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查明真相

昨夜星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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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氏的身子一僵,抬头瞧着段连鸢,明明就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可在她面前,竟让人感觉到局促不安。

    便是面对乔淑惠,柳氏也未曾惧怕过什么。

    但很快,她就平复了心情,装作十分不安的小声问道:“大小姐还有什么事?”

    段连鸢看着柳氏,明明生了一副娇柔的模样,可仔细瞧着她那双眼睛,便知道这个看上去温柔柔弱的女子绝不是盏省油的灯,不过短短数日,她便将段家搅得鸡犬不宁。

    看来,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并不是段云华的宠爱那般简单了。

    “今日你同向姨娘说过些什么?”段连鸢不动声色,除了那一双眼睛仍旧盯着柳氏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下一步动作。

    她甚至还按压住段瑾瑜,不允许她上前询问。

    “妾身不过是在小花园中偶遇了向姐姐,然后与向姐姐聊聊天罢了……”将敷衍众人的说法又抬出来重复了一遍,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段连鸢打断了。

    “说了什么!”

    她强调说话的内容。

    柳氏略微一惊,半低下头,好似害怕的模样:“回大小姐的话,妾身知道向姐姐的女红一向很好,因此便想向姐姐学一学,为老爷做做衣裳也好!”

    向氏的手工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在段府也不是什么秘密,单看段瑾瑜身上的衣裳的针线便知真假。

    段连鸢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向姐姐推拖了我,而后妾身就回院子了,就是这么多了!”

    向氏一向不懂拒绝人,如若真是学做女红,她想来是不会推托的,因此,柳氏的话便是半真半假了。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定然是与她段连鸢有关。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如若不然,你应当知道我的脾气!”用目光示意柳氏可以出去了,段连鸢拍了拍段瑾瑜的手背,安慰的话也无须多说了,说多了,反而觉得假。

    吩咐了迎春在段瑾瑜的身边伺候着,也算是给段瑾瑜添了一个信得过的人,而后,她便去了小花园,如意和如喜已经机灵的将当日瞧见过向氏的人都找了来。

    张嬷嬷便是第一个瞧见向氏落水的人,见段连鸢唤自己,张嬷嬷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大概就是发现池子这边有动静,过来的时候,向氏已经没了气息,倒是同如意和如喜说的没两样。

    接连问了三个下人,都没有什么线索,正当她问到第四个时,小花园外突然有人求见。

    竟是苏氏身边的落雪。

    见落雪那模样,又慌又乱,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事,才会如此紧张,因此,段连鸢将众人撤退了,单独将落雪留下。

    待人一散开,落雪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段连鸢的面前。

    “大小姐,奴婢有话不得不说!”她的声音中甚至带了几声哭腔,整个人又惊又怕。

    “你起来说!”段连鸢亲手扶了她一把,示意她将事情说出来。

    落雪这才强自镇定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道:“奴婢今日原本是要出府给三小姐送补品,经过小花园中,发现柳姨娘和向姨娘在说话,奴婢原本是不敢偷听的,可是……奴婢瞧见柳姨娘将几样首饰塞到向姨娘的手中,向姨娘一直推拖着,脸色也极为难看……再然后,向姨娘就拿了柳姨娘的东西,之后奴婢就离开了……送完东西回来之后,奴婢便听闻向姨娘落水了……”

    说到这里,落雪的双眼泛红,看得出来,是真的有些悲痛。

    段连鸢仔细的消化着落雪的这些话,好半晌,她不急不缓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便不怕柳姨娘要对付你么?”

    无疑,如若落雪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向氏落水一说便有了蹊跷,即便不是柳氏亲手推她下去,也必定与柳氏脱不了干系。

    落雪又跪了下来,重重的朝着段连鸢磕了个响头:“大小姐,奴婢其实是向姨娘的表妹,奴婢早前因着向姨娘不得宠,因此便投到了苏姨娘的名下,可奴婢这心里还是记挂着向姨娘的,还请大小姐一定要为奴婢的表姐主持公道!”

    段连鸢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想来……这落雪来找她,并不是苏氏的意思,如若是这样,那么落雪的处境也会危险,她念着向氏帮过她,因此……也不愿落雪因为她受到牵连,挥了挥手,示意落雪快些回去,而后段连鸢便带着几名下人来到向氏落水的莲花池边。

    方才并没有人在向氏的身上发现什么名贵的首饰,如若落雪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些首饰极有可以已经沉入了莲花池中。

    却不想,她刚到莲花池边,便瞧见柳氏早已带了人将这一块清理了个干净。

    见到段连鸢来了,柳氏福了福身子,娇滴滴道:“大小姐,老爷说这池子不干净,特命妾身将这边整顿整顿!”

    说这话的时候,柳氏隐隐瞧了段连鸢一眼,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袖口,似乎在极力隐藏什么东西。

    段连鸢上前一步,步步紧逼:“把东西交出来!”

    柳氏吓得后退了两步,贝齿紧咬着下唇:“妾身不知道大小姐说什么!”

    段连鸢又进了一步,双眼如冷霜:“交出来!”

    说罢,眼神一挑,身后两名家丁正要将柳氏左右禁固住,却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喝传了过来:“住手!”

    竟是段云华亲自来了,柳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泪珠子直往下掉,弱弱喊了一句:“老爷”,便委屈的扑进了段云华的怀里。

    段云华小心的抱着她,完全不顾这是光天化日之下,一边安抚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父亲,你只要找出她藏在袖中的东西便知道了!”段连鸢上前一步,仍旧没有半丝的退让。

    段云华不明所以的看着怀中的女子。

    柳氏又岂是守油的灯,整个人更加委屈了,紧紧的缩在段云华的怀里,哽咽道:“老爷,妾身今儿个早上同向姨娘说了几句话,大小姐便要冤枉妾身是杀害向姨娘的杀手,妾身袖子里根本就没有大小姐要找的东西,不过是妾身平日里用过的几件首饰罢了!”

    说到这里,柳氏将袖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确实只是几件段云华赠与她的首饰。

    段连鸢自知这几样首饰已经不能证明什么了,她相信向氏不会无缘无故的从莲池中跳下去,而柳氏也无需为了掩饰几样首饰而大费周张,这首饰包里定然还有其他东西。

    没等她发问,段云华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连鸢,你又何必为难柳氏,她胆子小,不经吓,你也别再在这里闹事了,回去做好出嫁的准备便是!”

    说罢,他便要搂着柳氏离开,便在这时,一道挺立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段云华急忙松开了搂住柳氏的手,冲着来人行礼:“见过晋王殿下!”

    柳氏的眉眼挑动,似乎也下意识的退离了段云华的身边,一双秋波似的双眼若有若无的停留在谢蕴的身上,心中一阵感叹,这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连鸢,你可有事需要本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