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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幽雅的古式木屋里,有几个人肃然坐着。他们已经有一刻钟没有开口,只是偶尔举起杯子,喝一口新鲜的绿茶。
又过了半晌,中间那个黑袍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老苏死了,你们,怎么看?”
大家沉默着,眉头深锁。
黑袍人又道:“你们心里怎么想,说出来吧。”
房间里,还是一片死寂。
过了一阵,终于有人开了口,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绿袍老人,他眉头深锁,说道:“特殊时期必须走特殊棋步!我保举一人,定能完成任务!”
所有在场的人都不自由住地改变坐姿,转首望来,眼光全部投在他身上。
中间那个黑袍者眼神一凝,沉声问道:“谁?”
绿袍老人缓缓抬头,望向遥远的夜空,心思似乎也到了远方,他幽幽说道:“冷湖。”
……
孙小强和李草根走近韩逸书馆。
在大门口扫地的王大姐见到他们,冲着李草根笑道:“小李啊,怎么这么久没见你?一切还好吧?”
李草根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道:“还过得去,谢谢大姐关心。”
孙小强道:“他去年去深圳时,在一次火拼中意外受了重伤,医了好几个月,才下得了床像常人一样行走。康博士说,至少还需要一年武功才能完全恢复。”
王大姐叫道:“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不是通过韩逸武学三段吗?怎么还会受伤?”
李草根微微一笑。
孙小强道:“不要说三段,就是三十段也会受伤,强中自有强中手!”
王大姐哈哈大笑:“那倒也是,怪不得年底韩逸大典上没见到你。现在深圳那边有些乱,还是少去为妙。武林就是这样,你争我斗的。对了,以前有个小女孩老是来找你,长得挺好的,好久没见到。”
孙小强道:“你说的是秋嫩瑶吧,她去环游世界啦,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挺爱玩的。”
王大姐身边的十五岁清洁工万鹏这时道:“希望李大哥早些恢复健康,在武功上多指点一下我这个后辈。我今年十五岁,一直在努力,盼望将来也能像两位大侠一样,为帮派做贡献!”
孙小强点头道:“嗯嗯嗯,有志气!”
他看着万敏道:“时间过得真快,一下子我就二十岁了,每次看到你们这些小伙子,就会想起我年轻时的事。”
孙小强拍拍万敏的肩膀,道:“年轻人,好好干!如果你有兴趣,老夫我找个时间指点你几招。”
万敏大喜道:“真的?谢谢谢谢!”
吕贤铭和谢潇峰走进来,吕贤铭叫道:“总算找到你们了。”
孙小强道:“找我们什么事?我们准备看书,充实一下。”
谢潇峰道:“我切!我切!我切切切!看什么书?今天汕头广场有大戏上演,你们知道主角是谁吗?”
孙小强忙问:“谁?”
吕贤铭叫道:“有‘全球第一美人’之称的白佳欣!”
孙小强脱口惊呼:“啊啊啊啊——”
吕贤铭道:“繁星戏团环球巡回演出,难得来到潮汕,怎么能错过?”
孙小强雀跃欢呼道:“好棒!”
……
在汕头广场的正中央,搭建了一座大戏台,台下挤满各式各样的观众,男女老少群情鼎沸,翘首以待!李草根等四人漂浮于人海中,左摇右晃,前后摆动。
孙小强被挤得有些喘不过气,对旁边的一个胖子喊道:“老兄,你别这样压我行吗?”
那个大胖子在人群中撞来撞去,回应道:“你以为我想啊?是后面的人推我搡我。”
孙小强脸部涨红,叫道:“胖子,我快喘不过气了,你身上那些肥猪肉,哎呀,压得我很难受!”
那个大胖子道:“别吵了,快开演啦!”
孙小强道:“对了,老肥,白小姐,今天演什么戏?你知道吗?”
大胖子道:“知道知道,那是她的成名作:《西施望月》!”
孙小强叫道:“好好好!歌舞戏三栖女星的风采,今天终于可以亲眼目睹到啦!”
大胖子口水都流了下来,道:“是啊是啊!这部戏里,白小姐不但出演主角,还有唱歌,还有跳舞,哇塞……”
这时,大台上,一个男主持人从幕后走出来,他脸带微笑,高声道:“各位观众,大家好!非常感谢大家前来捧场!今天,我们要表演的是著名歌舞剧:《西施望月》!”
台下无数观众轰然叫好!
主持人高声道:“首先,有请我们的主角出场,她就是杰出的、伟大的、举世闻名的:白佳欣女士!”
整个广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个个翘首以待!
一个白衣女子轻轻地走上了大戏台。
众人沉醉了。
白佳欣仙女般圣洁的脸上,散发出端庄高贵的气质,又含有一种令人心醉的庄严。白玉般的脸颊风情万种,顾盼间妩媚多姿。她清澈的眼眸犹如海洋一样深邃,柔情似水的眼神让遇到的人如同触电,几可夺走世界上任何男子魂魄。淡淡的倾国微笑,足以让全天下的男子臣服膜拜,乌黑靓丽的秀发自然下垂,随风轻扬,仿若仙子降临。
所谓的魔鬼身材绝不足形容白佳欣的万分之一。那玲珑剔透、凹凸有致、令人陶醉的苗条曲线,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雕刻得出!一件夺天地造化的艺术极品!雪白晶莹的肌肤宛如婴儿般幼嫩,令人心神荡漾,坠入爱慕之河不可自拔……
整个世界沉醉了……
……
观赏完白佳欣那出类拔萃的精湛表演后,孙小强四人迷迷醺醺地、痴痴醉醉地回到了笔架山。随后,大家浑浑噩噩地上床睡了觉。
第二天一大早,孙小强就起床跑到院子里写东西,李草根看到了,好奇问道:“写什么呢?”
孙小强道:“情书!我在给白女士写情书!我情真意切的情书,将深深地打动她的芳心。”
谢潇峰道:“神经!白小姐每天不知道收到多少亿这种情书,你就,省省力气吧!”
孙小强道:“你说得好!正因为每个人都这么想,所以没人写,于是,我就成了独一无二的!”
李草根笑道:“反正试一试也无妨,缘分的事,很难说的。”
吕贤铭道:“没事干,拿头撞墙不是更好!别笑死人了!”
孙小强道:“怎么?泼我冷水?哼,走着瞧!”埋头写信。
两刻钟后,孙小强满意地站了起来,盯着手中的情信,欢愉地道:“这是一篇最伟大的真爱告白!这是本世纪最感人肺腑的示爱!没有任何女孩子能够挡得住它的魔力!我相信,只要读了此信,就算西施也会感动万分,杨玉环也会泪水满眶,王昭君必将怆然泪下,貂禅定会泣不成声!它将会是一篇永世流传的文章!”
谢潇峰道:“这么厉害,拿来见识见识!”伸手去抓。
孙小强快速缩手,把信收起,道:“别闹了!这种信怎能公布于众?”
这时,有个青衫男子走过来,李草根看着他,打招呼道:“嗨!”
那人名叫林云城,他对李草根笑了笑,道:“嗨!早上好!一群人一大早在干什么呢?”
孙小强道:“在谈终身大事!”
林云城一愣,道:“哦,终身大事?这么厉害!”
孙小强点点头,道:”不跟你们说了,我现在去汕头!”转身便走。
林云城看着孙小强,道:“他怎么了?”
谢潇峰道:“坠入情网!”
林云城道:“哦?”
吕贤铭道:“是啊!无穷磁力的情网缠住了他!只可惜小强没有林老弟你的英俊潇洒,否则应该能成功。白佳欣啊白佳欣,你又掳走了一颗纯真的少男心!”
望着孙小强离去的背影,林云城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却说孙小强匆匆奔到“繁星戏团”住宿的客栈“滨海客栈”,把信交给白佳欣的婢女小青,千叮万嘱:“千万要交给白女士!”
小青笑着答应了。
孙小强喜滋滋地走了。
小青行入房里,把信交给白佳欣,然后退了出去。
白佳欣坐在窗户边,打开孙小强的情信,阅读起来。
……
美女您好!
我叫做孙小强,是韩逸学派的高材生。非常荣幸,俺昨天能够目睹您精彩的演出,在下被阁下的美貌深深迷住了。
鄙人虽然渺小,但是情真意切。
吾的朋友,今早取笑老子不自量力,但是,洒家相信您是一个识货的女生,一定可以看出小可的内在美!
不才大胆向您说一句:本人是这个世界最爱您的人!来吧!跟余相爱吧!
不肖保证,一定对您一生忠贞不渝!
今天黄昏,敝人将会在中山公园鸳鸯湖等您!请务必准时前来约会!
小生我,深深爱着您,不见不散!
……
那天深夜,李草根几人在院子里等着。
谢潇峰道:“怎么还没回来?真的在约会吗?白小姐真的去赴约了?”
吕贤铭道:“没可能的!白小姐不会去的。我担心,小强受不了求爱失败的打击,一时想不开,在公园里上吊自杀!”
谢潇峰道:“应该是跳海自尽!他的性格喜欢海葬!”
吕贤铭摇头道:“他不会跳海的,太冷了。应该是切腹自尽!”
谢潇峰道:“自刎而死!”
吕贤铭道:“撞墻暴毙!”
谢潇峰道:“冲出大路,被马车践踏丧命!”
吕贤铭道:“自断筋脉,七孔流血而死!”
谢潇峰道:“受不了刺激,神经错乱猝死!”
吕贤铭道:“跳崖自尽!”
谢潇峰道:“被雷劈死!”
吕贤铭道:“被老虎活活咬死!”
李草根道:“别说笑了!他……”
突然有人气吁吁地跑过来,口中叫道:“输了输了!”
正是孙小强。
李草根几人连忙迎上去,问道:“情况怎样了?”
孙小强叫道:“输了输了!她连去都没去,唉!”沮丧万分。
李草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灰心!继续努力!”
孙小强叹息道:“唉,打击好大,人生第一次失恋,心情糟透了!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心情才能恢复!”
吕贤铭转头看向谢潇峰,问道:“这也算是失恋?”
谢潇峰道:“当然算了!孙小强跟白佳欣的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拍拍孙小强的肩膀,道:“没事的!她迟早会回到你的身边。”
孙小强沉痛地点了点头。
却说在接下来的几天,林云城总是准时到达汕头广场看戏。
第六天,林云城来到“繁星戏团”住处,对小青说道:“您好!麻烦您把这等信转交给白小姐。”
小青接过信封,笑道:“情书?”
林云城点头道:“还有我的肖像。”
小青笑道:“好的!帅哥!”
林云城道:“拜托了!”告辞离开。
……
那天下午,赵温志来看李草根。
大厅里,韩逸弟子铁三飞、郭盛、乔小丰也在场。
赵温志笑道:“这么多青年才俊,好大的场面!”
大家向他打了招呼。
赵温志看着李草根道:“身体如何?”
李草根道:“每天还是要睡六个时辰以上。否则全身乏力。”
赵温志道:“嗯。”他把一个铁盒推来,道:“这是西部密宗疗伤极品,炖汤喝。”
李草根接过,说道:“谢谢。”
赵温志微笑点点头,他看向铁三飞,道:“文人,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乔小丰哈哈笑道:“他今天受打击了。”
赵温志道:“哦,怎么?”
乔小丰笑道:“他的志向就是要成为一位文学家,近来写了几篇短篇小说,今天给一位学府的教师看,那教师把那几篇小说批为垃圾,说是无聊的东西!三飞他大受打击,难过得很,痛哭自己的文人梦破灭!”
赵温志道:“神经!”
乔小丰道:“怎么?”
赵温志道:“一个否定就沮丧成这个样子,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铁三飞和乔小丰道:“哦。”
赵温志道:“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汉朝时,董仲舒有个弟子叫吕步舒,吕步舒一直把老师敬为天人。有一次,董仲舒写了一篇文,被另一个人拿走献给汉武帝看。汉武帝叫来儒生,让他们发表意见。吕步舒不知道是老师写的,把那篇文骂得狗血淋头、一无是处!搞得后果很严重。如果当时,吕步舒知道是老师写的,相信评价大不相同。”
赵温志顿了顿,道:“所以说,有时人发表评论不是冲着东西的好坏,而是着重于出自何人之手。”
他喝下一口茶,又道:“这就是人性。不单是文学界,任何地方都一样。又如一对夫妻,如果男的事业顺利,赚到钱,妻子生活过得好,就会爱他。若是他长期处于厄境,赚不到钱,老婆和孩子跟着受苦。那么,老婆看到丈夫时,那就是:左边看不顺眼,右边看不顺眼,怎么看都讨厌,每一句话都觉得刺耳!有钱就不一样了,什么话听来都挺顺耳,感觉都很有道理。不单是夫妻,其他人也一样了。你若成功了,别人看你时,就是什么都顺眼,你说的话,感觉都对,感觉都是真理。”
赵温志继续说下去:“再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若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评击,就对自己的文人能力灰心丧气的话,那就太不应该了。如果你只是想庸俗地过一生,那就算了。但你若想要做出大成绩,成为大人物,就要学会在没有鼓励,没有支持,没有理解,没有宽容,没有选择,只有压力的情况下,获得胜利。如果你要靠别人的鼓励才能走下去,那你就只是一个平庸的人。”
铁三飞眼中发光,为赵温志斟了满满一杯茶,道:“赵大哥,谢谢!”
赵温志淡淡一笑,接过杯子,轻啜茶水。
……
白佳欣正在最顶楼,眺望远方的海水和绿树。
小青轻轻走近,站在她身后。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白佳欣指着远处,开口说:“你看那里,大海附近,有座雄伟的大宅院,是什么来的?挺新的。”
小青道:“那是一座孤儿院,刚建成不久。”
白佳欣道:“哦,原来如此。”
小青道:“据说是一个韩逸学派的弟子捐建的,叫做、叫做、对了,李草根。”
白佳欣道:“哦,一个弟子也这么有钱吗?那座宅院,没几百万是不行的。”
小青笑道:“那个草根弟子,在韩逸学派还是有点名气的。去年当了一回保镖,好像赚了一大叠银票,有人就劝他捐建了这座孤儿院。李草根好像也是孤儿吧,就马上答应,还被人硬塞了一个头衔,叫做‘名誉院长’。那座孤儿院也起名字叫做‘草根孤儿院’,收留许多人,基本的经费都是这个李草根负责的。”
白佳欣道:“哦,这位老人家也是挺有爱心的,有机会认识一下也不错。”
小青格格笑道:“姐姐,这位李草根,他老人家也就跟你一样大,二十岁。”
白佳欣道:“哦。”
小青笑了一阵,取出信封道:“这是一个大帅哥叫我给你的。”
白佳欣顺手接过,但没有说什么。
小青转过身,轻轻退走。
过了一刻钟,白佳欣走到一只红木大椅子旁边,慢慢坐下,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
佳欣,你好!
第一次写信给你,心情特别复杂,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日子。
有一首诗描写过这样的心情:
第一次投石问路
我夹一份真情
塞给爱的使者
令人窒息的昏眩
催人泪飞的期待
是花前月下的约会
还是公布于众的嘲弄……
写信给你,就像是完成生命中发给我的一个重大任务。我时时刻刻都在揣测着:“你开心吗?你快乐吗?你会认真读这封信吗?你能接受我这份真诚的友谊吗?”
你是这么高贵,这么令人不敢仰息!每次见到你,我就像朝圣那样虔城!
但是,我有最强的信心,相信自己是唯一配得上你的人。然而,很多东西我却要以后才能给你。
我常问自己,现在,能给你什么?——能给你的就只有一份最珍贵的爱、最深情的言语、无微不至的关怀、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爱护……除了这些外,目前我不能给你其它东西。
佳欣,我爱你!
爱你,成为了我生命的全部!
请你接受这一份最真诚的爱!
接受我,跟我创造出历史上最伟大最经典的爱情!
不管他日你变成迷人少妇,还是白发苍苍,我都依然爱你!
请你接受这份最纯洁的爱情!
我们若不能相爱,将是这个世界的最大遗憾!
我们若不能相爱,连小鸟也会泪流满面,草木也会泣不成声!
……
在粤东附近海域,有一座大岛屿,名字叫做“卧银岛”,面积大约三千平方公里,人口众多,由于种种历史原因,它一直处于无人管辖的状态,那里可以说是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白天。
凤丰茶楼。
“丝巾名坊”的老板,“千万级别富翁”徐达赏和助手罗家省正在和一群外国客户商谈,最后大家在欢喜中签了合作协议,那群外国客人拿出一叠银票,作为定金支付给徐达赏,随后告辞离开,留下徐达赏和助手开心饮茶。
在茶楼的大堂,还有几桌客人,有的喝茶,有的吃饭,有的品尝小吃。
徐达赏摇着手中的银票,满脸笑容道:“这法国佬真爽快,几句话就拍板,不错!”
助手罗家省笑道:“是是是,老板,那我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是可以……”
徐达赏道:“这还用说吗?我是什么人?你立下大功,回头我要重重赏你!”
罗家省不停道谢:“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这时,前面有三个人大步走过来!
徐达赏脸色一变,连忙站起来,正想开口,后面骤然有两把刀抵在腰眼,一个凶狠的声音道:“不要动!”
前面中间那人叫鲁伸帜,是徐达赏的商业对手,另外四人是他的打手。
徐达赏看着鲁伸帜,道:“鲁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鲁伸帜走近他,掐住他的脖子,狠狠道:“徐达赏,你别装蒜!你半路跑出来,夺走我的订单,还问我什么意思?”
徐达赏轻轻推开他的手,道:“鲁老板,这不关我的事,客人见我的东西物美价廉,跟我合作,那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鲁伸帜冷冷盯着他,道:“徐达赏,在卧银岛,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他用手不停戳着徐达赏的头,骂道:“你知道吗?你的样子长得特别令人讨厌!你为什么不去死?”
突然狠狠地掴了一巴掌!
啪!
徐达赏嘴角流血,捂着脸,道:“鲁老板,你有话慢慢说,别冲动。”
罗家省很害怕,一直坐在原位,不敢动。
只听鲁伸帜道:“徐达赏,我要你付出代价!血的代价!”
徐达赏脸色大变,颤声道:“鲁老板,别搞得这么大?这里是公众场所,你不会想做掉我吧?”
鲁伸帜恍然大悟道:“哦哦哦!是是是!”
他转头看向跟班,道:“你们没听到徐老板的话吗?这里是公众场所!还不快把他请到偏僻的地方去!”
一个大汉道:“是!”向徐达赏一推,道:“走吧!”
徐达赏脸色惨白,求饶道:“鲁老板,你别乱来,放我走吧!”
鲁伸帜盯着他,冷笑道:“不肯走是吧?好!”突然抢过一把刀,凶残地向徐达赏颈部切下!
徐达赏惊叫起来:“”啊—”
鲁伸帜忽然停下,利刀架在脖子,笑道:“怕了吧?还不走?”
窗口旁边一个客人站起来,道:“鲁伸帜,你越来越混账了!”
鲁伸帜脸色一变,转头望去,眼中喷火道:“原来是‘言家武馆’的言沐朗言馆主,怎么?又想来管我的闲事?”
五十岁的言沐朗喝道:“鲁伸帜,上次捣乱的事,我还没跟你算!”
鲁伸帜道:“要算可以,等我做完这件事再算!”
一刀快速横切!
言沐朗倏地飞身射来,一拳直捣鲁伸帜太阳穴!
鲁伸帜的刀只切入两寸,不得不闪开避拳。
他的四名打手立即狂攻言沐朗!
言沐朗大喝一声,全身骤然僵硬,使出绝技“僵尸拳”!
只见他身子突然骤变得硬邦邦,跟着,直挺挺地后仰,横扫,上翻,下砸……
噼里啪啦,又迅速又诡异。
鲁伸帜五人左抓右擒,上踢下踹,却连言沐朗一点衣襟都捉不到!
啪!
啪!
啪!
啪!
四个打手中拳倒地。
鲁伸帜转过身,突然言沐朗一个拳头砸到!
砰!好重的一拳!
鲁伸帜头骨爆碎!
掉地而亡!
徐达赏惊魂未定,还在打哆嗦。
言沐朗走近扶起他,笑道:“徐老板,没事了。”
徐达赏道:“我,我……”
言沐朗笑道:“徐老板,我扶你回去吧。”
徐达赏道:“谢谢!谢谢!”
言沐朗送了徐达赏回去。
第二天早上,言沐朗带着儿子言云盛来到徐达赏的豪宅看望他。
徐达赏在大厅接待他们。
坐下后,言沐朗笑道:“徐老板,没事了吧?”
徐达赏摸摸紧缠药布的脖子,道:“还有些痛,医生说要三天才能好。”
言沐朗笑道:“那就好。”
徐达赏看着言沐朗道:“言师父,昨天你救了我一命,小弟我感激不尽!”
言沐朗摇手笑道:“小事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徐达赏道:“言师父,我是个感恩图报的人!这份恩情,我永世不忘!”
言沐朗笑道:“言重了!言重了!”
徐达赏道:“言师父,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跟你结拜为兄弟,如何?”
言沐朗眼光一闪,笑道:“我是怕高攀不起啊!”
徐达赏喜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们请来一些朋友,搞个仪式,结为兄弟!”
言沐朗看着四十岁的徐达赏笑道:“兄弟说怎样就怎样吧。”
徐达赏连忙为言沐朗斟了杯茶,道:“来,干一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下!
徐达赏道:“大哥,兄弟对你是感激不尽,很想报答你,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尽管开口?”
言沐朗笑道:“太见外了。不过,我这个不肖的儿子想学做生意,不知道兄弟的作坊还招人吗?”
徐达赏狠拍一下胸膛,道:“这个易办,明天就来报到!以后就是自己人,我以后一定会会好好关照他的。”
言沐朗大喜,对儿子道:“还不快多谢徐叔叔!”
言云盛道:“谢谢叔叔!”
言沐朗呵呵大笑,道:“来来来,喝茶!”
大家欢乐喝茶。
过了一会儿,徐达赏站起来道:“你们坐一会,我进去一下。”
言沐朗笑道:“请便。”
徐达赏走上二楼,进入茶房,他的妻子吴牡花快步钻进来,道:“你要干嘛?”
徐达赏道:“找点好茶招呼客人。”
吴牡花生气道:“你的脑子坏了吗?这么破费?”
徐达赏道:“这是投资,你懂什么?”
吴牡花道:“我刚才听到你在大厅里说要跟他结拜为兄弟,这是怎么回事?言家武馆,穷酸得很,干嘛搞得这么熟?就一穷鬼!”
徐达赏笑道:“老婆,你这就不知道了。这些武林中人,多结识几个对我们有益。言沐朗懂武功,对我们有利用价值。有事的时候,我当他是好兄弟。若是没事,我当他是狗屁!”
吴牡花道:“你不怕他给你带来负担?”
徐达赏笑道:“你放心了,我知道怎样应付的了?他想从我徐某人身上拿便宜,那是白日做梦!”
吴牡花道:“还有,你让他儿子到我们那里工作,怎么回事?”
徐达赏笑道:“他那个狗屁儿子,看上去呆头呆脑,还想学做生意,真是大傻逼!看在他父亲昨天为我剁了鲁伸帜的份上,养他一段时间吧,到时看情况找个理由把他赶走。估计他就是一条废材,若是人才,还需要靠父母出面找工作吗?废材才需要靠关系,若是好东西,还要走这条路?”
吴牡花道:“那你要做得好看,毕竟是你结拜的兄弟。上次赶走老黄是摆个女工到他房里诬陷他意图**女同事。老楚呢,是在他床底埋了一袋你的珠宝,陷害他。这次准备用哪个鬼点子?”
徐达赏嘿嘿笑道:“我啊,主意多着呢,保证玩得他们团团转,到时你就知道。”
他笑道:“不跟你说了,我还要下去招呼那两个傻逼。”转身下楼,到了楼下,言沐朗和儿子站起来。
徐达赏哈哈笑道:“大哥,试一试这种埃及名茶,味道很奇特!”
言沐朗笑道:“兄弟啊,别这么破费。”
徐达赏笑道:“客气什么,坐坐坐……”
大家坐下。
徐达赏道:“哎呀,我这个人不懂武功,总是被**人物欺负,想起来就害怕。”
言沐朗想了想,道:“这好办!有麻烦时,跟我打个招呼,让我帮忙解决。需要的话,我安排两三个武功好的,做你的保镖,保证万无一失!”
徐达赏笑道:“哦,不错不错,那我们谈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