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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心皱了皱眉头,对门外招了招手,站在客厅门口的一名保镖立刻走了进来。
“带卡扎他们和莫先生从暗门走。”
“是。”那名保镖看了我一眼,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清心,轻轻道了声“保重,小心。”然后跟着那名保镖向外走去。
就在我走出去的瞬间,我看见顾清心叹了口气,按下了通话器:“让他们进来吧。”
我和卡扎林月儿几人跟着那名保镖穿过了别墅后面的树林,在一堵围墙边,只见他毫无规律的在墙上敲击了几下,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道小门。
那保镖迟疑了一下道:“莫先生,就此别过吧,我得回去看看小姐。”
“嗯,兄弟好样的,谢谢你!”说这话的时候,我不敢去看他,因为我觉得我作为顾清心的男人,竟然连一个保镖都不如!可是我不得不走,毕竟,活着才有希望!
我咬了咬牙,带着卡扎几人鱼贯而出。这里远离市区,没有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太多的行人,我们一行人不敢动用车子,就沿着别墅后的小路直向山上而去。
走了不久,身后就隐隐传来犬吠声和噪杂混乱的叫喊声,林月儿皱了皱眉头:“看来他们带了警犬!咱们得赶快了。”说着,她看了一眼卡扎,卡扎立刻二话不说的把我背了起来。
“卡扎,放下我,我能行。”卡扎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前狂奔。
我转头看了一眼林月儿:“月儿,你……”
“少废话,你大病初愈体力肯定跟不上!”林月儿阴沉着脸说完,再一次加快了速度。
然而,没过多久,犬吠声越来越近。林月儿突然停了下来,冷冷的道:“咱们不能走路了,卡扎,你有反侦察经验,离这里不远有条河,你带两个兄弟沿着路继续向前吸引他们的注意,我带两个兄弟和莫凡走灌木丛,我们在河对岸汇合。”
卡扎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四人,向林月儿指了指,立即就有两个身形彪悍的汉子把我接了下来,背着我站到了林月儿身边。
我叹了口气:“卡扎,千万不要有事!”
卡扎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想知道,林小姐有没有把握把大军弄出来。”
林月儿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的你们的兄弟,我一定会把他弄出来,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已经被蛇头接到了。”
“嗯。那就好!”卡扎哈哈一笑,带着身后的两人沿着小路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
林月儿深深的看了一眼卡扎的背影,咬了咬牙,转头钻入了灌木丛中。
我们刚刚走了不远,犬吠声就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到了不足百米的地方。林月儿皱了皱眉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拔出了别在后腰的枪。
背着我的那名保镖见状,和另一名保镖对视了一眼,把我放了下来,也拔出了腰里的枪。
林月儿叹了口气:“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不惜一切也要保住莫凡,他绝对不能被抓!”
“林小姐放心!没有莫总,哪有我们妻儿老小现在安逸的生活?我们一定舍命保护莫总!”
林月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看向我:“莫凡,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千万不要冲动,过了前面的河,你可以看到一颗巨大的老槐树,槐树下面有几张船票,今晚凌晨到东码头去,有人会接你离开。”
说着,她显示出少有的干练,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快走!”
“月儿,你……”
“少废话!滚!”林月儿白了我一眼,握着枪盯着来人追过来的方向。
我心里一热,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不走了,我已经当了一次缩头乌龟,我不能再离开你,要死,那就一起死吧。”直到现在,我还觉得我逃的有些莫名其妙,王家怎么就能让警察来抓我呢?什么名目呢?
“你……”林月儿眼神一暗,叹了口气:“何苦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没了丽丽,没了顾清心,如果再没了你,我不知道我怎么活下去。”
林月儿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咬了咬牙:“好!那咱们就一起死!”说着,她看向两名严阵以待的保镖:“你们走吧,犯不着陪我们死。”
“死?”一名保镖呵呵笑了起来:“从当兵的那天起,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是死了。公司守则第一条:保镖不得死于雇主之后。我可是神盾的好员工,哈哈。”
“就是,凭咱们的枪法,也未必会输!”另一名保镖不屑的道。
“可是……”我话音未落,骤然一声枪响,我心里顿时一紧。只听有人大叫:“在前头,快追!”
噪杂的呼和声和犬吠声渐渐远去了,我终于明白,一定是卡扎他们为了掩护我们,而故意开枪引走了他们。一时间,我们几人都低下头,沉默了下来。
“走!”林月儿哽咽着收起枪下达了命令。
立刻有一名保镖背起我跟在林月儿身后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终于过了河,找到了林月儿所说的老槐树,在一旁的灌木丛中隐藏了下来。
听着河对面渐渐稀少的枪声,我的心一点点的下沉着。
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林月儿抬头看了看天,轻声道:“莫凡,咱们走吧。”
“卡扎他们还没到,不能走。”我叹了口气,盯着不远处有些湍急的河水。
“那边已经没有枪声了,他们恐怕。”林月儿再次哽咽了起来。
“那也得……嗯?”我看着河水中一起一伏的黑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林月儿也看向河水。
“是他们!”我再夜顾不得许多,咬牙冲了出去。
“莫凡!”林月儿小声喊了一声,发现我并没有回头,轻声道:“走,去帮他!”说着,他们三人也冲了出来。
我们几人好不容易把河中的人拉了出来,旁边的一名保镖立刻哽咽了起来:“二弟!”
我伸手探了他的的鼻息,早已没了呼吸。我轻轻拍了拍那名哽咽的保镖叹了口气:“兄弟,节哀,是我对不起你。”
“看,那是什么?”我话音刚落,另一名保镖立刻惊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