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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个借口真尴尬。我都接不下去了。我要起身跟她们一起走,可是萧何拉着我的手。而姐姐也将我往萧何身边推。
所以,我只好跟着萧何来到包厢。
“妈,小北来了。”
萧妈还是那么的高贵端庄,依旧戴着白色的珍珠项链,配上青花瓷的旗袍,特别贵气。她旁边的女子,年纪应该比我小,大眼睛瓜子脸的标准美人胚子。
萧妈看到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但她很快就隐去。难道并不是她要见我?是萧何自作主张带我进来的?
我不好意思开口叫“妈”,叫阿姨也有点奇怪,索性我就静观其变。
萧何又将我介绍给那女子。“这就是我老婆,陆小北。小北,这位是陈辰。她的父亲是爸爸的同事。她来锦城出差的。”
萧何这样一说,我就懂了。果然是在相亲!
陈辰的表情也很尴尬,勉强地挤出笑,叫我“嫂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已经紧密锣鼓地打响,可萧何还特别淡定地让我坐在他旁边,替我摆碗筷,倒茶水。
萧妈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她说:“陈辰,这是你第一次来锦城。快尝尝我们锦城的特色菜。小北,你也自己夹菜,别客气。”
她亲自替陈辰夹。亲疏有别,一下子就看出来。
萧何往我碗里放菜。我小声地跟他说:“我吃饱了,你别给我夹。”
一顿饭,吃的还算平静。分别的时候,陈辰又叫我嫂子,还让我到京都去玩,她会招待我们。
大家庭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知书达理,气质就跟我是云泥之别。我要是个婆婆,也会喜欢这样的儿媳妇。
“萧何,你去把车开过来吧。我跟小北在这里等你。”
萧妈有话跟我说,才故意支开萧何。但这货很不给自己老妈面子呢。
“小李会将车开过来的。”
他是不放心让我一个人面对他妈。
萧妈的视线在我们俩身上来回扫视。
“萧何,这次虽然你爸没来。但是我已经跟他打电话说过了。他也同意我的意思。萧家的子孙必须葬在萧家的墓园里面。你尽快将孩子的墓迁过去。”
萧妈对着萧何说的,可我觉得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但我不会上她的当。我并不说话,等待萧何的态度。
“好不容易迁回来,又迁走,太折腾。就让他在外公外婆身边安息吧。不管他在哪里,都是我萧何的儿子。”
萧何的回答,我很满意,可萧妈不高兴。她看了我一眼。我装傻。
不过我就奇怪了:看到两年才回来的儿媳妇,难道萧妈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至少面子上也应该抱着我,哭着说“太好了,小北你终于回来了”。
呵呵,只能说萧妈不屑于作秀。
“那你跟我回京都,亲自跟你爸还有你爷爷说。你也知道他们的脾气。”
他们俩人之间说着话。这时,阿诺将车开了过来。他还特意下车露了一下脸。
“接我的车来了。我就先走了。”
我的举动肯定很伤萧何的面子。但要我怎么办?
我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萧何的眼睛。他一直望着我这边。阿诺倒车,飞驰离开。萧何的脸越来越小。
“站在萧何旁边那女的是谁呀?”
“萧何的母亲。”
“你见他妈做什么?这个萧何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阿诺的语气很不爽。反正提到萧何,阿诺就是一副对待敌人的脸色。
“没有,是偶遇。他妈在给他相亲呢,被我撞见。”我这样一说,阿诺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相亲”两个字上,可劲儿问我:那女的漂亮吗?成了吗?……
他好像特别高兴。可我却很心烦,从包包里掏出烟来点燃。
阿诺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的塑料袋给我,里面有一些五颜六色的药丸。“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他。
“新鲜玩意儿。我已经试过了,还不错。特意带来给你尝尝。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
阿诺还真的将我当成了一个小娃娃,用糖果来哄我。但我知道这个糖果是有瘾的,厉害着呢。我将它放进包包里。
“现在不想吃。谢了,阿诺。”
“小北,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快乐幸福。”
这是快乐吗?
我不觉得。这是自我麻醉和自我放纵。短暂的愉悦过后,心里更加孤单难过。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我想要早点结束这种生活,可我又总是忍不住被它吸引。又爱又恨,大抵就是这样吧。
“小北,干脆我们离开锦城吧。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这种幸福的生活。”
“那我们去找主编。怎么样?”
阿诺可能心里想的是“我们两个人”,所以听到我提到主编,扫了他的兴。他说:“我跟aum哥已经分手了。”
“什么?什么时候?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我还想将阿诺托付给主编呢。而且主编那么爱阿诺,怎么舍得呢。
我猜肯定是阿诺提的分手。但他此刻为什么会如此地轻松?难道他对主编真的没有动过一点真心吗?还是故意在我面前装无所谓。
“异地恋都会分手的。”阿诺老练地说出一句“真理”。“那我们去找主编就好啦。我们去他的城市,你们就不是异地恋了。”
“小北,你别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阿诺,我们去吧。”
阿诺转头看着我,收敛了嬉皮笑脸。“小北,你真的想去?真的愿意离开锦城?”
不,我不愿意离开锦城。但阿诺,我要送你走。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单。“嗯!真的。”
我给主编打电话,透露了我们要去他的城市。主编在电话那头一直跟我说谢谢。看来,他也是想念阿诺,并不是真心要分手。
傍晚时分,我接到了萧妈的电话。她让我下楼一聚。我相信肯定不是萧何将我的地址告诉她的。大人物有的是法子查到。
我想请她到咖啡厅坐一下。她说就在车里谈。司机守在外面。
我装傻,不说话。等待萧妈先出招。
萧妈将一个信封放在我的腿上。“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