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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云浅月见他认真,忽然有些胆怯。以往他和她也不是未曾亲密过,也有过狂热比这更甚的,但都不曾这般**裸地挑逗,如今他这就是对她精神摧残和身体挑逗,她哪里经历过这种风流阵仗,身子受不住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力气。
“嗯……”容景应了一声,却是自顾自地埋头亲吻和抚摸,似乎上了瘾一般,品尝着她的美好,手终于盘桓到她的大腿内侧。
云浅月这一瞬间,呼吸似乎都停了。
容景忽然停止了动作,似乎在低着头想着什么,整个人静静的。
云浅月看着他,他月牙白的锦袍依然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衣冠楚楚,脸色和衣领露着的肌肤都是浅浅的粉红,唇瓣因为和她的亲吻,色泽有些鲜艳。身材颈长,整个人华贵而美好。她心思忽然一动,面前的这个人,抛除他的少年老成,心计筹谋,抛除他的温文尔雅,雍容如画,抛除他的嘴毒心毒,黑心黑肺,他就是一个少年,正值好年华,风华正茂,世界上所有好的词汇都可以堆积在他的身上,无论是什么美好的不容碰触的东西,搁在他的身上,他都能够承受得起,“锦衣雪华玉颜色,回眸一笑天下倾。”,“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尊比天子,雅盖王侯。”,这是容景,云端高阳,如诗似画,芝兰玉树……
云浅月忽然不想退缩了,如此良辰美景,如今公子如玉无双,她退宿什么?她忽然挣开他钳固的手,伸手去扯他的腰带。
容景本来在认真地想着什么,感觉到云浅月的动作忽然一惊,抬头看着她。
云浅月对他浅浅一笑,容颜明艳而魅惑,“我决定了!听你的,我们试试七十二春。我觉得还是我们自己来演比较好。可以感同身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话落,她用力一扯,容景腰间的的玉带被她扯落。
容景身子一颤,云浅月的手已经从他锦袍探了进去,触到他温滑的肌肤,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如此温滑,如此细致,如一匹锦缎,和他的人一样温润,她想起他多年的寒毒折磨,又想起那日在清泉山灵台寺时她帮助他驱除寒毒,一层一层的冰从他身体溢出,从内到外,是不是那样的轮回洗礼融成了他如今的冰肌雪骨?她忽然急切地想要看看。
容景忽然握住了云浅月的手。
云浅月抬眼看他,魅惑如斯,声音低而婉转,“如今我方觉得你是如此美味,嗯,可以尝一尝……”话落,她躺着的身子半仰起,凑近容景,手臂缠上他脖颈,轻轻去咬他的耳朵,敏感地感觉到他的身子一颤,她低低一笑,“唔,你说是清蒸鱼好?还是红烧鱼好?还是水煮鱼好?还是酸菜鱼好?嗯,芙蓉烧鱼虽好,可惜我不会做……”
容景长长的睫毛闪了闪,似乎忍耐到了极致,“云浅月,别告诉我你想吃饭了!”
“很想!”云浅月点头,吻上他的唇,从他唇角浅浅吻起,舌尖探入他口中,与他辗转缠绵。
容景身子一僵,骤然失去了呼吸。
云浅月感觉到容景身子前所未有的紧绷,她忽然有了极其浓郁的情致,原来不止是她被他迷惑得五迷三道,原来她若是反手也有翻盘的机会,她挣脱容景的手,将他身子抱住,去扯他里面贴身的锦衣,锦衣很快就被她剥掉,从他肩头滑下,虽然如今是黎明前夕,外面的光线有些暗,但她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肌肤,眸光的**之色被惊艳之色覆盖,她忍不住喃喃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吹弹可破吗?为什么男人也能有这么好的肌肤……”
容景似乎忽然惊醒,一把推开云浅月,手腕一动,滑落的锦衣顷刻间回到了他的身体。将他裸露的肌肤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云浅月跌倒在床上,依然处在惊艳中不可自拔,继续喃喃地道:“怎么这么美好……”
“云浅月!”容景脸色熏红,似乎不堪重负,又推了她一把,侧转过了身子不看他。
云浅月身子和床板相碰,她闷哼一声,眼前所有的旖旎被打碎,她惊醒,见容景已经披衣下床,她恼道:“你推我做什么?”
容景不理她,径自穿戴妥当,抬步向外走去。
云浅月见他就这么走了,要起身去追,发现自己衣衫凌乱,形态不堪,住了身子,喊了一声,“喂,你……”
容景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将她关在了房内。
云浅月盯着房门,看了半响,似乎明白了什么,忽然躺在床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容景站在门口,听见云浅月的笑声,脸色变幻了一番,往日温润的声音有些恼羞成怒,声音咬牙切齿地警告,“云浅月,你再笑一声,我真给你用七十二春。”
云浅月捂着肚子,笑得欢快,“那你进来啊!有本事别临阵脱逃啊?是不是你还没准备好?没事儿,我教你,我对这个啊,比你了解的多……”
“云浅月,你想死是不是?”容景霍然推开了房门。
云浅月看到他脸色吓人,笑声顿时止了,心中清楚,她再说一句,他估计真会让她去死。讪讪一笑,连忙摇摇头,“啊,我说着玩的,饿死了,你快给我弄饭,昨天被你气得我连饭都没吃……”话落,她不看容景,赶紧穿衣。
容景看着她,半响道:“一无是处。”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她本来也没觉得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无是处也没什么不好。
容景重新关上房门,对外面吩咐,“青裳,将早膳端来。”
“是,世子!”青裳知道二人和好了,欢喜地应声去了。
容景站在门口并没有急于进屋,而是看向紫竹林,晨起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连影子也秀雅如画。他站了片刻,胸腹中蒸腾的欲火平静下来,他才收回视线,转身回了屋。
屋中,云浅月穿戴妥当之后,竟然盖着被子睡了过去。
他怔了一下,走到床前,伸手推她,“你不是饿了吗?怎么睡了?”
云浅月打开他的手,困意浓浓地道:“别吵,昨日我陪你家老头子研究了一夜阵法,如今困着呢,让我睡。”
“你昨夜在爷爷的院子?”容景挑眉。
云浅月“嗯”了一声。
“什么阵法?”容景问。
“死阵。”
“你破解了?”容景又问。
“嗯!”云浅月唔哝一声,“别吵我了,一边玩去,我要睡觉……”
容景不再说话,看着她,纤细的身子裹在他的被子里,自然地当做她的闺床了,他伸手揉揉额头,坐在了窗沿,静坐片刻后,忽然哑然失笑,“你这个女人,原来是醋了……”
云浅月呼吸均匀,已经睡熟。
容景躺了下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青裳端着饭菜来到门口,喊了一声,里面没人出声,她站了片刻又端着饭菜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