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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误以为乔婉婉是唐依心,对乔婉婉上了心,可乔婉婉那人摆明了态度爱的是钟凌锐,钟守衡再混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所以这个,也是可以直接排除的。
来来去去,不过这几个女人。
偶尔逢场作戏一次,别的女人碰到他一点衣角这男人回家都得好好清洗一番,何况是做点什么深层次的接触?
再加上后来的种种事迹证明,令我们的程同学不得不相信了衡少真的是个处这件事。
“唐依心,”程硕认认真真的叫了声她,墨眸盯紧她,一眨不眨,“……你是他心里的最后一道坚守。”
你是他心里的最后一道坚守。
何其有分量的一句话。
以前,对于别的女人,他连正眼都不会给个,但是对她,却在明明知道她不爱他的情况下,强行要了她,折了她羽翼,将她留在身边。
留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却深爱的女人在身边,对钟守衡来说,这样一件事,似乎是极其不现实的。
但终究,它发生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偏偏,又那么合情合理。
“别看他对任何事都那么随性,像是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样,”程硕说这话的时候,盯紧了她的眼睛,不肯错过她眼底的一丝情绪,在见到她终于因为他的话而泛出了一丝波动之后,这才将话继续说下去,“他可以对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不计较,但唯独,唯独不包括你。”
“……”
“……你是他的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
她知道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
因为曾经,钟凌锐之余她而言,就是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
只要事关那人,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也能被无限的扩大化。
钟守衡,他狂妄,不可一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秉承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他真的怕一件事。
他害怕,唐依心的心里永远腾不出一个位置来给他。
谈话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就被人打断了。
会议结束,那男人回到办公室,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怔了下。
她淡淡的笑,不等他问的,便如实回答说,“我是来看唐言则的。”
换言之,之所以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并非是刻意来找他,而是顺道。
他眸中的光闪了闪,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回忆,就此终止。
季子期看着他离开的那个方向,目光意味深长。
都说,以性开始的关系,最终会以性结束。
简而言之呢,就是没有好结局。
比如,他们之间。
以交易开始,以偿还结束,这其中,连一点真正的感情都没有掺杂。
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宿命般的预感。
将来,她和钟守衡的下场可能会不太好。
很有可能……会两败俱伤,互相折磨。
等到那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方知晓,自己这个时候的念头有多么简单,那时候,他们之间,已经不只是两败俱伤了,而是……覆水难收。
……
一眨眼,又是几天。
事情不多,周六周末休班,周五这一天,她下班很早。
钟守衡在法国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下午就回了西城。
她停了车,走进去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听到他在跟人打电话,嗓音特别低,但同时却也很沉重。
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身影被夕阳投射下来的光所笼罩着,单手拿着手机,将工作上的命令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
透过窗户,她看到了他那张冷峻的面容上的神情,沉重、肃穆、冷漠。
其实,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他。
全然不似在她面前,那个无耻耍横的人。
透过落地窗的反射,他也看到了她的身影,神色稍稍怔了下,然后对电话那边的人简单交代了句什么,就挂了电话。
四目相接,他收了手中手机,迈开脚下的步伐,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下班了?”
“嗯。”她点点头,目光从他脸上稍显平淡的神情中略过。
看样子应该是刚到家,他连衣服都没换,随手解了领带,扔在沙发上,问她,“没事吧?”
季子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前几天的事情,遂动了动唇,答道:“没事。”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落定,清淡的眼神昭示着对几天前的事情还没完全放下。
皱了皱眉,他问:“怎么一个人去酒吧?”
“闲的。”她四两拨千斤的敷衍过去,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解释什么,岔开话题道:“你忙完了?”
“嗯。”
至此,两人之间有一小段的沉默。
就像是闹过脾气之后的情|人,彼此都放不下尊严去解释什么,导致着关系一点一点的冷化。
他看着她微白的小脸,忽然想起几天前在法国的时候,接到了警方的一个电话。
对方是个女人,声音很冷,语气也很冷,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块一样,跟他讲了一句“你女人出事了”之后,直接挂了电话。
敢挂钟守衡电话的人,这个世界上,当真是少之又少。
只是,那一刻,他却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在听到“出事”两个字之后,凉意从头漫过脚。
丢下开到一半的视频会议,连夜从法国赶了回来,回来之后才知道,是自己把事情给想象的严重了。
她没什么大事。
确切点说,是幸亏,刑警队及时赶到了,她才没发生什么大事。
秦佳音惜字如金的毛病与生俱来,根本不会将一件事情解释到最清楚的余地,能通知一声已经算是底线。
只是,当得知她没什么大事,他心里的感觉,却并非是因为一个电话而致使损失了好几个亿之后的愤怒,而是……庆幸。
得知她没事,他就放心了,回法国的时候她正好回家,匆忙之下跟她见了一面,却连句话都没再多说。
此时,见到她这副淡漠如水的样子,钟守衡忽然心情低至了谷底。
原本,他还指望着,她能趁着他在法国的那几天深刻的反思一下自己随随便便误会人的行径,等他回来的时候,好好跟他解释一下,顺便说几句好听的话,他也就趁着她给的台阶下,表示表示自己很大度不跟她一般见识什么的。
可现在倒好。
他为她担心的要死,她呢?倒像个局外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唐依心,她真的……真的让他甘拜下风。
连续累了好几天,又被她这样给气了一顿,他的心情是说不出的疲惫,朝着她走过来,唇角微扯,“陪我出去走走。”
不是疑问的语气。
换言之,他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而是,直接下了个这样的命令。
“啊,”她朝着他看一眼,明显有些感到意外,最终却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好。”
这所别墅的位置,不得不说,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是寻常难以见到的大手笔。
内部的装潢不言自明,就连地理位置,也是顶尖。
背靠深海,独栋建筑。
外面,紫红色的夕阳像是凝固的血,呈现出最美的颜色,一点点的紫,大片大片的红,美得见血封喉。
因为远离郊区,没什么地方可玩,唯有的,便是海边的一片风景。
像是普通情|人之间再寻常不过的散步一样,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海风嚣张的叫嚣,如同一首沉闷的歌曲,压抑的旋律,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
五月,天气已经算不上冷,但此时傍晚,又是海边,温度还是有些低。
心里有气归有气,钟守衡到底还是心疼她,脱了外套,罩在她身上。
季子期并没拒绝。
确切一点说呢,她不拒绝,是因为知道,拒绝也没用,索性,不浪费这句口舌。
这男人想做以及要做的事情,哪里是她能够阻止的,哪怕是帮她披件外套。
她忽然想起,去年她跟他有了暧|昧关系之后的一场谈话——
对于他的感情,她是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的,于是,从最初就跟他言明了一件事情:“钟守衡,跟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你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