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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母子隔阂
一身明黄的衣袍,御书房内,君卿怀烨拿着手里的奏章,英俊的眉毛已经紧紧的拧在了一气。放下奏章揉揉疼痛的太阳穴。
想着刚才大臣递过来的奏章,边境的突厥国又要开始发动战争,可是他们的实际目的却是想要与天玉国结盟以争取最大的利益,这个贪婪的小国,可是突厥虽小,可是士兵却个个能征善战,现在朝中的事情已经多不胜数,江南那边又是一团迷雾,现在的他确实有些头疼,朝中现在局势还不稳,真正站在他这边的势力并不多,而突厥又在这时候来事,现在他还不能跟突厥开战,如果开战胜利固然是好,可是国力必定被消耗,如果朝中有人谋反,那对他来说极其不利,可是如果不开战,那么堂堂天玉大国的威严又不能容忍突厥的挑衅。
君卿怀烨正头疼着,外面太监尖利的嗓音传来。
“太后驾到。”
随即是太监宫女们的请安的声音。
“太后万福吉祥。”
‘吱呀——’沉重的大门被慢慢推开,一个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活的一般,头发一丝不乱的全部盘在头顶,黄金的凤冠朱钗严肃的勾住已见花白的头发,原本慈和的脸上此时满是愤怒和不满。
君卿怀烨在看到太后的第一眼时眼里闪过一丝冷漠,旋即转为温和。
“母后今日怎么来儿臣这里了。”
“怀烨,你告诉母后,漠离到底怎么样了?”太后看着面前表面温和的儿子,心里却是阵阵寒意,她自己的儿子她很清楚,他的心有多大,他想要的有多少,她心里一笔笔记得明明白白,以前他为了争夺王位他不管他怎么心狠手辣,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善人,只是这次却没想到他居然将手伸到了自己的亲生兄弟身上。
“母后不必着急,江南那边的消息还未确认。”
“什么叫还未确认,他可是你亲弟弟。”太后开始有些激动起来,对于君卿怀烨有些冷漠的话,她只觉得心寒。
“母后,这件事朕自会处理,您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宫吧,等朕这边的朝事稍微没那么紧了会去您宫里请安的。”君卿怀烨此时脸上已经没了那点温和,完全是一副冷漠却恭谨的模样。
太后看着如此的君卿怀烨没有说话,是她教会君卿怀烨如此冷漠心狠的,为了皇位,为了权力荣华,只是,现在她却已经控制不住他冷漠血腥的的性子了,都怪她,不仅害的这个儿子如此心狠冷漠,另一个儿子现在也生死未卜。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烨儿,朝事完了就早些歇着吧。”终归,还是她亏欠了他。
君卿怀烨看着扶着嬷嬷的手,脚步略显迟缓的一步步往御书房外走去,君卿怀烨的眼里也现出点点湿润,母后,如果你早些像对待漠离那样对我,我们母子之间有如何会出现如此深的隔阂。
“太后,皇上在慈安宫周围增派了人守卫。”一个身着深青色宫装的女子垂着首,对斜躺在软榻上的太后道。
“安容啊,你说,我当初做的这一切是对的吗?”太后声音里满是疲累,这件事让她感觉心力憔悴。
被唤作安容的女子也就是方才回话的安姑姑,脸色平静的看着深锁着眉头揉着太阳穴的太后,回答道。
“太后不要多想了。”安姑姑上前两步,替太后开始慢慢揉着太阳穴,手指力度适中,一看就是已经重复此动作多年了。
“唉,哀家只是心累啊。”太后怎么会不知道安姑姑的意思,这宫里的事哪一件都不是好说的,只是苦苦争夺,勾心斗角这么多年,她早已厌倦,现在两个儿子又是如此,本该安享晚年的她也开始考虑当年苦苦争夺的这无上的权利到底是对还是错。
城外一处偏僻清雅的小院内,许长歌坐在正院的茶几旁,优雅的笑对着面前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子。
“二叔在这里可还住得习惯?”
许德清看着许长歌,笑起来。
“长歌侄女客气了,这个小院十分清幽,适合温书。”许德清也浅饮着茶,可心思却完全没在茶上,一双眼睛从翠屏跟着许长歌进屋起就没离开过她的脸。
许长歌看着许德清的样子,心里冷笑,许府培育出来的人果然都一样,目光短浅。
“二叔此次进京可有什么计划?”放下茶杯,从衣袖里拿出一袋银子放在茶几上。
许德清转过脸看到茶几上一大袋的银子,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当然,此次的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高中,以便好好帮助我的侄女在永安候府立足。”许德清说完勾起嘴角,看着许长歌。
许长歌银牙微咬。
“以后长歌可就多多仰仗二叔了,不过眼下的事情,我们还需好好计划一番,要利用商牧可还有个绊脚石存在!”许长歌一想起商璃珀眼里便露出恨意,她不仅恨璃珀,也恨商府的所有人!
“哦,绊脚石?还有长歌侄女解决不了的绊脚石,到底是何人物。”许德清眉头微皱。
“就是商府的嫡小姐商璃珀。”
“那个傻子?”许德清有些惊讶道。
许长歌轻嗤一声,如果商璃珀是个傻子,那么她们就全部是连傻子都不如的白痴。
“她早就好了,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那个傻子嫡小姐了。”
“那药你没让她服下?”许德清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那个药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全部用在那个商府嫡小姐身上了,没想到她居然自己好了。
“我也奇怪,药是定时定量的喂给她的,自从上次掉进湖里被救上来后整个人就开始变了。”许长歌这才开始想起来商璃珀好像是突然之间就恢复了正常,随即商府便开始发生一系列事情,难道,她真的是被脏东西附生了?可是不管是白天出行还是刘姨娘那次的捉鬼,更甚是上一次她们还一起去了寺庙,也未见她出现任何异常,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了,长歌你也不要多想,反正那商牧是迟早都会栽在我们手上的,谁让他当年欠了月柔的呢。”想起那个他从未谋面的姐姐,许德清嘴角缓缓勾起,许月柔,就是商牧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