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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渐渐
方恬然住的地方，是一处小型别墅，应当是方家的产业之一，此时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头发扎了起来。
其实，方恬然本来就属于那种比较内敛的女孩子，但此时的她，形象更显得宁静，没有那种叱咤风云的商业女强人感觉了。
这间别墅佣人并不算多，也就寥寥几个罢了，主要是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之所以住在这里，还是因为离学校和公司都挺近的缘故，另外独自居住也清静一些。
方恬然道，“钟阳，我所学的武术十分多又杂，这源于小时候不懂武术方面的知识，所以强自要求导致的。”
方家有钱有势，而小时候方恬然一味认为，想要变得更强，就得学更多的功夫。这种理论对她而言是错误的，因为武术一道，何等浩瀚无穷，想要将一门学精，就千难万难。
她毕竟不是钟阳或者姜采文那种天纵奇才，学的多了，对她有害无益。
方恬然一一报出自己所学武艺的名字，即便一些极为偏门的武术，她也有涉猎过，细算下来，至少有三四十种之多。
这不可谓不多。
要知道，很多武术传承，都是一门拳法一门腿法一门掌法单独传承下来，并不像洪拳一样，包括众多门路。
三四十种，可能要择上二三十余名师父，才有可能学到。
像钟阳如今所学的洪家拳法，其实也不超过十种。包括龙形拳、蛇形拳、虎形拳、豹形拳、鹤形拳、工字伏虎拳、虎鹤双形拳、五行拳。
而像是十二桥手、十二桥马，那只是基础手法和步法，算不上拳掌功夫。
“我当时学习了好些年，虽然没有习得太多神韵，不过论套路的标准，还是有些自信的。”方恬然道，“就算你想要学，恐怕也需要很多时间把！”
“要不了多久。”钟阳否定道，“一门武术大致能在一天到二天内学习完毕，所以最慢也不会超过2个月。”
方恬然惊道，“怎么可能！”
钟阳笑道，“事实便是如此啊！”
方恬然的神态终于有了变化，她苦着脸，怒视着钟阳，“钟阳，我怎么觉得，你又在嘲讽我！”
钟阳也不太愿意惹她生气，干脆转移了个话题，“话说回来，方恬然小姐，你练过内家气功吗？”
方恬然摇摇头，“当初家里找的这些武师，实力都很普通，估计绝大部分还比不上武安这种水准，和现在的你比起来更是差的远了，哪里又会内家气功。”
“只不过……”她停顿了下，“我年龄稍大些后，父亲带着我去拜见了一位高人，这位高人倒是会内家气功，据说名气在国内也是响当当的，只不过他表示我不适合学习内家气功，并没有收徒的打算。”
钟阳点点头。
“那位高人明言，这些年来拜师的人数不胜数，而实际上他只收了一个徒弟，其他的人嘛，资质都不出众，入不得他的眼。”方恬然苦笑道，“我便是那种，即便在众多资质不出众的人中，都只能算是平庸的。”
其实在那之后，方恬然也明白，自己在练武上的资质，只能说是一般，实在不算有多高明。
或许那时候她还略有不服气，毕竟同龄人都是草包，比她强的寥寥无几。可是见到钟阳后，不服气也不行了，两人的实力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过内家气功的说法，当初我听那位高人也说过，十分的玄乎。”方恬然道，“据说，这是非常看资质的，资质顶尖者，修炼十几年，能对实力有小许提升。资质上乘者，修炼几十年，能对实力有小许提升，不过更多的人，是没有修炼内家气功的资质的，也就是归了资质平庸和低下那一类。
钟阳点点头，当初姜采文也这般对她说过，不过姜采文终究不是普通的武学奇才，年仅十七岁内家气功便出神入化，想必那种资质顶尖者，和她比起来，也是狗屁不如吧！
钟阳又想到了武安，他也会内家气功，不过资质嘛，应当属于上乘那一类别，修炼不过十几年的内家气功，对他的实力帮助几乎为零。
想到这里钟阳觉得好笑，这中华武术，失传到了什么程度啊，这个武安好歹也算是市内五虎之一，但在内家气功上的造诣上，却如此平庸。
今天方恬然打的是一套昆仑拳，据说这套拳法，是从一名从昆仑山下来的穷困潦倒的道人那里学到的。
这套拳的风格特点是眼巧、心灵随变化，攻击时凶猛、刁滑，讲究吞、吐、浮、沉；方恬然虽然身体并不强壮，但基础套路打的十分标准，即便钟阳只是看着她打拳，也略有领悟。
所谓武术之精髓，便是取百家之长，来完善自己的武术，钟阳认为，每一套武术，都有自己的长处，也都需要自己去认真研习。
在晨练结束之后，方恬然心情不错，她将早餐的那杯咖啡喝完，点头道，“钟阳，既然你答应帮我一些私事，那么我也可以帮你一些小忙，之前你说的那些名单，我可以借助方家的势力查一查。稍后你将名单给我就好。”
“谢谢。”钟阳点点头，实际上名单也早就准备好了，他将自己列出的这一份名单从包内拿出，递给了方恬然。
方恬然扫视了名单一眼，有具体的姓名，大致的相貌特征和模糊年龄，除此之外，情报简陋的可怜。
“钟阳，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方恬然不解道，“这份名单，给人很奇怪的感觉。”
又怎么不奇怪呢，钟阳毕竟是用前世的记忆，来完善自己的企业，他笑着道，“嘛，你就当我之前弄到了一份特殊名单，只不过关于那份名单很简陋，所以需要更详细的情报网来搜人。至于找这些人的目的，我想以后你会知道的。”
“神神秘秘的……”方大小姐也不好反悔，只能将名单给收了起来。
时间流逝，半个月过去，这阵子钟阳的生活倒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虽然各方面的进展都不算迅速。
这阵子嘛，对于方恬然来说，日子倒是挺压抑的，因为事实证明，之前钟阳说的都是实话，他不论在习武方面，又或者学习成绩方面，甚至是商业方面，都拥有远远超过自己的才能。
在自己的各学科成绩都被钟阳压下去后，方恬然便放弃了和这个人渣比较了。
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方大小姐干脆不将这个人渣当成人类了。而这过程中，钟阳的态度也非常不好，和以前一样，时不时惹她生气，这气的方恬然经常想将咖啡淋在他头上。
不过这位大小姐也是说到做到的人，依然每天都在教钟阳自己所学的武术，只是她在心中不住盘算着天数，到底还要过多少天，才可以摆脱这个人渣的纠缠。
这天时间，中午吃饭的时候，方恬然道，“钟阳，自跆拳道社解散后，国术社团的成员数量增多，那边有意让你也加进去。”
钟阳没有理会他。
“入会费用是免费的，主要就是意思一下，免得有不长眼的人来招惹我们国术社团！”方恬然强忍着发怒的冲动，继续耐心解释。
“不可能！”钟阳回道。
“你！”方恬然愤怒道，“钟阳，当初你可是答应我的，私人的事会帮忙！”
“有时限的事我会考虑，没有时限的事，想都别想。”钟阳语气冷淡。
方恬然气的不行，简直有杀人的冲动，她喝了一口饮料，“有时限？当初我不知道是让谁去公司帮个忙，那个人渣想也没想就给拒绝了。”
“我是很忙的。”钟阳道，“何况你们公司的那点破事，你们自己不能解决嘛，我哪有那个闲时间！”
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了，不过钟阳说的也是事实，商业上的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这么说吧，他钟阳做得到的事，方恬然同样也做得到，最多只是预算方面和效率方面有少许差别。
真要说布局和细节，的确有可能改变最终结果，但那绝对不是两三天能做的，至少要数月乃至更久作为一个周期，循规蹲踞的进行细节布置。
钟阳有可能去一个公司待数月乃至更久嘛，自然不可能！
方恬然气的牙痒痒，一拍桌子下，顿时汤飞都撒了出来，她怒视钟阳，看吧，这个贱人，这个贱到极点的人。
国术社团的事被他无视掉，公司方面的事也想也不想拒绝，还有什么私事能让他答应的，这个人实在太卑鄙了，当初的口头承诺因为没有立下字据的缘故，导致他仍旧一脸怡然自得，逍遥自在。
以后，和别人立下约定，一定要立字据，压手印——
这是方恬然此时心中最直接的想法。
至于一旁的宣千凝嘛，倒是一副笑里藏刀的表情，这丫头半月时间也没怎么变，一直都是闹腾的性子，纠缠不休的那种。
只不过钟阳还是成了这丫头的克星，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的百般手段对钟阳毫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