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浴室的温度有些高

吉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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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么多人之中,许昌阳只对我一个人这样笑,从大学期间认识,再到重逢,他那眉宇间的青涩已然褪去……留下的是属于成熟男人的沉稳。

    噪杂的宴会厅,随着背景音乐《PartofYourWorld》旋律的响起,逐渐恢复安静。

    他还记得我最喜欢这首歌。

    爱真是神奇的东西,此刻,他就在我的眼前,语言已变得多余乏力,不需要多说一个字,我已被他感动。

    愿意将一生交给他。

    如果每个人的内心,都像是被上了锁的秘密仓库。

    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在你的人生中,你会碰到三两个手握钥匙,打开你内心的仓库,分享你所有的秘密的人。

    但更多的人,终其一生,内心始终未曾被人开启。

    幸运的我,遇见了许昌阳。

    许昌阳取下微型无人机的盒子,眸底似乎掠过轻浅的紧张,但转瞬间消失不见。

    记得在老宅的时候,许昌阳对许姑姑说过,他要在我明年生日的时候向我求婚,却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的求婚明显提前了。

    聚光灯集中在我俩身上,他打开丝绒盒子,里面安静的摆放着一枚精致璀璨的心型钻戒,散发着熠熠生辉,许昌阳虔诚地单膝下跪,真挚的眸光泛着明亮的光芒。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对着话筒,语气深沉,逐字逐句地说道。

    “愿意!愿意!愿意!”台下的人群异口同声地起哄。

    许昌阳勾了勾嘴角,带动着那双淡眸漾出笑意,他挥手示意大家保持沉默。

    一切突然安静下来。

    话筒适时地凑到我的唇边,我没有半秒的迟疑,坚定地说了出:“我愿意。”

    他低眸吻来的瞬间,璀璨与永恒,在无名指间绽放。

    戒指是他给予的承诺。

    “林欢好,从今往后,请让我永远守护在你身边,我一定将你当成掌心的珍宝,一辈子悉心呵护。”

    他的诺言已经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时间是女人最大的敌人,而爱情就是找到一个人,让女人不用再苦撑,心甘情愿陪着他一起慢慢老去,谁也不看,我只爱你。

    ……

    不出意料,第二天各大网站报纸头条铺天盖地地登着我们的合照以及拥吻的照片。

    许昌阳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看着甄管家一大早递来的几份报纸报纸,右侧嘴角略有上扬,眉眼间温柔地挂着笑意。

    甄管家目光淡淡地扫向我的无名指,平淡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戒指从昨晚带上后就没有取下来,我漫不经心地用余光瞥了眼一叠报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今,日,头条:许司令之嫡孙于公司年会‘假公济私’上演浪漫求婚戏码」

    「震惊!许少昨日求婚大学昔日校友,用行动打破同,性,恋传闻!」

    「东城本地快讯:红三代富N代许氏嫡孙已高调宣布订婚!未婚妻为初恋暗恋对象。」

    「嫁人必定嫁许少!痴情多年,三克拉稀有心型钻戒打动女友芳心!」

    ……

    如今的媒体为了博眼球,真是什么劲爆的标题都写得出来,真正的标题党。

    我揉了揉太阳穴,佯装淡定,继续吃我的早餐。

    许昌阳临上班前,我帮他系好领带,整理好大衣的领口,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凑到我的耳边低沉地说:“今晚,我会早点回来。”

    话落,他当着住甄管家的面,半闭着眼睛在我的额头上浅浅地一吻。

    目送他和甄管家离开,我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

    叹气的目的不为别的,甄管家定会把这件事告诉许姑姑,而许姑姑还没有点头同意许昌阳和我在一起。

    她一定没有想到,许昌阳的求婚不但没有食言,竟然提前了。

    倏然,胃里一阵翻浆倒海,我连忙跑到卫生间去,对这镜子干呕。

    这已经是我最近第三次干呕了,不知是宿醉的原因,还是天气越来越凉导致的老胃病跟着犯了。

    擦了擦嘴巴,我来到露台透透气。

    周围安静地只有树叶的轻响声,抬眸望去是蔚蓝的天空。

    洁白的云朵,早晨的阳光微冷但和煦,清新干净,还带着某种希望。

    远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开启一天的显得朝气蓬勃。

    我也该工作了。

    昨晚回来的太晚,宴会席间,无数个陌生面孔前来敬酒。

    许昌阳一高兴喝多了,担心他饮酒过度酒精过敏,我替他挡了不少酒,自己也跟着喝多了,现在脑袋里还是懵的。

    我攥着无名指的戒指,来回的摩擦,有一种,男人强势如他,却可以温柔地为我包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只余下美好。

    ……

    许昌阳在傍晚的时候给我发来信息,晚上要去行业协会开会,可能要晚些回来。

    我给他回复了一个等待的笑脸。

    年底了,各大公司争相做最后收尾工作,估计又得喝酒,真是辛苦他了。

    夜间静谧的月光挂在夜空,我打开笔记本整理曾经的工作资料和相关的专业文件,慕少城杂志社的事情泡汤,预示着我必须得另谋职业。

    不经意间打开文件夹,搜到当初制定的《丽人》女性杂志方案书,点击后不禁,看得很专注,连许昌阳回来都没听到。

    一双大手从我的背后环住,撑在桌面上,低头凑在我的耳边,嗓音如窗外的月光般撩人:“我回来了。”

    我这才抬头看向他,恍惚间,我怔住了。

    橙黄色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洒下来,硬朗英气的脸近在咫尺。

    我甚至能听清他呯呯颤动的心跳声,高大的身躯在暖光下显得越发修长柔韧,每一寸肌理都散发着独特的味道与吸引力。

    忽然,脑海里掠过昨夜的某个画面,在喝醉和熟睡状态下的他,他搂着我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唤了一声:“老婆。”

    回顾过往,我和他的感情说不上多么激烈,但就是一点一滴地穿透了我的心。

    我快速地合上电脑,许昌阳满意地勾勒嘴角,绯色的薄唇开阖:“我去洗澡。”话落,他便取了条浴巾进了浴室。

    伴着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我想了一会,把电脑丢到一边,拉开衣柜,开始挑选睡衣,看他今晚似乎兴致不错,要不穿套情,趣内衣助助兴吧。

    上次他送了套白色蕾,丝带羽毛的,上面还有施华洛世奇水钻,那套好看是好看,就是穿和脱都很不方便。

    于是我在网上悄悄地订购了几套款式不同的内衣,还有花色繁多的丁字裤。

    正对着镜子惆怅比较的时候,听到浴室的水流声停了下来,许昌阳的声音悠扬地传来:“欢好欢好,我忘记拿浴巾啦!”

    “哦——”我朝着浴室门口应了一声。

    我刚想转身给他找浴巾时,陡然反应过来,他刚刚不是拿了条浴巾进去的吗。

    我忍不住笑了笑他老套的暗示,还真是明显。

    低眸看了一眼床上几套各有千秋的性感睡衣,琢磨着该穿哪套进去。

    自从共枕而眠后,许昌阳专门叫人更换了一个超大型的浴缸,俩人在里面抱团翻滚的空间都有,还自带有按摩和保温功能。

    我轻轻地推开浴室的门,只见他继续泡在浴缸里,手臂搭在浴缸边缘,眸光闪闪,优哉游哉地等着我,被水气洗过的眼眸衬得他愈加性感。

    只需要看一眼,就难以再从他的身上转移视线。

    我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薄薄的浴巾,紧咬着下唇,像蜗牛般慢慢地挪到他的面前,低沉地说:“呐,给你浴巾。”

    许昌阳的眸底悄然升起沉沉的笑意,他一下子从水里起身,将我横抱着起身,反手关闭了浴室的门。

    在雾气缭绕的浴室,我与他一室痴缠。

    结束的时候,已经大半夜,许昌阳心满意足地压在我的身上,继续在我肌,肤上细细的亲吻回味。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斟酌一瞬说道:“少城打电话来,让我转告你杂志社的投办可以继续。”

    “是吗?”我疑惑片刻,上次去他家的时候,他的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明确。

    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应该有什么内在原因吧。

    “他本也想放弃,但是季美玲一再坚持。”许昌阳淡淡地说。

    季美玲坚持?

    我不禁蹙了蹙眉,杂志社股份分成她只占很少一部分,加上她身体状态不佳,为何要坚持创办杂志社?

    理由是什么?

    “慕少城的意思是,杂志社恐怕要交给你全权经营。”许昌阳补充了一句。

    “那我明天去找他细谈。”

    “这样最好。”

    熄灭了灯,我蜷缩在许昌阳的怀里,心中暗想,真是柳岸花明又一村,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将小樱叫过来,做我的助手。

    想到这,心里的一块心头落了地。

    次日,我和许昌阳同时出门。

    冬天的早晨,太阳虽然挂在天边,却好像只是个装饰品似的,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许昌阳将我送到慕少城家里,便前往公司上班。

    熟门熟路地叩响房门,我悉心等待着季美玲妈妈的冷言冷语。

    她和我又仇,可为了杂志社的事情,还是得走一趟。

    沉思片刻,却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季美玲。

    她穿着珊瑚绒家居裙,气色比上次见面好了很多,脸上画着淡淡的妆,但还是很虚弱。

    之前及肩的长发剪短至耳后,因为发型的关系,整个人活泼俏皮了不少。

    “进来吧。”她对我轻浅一笑。

    “阿姨呢?”我左右打量着客厅,出门了吗。

    季美玲递给我一双拖鞋,“我妈元旦的时候回老家了。”

    我舒了口气,原来回家了,看来这次能好好的谈事情。

    “慕少城呢?”

    “他出门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

    “坐吧。”季美玲理了理沙发上的靠垫。

    从我进门最初,她先给我递来一双拖鞋,这会又在整理茶几上的杂志,举手投足间,我仿佛看到了贤惠的家庭主妇。

    “许昌阳向你求婚了?”季美玲语气淡淡的。

    “嗯。”我捋了捋头发,报以微笑。

    昨天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头条消息,他们也一定看到了。

    “林欢好,恭喜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她勉强地挤了个笑脸。

    这话听着让人很不得劲,哪里不得劲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