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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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朦胧的水汽,苗条的身躯若隐若现,两团颇有规模的玉团呼之欲出,子语娇羞嗒嗒地走进了厕所。

    冯云一时间楞在了那里,一股血气直往头上去。

    “我知道的,我都懂,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就当作是你收留我的报酬吧,所以,所以……”子语低头细语,声音越来越小,只是在水汽的遮挡下,她眼中的杀意越发地翻腾。

    “啊!”冯云惨叫一声,两道血柱从鼻子汹涌而出,晕倒在了地上。

    “啊咧?”子语看着赤身裸体倒在了地上的冯云,不禁哑然发呆。

    “蛤楸!”呆坐在床上的冯云打了个夸张的喷嚏,一团带血的纸团从他的鼻孔里飞射出来,准确的弹进了垃圾桶里。纸团刚飞走,鼻孔又慢慢地渗出了血水。

    “啊啊!又流血了啦!”子语慌忙地又挪出一块纸团飞快地把冯云的鼻子堵上。

    “好难受啊,都不能呼吸了!”冯云地鼻子再次被封住了,两个鼻孔都被捂得严严的,他难受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的,我我我,我以为……”子语不断地对冯云道歉,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一直胡乱地比划着。

    “哎!算了,算了,以后不要看太多那种教坏人的脑残电视剧就好了。无脑神剧害死人啊”冯云没好气地说道。但是一想起刚才那画面,脸上不禁浮现出一片红晕,鼻血又开始往外渗了。

    “啊!血又出来了啦!”子语惊呼,又猛地把纸团狠狠地往冯云的鼻子塞紧一点。

    “不要再弄了!睡觉吧!”冯云抓狂地大叫,抱着一团被子就跑去了残破的沙发上趟下了,裹紧被子背对着子语,免得又被塞鼻子之苦折磨。

    “那个!我睡沙发就好,床还是你睡吧,你能收留我已经很好了。”子语看到冯云居然主动去睡沙发,把床留给了她,顿时急忙道。

    “不用了,女孩子睡什么沙发,那是男人的权利,好了不说了,睡觉吧,晚安!”冯云头也不抬的说道,然后挥了挥手不让子语有说话的机会。

    子语看着冯云的背,心中升起了一阵感动,眼里隐约会浮现的杀意已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有薄薄的一层泪光。

    “哦!对了,不要老是你啊我啊的那么生分,跟我熟的人一般都叫我阿云的,反正我就直接叫你子语了,看你年纪也跟我差不多大,就不要再弄些什么妹啊哥啊那些虚的东西了,就这样吧!”冯云又突然开口说道,然后又摆了摆手一点都不给子语拒绝的机会。

    月光倾泻进了简陋的出租屋,在子语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氤氲,让少女看上去美丽不可方物。只是眼里的凄凉悲哀怎么也化不掉。

    原来这个世上除了爸爸以外,还是有可以信赖的男生的。他不是像那些该死的残渣一样,哎!今晚休息一晚,明天还是悄悄的离开吧,不能让他卷进来。心念至此,子语柔弱地将自己卷缩进了被子里,仿佛得到了依靠的孩子,沉沉地睡去。

    “哈哈!这妞不错,让哥哥好好疼疼你!”狰狞的虚影发出淫荡的笑容,并伸出可怖的黑爪向缩在角落的女孩靠近。

    “不要啊!不要过来,救命啊!”女孩发出尖叫,无助地表情带出可怜的眼泪。

    “不要碰她!”这是一道厉喝传来,一道宽大的背影挡在了女孩面前。

    “爸爸!”女孩看着伟岸的背静,心里一安,脱口叫道。

    “敢老子的路,看老子弄死你!”虚影张狂地叫道。接着就和伟岸的背影扭打在了一块。

    “呲!”利器刺穿了皮肉发出的沉闷声。伟岸的背影被利器刺了个透心凉,鲜血潺潺流出。背影发出痛苦的呻吟,慢慢地倒了下去。

    “不!”女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不!”子语突然从梦靥中惊醒,伸手往天花虚抓,似乎想抓住些什么,冷汗布满了她那白哲的脸庞,余悸使她心跳仍然在加速跳动。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捉住了她虚举在半空的手,耳边传来了温柔的细语,“怎么?做噩梦了?不用怕,不用怕,我在这里。”

    冯云被梦靥缠身的少女叫声惊醒,便很自然地靠了过去,捉住她的手温柔地给予安慰。多少个晚上,孤身一人的冯云,也试过被噩梦惊醒的那种无助所包围,让他至今仍记忆犹新。所以他很清楚子语需要的是什么,只是一个及时的依靠,让她可以从梦靥的余悸中走出。

    “爸爸!”少女的脸庞划过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感受到了手掌传来的体温,嘟喃了几句,便很快又安心地睡去了。

    “看来,她受了不少苦,经历也十分的可怕,真是可怜的人啊。”冯云喃道,看着紧抓着自己手不松开的少女,脸庞上仍挂着条条泪痕。冯云心里一阵感慨。

    “喔喔喔!”不知哪栋楼房养的鸡一早就朝着日出发出阵阵啼鸣。

    “唔!”子语揉着蒙忪的眼睛,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捉着什么带有暖息的东西,转头一看,就发现趴在床沿的冯云近在眼前的面容,自己的手捉着的赫然就是冯云的大手。

    “糟糕!”子语低呼了一声。居然睡过去了,还想着半夜离开的不过好久都没有那么安稳地睡一觉了,待在这个人的身边感觉好安全。子语表情一阵变幻,看着冯云地脸一时竟痴痴的走神了。

    “铃铃铃!”一阵急促地铃声打破了早晨的安宁。子语回过神来,迅速地把手抽离。

    “啊!”冯云擦着嘴角的口水,迷糊地醒来了。

    “你醒啦。哦!我的手机!”冯云蒙忪松地跟子语打了个招呼,完全没留意到子语脸上的红晕,便慌忙地区找自己的电话。

    “谁啊!一大早的,吵死了!”冯云不耐烦地冲着手机怒吼。

    “你妹的!不是你叫我要考试就打电话来提醒你啊!翘课就算了,连考试都不想来!”手机里传来了更大的吼声。

    “啊!要考试啦!时间过得真快啊!我都差点忘了,抱歉啦!”冯云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连忙道歉。

    “今天九点,四号楼302室,你不要迟到了!”手机力的人显然对冯云这样的见怪不怪了,道上了地点跟时间就挂了。

    “阿云……那个,如果你还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也要走了。”听到电话的内容,子语也不想耽误冯云太多时间,便提出了请辞。

    “不不不!没事的,你跟我一起去学校吧,我们学校是开放式学校来的,没关系的,虽然不是出名的名校,但是景色还是可以的,去看看吧。”冯云提议道。冯云心里想着,一搞定自己的事,马上就呆子语到警察局报案,送她回家,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继续逛了。也不知道那些犯罪集团还有没有在盯着她。

    “这个,真的可以吗?如果太麻烦的话……”子语一阵意动。其实内心还是希望能在冯云身边多呆一下的。

    “没问题的,来,洗个脸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发吧,不然就真的迟到了。”冯云拍着胸脯保证道。

    不一会儿,冯云便和子语出门了,他们坐上了开往冯云学校的一趟悬浮公交。只是在等车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察觉一只红着眼的白色小老鼠悄然地跟在他们的身边。

    “吱吱吱!”白色的苗条人影还在深巷中徘徊,这时一只红着眼的老鼠从水沟中爬了出来,在苗条人影的脚边吱吱吱的叫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这样啊,找到了就好。唔?还有人跟着他们?”白色人影听完了老鼠带回来的情况,不禁陷入了沉思。

    “看来这个人真的有问题,不过到底是哪边的人也盯上了目标呢?算了,不管了,跟上去看看再见机行事吧。”沉凝过后,白色苗条人影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深巷的尽头。

    “报告!报告!,发现目标了,他们乘上了126路车,暂时目的地不明。目标身边多了一个人。”在离车站不远的小卖部里,一个买完了水的人走出了小卖部便转进巷子的阴影处,对着纳米耳机汇报道。

    “收到,继续跟这目标,保持距离,千万不要惊动目标,以保护普通群众为主,直到目标的目的地到达为止,我现在也开始往你那边去了。”耳机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收到!”买了水的人对着耳机应答了一声,便走出了阴影,快步走到了马路上,随手拦了一台悬浮计程车,往之前冯云他们坐车离开的方向驶去。

    “唔?”黑麒随手一扬,一道微小的旋风就把藏在了沟渠里的一只小老鼠卷了出来,并慢慢地收到了手上。

    “吱吱吱!”入手的那只老鼠,红着眼睛拼命地挣扎,看似渺小的老鼠力气却大得仿佛就如同一头小牛。可是任凭它如何挣扎,带着黑手套的大手就仿佛钢铁大钳般地将它钳制,丝毫也挣脱不了。

    “好熟悉的气息。”黑麒喃喃自语道,然后拇指一用力,老鼠的脖子就被一下子扭断,一命呜呼。

    “嗯!”在老鼠死亡的瞬间,正在追踪着冯云的白色苗条人影身影立刻顿了一下。

    “被发现了吗?”白色人影一阵惊疑,不禁停下了身影,遥视身后的市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