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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个样子!
其实,老王的这个答案我已经猜到了,只不过从他嘴里再说出来,还是给我的心灵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我本不信邪,什么牛鬼蛇神对于我一个长江边上的捞尸人来说,根本就不能信,你要信了,还怎么去面对那些漂浮在水里的尸体,还这么面对那些关于水里的传说。
可昨天那莫名变成飞灰的道袍,还有那半夜寻来的女尸,让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所认知的。
我曾不止一度想去相信昨晚上出现在家里的无名女尸只是我做的一个梦,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如果说硬要说个无名女尸来找我的理由,我想也只有一个,就是那枚铜钱。
可我想不通的是,就算那无名女尸最后良心发现放过了我,就算她走的时候也带走了那些掉落在地的铜棒,那总不可能还要把地落在地的黑色液体给擦拭完了再走吧?
我都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逗笑了,突然,我想到那枚铜钱是老王叫我收好的,他会不会知道后果,如果他知道后果还叫我收好,岂不是在害我?
不知道为什么,综合老王昨天那一系列的怪异表现,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我用余光看向老王,没想到老王的目光正好冰冷地投了过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森。
我一下子又气又怕,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的我,根本藏不住话,立马开口问道:“老王,从我认识你以来,每次入敛时,你一向都会给我们捞起来的那些死者口中放一枚硬币作为买路钱,对吧?”
老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我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在死者口中拿了这个买路钱会怎么样?”
老王听完明显一愣,接着他的脸越拉越长,越绷越紧。
“柿子,你个狗日的没良心的东西!”老王突然吼道:“你他妈怀疑老子再害你?老子要害你他妈早就死了,还用等得到现在!?”
听到老王的吼叫,我的情绪也上来了:“那你他妈刚才为什么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看老子,啊?”
没想到老王听完,噗的一下就笑了:“哎哟喂,老子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老子刚才叫了你半天你都不答应,一直在出神,老子刚才的眼神叫关爱智障!你个傻逼!”
我一听,也笑了出来,其实都怪我,疑神疑鬼,连都怀疑到老王的头上了:“老王,对不住了啊,但是你狗日的也藏得够深啊,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怎么着,还想带到棺材里去?”
谁知老王却沉默了,表情有些挣扎,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后道:“柿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我答应了一个人,不能说,尤其是你,要不是昨天你捞出那口棺椁,我……”
这下子我算是彻底懵逼了,老王答应了一个人不告诉我他的过去,我怎么想都想不出这几者的联系。
老王的过去我知道了会怎么样,谁又怕我知道了老王的过去?
天啊,一口棺椁竟然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真的是无言以对。
“柿子,我们还是说说当下的事,昨天那女尸来找你,我也觉得应该是因为那枚铜钱,虽然我不知道拿了死者口中的买路钱具体会怎么样,但是就算是活人被抢了钱,也得火冒三丈吧?”老王说道。
我点了点头,他么要是谁抢了我的钱,就算是十块我估计也得和那人拼命:“老王,真的有这些东西吗?”
老王不置可否,接着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河南一些农村地区有一种陋习,若有未婚男子不幸去世,父母会为儿子寻找未婚女尸合葬在一起,在当地称为‘阴婚’,你应该知道吧?”
我白了老王一眼,示意他继续。
“然而,六十年前我一朋友,他被请到河南的一个镇上,来为一家人做法式,碰巧那个镇正在举行‘阴婚’仪式,结果你猜怎么着,准备下葬的‘鬼妻’竟然复活了!我朋友当时也在现场,几番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镇上有一有钱人家姓蒋,家主叫蒋苟,他的儿子二儿子蒋二娃过世,又遇到儿媳妇改价,所以蒋苟一心想给蒋二娃找一‘鬼妻’,于是,他四处托人寻找去世且又尚未婚嫁的女子,那受托人姓杨,叫杨蛋子,杨蛋子几番寻找,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眼看快要到时限了,那杨蛋子焦灼万分,要知道,蒋苟给出的条件那可是大大的好啊,那杨蛋子也是心肠歹毒之人,见未寻到合适对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一夜里绑了邻镇一个未婚女子,用药迷晕后,带到了蒋苟面前,蒋苟一看,颇为满意,然后还多给了杨蛋子几个钱。”
“就在一切就绪,准备放棺下葬时,在场的人,包括我那朋友,突然听到棺材里有断断续续的拍击声和呼救声,我朋友越听越不对劲,这里面明明装的是一个活人,朋友立刻叫停,谁知道在场的所有人将我朋友拦下,继续下葬,我朋友诧异看着那些镇民,一个个仿佛见惯了这些事一样,根本就不为所动,我朋友当时只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愚昧。”
“然而,事情还不算完,那镇上有一个做法事的冥婆见状,出来说这女子不愿意和蒋二狗成阴婚,所以才还阳,要如果蒋苟想让这女人安安心心的在下面服侍蒋二娃的话,就必须将这女子和蒋二狗葬在一口小棺之内,而且要用九根一米长的钢钉从头到脚在棺外直直的钉入,成一条线,每根钉必须贯穿棺材,这样女子才会安安心心的服侍蒋二娃。”
我听到这里已经嘴巴都合不拢了,忍不住打断老王,吐槽道:“这他么那里是什么‘阴婚’啊,这就是谋杀啊!”
老王趁我插话的间隙点了支烟,说:“可不是嘛,我那朋友一听,眼睛都气得瞪出来了,虽然他也是个做法事的,但他也讲原则,从不乱说一个字,那冥婆说的话他都闻所未闻,我那朋友挣脱了束缚他的几个人,跑到了女子棺材处想要救人,谁知道又涌上来几个镇民将他绑在了一旁的树上,任由他大喊大叫。”
“蒋苟叫了镇上的铁匠按冥婆的意思打了九根钢钉,把那女人和死去的儿子弄到了一口小小的棺材内,那棺材极为狭小,躺下去后就根本无法动弹,更何况那女人还没绑着,盖了棺后,蒋苟让人将钉子一根一根的钉了进去,我朋友跟我说那女人的惨叫声翁在棺材内,听得他胆战心惊,又寒心酸鼻。棺材葬下后,那些镇民便将我那朋友打了一顿然后放了,可是谁知道,就在当晚,蒋苟一家人,除了没在镇上的大儿子儿媳,那个冥婆,还有那几个钉钢钉的人,全部都死了,对了,还有那几个打钢钉的铁匠,全部都死了!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大病了一场!”
我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老王,是你那朋友做的?你没在你朋友那里学两招?哎呀,王爷,我年纪小,说话不经脑袋,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
老王拍了一下我的头,笑道:“少扯淡,我那朋友就是一个诵经超渡的,没这个本事,他是第二天晚上去请他来做法事那家人的时候才知道的,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我他么怎么知道,照你这么说是鬼杀的咯。”我说道。
“呵,那些死的人从头到脚都有一个孔。”老王说。
我心里突然一紧:“那不就是和……和那个棺材里的女人死法是一样的嘛,那为什么不报警呢?”
老王不屑的笑道:“那个年头,报警有什么用,等警察来了估计尸体都烂完了,更何况那个时候的科技又不像现在这么发达,那些愚昧的镇民一口咬定女人是死了的能怎么办?别说那个年代了,就是现在有些被拐卖到偏远山村的妇女也不一定能救出来,没看过盲山吗?”
我想了想也是,年代造就的差异确实是无法比拟的,我小的时候不是游戏室就是扇纸牌,唯一的能接收信息的就是电视和报纸,哪像这个年头,一部智能手机统统搞定。
“但是你还真的说对了,我那朋友做完法事后还真的去派出所报了警,警察还去了那个镇上,挖开了那个坟,还开了棺,结果你猜怎么着?”
“你他么是不是有病?”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老王:“我要是能猜到我他么早就去做侦探了。”
老王嘿嘿一笑:“由于被钢钉贯穿,警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了那口棺材,掀开棺材板的时候,只见那板子内侧全是手指甲抓的抓痕,看得人触目惊心,棺材里面蒋二狗的尸体除了铁钉贯穿的洞外,没有其他伤痕,而那女子,却只剩下一具骷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