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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会找上门来?”我问小花。
小花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但能感觉到,她很害怕。对那个组织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甚至在她的意识深处,早已经认为自己逃不过那些人的追捕。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最后,她还是会被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意识清醒地面对锋利的手术刀,以及各种各样的针剂……”
“是档案馆吗?”小白问出了我想问,又没敢问的问题。
因为我打心底里,并不认为,也不希望档案馆成为小女孩印象里一个恐怖,残忍的角色。
小花这次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绝不是档案馆。因为恰好我在她的意识世界里看到的画面,说明了一切!”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小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四肢被绑在手术台上。
她嘴里被塞了一根软木塞,防止她咬舌头。一群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匆匆围了上来。
打点滴、打针、最后,拿出手术刀,就要解剖她。
她拼命挣扎,无法挣脱。最后,尝试放电,却发现平时如指臂使的电,这次却无论如何都放不出来。
她急出了喊,呼吸急促,胸膛的皮肤剧烈的上下起伏。嘴里发出恐惧的尖叫,却因为软木塞的阻挡,变得低沉如蚊蚋的呜呜声。
她瞳孔扩大,整个人身子都拱了起来,可他们却不动于衷。
甚至有说有笑。
她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手术刀,按在了她的胸膛上。
轻轻一拉,血珠从娇嫩的皮肤上沁出,撕心裂肺地痛,让她战栗!
她只能寄托于不断呼唤,聚集体内的电能量。终于,在对方彻底打开她胸前的时候,她再次感觉到电力凝聚的感觉。
她猛然周身放电,电光大炽。无数电弧瞬间扩散出去,当场将手术室里的所有人都电死。
电烧断了绑她的约束带。电弧修复了她胸口的伤。
她跳下手术台,就开始跌跌撞撞地跑,拼命地跑。
跑着跑着,黑暗中,她身前出现了一栋老旧的砖瓦房。
院子里,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妇在院子里逗弄着一个刚刚会蹒跚学步的小孩。
她跳起来,趴在院墙上,奋力朝里往。心里满是羡慕和不舍。她看了好久,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一群人冲进了院子。
这些人拿着枪,抵着这夫妻俩的脑袋。还有一个将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子高高举起,做了个朝地上摔地动作。
一个银色寸头,带着黑墨镜,穿一身白衣,带着白手套的中年男子,站在院子里看向少女所在的方向。
“出来吧,如果你不想让你的父母、你的弟弟死在你面前的话,就乖乖跟我们回去!”
男人刚说完,这对夫妇中的女人,立马就扯着嗓门,带着哭腔喊起来:“是囡囡么?是妈妈对不起你,我们不该赶你走。求你放过你弟弟好吗?妈求你了……"
她走出来,走到父母对面。
母亲看她咬着嘴唇犹豫不决,下一秒,竟当场骂了起来:“你这个害人精、会放电的死怪物,我们那点对不起你。你还要回来害你弟弟。你就不能死远点,还回来做什么!人家让你跟他们回去,你就乖乖地去。就当我们没白生养你!”
她噙着泪:“可他们折磨我,要杀我啊……”
母亲讥讽:“你这种害人的怪物,死了才好。死,也算为你弟弟,为家里积点德……”
少女的泪水哗哗地流,她的心从未有过一刻,这么凉!
“够了!”父亲一声吼,打断了母亲的咒骂。
可他沉默了一会儿后,仍说出了:“囡囡,饶了我们一家吧!”
这一刻,她心纠得难受,父母对她来说竟是这么陌生。孤独,冷漠和伤痛,似乎这个世界带给她的,也只剩这些了!
她点了点头,站住不动。任由对方将满满一针管的绿色药剂扎进她的脖颈。
然后,那些人当着她的面,依旧射杀了她冷血的父母,摔死了她年幼的弟弟。
她闭上了眼睛,却不再有眼泪流出。
等她睁开眼,自己仍被绑在手术台上……
“然后呢?”我和小白都听入了迷。
小花红着眼睛道:“没有然后了。她的意识最深处的片段,就是这样不断重复的。接下来,她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开膛,自己放电逃跑,然后在被用父母威胁……,一遍又一遍,无论她怎么选择,结局都是这样,都会被抓回去。”
我问小花:“你怎么知道,这些恶人不是档案馆的人?在她的意识深处的画面里,似乎并无法证明,事情不是档案馆所为。”
小花没说什么,而是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噼里啪啦地敲击起来。
十几秒后,她调出一个页面:“看,这个人叫白。是送葬人里的二号人物,能力是寒。是罕见的天生异能者。而且是档案馆悬赏令最高的十个人物之一。任何人能抓住或击杀他的人,都会获得八千万的现金奖励和档案馆最高荣誉。具体是最高荣誉我也不知道,但应该很牛B……”
小白道:“这么说,想抓这少女的组织就是送葬人吗?”
老神棍凑过来,捋着胡子慢悠悠地说道:“不,白虽属于十三送葬人,却不受十三送葬人约束。他追求的是更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生命,以及他无法拒绝的好处。只要代价够大,他够感兴趣,谁都可以请他!而能请得起他的组织,可以肯定一点,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查了一下档案馆总部最近的活动的大事件,他们刚刚在半个月前,摧毁了一个沙漠里的地下基地。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小姑娘应该是从那个基地里解救出来的。档案馆既然这么低调的,小心翼翼地运送这个小姑娘,这说明事情已经引起了敌人的注意。看来,总部这次是捅了马蜂窝了!”
“怎么讲?”
“他们只是摧毁了一个小基地,却没想到,这个基地只是一个超大黑暗组织的一个小小的分支。这小姑娘的意义重大,破解了她的加速细胞分裂再生的方法,理论上就能获得永生。一旦暴露,恐怕仅凭咱们几个是绝对挡不住的!但愿,能平安捱到总部派人把她接走。”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我们刚解开冰山一角,却不料,危机已经在偷偷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