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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为了你好。”
是,你为了我好。
这模样瞧着靳凝兮不禁失笑,扭头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苏月心,现在时不时有宫人走过,她不能开口,但是苏月心还是十分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如捣蒜。
没事,不过是自己家的忠犬跑出来护主了,她还是能理解的。
“是我自己不好,明明知道你的情况还是忘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今晚的事情该安排的我会安排妥当,我也会帮你这个忙。”
靳凝兮微怔,惊讶于苏月心到底为什么会帮了自己,又见苏月心沉了面色慎重的道了一句“只是,希望你别叫我失望。”
话毕潇洒的转身而去,多一个目光也没留。
她这是什么意思?靳凝兮挑眉,左手就被万俟笙温柔的牵起“走吧。”
一路无言,她随着他走在安静的六棱石子路上,路上经过的宫殿各个,靳凝兮瞧着附近的房间有些眼熟,扭头就见自己曾经住过的殿院。
院内宁静却又奢华,一棵大槐树坐落于庭院之内,这屋子最是凉爽,前几日她住在这里并没有觉得闷热。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瞧着庭院内那棵熟悉的大槐树,想起树儿在自己身旁的红红眼眶,想起那日她哼唱的一首皈依。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君洛身着华服从屋中踏出院子,瞧着眼前的槐树怅有所思。
他似是瘦了些,如美玉雕刻版的面庞更加的棱角分明,头上的羊脂玉簪闯入他的视线,她微微一怔,喉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哽得她微微酸鼻。
这么多天以来,她从未去想过这个男人,一来爱着他的靳凝兮已经去了,她只是眦睚必报的靳凝兮。
那日他刻意拖延她来,好到宴会上反咬一口。
这君姓当真是属狗的啊,她差点就被咬死了!自己对君洛没有什么好却也不至于这般陷害于她,想起当时,他如寒冰的眼神,她就恨得牙痒痒。
她吸了吸鼻子,抬眼就见万俟笙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眼角眉梢都带着轻嘲“怎?想了?”
靳凝兮蹙眉,怒瞪了他一眼,猛地身子被人拦腰抱起,路上还有路过的小宫女,瞠目结舌的看着国师把身后得丫鬟给强走了!!
小丫鬟吓了一跳,慌忙掀起裙子跑了。
这厢靳凝兮猛地被压在枕榻上,一直在屋子里候着的霁月一惊,还未等她开口,一阵强风就将她震了出去,又捎带着把门给关上了。
“美人梨花带雨,这般诱人?”他漆黑的眸子在上空散发着幽暗的光,额间的血钻更衬得他妖娆几分"是不是你被他断手断脚你才甘心?"
二人的宫殿紧挨着,君洛下一个就是万俟笙,靳凝兮瞧着头顶发了飞醋的男人
就头疼,一心想着若是君洛发现了,那他俩算不算是被捉奸在床?
况且万俟笙的突然发疯她是领教过的,就现在肩膀上的牙龈都还留着疤,想到伤疤这事这男人就大掌一撕,顷刻间布满鞭痕的香肩上的浅浅牙龈磕在上面,靳凝兮倒抽一口冷气,这男人弄疼她了!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到曾经的事情而已!!”隔墙有耳,她也不敢大声宣扬“我对君洛什么样子你会不知?”
万俟笙凤眸微眯“怎会不知,你自小就想嫁给君洛深情惊天动地,又见了他如此厚葬与你,你不心动?”
深情惊天动地的不是我啊大哥!!
她百口莫辩,万俟笙此时就像是发了疯的野兽,血钻都似是被他的怒气牵引愈发鲜红了,瞧着靳凝兮肩膀上的牙印就牙痒痒
“当初我就印错了,就应该印在你心口上,没良心的女人!”
说着就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毫不怜悯的撕了下来,扯得靳凝兮面上的伤口也跟着疼,她贝齿紧咬不肯发出声来,一个铺天盖地的吻就袭了上来。
剑舌紧夺过她的牙关,贪婪的掠取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软,似是野兽般勇猛,又渐渐温和入水辗转于她的唇间。
她这厢被吻得迷迷糊糊,万俟笙的大掌抚上来与她的左手十指交缠,紧紧握着,吻得郑重又迷情。
美人衣衫已坏,露出雪白却伤痕累累的香肩和半个粉红小肚兜来,万俟笙抬眼间眸色一沉,扯了被子就把她的身子给遮住,瞧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樱唇,他勾人一笑,眉眼间尽是光辉看得靳凝兮心尖一颤。
这男人!太美了!
“若是再这般不听话,下次就吃了你。”
说着他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捎带郁闷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笙笙”精神抖擞得恨不得在此处立正敬礼,他苦笑一下,推开门面上又是一片佯装的怒意,对上揉着自己胸腔满是苦色的霁月沉声道
“给她换衣服。”
换衣服?霁月还没从刚刚的一震缓过神来,就瞧着万俟笙那红肿的薄唇,刻意严肃的面上也不难看出透露的满足之意,又看了看房子,这是刚办完事儿了?
她略带鄙视的看了一眼万俟笙,瞧着主上绝色之姿想到是空有皮囊,这么快吗?
她毫不掩饰的鄙视差点没气软了他,咬着牙坚持保持自己的优雅“我还没那么禽兽,赶紧去!”
霁月闻言眼角一抽,慌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就进去了。
软榻上白色掌事宫女的碎片散落,赤裸裸的表示着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霁月嘿嘿一笑,瞧着自己主子有点难看的脸。
主上好生勇猛!
靳凝兮无语,这男人莫名其妙的又吃飞醋,回回醋劲都不小,上一次是咬肩膀,这一次是撕衣服,下一次是...
她脸色一红,美眸有一瞬间的慌乱。
身上的伤口有一些因为刚刚的挣扎渗了些血,等着霁月给自己上药免得留下疤痕,就听门外一阵不悦的喊叫“如掌事,我们江小姐找你!”
江温婉?她来做什么?
靳凝兮先是掩上面上的人皮面具,而后又欲穿衣出去,就听门外焦急着在催:“如掌事,是不是没那我们江小姐放在眼里?”
这闹得是哪出?
眼神提示一下身后的霁月,霁月温和喊着“请等一下江小姐,我们如掌事再换衣服。”
换衣服?才听小宫女宣扬这万俟笙身边的如掌事是个通房丫头,这会子就换上衣服了?
江温婉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妒意,檀口紧紧咬着,气得脸蛋通红,日头底下站着还穿着极为艳丽的衣服,活像个盛满怒气的火鸡。
靳凝兮一打眼就见到骄阳下的火鸡,黛眉紧了紧,一侧的霁月也看得出来此人心情似乎是极差“怎么了江小姐?”
“怎么了?”江温婉细眉陡然立起,尖锐着嗓子喊着“刚才我听一个丫头说,如掌事被国师抱紧了屋子可有此事?”
她闻言挑眉,怎么身边还被人监视了不成?霁月拢起眉心心有不平,瞧上靳凝兮波澜不惊的脸色压平了气才言
“国师从来与我们如掌事最好,如掌事伺候万俟国师七年,难不成就因为身在异国,国师做什么事情就必须通报江小姐了?”
你!江温婉贝齿咬唇,瞧上靳凝兮“我不听她说,我听你说,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国师的通房丫头。”
靳凝兮撇嘴,摇了摇头。
见她否认了江温婉身上的怒气也没散,上前两步对着靳凝兮的脸咬牙切齿“你说不是就不是?带这个面纱装神秘,你把你的脸露出来,本小姐看看你是不是丑无盐!”
这刁钻的婆娘哪来的风?霁月猛地插在二人中间小脸也是怒气横生:“掌事宫女蒙纱是我们璃国的规矩,只有主人才可以拿下这层纱,江小姐请你看清楚,我们这是在皇宫,就算是万俟国师雅兴大发也不能容得你在此处失了身份!”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教训我??江温婉气得五官拧在一起,伸手就欲打下去,霁月岂会是个能挨打的?刚欲伸手接,就听身后一阵低沉呵斥:
“吵什么?”
靳凝兮与江温婉的身子同时一颤,君洛蹙着剑眉站在门口,神色十分不悦的看着这面。
“王爷,王爷金安!”在场之人无不行礼,除了靳凝兮。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鹅黄色长裙显着她曼妙的身姿,虽说是假扮宫女,但是万俟笙向来注意她的着装,布料上是上好的进贡缎子轻薄也不会影响到她的伤口,青丝半挽,就连簪的花钗也是上得的好木,娉婷的站在院子中。
微风吹过,她双臂的水袖微微飘起,似是带了一阵幽香。
君洛凝目,瞧着面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女子,眼眸似黑又平静如水似是隐藏了怎样的情绪,静静地看着她。
“好大的胆子,敢不行礼?”他皁靴向前迈动一步,垂目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阵熟悉的感觉忽然从心头涌起,他不禁握住拳,瞧着眼前的女子睫毛轻颤,不是十分情愿的行了个礼。
她同靳凝兮一般高,君洛这般看着靳凝兮的时候,总能看见她如蒲扇一般的睫毛。
“名字?”
靳凝兮抬头看去瞧着他的冷眸,勾起嘴角,只是面纱掩面,没有人注意到她一瞬间的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