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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这么尖锐的,话出口就后悔了。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气,我特别暴躁,谁都不想理,最好,也谁都不要来理我!
抓起杯子,又想要灌进一杯酒,却被楚粤伸手拦住。抢下杯子,放回吧台上抓着我的手将我往外拉。
“你别碰我,你别管我!楚粤,你离我远点,我讨厌你碰我!”
“我知道你就想要若一碰你,关键是他现在只会碰自己的未婚妻,不会碰你!”
我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心脏狠狠一拧,泪水溢满眼眶,看着楚粤的视线瞬间就变得模糊。
若一就是我的死穴,碰一下死去回来的痛,楚粤应该是醉清楚的人却还是残忍的往上面戳。
我跟他一路拉拉扯扯的出了酒吧,我用力挣掉他的手,将双手收在身后戒备的瞪着他。
“你要做什么?想看看我有多么的可怜吗?”
我转身,既然这里不能喝,我找别的地方喝总好吧!
“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你说,我求求你,我想一个人待着,你不要来烦我好不好?”
“你已经一个人待了两个晚上,还不够吗?”
“你跟踪我?”
楚粤的话,成功让我顿住脚步。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他,站在阴影里,跟张牙舞爪的恶魔没啥差别。
我讨厌被人这样监视,我的落寞难过,都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看的一清二楚。心里的暴躁更加旺盛,不想再面对这个人,我更加大步的离开。耳朵里听着楚粤没有跟上,更加大步的向前走想摆脱他。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跟若一之间的事吗?”
只是一句话,让我迈出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就像是卡带的收音机,尴尬的停在那里。
可是,我真的好奇,楚粤和若一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新回到酒吧,已经不是吵杂的大厅,而是小包厢,还是很高级的包厢。看着楚粤给自己开了一瓶烈酒倒了一杯后才看向我:“能喝吗?”
“五十六度而已,给我也倒一杯吧!”
楚粤只是看了我一眼,还是给我倒了一点。
我没喝,端起来闻到浓烈的酒精味就放下了。看着楚粤喝了一口,才迫不及待的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楚粤深深地看了一眼,往后靠在大大的沙发里,整个人慵懒无比,表情却是看不透的讳莫如深。
恍惚之间,总觉得这样的楚粤跟若一有点像。明明,记忆之中这两人碰面总是像死对头,一不小心就打的你死我活。又像是随时随刻都要爆炸的炸弹,一旦爆炸就会炸伤身边的人。
但是相处久了,总是能够看到两人身上的相似之处,很诡异。
“其实,我跟若一的关系,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差……”见到我露出怀疑,楚粤只好解释:“事实上,小学,初中,直到我出国之前,我们的关系都很差。但是,每年暑假寒假回来,我们两个总是会定期见面,估计是打腻味了,所以我们决定休战。”
我挑眉:“这个估计不只是我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
楚粤点头:“确实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说到这里,楚粤又喝了一口酒。只是两口,他那杯酒就少了一半。我抽着嘴角,这是喝酒精啊,怎么感觉像是喝水呢?
“你们是死对头,怎么就和好了?”
“因为你啊!”
我往后陷进沙发里,定定的看着楚粤,等他做出解释。
“以前我会跟韩若一打架就是因为你!其实,说正确一点,是若一先找我打架,让我离你远点,最好打到我不敢跟你同桌最好。但是,他韩若一是大少爷,我楚粤也是大少爷,只有我命令别人做事,哪有别人能够命令我做事?更何况,是一个小三岁的孩子。”
楚粤笑开:“所以,因为你,我跟若一打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次架。一直打到出国,其实,我不喜欢你的!只是,若一让我开始正视你,观察你,然后也认同韩若一的眼光,你真的很好!”
我不禁一阵耳热,被楚粤这么自然的告白了,还真很不自在。
“我们这种人,生下来就比别人富有,这是好事,但是也是坏事。注定的,我们就跟很多人区分开来。但凡是靠近我们的人,都会被揣测,甚至是猜测考验。只是你,江星儿,你跟若兮和若一一起长大,但是在你的身上没有一点与有荣焉。你就只是你江星儿,你天真,单纯,甚至很容易就被满足。我以前一直都以为这是你本来的性格,后来我才知道,是若一的刻意保护。你的一路,都是若一在守护着。他不让你碰触过多的人心险恶,也不让你遭遇更多的挫折,而你自己也很好,一直以来都很好!”
“我跟若一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就是我也喜欢上你的时候!”
“但是我知道,若一比我喜欢你,至少,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后用尽全力的去守护。我自认做不到,我输的不是爱情,而是韩若一的用心。”
楚粤说到这里,我也算是清楚以前的事了。心里很震动,震撼得无以复加,我真不知道,这些年若一在我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我之所以生活的这么顺心不是运气好,而是若一的功劳。我苦笑,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而若一和楚粤之间,竟然是这么一回事!这两人,非但没有因为我而反目成仇,竟然就成为最好的朋友!
但是,之后的事呢?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知道这些只是加重我的心理负担而已。
我想知道的是最近的事,楚粤不在国内。许多事他不知道,而我跟若一这么多年都是若远若近的相处着,许多事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变质。这一场深情之中,到底是谁错过了谁?
楚粤一直都说是若一喊他回来的,也是若一喊他照看我的,我想知道的事这个,若一,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就很想问,只是害怕知道,也害怕楚粤不说。我心底深处,还是很害怕拒绝的。现在,楚粤主动开口,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那是你们小时候的事,你这次回来是为什么?”
“那就不是我能够说的事了!现在若一要结婚了,我告诉你也是白说!你可以当成,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想争取一下,我想看看对于你,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我摇头,不会是这个原因!楚粤明显在说谎,我看的出来。但是他不想说真话的话,我是没有办法逼迫他的!
楚粤的为人我算是了解的,他只要是说出口了就会放下。他说输给若一了,就是认输了。现在,他需要的是时间。
“星儿,你一直都以为你在若一的生命中是个旁观者,其实,我才是你们的旁观者。我才是那个出现迟的人,我真的很遗憾,当年没有在你三岁的时候认识你,这样我跟若一就是同一个起跑点了。”
我不再看楚粤,我害怕他眼中的深情,那是我不能承受的沉重。不能给予回应,所以我只好不去碰触。时间到了,他会处理好这段不会有回应的迷恋。
“星儿,我问过若一,明明是他叫我回来的,也是他让我接近你的,但是最后他却要结婚。说真的,就为了这个,为了你,我还跟他打了一架。你很伤心,我想帮你打醒韩若一。可惜,我做不到。对不起,这么多年,我却只能照顾你一阵子,其余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摇头,不是你什么都做不了。而是我不接受,我只接受若一做的,若一给予的,甚至已经成为自然,认为那就是理所当然。
只是,现在这样的理所当然,不会存在了!这样的自然,若一不给了。
这些年,到底怎么回事?知道的越多,我就越疑惑。若一一直都在我的身后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我转身的时候,他却选择推开我?我真的疑惑!
楚粤不会知道这个疑惑的答案,我也不知道该问谁。
楚粤强制性的把我送回家,看着他的车子远去,我筋疲力尽的走进小区。
若兮回家去了,明天是自己弟弟的订婚典礼。她再生气为了韩家的面子也是要出席的,小套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虚寂寞冷,这些从来没有品尝过的滋味全数浮上心头来。将我折磨得遍体鳞伤,又将我不断碾压,几乎一整夜都是忽冷忽热的煎熬着。
月亮一点点的偏移,最后跟太阳交班,光明姗姗来迟。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好像等了好久,又好像是用尽全部力气再抗拒,但是不早不晚的,还是来了!
我就像是木头一样,瘫坐在沙发上一整夜。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一阵晕眩。一整夜没睡的感觉就是头被重物压着,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天亮了,我该怎么办?好像失去了正常的生活能力,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揉着头想了半响,才决定先去梳洗。刷牙的时候,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我飞快的换衣服,冲到楼下的保安室。
“大叔,我想问问,星期五天晚上是哪个保安上的夜班?”
“就是我啊!”
“那你应该看到了,当时是谁送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