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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燕云天的拳法,老者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动作也开始有些变形。
跟在后面学习的那几名老人都感觉出来,纷纷开口提出抗议。老者回过身,不好意思地向众人解说几句,表示自己一定会认真教。
就这一打岔的功夫,等他再转回身来,却发现燕云天已经离开。
“嘿,小子,一转身就看不到你了!不过,只要你还在联大校园,我就还会再遇到你!”
就这么一愣神,老者手上的动作又走了样,后面的老人再次提出了抗议。
“我说老陈,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老陈,昨天晚上你没干什么坏事吧,怎么这动作都是轻飘飘的没个样子?我说你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要保重身体,别学年轻人夜夜笙歌的!”
“人家老陈这是人老心不老,你们忌妒他都没用,就你们那身体,早就没用了!”
燕云天不知道,就因为他的惊鸿一瞥,便让一位老者被人调笑,蒙受了不白之冤。
不过那些老人都是在开玩笑,就算燕云天还站在现场,也只会附和着笑笑而已。
学校门口向来不缺经营饭店的,燕云天出了校门没走几步远,就看到一家小笼蒸包。走过去,点了一笼,再向老板要个碟子倒点醋,就解决了他的一顿早饭。
吃过早饭,再赶往超市,燕云天准备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发宣传单的工作很累,也枯燥,不过燕云天不会在意这些,因为他没有计较的资格。
一整天奔波在路上,把手里的传单递往路过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手中。有人接过去,也不看,走出几步就顺手往地面上一扔,也有人连接也不接,更有甚者,不但不接,反而还是朝着燕云天喝骂几句。
顶着烈日与冷遇,终于又做完一天的工作,收拾好之后,燕云天又快步向酒吧方向走去。
酒吧的门关着,燕云天也没多想。现在还不到营业高峰期,他早点过来,是想着能帮助大家做点事,打扫一下卫生、收拾一下座位之类的。
昨天陈力跟他说过酒吧老板对他的维护。老板面对吴胖子那个辞退他的要求,一面是土豪暴发户,一面是穷小子员工,他还能坚定地站在自己一边,这让燕云天非常感动,也开始把酒吧当成一个家。
尽管他的工作只是唱几首歌,但是多做一些其他的工作,他也非常乐意。
走到门口,燕云天这才发现了不同。
酒吧的门并不是正常的关闭,而是被人用封条给查封了。
“这是怎么回事?”
燕云天的头脑一懵,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绕到一旁的小胡同,燕云天来到酒吧后门。果然,几个服务员还有陈力他们都在后门门口聚着。
“力哥,酒吧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会被查封?”
“你还说,都是由于你的原因,才会让酒吧被查封!”林强抢在陈力开口之前,先指着燕云天,向他责怪起来。
“小林,别乱说!”
陈力朝林强呵斥一声。不过他的态度并不坚决,显然在他心中也是认可林强所说的话。
“难道不是?”林强梗着脖子反驳一句。
“咱们酒吧开了这好几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自从燕云天来到酒吧之后呢?先是因为他跟客人乱搞,导致客人被从酒吧拖出去打;接着呢,又因为他在咱们酒吧做事,导致酒吧被人报复,直接查封了酒吧,让咱们大家都失业。你们说,他是不是个扫帚星?”
其他人都默立在那,没有跟着林强一起指责燕云天。
一旁的燕云天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却是非常自责,“力哥,你替我跟老板说一声对不起。还有,我想不在酒吧做了。”
“混蛋!”
陈力听到燕云天的话勃然大怒。
“你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
“先别说这件事与你无关,就算跟你有关系,你给老板造成了损失,不是想着如何弥补,反而要一走了之,你这种对待过错的态度真正合适吗?”
“我们不是公务人员,不用向公众负责,出了错也不需要引咎辞职,我们面对的只有老板一人,给老板造成了损失,需要我们用更多的努力来回报老板才对。”
“是!”
被陈力一番痛骂,燕云天总算是定下心,不再想辞职的事。
“大家都安下心,老板一定能解决这次的危机。刚刚老板给我打过电话了,今天晚上先休假,等明天下午大家再到店里来,相信到那时已经是雨过天晴。”
陈力在酒吧里也占有股份,所以他对酒吧的事情非常上心,除了每天原演唱之外,还分出一部分精力在酒吧的管理上面。现在他说出的话,那就代表着老板。
燕云天还想留下来陪着陈力,却被陈力直接给赶走了。
有些郁闷地回到校园,燕云天匆匆吃了几口饭,倒头便睡。他现在还是年轻人,继承了燕青的技能,那也只是与技艺有关,在性格、见识等方面,那还都是他燕云天的。
一个乡下小子刚是进入大城市,本来就已经够他眼花缭乱的了,却又摊上了事情,因为他的原因直接导致了一家酒吧被查封。那可是上百万的投资,每天的营业额也有好几万。
想到这些,燕云天就有些不寒而栗。
几千的学费就让他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来凑,现在突然告诉他,他给人造成了几万,几十万的损失,以他这个年龄的心性,怎么能无动于衷?
迷迷糊糊中,燕云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一早,燕云天又被突变的气候给冻醒了。
穿堂风从洞开的宿舍门和窗户之间掠过,呼啸声以及所带来的寒冷的感觉,让燕云天直接缩在一团。
醒来后,燕云天翻身坐到床边,看着外面那阴沉沉的天,心中也莫名地沉重了不少。
总算是想起他还有每天要坚持的拳法需要去练习,燕云天胡乱洗把脸,就再次来到宿舍楼后面的小公园。
教太极拳的那个老陈也在那里。或许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的原因,其他那些学习太极拳的老人都没有来,小公园内只有老陈自己。
“哈哈,小子,你终于来了!”
见到燕云天露面,老陈显得很是兴奋。他的视线跟随着燕云天的身体转动,直接燕云天开始练习拳,老陈平静心情,把注意力放到燕云天的拳法上面。
“这果然是迷踪拳!”
老陈在心中激动地叫道。
“不过他的这套拳法比起我所了解的迷踪拳要更为齐全,而且许多招式也都有细微的差别,仔细推敲的话,他的这套迷踪拳比起我所了解的那套迷踪拳要更加威猛。似乎,他这套迷踪拳是正宗,而我所了解的那套迷踪拳则是流失了精华。”
老陈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紧盯着燕云天的动作。等到他一套拳法全部演练完毕,赶紧凑过去向他问道:“小伙子,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请讲。”燕云天点点头,看着老陈,等他把话问出来。
“你练的这套拳法可是叫迷踪拳?”老陈现在的心情有些激动,问话的语气也急促了不少。
“不是。”燕云天很干脆地摇头,“它叫……它叫……燕青拳。”
“没错!”老陈兴奋地叫了一声。
燕青拳就是迷踪拳,这在老陈的家谱中写得很明白。
老陈只顾着高兴,并没注意到刚才燕云天的犹豫。
他没想到燕云天根本就不知道这套拳法叫什么,只是因为这套拳法是燕云天所接受到的燕青的传承,才给它叫了个燕青拳的名字。
只是,这竟然误打误撞地说对了。
“你是跟谁学的?是刘振声那一脉吗?”老陈问得更急迫了。
“刘振声是谁?”燕云天也有些奇怪,这个老头拉住自己问来问去,怎么他的问题自己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