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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将无尽的危险带给他,既然如此,唯有远走,远离他的世界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她不由想起了安乐的亲生母亲,也曾为爱奔走,至今杳无下落,可能,她这一生也会是和她一样的下场吧。
“你要去哪里?”
楚緦想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回美国继续读书,或者可能会去楚家的老本家看一看,又或者到处走走吧。”
楚緦这样说安乐便蹙了眉,她知道,楚緦是没有去处才这样说。
“你留下来……”
话还没有说完楚緦便摇了摇头,“我那些书便暂时留在这个房子里吧,你若是用房子,便再找人给我搬回去,楚家的那个老宅子里可能有一些机关,这些我不清楚,让他们没事别在里面瞎逛。”
“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安乐不死心,她心中为她叫冤,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苏亦盺一直占据着发号施令的主动地位,而楚緦到最后连个落脚栖身之地都没有了。
“留下来也只是白白伤心而已,不必了。”
楚緦笑了一下,似乎释然了,可至于心里到底是怎样想,安乐也不清楚。
安乐皱了皱眉,但随即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
“好,那我送你。”
楚緦点了点头,下车之后安乐又用力的拥抱了她一下,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声称回去这辈子都要挤兑苏亦盺才行。
安乐没再上楼,楚緦站在单元门门口看着她的车子远去,眼角也有点泛疼,一直到车子完全看不到了,楚緦才走进房里。
进去之后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背着一个双肩包便走了出来,这几年的东奔西跑让她渐渐不喜离别,也不喜欢离别时未语泪沾襟的模样,所以干脆不要送别。
招了辆的士直奔机场,楚緦买了最近的机票,站在登机通道上,楚緦再次回望这片天空,或许,这辈子是最后一次回来了。
不用再想苏亦盺,自己也完全不用再去找那些深谙莫测的线索,也不用再去找莫名的故事,以及自己后腰上桔梗花所代表的意义,因为,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
这一生,无论是与楚辞结婚,还是孤寂一生,都无所谓了。
登机后不到二十分钟,飞机起飞,她的手机响起来,她看是安乐的电话立即接了起来,刚一接通便传来安乐气急败坏的声音,“楚緦你个王八蛋,你竟然骗我!枉我给你买了纪最喜欢吃的鸡蛋饼!”
电话中安乐语带哽咽,又像是小孩子发脾气一样,楚緦也不禁喉头一哽,“乐乐……”
“你别叫我!我不想理你!”
楚緦:“……”
“你这个王八蛋,负心汉,我就排了二十分钟的队回来你他么就给我跑了……”
耳边的声音越发幼稚,楚緦都有些想笑,可心底到底还是羡慕的,也只有有那么一个人无穷无尽的宠着,她才会这样任性妄为,因为不管做出什么,都会有那人为自己扛着。
苏珞靠在窗上,头顶的白云越来越近,她想了想,说了一句话,“乐乐,祝福你们,希望你们永远幸福。”
说完,她关掉了手机,这个手机,这个号码,或许永远都不会再用了,但她会永远永远的祝福他们。
没人知道楚緦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飞机降落在了什么地方,等安乐终于跟楚辞联络上之后才发现,楚緦的离开根本没想过要回来,也根本没想过要让他们记得她,她一个人背负着这难堪的命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现在好了吧?他么的,她没了!没了!你们再折腾啊,折腾啊!好不容易回来,不好好表现就算了,变本加厉的折磨她!滚吧!别让我看见你们!”
安乐喊得有些破音的声音在小别墅的客厅里响彻,沙发上哥三个排排坐低着头一语不发,主意是苏亦乔出的,事是苏亦盺干得,郑亦泽是个跑龙套的,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他给做的。
安乐骂了半个小时,气哼哼的上楼去了,房间被摔得震天响,临走仍没忘了给苏亦乔丢下一句话,“滚!以后别进我的房间!”
安乐虽然救了楚緦那么多次,但从来没将自己当成是她的救命恩人看待过,成长时期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都是跟楚緦一起分享的,这个陪伴着她长大的好姐妹如今竟然一言不发的消失,她的怒气可见一斑。
苏亦盺搓了搓脸站起来就往外走,郑亦泽随即跟上,苏亦乔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喂,你们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
“自己的老婆自己哄,自己挖的坑自己填!”郑亦泽看了他一眼,站在玄关换鞋。
苏亦盺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罪魁祸首,活该!”
“靠,我那不是看你整天独守空房太难过吗?”苏亦乔搓了搓头,一脸我他么招谁惹谁了的样子,满是郁猝。
“嗯,现在有你陪了。”
“……”
苏亦盺和郑亦泽穿好鞋子出了他们的小别墅,叮当目前在老宅呆着,苏眠现在在军队,段时间内回不来,苏亦乔想要找助攻的想法彻底破灭,望着家里的楼梯感叹,哄老婆难,难于上青天啊!
楚緦看着脚下的一片土地,薰衣草的香气扑鼻而来,她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真的有足以让人忘记一切的魅力。
这次,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只是顺着小镇的道路往前面走,走了不远就见到一座白色的装点的极为漂亮的教堂,里面有钟声传来,她便顺着走过去。
她是个医生,相信绝对的科学,绝对的无神论者,可此时她却想为自己祷告一番。
站在门口的时候发现是一场葬礼,每个人都在虔诚的祷告,她走过去,在最后面的位置上坐下来,垂首,双手放于胸前,默哀。
祭奠,她还没有盛开便已经夭折的爱情,和永远不能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
等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她被人发现了,长得和善的女人操着流利的发育问她是谁,跟故去的人是什么关系,楚緦想了想,说道:“我是一个来自远方的朋友。”
或许是吧,若有一日再相见,她或许只能算是苏亦盺来自远方的……朋友,除此之外,他们将不复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