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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我已经感觉到了那边的火药味,张小娴跟她爸肯定会有一场斗争。
“嗯。”张小娴嗯了一声,没有其它。
“如果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我说道。
然后她就把电话挂了,知道她安全到家我也就放心了。
我又给吴佳佳打了个电话,总感觉她今天怪怪的,跟秦浩私底下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吴佳佳不会撒谎,她的一个眼神我就全明白了。
然而在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却是关机的,现在看来想听她解释都得等明天了,再看看现在的时间十二点多了,她肯定早就睡了。
我洗了个热水澡也躺床上睡觉了,但是我心里一直牵挂着张小娴,不知道跟她爸谈得怎么样了,这么久都没给我来电话,应该是没事儿,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而别墅那边儿……
灯火通明,因为张小娴迟迟没有回家,导致所有人都没有睡觉的机会,现在张爸十分的生气,他的一个眼神足以让那些下人闻风丧胆,大家都不敢支声,等着他的命令,这个时候谁也不敢顶风作案。
张小娴知道今天她或许没有做对,不应该把电话给关机了,但是她并不后悔,因为她有意外收获,起码还跟我亲了两次呢?赚大发了。
“大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啊!主人很生气,正发脾气呢?”保姆一边跟着张小娴往里面走一边好心提醒她,让她等会儿见到张爸的时候多注意,千万别说错话了。
然而张小娴现在还沉浸在刚才那份脸红心跳的喜悦中,至于张爸发脾气什么的似乎跟她没多大关系,保姆正在替她捏了几把汗的时候,张小娴还在偷偷地傻笑呢?
“没事的。”张小娴嘻嘻地笑着望着保姆。
保姆现在犹如惊弓之鸟,她早就被吓破了胆儿,真没有张小娴的心大。
“你还是小心点儿吧!”保姆继续叮嘱。
“好的,我知道上。”张小娴继续笑。
“主人让你回来去书房找他。”保姆把话传达给张小娴。
张小娴点了点头,朝楼上书房走了上去。
书房的门是敞开的,张小娴不用敲门就可以直接进去。
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呢?只不过是刚上完楼梯,书房里面就传来了那个令人听了便会闻风丧胆的声音。
“给我进来……”张爸这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也是第一次对张小娴发飙。
张小娴现在脸上的笑早就烟消云散了,她也意识到了危机感。
十分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张爸气急败坏地坐在桌子正中央,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把这儿当什么了?旅馆吗?你是女孩子,大晚上不回家,你要干什么?”张爸说话就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直接把张小娴一个头弄成了两个大,如果不是今天她回得出奇的晚可能就看不到暴跳如雷的张爸了。
“对不起。”张小娴十分坦诚地认错,她确实是做得不对,她应该在电话里说清楚,但是她却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对不起?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没睡觉吗?知道为什么整个别墅里的人都没睡吗?”张爸在说话的时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张桌子都在颤抖。
张小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得混身一哆嗦:“因为我,因为我没有回来,大家都不敢睡……”她的声音很久很久,她不敢大声说话,她怕张爸再次发飙,她确实是被刚才那一掌给吓到了。
她知道张爸担心她,但是张小娴心里也有她的考量,她并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张爸很少花时间去了解她,也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要撒谎?”张爸的另一只手掌再次拍在桌子上,张小娴再次被吓到了。
她眉头紧锁地盯着张爸的手和那张可怜的桌子,她在比较到底用手拍桌子,是手疼还是桌子比较疼。
“说,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见谁去了?”张爸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但是他还是想听张小娴亲口告诉她。
而张小娴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很多问题,她努力的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勇敢地跨出那一步。
“我去见王波了。”张小娴并没有隐瞒,她老实交代了。
张爸一听是见我,果然跟他想的一样,他现在更加的无语了,张小娴还真是油盐不进,怎么讲她都不明白。
“需要这么久吗?”张爸继续追问,看看能不能挖出点儿什么。
当然那些过程张小娴肯定不会说,那是属于我们俩之间的秘密,而此时在她心里还有另一个打算,这个计划从今天在海边跟我接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在想了。
“爸,上次你跟我说的话还算数吗?”张小娴问道。
张爸立马反应了过来,离开了那张桌子走到张小娴面前。
“你想好了?”张爸不知道张小娴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又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
“想好了,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办到。”张小娴突然觉得心一阵阵刺痛,似乎在一瞬间她除要失去什么一般。
她多么想伸手去抓住那个东西永远也不放手,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主动放手,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确定?不后悔?”张爸想再试探一下张小娴的决心,看她是否真的是想好了。
虽然张小娴也很犹豫,但是她不会改变,只要是她做好的决定,她就不会轻意再改。
“不后悔,但是你也必须做到。”张小娴说道。
“好,我答应你,明天你就不能去学校了。”但是让张小娴没有想到的是,来得那么快,张爸明天就不让她去学校了。
可是她还想去看看,去看看那些熟悉的一些,她还来不及说再见。
“明天再上一天学可以吗?”张小娴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
“既然做了决定又何必再给自己希望,明天不能去。”这确实像是张爸的做事风格,雷厉风行的,快刀斩乱麻,只是张小娴却很难适应这种风格。
“半天也不行吗?”张小娴讨价还价地说道。
张爸想也不想的摇着头:“明天你的手机必须交出来,别怪爸爸心狠,我也是为了你好。”
连手机也不能用,看来张爸是想彻底地断了张小娴的后路了,她无助地转身回到了房间里,把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现在开始,她将看不到我了,她好怕,她不知道这次的分别是多少,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张小娴好怕,好怕时间久了她记不起我长什么样,她也怕我们大家都把她给忘了。
张小娴趴在床上哭了很久很久,直接眼睛哭肿了,泪水流干了,眼睛一阵阵疼她才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给我发了条消息过来。
“睡了吗?我睡不着,可以陪我聊聊吗?”这是张小娴最后的机会,明天早上开始她的手机就会交出去,直到出国后换上新的卡,但是她还是不能跟我联系。
这是她唯一能跟我聊天的机会,她想利用最后的机会,跟我好好的聊聊,记住我的样子,记住我说话的口气,记住我的一切一切。
然而我并没有回复她,我睡着了,我洗了个澡就睡着了。
张小娴抱着手机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我依旧没有回复她。
“王波,你这个骗子,你说过的,只要我找你,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都会陪我,你是个骗子。”张小娴坐在床上无助地抱着手机骂我,眼泪再次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