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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我印象里的顾正南差的太多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甚至不给我任何回应,我的心情也已经跌到了谷底。
“顾正南,只要你好好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就算你让我离开,我也不反驳了。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我,那我就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行不行。”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似乎看到了监控仪上,顾正南的心跳陡然加快了,我激动到不行,甚至忘记了护士的嘱托,不管不顾的就抓住了他的手。
“顾正南,你可以听到我说的话,对不对。你不要再睡了,你醒一醒,算我求你了。就算你要打我,骂我,怪我,也要等你醒过来之后才可以。”
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说话也格外的大声,因为我的这番话,顾正南的心跳越来越不稳定,原本平稳的波线变得异常的混乱。我以为这是他即将要醒过来的征兆,便愈发大声的说着。
“顾正南,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愿意,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不行。”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一群医护人员从门外冲了进来,一位护士将我从顾正南的床边推开,语速极快的说道,“你快出去,病人的状况很不好,我们要进行抢救。”
我怔怔的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什么叫病人的情况很不好,他不是听到我说话了吗,不是有了反应吗,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请你快出去。”
在护士的催促下,我这才回过神来,我抓着他的手臂,着急的询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会这样,他会不会有事,你告诉我。”
护士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她一边推搡着我,一边说道,“现在情况还不知道,请你出去,不要耽误我们抢救。”
我几乎是被她推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询问更多,病房的门就已经被重重的关上,我根本看不到里面任何的景象。我浑身的神经突然就甭住了,听到顾正南的情况不好,我就紧张的难以附加。
何易燊一直等在门口,他走到我的身边,抓住了我的手,不断的安抚着我。
“没事的,梁旖。”
我被他拉着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我瞥见原本站在旁边的邵华,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靠在角落里,双手抱着头,显得十分的痛苦。丛姐站在他的旁边,低着头不言语,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泛着红。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里面躺在病床上的顾正南,病房外所有人的担心和焦虑,全都是因为我。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自责和内疚将我占满。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我清楚,距离所谓的危险期已经剩下没有多少时间了。顾正南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反而因为我的几句话,让他变得更加的糟糕。我甚至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就这么让他讨厌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的在下降,我抱紧了双臂,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凉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华突然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大步流星的走大了病房的门口,愤愤的说道,“到底怎么了,都已经过了四十八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出来,顾先生到底什么情况。”虽然说得很大声,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颤抖。
他变得越来越烦躁,快步的在走廊里踱着步子,安静的环境里就只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重重的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我低着头,看大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倒映出的灯光,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这一个月来,我似乎经历了人这一辈子所有可能经历的大起大落。彷徨,无措,喜悦,自责,担忧再到绝望,但我自己都没有在意过,我这些所有的情绪和挣扎,全都是因为顾正南一个人。
当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惊慌失措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主治医生和几名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几乎是以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可是就快要走到医生面前的时候,我却止住了脚步,因为我害怕。
我不敢去询问顾正南的情况,四十八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医生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如同在宣1判,我不知道如果听到顾正南有什么三长两短,该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实。我只好瑟缩在后面,怔怔的看着冲到医生面前的邵华。
“怎么样了,人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我们一眼,淡然的回答道,“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听到这句话,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和神经也才放松下来,这才觉得脚下有些虚浮,好在何易燊揽住了我的腰。但医生后来说的几句话,却又让我提心吊胆起来。
“但是病人的脑部受损太过严重,很有肯能会对之后造成影响。”
邵华着急的问道,“会有什么影响。”
医生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是特别的清楚,具体的情况要等病人醒来之后才能做进一步的检查。现在病人还没有苏醒,等醒了之后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但是病人的情况不是很稳定,所以你们尽量不要刺激他。”
我认真的听着医生说着这番话,紧紧的抓着何易燊的手,我不知道是应该开心还是难过,至少顾正南醒了过来,但是医生说的后遗症又会是什么,这会对顾正南造成怎么样的影响,谁都不知道。
护士让我们先离开,十二小时之后转到普通病房才可以探视,所以我们现在依然见不到顾正南的面。
整整两天了,我们几乎全都不眠不休的守在这里,加上精神上的高度紧张,我们全都快要面临崩溃了。在丛姐的劝说下,邵华离开了医院,但我依旧不放心,一直守在病房的门口。
何易燊拉着我的手说,“梁旖,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两天了你都没合眼,这样下去,就算顾正南醒过来了,你也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