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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宁转过头，瞪着嬴以赫，见他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并且十分肃穆，顿时感到无奈。
怎么会有人能这样绷着一张脸，说这种羞人的话？
过去的嬴以赫不会经常说这样的话，也没有这样的恶趣味，总是老成得很，做得比说得要多。
“你是中邪了吗？”宋知宁疑惑地问，“你以前不这样说话的，现在很油嘴，跟谁学的？”
嬴以赫倒也不瞒她，索性一五一十交代出来，“黎思。”
“黎医生？”宋知宁微微蹙眉，黎思的风流，私生活的混乱，她都从嬴以赫口中听说过，表面看起来一派正经斯文的黎思，只要脱下白大褂，进入夜场，就会仿佛变了一个人，是十足的情场高手。
嬴以赫不是喜欢到夜场玩乐的人，而且每天都有许多公司的事务等着他这个大BOSS处理，虽然身价比黎思高，但并没有黎思那般清闲，可以随性地瞎玩。
不过嬴以赫本身也不喜欢在烟花场里打滚，他的木讷和寡言，去了那些地方，也只会被人当作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雕像，再加上他周身高冷的气场，一般人谁也不会没事去自讨没趣。
黎思的浪荡在他穿着白大褂的时候是一丝一毫都看不见的，即使没穿着白大褂，只要是出现在宋知宁面前，他也都会规规矩矩，不会放肆。
因为嬴以赫亲口警告过，让他不准把自己的花花公子气息带到宋知宁面前来，就是怕花孔雀一般招人喜欢，四处拈花惹草的黎思会不小心勾走宋知宁的目光，哪怕只有一分的机会，他也不允许宋知宁的目光在别的男人身上多停留一阵。
但是自从和宋知宁因为于雪茗的事情闹僵之后，他再和黎思在外边聚会或是应酬时，都会有意无意地留心黎思是如何妙嘴生花，讨好女人，让女人一看见，不过几秒就能露出笑容。
他想学会这些话，用来哄宋知宁，但是先前宋知宁一直生他的气，对他的态度极其冷淡，他记在心底的这些经验，并没有太多机会用上。
也许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又刻意去学习记忆，时间一长，面对心爱的女人之时，竟然也会脱口而出一些放在过去，憋上一天，他都说不出的甜言蜜语。
“嗯，是他。”对于宋知宁的疑问，嬴以赫毫不犹豫地卖了黎思。
“黎思经常去外边玩的……”宋知宁说着思索了几秒，猛地抬头盯住嬴以赫，“原来你这段时间都经常和黎思来这些地方玩么？”
“不是。”嬴以赫立即否认。
“所以你也像今天晚上这样，经常让别的女人摸摸小手啊。”宋知宁完全不理会嬴以赫的话，自顾自地说。
“我没有。”嬴以赫沉了眸，用自己的手握住宋知宁的腰，轻轻捏了她一把，“什么小手？”
“别急着否认啊，你现在这么会说，一定是找人练过吧。”宋知宁露出十分亲和的笑容，仿佛煦日缓缓拂过了心底，嬴以赫眼中的情|欲又翻起了潮浪，不由低了头，想凑过去，偷个香，结果却被宋知宁按住了嘴唇，推了回去。
“干嘛呢？我很认真在和你说话。”宋知宁佯装发怒的模样，语气刻意冷了几分，“你到底和谁练过？”
“没有。”嬴以赫坚持否认。
“没有你怎么能说得这么溜？”宋知宁疑问道，“看起来就像练过的，不然你怎么说起来都不卡壳呢？”
在宋知宁一再追问之下，嬴以赫顶着她异常执着的目光，低声说道，“我把房间里的布娃娃，当作你，练过。”
宋知宁顿时愣住，脑海中浮现出她那些要么是动物形象，要么是卡通人物形象的布娃娃的样子，心里起了波澜。
单是想象一下这个画面就觉得很滑稽……
“你不是认真的吧？”宋知宁难以置信地看着嬴以赫。
然而嬴以赫的神情却是严肃得不能再严肃，随后沉声答了一句，“我不开玩笑。”
宋知宁无法反驳他的话，因为他确实极少开玩笑，很多事都会一板一眼，尤其是某些明明是开玩笑，条件完全不成立的事情上，他反而会特别当真。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圈内的人点评性格木讷，不解风情。
但宋知宁却偏偏能听得懂他这些木讷话语之下的表白，如果现在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一定会更尴尬，宋知宁觉得还是就此打住比较好。
“时间剩不多了，我们和黎医生约好的，现在真的该走了。”宋知宁试图再次劝说嬴以赫动身，却发现对方仍然不肯从沙发上挪开，也不肯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你左手受伤的事不能再耽搁了。”宋知宁抿住了嘴角，不赞同地看向嬴以赫，语气不觉加重道，“你还要不要自己的手了？”
“可能我的手，确实要废。”嬴以赫不疾不徐地说。
“不准这么说！”宋知宁急了，生怕他的手伤拖的时间长了，伤势真的越来越严重，“我都让你现在就跟我走了，你到底走不走！”
“除了手要废，再多忍忍，其他地方可能也得废。”嬴以赫意有所指地说道。
宋知宁当然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当真是佩服他到了这种紧要时刻，居然还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和她说这样的话！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走？”宋知宁无奈地问，她不是不清楚嬴以赫纠缠这个问题的目的，他无非就是想逼她松口，给他承诺，让她答应，他可以再碰她。
嬴以赫也不是什么过度耿直，没城府的男人，他的城府，不到必要的时候，不会用，现在只是在用自己的手伤作为筹码，逼迫宋知宁放下心结，做出让步。
毕竟在这方面，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咫尺间距离的情况下，都不可能愿意当柳下惠。
他嬴以赫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对于宋知宁的渴望，他从来都没有过多掩饰。
“好。”宋知宁最后还是给了他想要的答案，“只要你肯现在跟我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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