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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想到,那日他进在咫尺,将唇靠近她的额头,呼出的热气一下下的拂到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些沙哑:“我的心意,你知道,那你呢?”
乔玉妙看着笑颜如花的阮明秀,心中突然对她产生一丝儿羡慕来。她开朗直爽,纯真可爱,不谙世事,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到十六七岁,未经世事,没有经历过生活的磨难和挫折,生活中唯一的不如意就是她情窦初开却没有得到回应。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看到喜欢的人义无反顾,飞蛾扑火一般的去爱一场。
乔玉妙在心中笑笑,自己却是不可能这样的,她两世为人,看过的,听过的,自己经历过的,有很多。这一世,又是诸多坎坷,被困在齐国公府,若不是碰巧赶上董雪雁怀孕流产,而她又被栽赃陷害,她说不定现在还是齐家二太太来着。后来,在娘家,若不是救治及时,她和弟弟说不定已经天人两隔。
以前的波折想起来就让人后怕,现在的生活又着实来之不易。
她想好好的珍惜现在的日子,独立的,自由的,有尊严的,和家人在一起,平安喜乐,安康顺心。
更何况,她本来就是那种不容易冲动的性子,沉重冷静,条理清晰,凡事都要仔细分析一番才是。
让她因为心中的喜欢,就冲动起来,不管不顾,甚至飞蛾扑火一般的冲向爱情,对她而言,怕是不可能的。
乔玉妙和阮明秀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继续往前走。
前面有小段陡坡,翻过了这段陡坡,阮明秀突然大喊了一声:“表哥。”
乔玉妙听到阮明秀的喊声,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原来过了翻过这一小段陡坡之后,是一片平地,地上小草发了芽,草地已经有了雏形。
在这片平地上,有四个书生好在散步。
在这几个书生中,乔玉妙有两个是认识的,一个是林恩誉,一个是卢乾志。还有两个,她不认识,不过他们穿着和林恩誉和卢乾志相似的常服,应该也是国子监的学生。
“表哥,你怎么在也在这里?”阮明秀蹦跳了两步,一个雀跃冲到了卢乾志的面前,“表哥,你也是来这里踏青的吗?”
乔玉妙恍然大悟,原来阮明秀心心念念的表哥就是卢乾志。
她远远看过去,这说着话的一对少男少女,一个是英俊清秀,器宇不凡,一个是窈窕秀美,青春活泼,真是一对璧人。
“明秀!”卢乾志惊讶的张了张,“你怎么过来了?”
他挑了挑浓眉:“莫不是知道我今儿会来踏青,所以就跟来了?”
“你又没有告诉我,你今天会出来踏青,我哪里会知道来着?我今天是约了闺中好友来踏青的?”阮明秀说着,回过身朝乔玉妙摆了摆手。
乔玉妙便走到了阮明秀的身边,笑了笑说道:“卢公子,又见面了。”
“乔姑娘啊,”卢乾志有些讶异,“倒是没想到你们认识。”
“呵呵,那是,这几天天气突然暖和起来了。冷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盼到天气有些暖和了,当然要出来走动走动的。所以啊,我就约了玉妙出来走走,这京城附近,也就只有这翠云山是最好的踏青的地方了。”阮明秀扬着头朝卢乾志看着。
“恩,”卢乾志点点头,“我们几个同窗好友也出来了。”
“希望以后天气越来越暖和,可别再冷了,冻的人难受,而且还得穿上厚重的衣裳,”阮明秀突然说道,“嗳?表哥你今儿也穿了薄袄子了?我今儿也换了衣裳,表哥,你看看我今天的衣裳如何?”
卢乾志随意的打量了阮明秀两眼:“不管如何,这衣服比你绣的那荷包好看一些。不过,这颜色太艳了,应该穿浅一些、柔和一些的颜色,也能显得恭顺柔和,穿那么鲜艳的颜色,太招摇、太显眼。”
乔玉妙在心里听着卢乾志的话,不禁在心里一笑。她刚才分明看到了卢乾志在打量阮明秀时,眼眸里的欣赏和惊艳,可他嘴上却是在说什么“柔和一些的颜色,也能显得恭顺柔和”。
她记得自己曾经在酒楼里碰到过一群国子监的学生,他们在讨论自己自请下堂的事情。那个时候卢乾志曾经说过“这个世上,恭顺柔和的女子多了去了”。这语气分明就是不屑一顾的,怎么到这会儿了,又变成了“应该”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像情窦未开的小男生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故意说反话、说坏话来着?
乔玉妙看着这如一对璧人一般的少男少女,心中暗道,这样一个娇美窈窕,青春纯真的姑娘,一心一意的对他好,到处跟着他,很难让人不心动的吧。
只是,这卢乾志有可能情窦未开,还没有开始懂得男女之情,也有可能是因为阮明秀之前的一些做法,确实会让人心烦,所以卢乾志大概到现在也明白自己的心意。
感情这种事情,也只能靠他们自己了,只希望他们的情路不要走得太坎坷。
“乔姑娘。”
听到有人喊自己,乔玉妙转回了头,原来是林恩誉。刚才她一直在看卢乾志和阮明秀的互动,一时间倒忘了跟林恩誉打招呼,于是,乔玉妙急忙点点头:“林公子。”
“乔姑娘同乾志表妹认识?”林恩誉问道。
“恩,偶然认识的,”乔玉妙想了想问道,“他们一直是这么说话的吗?”
“恩?”林恩誉疑问。
“阮明秀和卢乾志啊。”乔玉妙道。
林恩誉浅笑了一下:“恩,经常是这样的,有的时候,乾志兄,也会嫌他表妹烦人,避而不见的。见面的时候,就会这样吵吵闹闹。有一次,乾志兄把他表妹气哭了,之后,他还跟我说,他没想到他表妹看着像个假小子一般野,怎么那么容易就哭了。”
“呵呵,”乔玉妙呵呵笑了笑,“是嘛?”
卢乾志和阮明秀在一处说着话,林恩誉和乔玉妙在另一处说着话。
另外,两个国子监的学生,便自顾自的,在草地上散步聊天。
卢乾志、林恩誉和另外两个国子监的学生都是好友,阮明秀追着卢乾志说话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们已是见怪不怪。而林恩誉跟乔玉妙说话的时候,谦恭有礼,他们也只当是林恩誉正巧认识卢乾志表妹的朋友而已,也没有多想。
“乔姑娘,你的图书馆筹备的如何了?”林恩誉问道。
“恩,准备的差不多了,”乔玉妙道,“你给我整理的书单,已经开始采买和印制了,这次还多亏你帮忙来着。”
林恩誉温和的笑笑:“何必又说谢我?你也说了,作为朋友,帮这样的小忙,不算什么。”
说完这句话,林恩誉星眸蓦然一黯。
他想着法子接近她,也经常借着给乔玉珩讨论功课的机会,跟她说上两句话,但是他对她一直都是有礼有节的,从来没有逾越的举动,甚至连看也不敢放肆的看她,只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才敢凝着她看。
也有可能,正是因为他的谦恭有礼,反而让她对他的心思毫无察觉、一无所知,只把他们的关系定义为朋友。
这让他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如何突破,是不是直接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她才好?
林恩誉的一番心思,乔玉妙依旧一无所知,听到林恩誉方才说的话,乔玉妙抬眸嫣然一笑:“说的是啊。”
林恩誉正在暗自想着心思,冷不防就见到乔玉妙抬眼,那眼眸弯弯的,带着笑意,形容桃花,眸中似有眼波在流转,潋滟动人,波光粼粼。
他的心弦倏地一颤,那情思就从心弦之处一波一波荡漾开去,直至五脏六腑。他心中不禁想,若是可以这样同她日日相对,时时相对,那这一生便也值了。
“乔姑娘,”林恩誉清润的嗓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乔姑娘……”
一句“乔姑娘,借一步说话”就在他的唇边,好几次就要说出来了,可是几次又有都重新咽回了肚子。
“林公子?什么事情?”乔玉妙见林恩誉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
“乔姑娘。”
“恩?怎么了?”
“乔姑娘,你我也认识很久了,你总是唤我林公子,显得有些生分,乔姑娘不如以后就叫我恩誉吧。”林恩誉终于开了口。
乔玉妙一笑,她还当什么事儿呢,竟让他如此难开口,原来只是改个称呼罢了。
“恩,好的,恩誉,你以后叫我玉妙就是了。”
“玉妙,可以吗?”
“你都叫我弟弟玉珩了,叫我玉妙,有什么不可以的?”
乔玉妙应了下来,又跟林恩誉说了几句话。
而林恩誉也终是没有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乔玉妙。
一行人在草地上逗留了一上午,便离开了。
临走之前,乔玉妙告诉林恩誉等国子监学生,自己的图书馆将在三月十八日开张,她请他们帮忙在国子监里宣传宣传。
林恩誉一口答应。其他几人听说在乔玉妙要开的图书馆里,只要付上极少的钱,就能随意租书看,他们也是大喜,欣然应允了乔玉妙的请求。
——
又到了乔玉珩复诊的日子了,蔡鹤由齐言彻陪着,来了秀仪巷的小院。
蔡鹤进了乔玉珩的屋子,舒清依旧跟了进去,而乔玉妙也依旧像上次那样在堂屋里陪着齐言彻。
“国公爷喝茶,”乔玉妙递给了齐言彻一杯茶,也坐了下来,“我那图书馆筹备的差不多了,快要开张了。”
“开张的日子定下了吗?”齐言彻问道。
“定下了,定在三月十八,到了四月就到了清明节了。赶在清明节来之前开张会好些。”乔玉妙说道。上次齐言彻让她定下日子以后,把开张的日子告诉他,所以她就趁这个机会告诉他。
“好,到时候我过来看看。”齐言彻说道。
乔玉妙笑道:“齐国公大驾光临,到时候,我这图书馆可要蓬荜生辉了。”
齐言彻微微勾了勾唇:“你弟弟的病怎么样,好些了吗?”
“恩,比之前又好上一些了,”乔玉妙道,“你上次带了药材过来以后,玉珩就开始吃新药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齐言彻喝了一口茶:“恩,那就好。”
乔玉妙正要再说话,突然看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侧面,有只蟑螂在爬来爬去,这蟑螂离她很近,这一眼看过去,就看了个一清二楚,蟑螂很大,壳子乌黑发亮,六条腿上还有根根竖起的硬毛。
顿时寒毛竖起,“啊”的低呼一声。
她突然站起身来,想离这虫子远一些,可是身后一把带着靠背的椅子,挡住了后路,她退得急,脚被椅子腿绊了一下,身形不稳就要摔倒。
齐言彻眼疾手快,单手揽住乔玉妙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的方向一扶。
另一手不知从身上何处摸出一把极小的匕首,用力一挣,匕首脱了壳;再施力一甩,正中那蟑螂,匕首连同蟑螂一起掉在了地上。
乔玉妙眨巴了两下眼,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这是用随身带的小匕首杀死了一只小强。
好身手……而且有些大才小用了……
“国公爷,好身手。”乔玉妙赞了一句。
耳垂便传来一下微热的呼吸,随之便是男人比平日更加低沉的声音:“过奖了。”
乔玉妙突然发现,她竟然被他揽在了怀了。
她的胸口轻轻的,贴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腹之处,没有施力,只蜻蜓点水般若有若无的触到一起。
她的腰被他的大手所掌控,大手施了力,在她腰间收紧了的,腰间的衣服握出了几道褶子。
他低着头,气息有些不稳,热热的,拂到了她耳垂边,拂得她耳垂痒痒的,麻麻的,有些说不出的热。
“国,国公爷。”
“恩?”齐言彻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上翘的尾音。
他本来只想像上元节街上那样,扶住她的腰,让她站直了就是了,没有想到,她跌的太厉害,自己没有把握住力道,就把人揽到自己怀里。
让她的身子触到了他的,这身子软绵绵的,当真娇柔万分,如温香软玉,尤其是他胸口靠着的……
他在她的耳侧,那晶莹粉嫩的耳垂,就在眼前,着实诱人的紧,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幽幽的女儿香,将他包围着。
这从未有过的经历,让一团火“噌”的一下在心头点燃,又迅速在身子里乱串,仿佛在寻找一个突破口。
“玉妙……”声音越发暗哑低沉,带着一丝诱人的蛊惑。
“国公爷,我站好了。”乔玉妙推推他,手刚触到他的胸口,脸一烫,又缩了回来。
他本就穿的少,这几天天气暖和了,他穿的更少了,现在也不知道穿了几层衣服,掌心一摸到他的胸口,就能感觉都他结实的胸肌,硬硬的,饱满而弹性。
齐言彻顿时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把这火吐了出去。
乔玉妙耳边又是一痒,手也被捉住了。
他的大手终于忍不住整个儿的握住了她的柔荑,握住了,护住了,裹住了。
乔玉妙试着抽了两下,没有结果。
门口远远的传开了阿珠的声音:“小姐,蔡神医瞧好病了。”
“嗳,这就来。”乔玉妙冲外面喊了一句,用力一挣,想挣脱齐言彻的手。
“我去看看,你松开我吧。”乔玉妙道。
齐言彻呼了一口气,慢慢的把手松开,松开了她的手,也松开了她的腰。
乔玉妙欲盖弥彰的将耳边的鬓发弯到耳后,顺便抚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耳尖。
蔡鹤对乔玉珩的方子进行了微调,又说乔玉珩的身子有所好转,趋势很不错。
乔玉妙谢过了蔡鹤,把蔡鹤和齐言彻送出了门。
蔡鹤和齐言彻出了两进小院,向马车走去,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国公爷平日里公务繁忙,不用每次都送我过来。上次,你说你怕我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就带着我来。”
蔡鹤捋了捋胡子接着说道:如今:“我都已经来过一次了,这秀逸就在北门附近,又不难找,秀仪巷里的住家又只有她们一家,我是绝不会认错门的,你以后就不必陪我来了。”
“既然是我请你来给人瞧病的,那么我来接你送你,陪你一起也是应该的。”齐言彻淡淡的。
“恩?真不用,你又要上朝又要练军的,你我也已经相识多年了,”蔡鹤道,“即是你的托付,我自然会尽心尽力。”
“最近天下太平,我也没有什么事。”齐言彻道。
“哈哈哈哈,”蔡鹤突然朗声笑了起來,“我看国公爷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人家的姐姐……”
“你又如何知道了?”齐言彻问道。
蔡鹤又是哈哈一笑:“自然不是问诊问出来的。”
——
图书馆筹备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
这日乔玉妙一早就出了门,去了国子监附近的两层楼房,也就是图书馆的地址所在。
图书馆快要开张了,乔玉妙把这两层楼的楼房,按照她前世图书馆的模样装修布置。
而林恩誉也是在这天早上到了秀仪巷的两进小院。
他握住院门的铁环,扣了扣门。
很快,窦妈妈就给他开了门。窦妈妈手里还拿了一把扫帚,显然正在打扫院子。
走进庭院,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却是没有见到乔玉妙的身影。
窦妈妈引着林恩誉往院子里头走,边走边往院子喊:“少爷,林公子来了。”
乔玉珩听到窦妈妈的喊声,就开了门,脚步欢快的走了出来。 他出来迎住林恩誉:“林大哥,你来啊,我们进屋子吧。”
乔玉珩雀跃的带着林恩誉往自己的屋子走,林恩誉却是故意放慢了脚步。
短短一段路,林恩誉花了比平日多出三分之一的时间才走到乔玉珩的屋门口,可是佳人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星眸顿时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他知道她大概是出门了,要不然听到他来了,她一定会走出屋子跟他打声招呼的,他也好借机跟她说上几句话。今日看来是见不到她了,林恩誉心中暗道可惜。
“林大哥,快进吧。”乔玉珩走到屋门口,见林恩誉没有跟上来,就转过身,喊了一句。
“好,来了。”林恩誉这才加快脚步,进了乔玉珩的屋子。
同乔玉珩认认真真的讲了半个时辰的功课,随后,林恩誉起身告辞。他心里却是想着,也不知道这会儿乔玉妙有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见上她一面。
乔玉珩的屋门刚刚打开,林恩誉就看到舒清正站在屋门外。
“娘亲,你来找我吗?”乔玉珩歪着脑袋,凤眼里还是得了林恩誉指点之后的满足神色,“这会儿,林大哥刚刚跟我讲完,我正准备送林大哥出门来着。”
“不是,玉珩,”舒清给乔玉珩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快进屋子里,我找你林大哥有事。”
乔玉珩眨巴了下凤眼,好奇的问道:“娘,你找林大哥能有什么事儿啊?”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问了,快回屋歇息吧,”舒清努了努嘴,让乔玉珩赶快进屋子去。
“哦,知道了。”乔玉珩乖巧的听了话,跟林恩誉道了别,反身回了屋子。
舒清见乔玉珩回了屋子,舒了一口气,垂凤眼一弯,笑的和蔼可亲:“林公子,你现在有空吗?我找你有事。”
听到舒清说找自己有事,林恩誉不免有些惊讶,她点了一下头,谦恭的说道:“乔太太,我有空的,您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恩,恩,有空就好,来,你跟我到堂屋,我再跟你说。”舒清道。
舒清把林恩誉带到了堂屋,两人在堂屋里坐好。
舒清打量一下端正的坐在她面前的林恩誉,只见他朗眉星目,眉清目秀,端端正正的坐着,便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如玉树临风,又想到他在国子监读书,是国子监的高材生,就连自己儿子也对他赞不绝口。
舒清看着林恩誉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虽然他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书生,不过一旦过了会试,那就是进士出身,到时候当个官什么的,自然是不成问题。
林恩誉见舒清一个劲儿的朝自己笑着,心里越发狐疑:“乔太太,您找我是……”
舒清终于笑眯眯的开了口:“林公子啊,你今年多大了啊?”
林恩誉一头雾水,他也摸不清舒清的意思,只好如实回答:“十七,快十八了。”
“恩,十七了啊,”舒清笑着了两声,“成亲了吗?”
林恩誉一怔:“我还没有成亲。”
“还没有成亲啊,”舒清又问,“家里兄弟姐妹有几个啊?”
“我是家中独子,并没有兄弟姐妹。”林恩誉说道。
“哦?独子,独子好啊,呵呵呵,呵呵呵,你家中是什么营生的啊?”舒清接问道。
“家里开了一家私塾,家中不算富裕,也略有薄产。”舒清的问话,让林恩誉隐隐有了些猜测,他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了。
“恩,开私塾的啊,也还算可过得去,”舒清点点头,“日后你有出息就行了。”
“呵呵,”舒清笑眯眯的说道,“林公子,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妙妙啊?”
林恩誉一怔,心脏顿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被舒清,当面问起这个,他是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也因为害羞有些微烫。
可是,联想到舒清刚才问他的话……先是问他有没有成亲,又是问他是不是喜欢乔玉妙,他的心中便隐隐有了一丝儿猜测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