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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bc;</script> 慕煜北回到房间的时候,小偏厅里一个人也没有,连灯都没有开,远远站在门口一看,就隐约可以看见从卧室的门缝里传来几道淡淡的幽光。
慕煜北走了进去,轻轻地合上了门,站在门口思量了一下,然后才朝卧室走了去。
推开卧室的门,云舒刚好洗完澡,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身上也不过是仅仅披着一件黑色的睡袍,腰间用一根柔软的腰带系着,洁白的肌肤散放着浅淡的光泽,远远站在门口隐约都可以闻到她身上那道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玲珑有致的身段沐浴在暖暖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魅惑诱人。
看到眼前这幅景色,男人那深邃的眼神忽然停滞了一下,愣是站在门边没有动,而云舒也很快的发现了卧室里多出了一个人,连忙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只见男人那深不可测的眸光正毫不掩饰的落在自己身上,而,正当她蹙着眉也望着他的时候,那男人竟然又一手拉开了门,很平淡的收回了眼神,走出了卧室。
怪人一个!
云舒微眯着眼,望着乍然消失在门外的身影,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走过去取了件外套往肩头披了去,也出了卧室,然而,却不见慕煜北的身影,连书房的灯都是暗的,云舒思量了一番,倒也没有想太多,打算去书房找本书来消磨一下时光。
跟翠园那边一样,明净整洁的书桌后面的书架上摆满了书,云舒将手上的毛巾往椅背上一挂,徐步走了过去。
很多类型的书都有,大多数是企业管理类,或者人文地理之类的书籍,云舒对这些倒不是很感兴趣,目光接着往上移,终于在书架的最上一排发现了散文诗集类的书籍,这倒是勉强可以看看,想着,素手一抬,便往上伸了去,然而,以她一米六来的高度,根本就够不着书本,即使她很努力的踮起了脚。
然而,就在她皱着眉头郁闷着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熟悉的冷香拂了过来,一只大手从身后伸了过来,很快的取下了那本书。
云舒这才徐然转过身,却撞上了一堵温热的墙,迅速地抬眸一看,正是慕煜北,手里还扬着那本书。
“能不能不要这样一声不吭就出现在我的身后?多大的胆子也不够你吓!”云舒蹙着眉,有些恼怒的难着男人,素手一扬,就想抢过了他手上的书。
而慕煜北轻轻一抬手,避了过去,平淡的眸光淡然扫了云舒一眼,很眼尖的发现了她手腕处的淤青,当下眸光就阴沉了下来。
“那爪子怎么回事?”慕煜北开口问道,眼神一直停在云舒那纤细的手腕处。
“什么?”云舒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他这么一问就愣住了。
“我说你那爪子是怎么回事?”
慕煜北觉得打自从跟这个女人一起之后,自己简直快要成为复读机了,她总是中意让他把话再给她重复一遍!
云舒愣了一下,顺着男人的目光望了去,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淤青,应该是刚刚跟付子鸣争执的时候落下的,那男人力气还真大,一个挣脱而已竟然还能留下这么一片淤青,想到这里,紧接着又感觉到了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想来,应该是被方怡暖给抓的,难怪刚刚洗澡的时候热水这么一泡也是生疼生疼的,倒也没太在意。
伸手轻轻的揉了揉那淤青的手腕,微微的疼痛传来,淡然回了一句,“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这个搪塞的理由你不觉得没有创意吗?”慕煜北的语气很平淡,但是,云舒却隐约可以感觉到那平淡之中微含着的冷意。
云舒吸了口气,缓缓地低下头去,“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付子鸣跟方怡暖,发生了一点小冲突,奶奶给我解了围。”
云舒当然不是傻瓜,这时候,你还想说什么隐瞒,那就是真的成了傻瓜了,约摸他应该在尹佩那里闻到了一些风声了。
“行了,我也不想小题大做,一点小伤而已,把书给我吧,赶紧洗澡去,我给你放好了水,我得给薇薇打个电话。”
听了云舒的解释,慕煜北的眸光才软下了几分,“先给你上药吧,爸那里有跌打酒,我去给你拿。”
说着,将手里的书往书桌上一扔,徐然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书房,云舒摇了摇头,也只能暗暗叹了口气,抓过书桌上的书,也跟了出去,随意倒了一杯热水,然后便悠闲的躺在沙发上,捧着那本书,细细的翻看了起来。
正是徐志摩的一本散文诗集,望着封面云舒悠然笑了笑,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会中意这些悲春伤秋,看了就让人觉得沉郁的文字,在云舒的印象里,好像也听说过这么一位著名的现代诗人吧,小时候还学过他的那首著名的《再别康桥》来着。
缓缓翻开了封面,映入眼帘的,是几行十分苍劲有力自然洒脱的字体,淡紫色的书页,隐约之间微微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那几行字是这么写的——
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
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
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
回头发现,你不见了,突然我乱了……
后面落款处只是简单的写了一个英文字母‘n’,很明显,如此龙飞凤舞的字体,必然是出自男人之手,云舒忽然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难不成,是那男人写给他之前的女朋友之类的不成?这诗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那是爸送给妈的东西,那时爸刚刚的调任西北,妈没有随军,这是爸托人从西北送回来的给妈的生日礼物,妈一直都很中意这些诗词。”
就在云舒失神的时候,一道平淡而低沉的声音刷过了耳际,云舒乍然一惊,微抬起脸,很是惊讶的望着慕煜北,又望了望手里的书。
“你说什么?这书……这是爸写给妈的?”
云舒有些不敢置信,就慕向南那样的人,他,他怎么可能会写这样的东西?
“嗯,有些不敢置信,对吗?觉得以爸的性子,断然不可能会做这些事情?”慕煜北徐然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瓶药酒跟棉签,挨着云舒坐了下来。
“其实,爸爸曾经也是风流少年,直到他遇见了妈妈,他才萌生了结婚的念头,他们只见过两次面就结婚了。”慕煜北淡淡道。
“只见过两次面?”云舒又怔了一把。
慕煜北点了点头,一边打开了瓶盖,小心翼翼的拿棉签沾了些药酒,而云舒见状,也很配合的把手伸了过去,男人轻轻的抓住了她的那只手臂。
“嗯,所以,相对来说,我们跟他们还不算在同一档次,他们比我们要干脆得多。”说着,便往那淤青处上药。
云舒一听,不禁挑了挑眉,唇边勾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看你这话,仿佛这事情有多光荣似的,这要是婚后忽然感觉不合适,或者相处很困难,那两人岂不是要后悔死了?我觉得还是先了解好了比较妥当。”
女人的话令男人顿了一下,很快,那淡淡的声音便继续了,“你当初有考虑这些吗?我记得那时候你爽快得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往民政局里拽。”
男人此话一出,女人立马就不乐意了,这分明是诽谤,黑白颠倒!
“我怎么记得是你自己迫不及待的求我当天早上就跟你奔民政局?还大言不惭的让我以身相许,也不知道拿这套骗了多少女人?我很怀疑这东西就是你写的!”云舒不懈的瞥了男人一眼,没有服软的架势。
男人倒是淡定,没有因为云舒的话而感到任何的不愉快,清俊脸上反而还勾出了一道浅浅的涟漪,语气难得伴着一丝纯粹的温和,“你明天可以问一下妈,她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边说着,边放下了棉签,动作轻柔的给云舒挽了挽袖子,看到那几个指甲抓破的红印,免不了又皱了皱眉,“以后小心点,不然,什么时候把自己给交代了都不知道,那两个人跟你有仇不成?这么整你?你怎么不整回来?对我都没见你这么客气。”
“你想明天又让我上头条见报不成?警察殴打公民?眼下谁不是生活在大曝光的社会当中?哪一天我被拉下马了,你还能把我给捧上去?父亲估计都要抽死我。”云舒叹了口气,明处的生活就是这么憋屈,为了所谓的正义与道德,“其实有时候都有些后悔走上这条路了,寸步难行,步步惊心,我说我想做个片儿警,父亲就说我不上进,虽然父亲也说得在理,过些年,他要是下来了,就得操心我了,哥那人还好,现在已经混得不错了,再过些时日,也会奋斗到父亲那个位置,而我,却不见应付得过来。”
“你可以选择退下来,跟我一起干。”
“什么?退下来?跟你干?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一警察进你公司能干些什么?监督你,时刻提醒你不要做违法的事情?”云舒不以为然的笑道。
“你可以给我做保安,看门的!”男人平淡的回了一句。
云舒顿时清眸就燃起了一片火花,怒了!挥着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拍上了男人的头,冷然道,“你也可以给我们警局看门!就看你这德行!”
“再干什么呢?这么热闹?煜儿,你惹小云生气了不成?”
云舒的书刚刚飞了出去,一个温柔如水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迅速抬头一看,只见温雅静正端着托盘,一脸诧异的站在门边,默默的望着她跟慕煜北。
“妈……”
云舒那淡雅的小脸上忽然染上了一丝尴尬,心底有些忐忑了,温雅静必然是看到她刚刚拿书打了那男人的头,这,她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会不会以为她有什么家庭暴力的倾向……
清淡的眼神朝慕煜北望了去,而他却是淡定的收起了药酒,转过头望向了温雅静,低声道,“这么晚了,妈还有什么事吗?”
“劳累了一天,天也挺凉的,担心你们着凉,特地熬了一些姜汤,你们都喝一些吧!”
温雅静缓缓的走了过来,将托盘一搁,很快就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书,随意翻了几翻,秀眉便轻轻的皱了起来,“小云,是不是煜儿惹你生气了?打起来了?”
似乎感觉到温雅静的语气不太对,云舒顿时有些无措了起来,要是男人说的是真的,那是慕向南首长送给温雅静的礼物,那自己刚刚的行为可就是大大的不尊重了。
“妈,没事,我跟她闹着玩而已。”慕煜北回道。
温雅静这才松缓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拍掉书上可能沾着的灰尘,“这书怎么会在你这里?我说我找了好些天都没有找到。”
“是阿雅拿过来看忘了放回去了。”
温雅静叹了口气,“这孩子,老喜欢把东西弄得乱糟糟的,唉,好了,你们快点把姜汤喝了,早点休息吧,小云明天不是说要跟阿雅一道逛街去吗?先去你姐姐家里吃个饭吧,煜儿,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你们过去就行,我明天回翠园。”
“什么?回翠园?你奶奶正说让你们俩这几天就在军区待一段时日,你姐说小云体质不太好,要调养一下,不然以后怀了宝宝身体会吃不消的,住这边有我跟你奶奶照应着,不是更省事吗?”温雅静不赞同道。
“翠园那边不是还有郑伯跟阿莲他们吗?我住那边习惯了,舒儿,你明天直接回翠园,我先进去洗个澡,妈,您就早点休息吧。”
每次一说到这个事情,慕煜北就避而不谈,倒不是他不愿意跟他们一起住,就是感觉自己一个人住着可能会更方便更安静一点,况且,这女人也会住得不自然,还不如两夫妻自己住,平时有时间就回家转转,这便是很好了!
慕煜北就是这个脾气,他要是不乐意了就不搭理你,这也是让温雅静感到非常的无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治得住他!
“等等,煜儿,妈不拦你,你的先把这姜汤给喝了!身体要紧!”温雅静只好退步了。
男人倒也爽快了,一手端过那碗姜汤,几口喝了下去,有些辛辣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温雅静也是有些担心了起来。
“没事吧?身子不舒服一定要跟我们讲,唉,这病根落下,可真麻烦了。”
……
辛辣的味道甚是有些难受,男人皱了皱眉,一手抓过了云舒手里的水,二话不说灌了几口下去,总算是舒服了很多,将杯子搁了回去,然后便默不作声的往卧室走了去。
温雅静这下也算是满意了,便又催促起云舒来,云舒无奈,便只好照办。
“妈,先坐一下吧,我给您倒杯水吧。”
轻轻地搁下手中的杯子,云舒十分利落的站了起来,给温雅静取来了一杯热腾腾的水。
温雅静点了点头,手里就抓着那本书,缓缓的坐了下去。
“这书……”云舒淡淡的开口,清眸静静的望着温雅静那温婉动人风韵尤存的脸,不难发现,此刻的她,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宝贝似的摸着手里的书。
“这书啊,你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那年他去了西北,我们夫妻两一年到头也没能见多少次面,煜儿跟他姐姐也都还小,我在学校还有工作,所以不方便随军。”温雅静微笑的望着云舒,解释道,“别看你爸爸粗人一个,其实他还是挺心细的,挺会关心人的,我那时候就是家里惦记着,所以才见了两次面就跟他奔结婚去了,这婚后,争吵的事情不断,可是每次,都是你爸让着我,我要不搭理他,他就受不了了,煜儿这孩子,作为妈妈,我当然了解自己的孩子,他跟他爸爸的性子其实都还是挺相似的,就是没有你爸爸那份热情罢了,这那天你们夫妻两要是闹了矛盾,你就别搭理他,妈相信,没过多久,他就会眼巴巴的又给你黏上来了,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妈给你教的这招,你可要用好了。”
“妈……”
云舒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这,婆婆怎么教自己的儿媳妇对付自己的儿子不成?
看着云舒一脸茫然甚至有些惊讶的样子,温雅静又笑了笑,端起水,浅浅的喝了一口,才继续道,“其实我就是希望你能管得住煜儿,这家里,他谁的账都不买,你可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冷淡平静很好说话的样子,这性子要是拗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今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唉,是我从小就太惯着他了,还有阿雅也是这样,还有你姐姐,我为了他们三个孩子都操心死了,出了什么事情也都不跟家里讲,这家人是要来干什么的?”
温雅静说着说着,后面便只有深深的叹气摇头了。
“妈,放心吧,姐姐她不会有事的,前几天跟他一起去见了姐姐跟姐夫,曼曼真的很可爱,我相信他们一家子定然幸福。”云舒感觉到温雅静心情似乎有些沉郁了,于是便开口劝慰道。
“唉,你就别劝我的,我自然有我操心的道理,他们兄妹三,可能就要算是你姐过得最辛苦了,你姐跟你姐夫原本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毕业后,又同时被分配到了s大医院,你姐夫的家境不是很好,父母原本只是很普通的职工而已,熬到现在,他爸爸倒也熬成了税务局那边的副局了,我们担心她嫁过去会吃苦,起初都是不同意的,你姐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人又老实善良的,心眼很直,要冲突了,吃亏的定然是你姐。”
说到这里,温雅静语气忽然就变得格外的沉重起来了。
“后来,是你姐还是执意要嫁过去的,还不顾我们的劝阻,弄得几乎要跟家里决裂了,那时候,你姐夫也表现得很好,所以我们没有办法,也就同意了,可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还没嫁过去多久,你姐就流掉了一个孩子,她婆婆对她不好,那次无意中起了冲突,摔下了楼梯,就这么给没了,你姐很伤心,后面大家心里也都很明白,从来都不在你姐面前提起这件事,你姐夫自己心里也很明白,所以就从家里搬出来住了,你姐夫两兄弟,他是老大,要担当的责任很多,所以那时候生活也是非常的艰苦,是你爷爷奶奶还有你爸给想的办法,在医院附近给他们弄了一套还不错的公寓别墅,让他们自己生活的,这往后才慢慢的好了起来,你姐有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藏在肚子里,我看她最近很憔悴,所以就担心她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流过一个孩子?又是婆媳问题?心底不禁暗暗吸了口气,这事情依然还是那么严峻,然而,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很是幸运,还好,温雅静也是一个很温婉善良的妇人,不然,以她的性子……
云舒轻轻的点了点头,“姐姐看起来是一个很文静的人,我觉得她很像妈你,既然担心,那明天就一起过去看看吧,事情会解决的。”
温雅静只得点头,回道,“希望吧,好了,已经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我也回房了,你把明天还得早起出操呢!”
“好,妈晚安!”
“晚安!”
……
温雅静离开以后,云舒便是坐在沙发里思量了很久,然后才回到了卧室,慕煜北已经悠闲的靠在床头看书了。
默不作声的梳洗了一番出来,便敏锐的感觉到有一道锐利深沉的视线正盯着她看着,乍然抬头一看,果然发现慕煜北正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她。
“怎么这么看着我?”云舒问道,一边朝床边走了去。
“妈都跟你聊了什么,这么久?”慕煜北静静的望着云舒那张小脸。
云舒将肩头的外套一扯,往柜头前的椅子上扔了去,一把掀开被子,悠闲的躺了进去,淡淡回道,“是姐姐的事情,都猜着她跟姐夫可能出现了问题,妈打算明天过姐姐那边住几天,阿雅说想逛街,所以陪着她一道,先过姐姐那边吃饭。”
闻言,慕煜北便沉默了下去,锐利的眸光也沉寂了下来,将手里的一合,往柜头一扔,随手将灯给关上了,然后也缓缓的躺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云舒此时忽然感觉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些压抑了,浅浅的吸了口气,一个翻身,背对着他侧躺着,她边上的灯并没有关上,还有大床中间那张微弱的暖暖的橘黄色小灯,或深或浅的柔和的光线静静的流淌着,但是,谁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这卧室很是安静。
然而,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男人隐隐约约听到女人好像又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清淡沙哑的声音响起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其实你是知道姐姐跟姐夫的事情,对吗?”
云舒此话一出,慕煜北忽然感觉心里有些烦躁,双臂一曲,双手便枕在脑后,“知道一些,连阿雅都知道了,阿雅说那是所谓的什么七年之痒,好像都的经历的,我曾经问过姐了,她不愿意说,我也没坚持,她一向不中意别人太过于热衷她的事情,熬不住,她自然会开口。”
慕煜北跟慕悠兰是双胞胎,其实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应的,两个人性子都一样,习惯了自己独立承担,这事要是换做慕煜北自己,估计也是这么干的。
往后,云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适可而止吧,她似乎可以感觉到,男人的心情似乎就不是很好了。
清亮的眸子默默地望着台灯绽放出来的那浅浅的柔光,一道灵光忽然从自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终于想起了自己在c市买的那个所谓的礼物,于是连忙掀开被子又爬了起来。
“怎么了?”男人也有些疑惑的微微仰起身子,望着滑下床去的女人。
“给你看样东西。”云舒一边说着,一边披头散发的朝衣柜走了去,很快就翻出了之前的行李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礼品盒一样的东西,然后才折了回来,又穿回了被子里。
“什么东西?”男人有些疑惑的望着女人手里抓着的小盒子,二话不说直接抢了过去。
云舒淡然一笑,轻声回道,“这个就是那天在c市的灯饰店买的。”
云舒这么一说,慕煜北忽然想起那天的情形了,那时候他好像正在跟她通话吧,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后面这电话就生生的给挂断了,想到这里,男人的脸似乎就阴沉了下来,俊眉也深深的皱了起来。
“你是想跟我说这东西就是那天的男人给你送的?我没钱给你买礼物了,就让你这么饥渴随便拿人东西?人家送什么你就都给拿着?”语气很是平淡,但云舒还是可以从里面听得出那几分冷意。
此话一出,云舒立马就蹙了蹙眉,她怎么感觉这话里头似乎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抬起头一看,便迎上了男人那原本沉寂的双眸似乎燃起了一道难以察觉的火花,然而听着那语气,云舒实在是不舒坦,当下就冷着声音顶了回去,“我说你这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我自己买的,原本打算送你,既然嫌弃我也不勉强你收着,还给我!”
说着,侧身而起,身子朝男人那边越了过去,素手一扬,打算将东西给抢回来,冷不防,男人的动作倒是利落,长臂一伸,避了过去,另一只空余的大爪顺势往女人腰间一搂,柔软的触感传来,一阵淡淡的清香从鼻间缓缓流过,他当下就感到一阵空白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侵袭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吃力的用那仅存的可怜的理智沙哑的喊了一声,“行了,别闹腾,我看看是什么。”
说着,暗暗的转过脸去,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才缓缓的放开了云舒,正想打开了礼品盒,而云舒这下也安静了下来,她现在整个人就这么趴在他的身上,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那有力的心跳,清新特有的微冷的气息拂来,熟悉的暖暖的温度隔着两人的皮肤互相渗透,多少让她有些不自然,感觉不舒服,于是双手一撑,想躺回自己的位置上。
然而,才这么轻轻一动,男人立马就伸手重新圈上她的腰肢,还不知死活的拍了拍,低沉有力的嗓音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别动!长跳骚了?就这么给我趴着,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一边说着,索性那爪子就直接圈到了云舒的后背,利落的拆开了礼品盒,很快,就从里面取出了一盏漂亮精致十分独特的菊花小灯,稚嫩花瓣洁白中略染着一些淡淡的青色,青嫩的枝蔓,轻轻的托着那朵美丽的花朵,摸到了底座的开关,轻轻的按了下去,立马就看到一道温暖的光线缓缓的在花瓣上流淌着,煞是好看。
“挺耐看的,不过,你送这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给我做什么?”
俊雅高贵的少爷并不觉得这灯有什么意思,除了能用来看而已,不过既然她说送他的,他倒也高兴。
男人这话一落,云舒就不高兴了,秀眉一皱,就想挣开男人的钳制,“不中意就别要,不勉强,你见过有这么好看的手电筒?”
“我没说不中意,你……”
男人使劲的摁住了女人的腰,让她动弹不得,眸光一低,从盏灯上移开了,正想看向女人,而才刚刚那么一扫,眼神一沉,所有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云舒自然是很敏锐就感觉到了男人的不对劲,抬头一看,只见他那眼神很是沉寂,正朝她看着,云舒顺着他的视线望了去。
货!经过她刚刚那么一番奋斗,睡袍的领口大开,酥胸半露,这贱男人哪里不瞧就盯着她那一片雪白看着。
“你那眼睛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我直接戳瞎……唔……”
算了,把持不住就不勉强,不干,亲总是可以的,男人想了想,也不想错过这么难得的机会,不过,这女人的话还真令人有些发指!
——《假戏真婚》——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梳洗收拾了一番,便下了楼,果然,就在小客厅里发现了慕老总裁跟尹佩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爷爷奶奶早上好!”云舒利落的走下了楼梯打招呼。
慕老总裁跟尹佩夫妻两一起朝云舒望了去,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尹佩笑吟吟的望着云舒,声音很是和蔼。
云舒点点头,走了过来,回道,“还好,爸妈,跟阿雅呢?”
“你爸去军区了,你妈出去置办点东西,等下给你姐送过去,阿雅还在睡着呢,可能这段时间累坏了,由着她吧,等她饿了会自己醒下来吃东西的,先做一下吧,佣人正在准备早餐,阿北好像出去了,等着他回来一起吃早餐吧。”
尹佩说完,又继续低下头,看她的报纸,云舒也坐了下来,倒了杯水,浅浅的喝了几口,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尹佩传来一阵叹息声,乍然抬头一看,只见老人家正皱着眉头盯着报纸看着,那眼神十分的怪异。
“哎哟,老头子,你看看,现在这年轻人怎么都这样了?做这种事情也不找个偏僻的地方,又给记者撞到了拿来当版头了吧?唉,这时代真是越来越开放了,哪像着我们那年代,连说句话都脸红着,你看看,像什么话!”
尹佩叹着气,拍了拍坐在自己身边的慕老总裁,将手里的报纸凑了过去,很快,慕威远就将视线从自己眼前的报纸上移开了,朝尹佩手里的那张报纸望了去,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缓开了。
“这事见得还少吗?年轻人,这有什么?”慕威远不以为然的收回了视线,又继续他的阅读。
“唉,我跟你说不通,你们男人都这样,懒得跟你说,我去看看我那菊花看了没有!”尹佩不屑的挥了挥手,腰轻轻弯,将手里的报纸往桌上扔了去,然后起身往外边走了去。
云舒不免一阵诧异,徐然伸手将那份报纸拿了过来,细细的翻看了起来,只见,尹佩刚刚翻到的那个版面上正被一副情侣浪漫的雨中拥吻图给占满了,相片是从侧面拍的,并没有看得清那对情侣的脸,就隐约可以看见,那图中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身材颀长,被他拥在怀里的女人则是一身淡米色的洋装……
这幅画面,怎么……怎么看着竟然还是如此的眼熟?云舒怔了一下,连忙定睛一看,如此熟悉的场面,这不就正是她昨天跟男人那什么的时候的镜头吗?这怎么会被拍到了?
云舒心底不禁微微漾过了一道恐慌,连忙顺着那幅巨大的图往下看……
还好,上面确实是写着一篇感人的爱情故事,就是拿了他们的相片做插图而已,想想刚刚尹佩那表情,云舒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都算什么事啊!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道低沉有力的嗓音响起了。
云舒这才拉着一张脸缓缓的抬起头,慕煜北那张清俊平静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徐然轻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报纸递给了慕煜北,“你看看吧,怎么回事?这样也被拍到了,刚刚奶奶那脸色可是不好看,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是我们,怎么最近就是跟这些媒体这么有缘分?”
慕煜北利落的接过了报纸,一边翻看着一边往沙发里坐了去,倒是淡定得不行,“拍的角度不怎么好,谁能认得出是我们,担心什么?”
“你中意成为名人上报纸并不代表我乐意,要别人知道了是我们,人家会怎么想?”云舒不满的瞥了男人一记,心里自是憋屈得很。
“怎么想?能怎么想?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们是合法夫妻,你说别人还能怎么想?”慕煜北不以为然道。
云舒缓缓的收回了眼神,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觉得,她真的是低估了这男人厚脸皮的程度,跟着男人说话,她迟早会被气得内伤的。
“伤风败俗,我的清誉都毁在你手里了,撞上你还真是没好事!”云舒忍不住低斥了一句。
‘咳咳!’就在这时,一个轻咳声响起,云舒顿时一怔,刚刚被这男人挡住了视线竟然忘记了这小客厅里还坐着慕老总裁呢!
美眸一抬,望向了握着拳头微微压在嘴边,眼神依然停驻在自己眼前的报纸上的慕老总裁,云舒此刻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完全是不打自招!
慕煜北眼角的余光一扫,看到了女人那懊恼而隐忍的愤怒的表情,一时之间,竟然感觉心情很好,俊眉一挑,沉声道,“你自己闯的祸,那就自己摊着吧。”
“爷爷……”
云舒有些难为情的望着慕威远,怔怔的开口道。
“呵呵,放心吧,爷爷什么也没听到,你们哪,抓紧了,明年爷爷就等着你们给我交代了,年轻人,热情一点是好事,不然等赶上像我们一样,你就热情不起来了,放宽心!”
慕威远笑眯眯的望着云舒,一脸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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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尔,她日夜承欢,冷酷无情的男子,残忍的一次次攻城掠地。
悱恻缠绵,她怯怯颤抖,无助的双眸垂泪,留下旖旎的点点桃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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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圣旨赐婚,将她送上了冷血无情的战王床榻。
承欢过后,弃之如履,遭到毒手,香消玉殒。
再次睁眸,灵魂蜕变,一代死神特工穿越到白痴王妃的身上。
从此,锋芒绝世,狂颜轻笑。
所有的欺辱,她都将一一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