾,对着自己喷下。
她心一紧,忙走过去,蹲下身,昂头看他,“不舒服吗?”
慕子谦脸色奇差,上次哮喘发作已经是很久的事了,但他一直有贴身备着药,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用的,没想到今天居然救了自己的孩子,也救了他自己。
他闭着眼,细细的喘着,却怕她担心,艰难的拍了拍她的额头。
他说不出话,用行动告诉她,没事,不要担心。
秋静好就跪在他脚下,虔诚的目光似在敬拜她心目中的神,她不敢再说什么,而是乖乖的枕在他的膝盖上。
慕子谦闭着眼,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却也甘甜的笑,他感受着膝上的重量,七年了,她终于肯呆在他身边了。
缓了好会儿功夫,慕子谦才睁开眼,他低头看着她,女人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背上,窗外的阳光柔和的聚拢在女人娇小的身子上,好似给她穿上了一层温暖的外披。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头顶轻而缓的抚下,长发绸缎般的质感,让他贪恋,慕子谦宠溺的目光望着膝上的女人,轻喘的声音说:
“你啊,性子太冷,也太倔,有事不跟我说,什么都自己担着,就那么不待见我吗?好歹我是你丈夫,你怀孕、生产,就算不想看到我,也该给我个准备,让我托人照顾照顾你啊。
我说这话,不是埋怨你,是恨我自己,为人夫、为人父,我一点义务都没尽过,要是我做得足够好,你也不会瞒了我六年,躲了六年。呵呵……”他苦笑,“我有什么资格埋怨你。”
秋静好双手覆在他膝盖上,侧着头目光盯着一处虚无,她安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说话。
慕子谦帮她掖耳边的碎发,女人小巧的耳廓显露出柔美的线条,他与她欢好时,喜欢咬她耳朵,每次她都缩着脖子痒得颤栗。
“静好,孩子几岁了?”
她答:“六岁。”
慕子谦自言自语的重复,“六岁了……”他抬头望窗外,常年积雪,才化作眼前的万年雪山,原来,他们已经错过了六年了。
“子谦。”
“嗯?”
“放过我吧。”
“……”
慕子谦神色黯然,良久,他问她,“为什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她回答的更平静,“你又为什么非绑着我不放呢?”
“我说想跟你在一起,你信吗?”
“……”她没回,却闭上了眼。
慕子谦无声的叹气,他对任何事都抱着势在必得的态度,生意、权利、人脉、女人,只要他想,只要他要,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得到,或是让他们主动接近自己,他有这个精力周旋,策划,可在面对她时,他选择了等待。
沉默持续了片刻,女人的声音如一片叶,掉落平静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
她说:“你什么都有,能给我留下铭晋吗?”
他答:“我什么都有,可唯独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