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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道观,下山途中喝着小酒,我十分惬意地瞄着任务卷轴,不过一个盗匪头子嘛,有什么好小心的。白江不吭声,跟在一旁,一副任我差遣的模样。
忽然,一人扛着根扁担面向而来,错身时竟故意抬手,那带着木刺的扁担便直直袭上白江的面门。
好在白江反应够快,又或许他早就防上了,不过在手背上划下了一道小口子罢了。
“无常,你没长眼吗。”白江认识这人,问句都十分肯定。
被唤作无常的人,哈哈一笑:“哎哟,这不是‘败事有余’吗,幸会幸会啊。”
白江哪里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气的耳朵都红了,想来是被讽刺惯了,他倒是一句反驳也没能说出口。
无常瞥见他手中的卷轴,直接夺过去一扫,不由笑的更厉害了:“双人任务?就你,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女娃?”
他打量我的眼光满是不屑,白江受得,我却忍不了。
“小白,拿着。”将佩剑和我的那份卷轴丢给白江,我麻利地挽起衣袖,二话不说,就把无常按在地上给揍了一顿。
敢瞧不起我?也不想想自己那点分量,够不够姑奶奶我瞧的。
白江盯着被揍得瞧不出正脸的无常,只是愣在那儿,干眨着眼。
我拍了拍手,拿回佩剑挂上,然后对他说:“这种人,就得这么收拾,知道了不?”
白江古板的脸上,显出几分僵硬:“我知道,可是,我打不过。”
……
“没事儿,姐罩着你呢。”我叉着腰,几分潇洒,顺便一脚踩上意欲爬开的某人。
“一枝玫,你比我小。”
不上道的家伙,非要在年龄上跟我较真。
我没好气地出剑抵上他的脖颈,话里毫不客气:“臭小子,你没我厉害,就得叫我姐。”
白江微微后仰,瞄了一眼地上的无常后,算是屈服了。
因着任务地点偏远,准备了一日后,我才带着白江出发。
按计划,我们成功潜入了山寨内部。期间我瞧见白江舞剑偷袭,总觉得他那招式熟悉,却一时记不起。
不过,这小子翻来覆去就那几招,内息不稳,功法也不扎实,确实容易败事。
要说那盗匪头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我们隐在暗处两日了,都还没能见到人,直到有小喽啰说,大爷从外前儿掳了美人,明晚就要成亲。
很好,机会来了。
要说,这盗匪头子也是蛮人性的,掳了美人,竟还想着要请美人的家人进寨观礼。可巧,我先一步打听,得知这美人的家里也就剩一兄一妹了。
于是,我和白江悄悄地和被关在房里的新娘通了气,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兄妹,被刀架着赶进了山寨,只等拜堂之际,出其不意,手刃新郎了。
一切进展顺利,白江有些不安,我却没放在心上。
结果,成亲时才跟着新娘走进四方的庭院,长得还算俊朗的新郎只瞧了我一眼,便下令将我俩团团围住了。
乱箭射来,我舞着剑,勉强挡住一波。
“你怎么……”我和白江守着新娘,心中均是疑惑。
盗匪头子哼了一声,抢先回答:“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的吗?”
咯噔……
没道理暴露的啊。
他身边的小喽啰奉承着说:“大爷英明,确是个有着美人痣的小姑娘呢。”
盗匪头子勾唇一笑:“也确是个有些本事的小姑娘,呵,那人说的没错,约定的金砖可以给他送去了。”
……
那人?
算了,来不及管那人是谁,总归是被走漏了风声,着了这盗匪头子的道了,既然这一切都是个请君入瓮的局,那么新娘也就……
才想到这,我不禁背后一凉。
新娘掀开红色的盖头,脸上仍是楚楚动人的表情。长袖挥来,一把匕首露出,我从没防备过受我庇护的人,就这么被刺中了后腰。
事出突然。
还没想明白的白江,只恍惚了一下,便果断地将新娘拍飞了。
我咬着唇,拔出匕首,随即扯下腕带迅速地扎住流血的伤口,麻痹之感瞬时袭来,带着不轻不重的绞痛。
该死,居然淬了毒。
盗匪头子挑着眉叫人将新娘扶了下去,然后极其傲慢地对我道:“小姑娘,道行不够,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小姑娘……小你妹啊。
我提起一口气,挥剑生风,直将周遭的人掀翻了去,白江心领,隔空一掌,我顺势往前冲去,刺出生死攸关的一剑。
终究是慢了些,盗匪头子冷笑着夹住了剑尖,正欲讽刺几句。
我却趁机松了剑柄,一个旋身,缩到他身前,亮出适才收起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窝。
“还给你。”我回以冷笑,将匕首完全地没了进去。
……
盗匪头子死不瞑目,我没再看他的脸,只是拿回剑,脚下却一阵发软。
白江挂着伤闯过来,飞快地将一时失力跌下的我扶住。没了头头的小喽啰们自然是乱成了一团,我还以为能缓上一口气。
结果,穿着嫁衣的新娘子不知怎么又冒出来了,她赤红着眼,扑倒在死去的盗匪头子身边,表情越发狰狞:“大爷……”
白江也真是个毫不怜香惜玉的人,直接伸手卡住了新娘的脖颈,命她交出解药。
新娘恨恨地看了我俩一眼,尖锐的声音陡然响彻在整个庭院:“报仇,为大爷报仇!”本来慌乱四散的小喽啰们,像是被敲醒了般,竟又凑作了一团,向这方涌来。
“小白,目标已死,我们快走。”眼下我的状态着实不稳定,白江又扛不住这么多的人,走,方是上计。
白江点点头,我勉强站起,沉着一口气,同他跳上了屋脊。后有追兵,他顾及着我,缓了速度,我一把将他推向前,命道:“走你的,别管我!”
语毕,我便向另一个方向加速蹿去,引走了大波的喽啰。
隐约听得他唤我玫姐,我笑了笑,蹿的更快了。
……
虽是毒发入体,我还是撑着那口气,抢了匹马,成功地甩掉了追兵。只是还未到家,我就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倒在了半道上。从伤口处摸了一把黑血,终是晕厥了过去。
【作者题外话】: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