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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走,不要走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的,是有人陷害我的……”林姨娘惊慌的叫喊着,想要把那些人叫回来,可却被方嬷嬷拦下,屋门被关了起来。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被气得整张脸都青了,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上前把林姨娘给生吞了。
“老夫人,雀儿是冤枉的,雀儿真的是冤枉的啊……老爷如此宠爱雀儿,雀儿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林姨娘跪倒老夫人面前连连叫出了自己的闺名,可见其真的是慌张了。
宁双玉脸上也闪过一抹急色,来到老夫人面前跪下。“祖母,这件事情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的,林姨娘跟了您那么多年,是什么样的难道您还看不清楚吗?”
“是啊,老夫人这事的确不是我做的……我又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我!”林姨娘说完,眼神怨毒的落到宁尔岚的身上。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哼,不是你?不是你那肮脏的玩意儿怎么会在你的屋子里搜出来?你还要说是有人陷害你,宁家的脸都被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给丢尽了!”老夫人今日本来是很开心的,有人求上门自然会收到不少礼物,可如今,宁家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丑,这事要是传出去宁家肯定要成为汴京城的笑柄。
“祖母,您先消消气。刚开始的时候林姨娘说搜院子时孙女就是不答应的,毕竟这有关于女子的名声,现如今又发现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些夫人小姐都见着了,这事怕是不好善后。”宁尔岚走到老夫人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为她顺着胸口,两片芳唇轻启缓缓的道。
宁尔岚的话让老夫人想起,这搜院子的事情的确是林姨娘兴头说起的,本来她是不太同意的,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说到底还是这个不要脸的害的。
“是你,一定是你,宁尔岚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将那脏东西放到我的院子里去的,老夫人你一定要还雀儿清白啊……宁尔岚她好狠毒的心思,这是要害死雀儿啊……”林姨娘不顾一切的看着宁尔岚嘶吼着,手指颤抖的指着她,那眼神活像是要将她生吞了。
“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要诬赖别人,之前是谁说要搜院子的?啊?是谁?你平日里搞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也就罢了,如今还敢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来。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老夫人说着,从方嬷嬷手中拿过拐杖,就往林姨娘的身上狠狠的砸去。
“啊……老夫人饶命啊……真的不是我的……”那拐杖可是实心的金丝红木,那一棍棍的砸下去,骨头不断也得生出几片淤青来。
“祖母,祖母不要打了,祖母……求求你放了林姨娘吧……”宁双玉不断的给老夫人磕头,却也不敢上前去帮林姨娘拦下那一棍棍的痛打。
“对了,还有你!你带出来的好丫鬟!监守自盗也就罢了,还把这见不得光的事情拿出来乱说!你也该打。”说着,抡着拐杖转而往宁双玉的身上砸去。
“啊……好痛,好痛啊……祖母饶命,祖母饶命啊……”宁双玉被拐杖打中痛得惊呼,哪里还有半点娇小姐的模样,头上的朱钗掉了一地,身上的衣裙更是凌乱不堪。
宁尔岚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屋中被打的两人,黑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似在看着一场滑稽的好戏,心中并无快意,只觉这二人有今日也真真是咎由自取。
老夫人正打得起劲,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着。这时,被关上的木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怒不可遏的宁国安走了起来,脸上一片狰狞。
凌乱中,林姨娘看见了走进来的宁国安,以为是自己的救星来了,却不知道这才是自己噩梦的开始。“老爷,老爷你救救雀儿啊,老夫人要打死雀儿了……”
宁国安皱起眉头,抬脚将要靠近自己的林姨娘一脚踹开。“贱人给我滚!”
“啊……”宁国安这一脚可是用了十成的力气,林姨娘被踢得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痛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宁国安走上前,将老夫人扶着坐下。刚才在前院的时候就有下人去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他当时就怒了,可碍于有不少宾客在也就忍了下来。
直到将所有人送走了之后就马上赶了过来。
“娘,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您先不要生气,那些不要命的儿子一定会好好处置了的。”
打了好一会儿老夫人也有些累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整治她们,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宁家真的是家风不严的。”
“是,儿子知道。”
宁双玉知道宁国安往日是最疼爱自己,可如今林姨娘又发生了这样让她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如果还一力的反抗那可就真的完了。
“爹爹,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算计好了的,是要陷害林姨娘的清白啊。”宁双玉跪倒宁国安的面前,此时的她看起来很狼狈,哭花的脸上还沾着鼻涕和泪水,有些恶心。只一眼宁国安就将视线转开。
“就算是有人要陷害,那也得配合不是……搜院子,丢东西这些事情,好些都是林姨娘和二姐最亲近的丫鬟做的……”宁尔岚眨眨眼,有些疑惑的看着宁双玉,可这话却是对宁国安说的。
这院子是你林姨娘自己让人搜的,这说你东西丢了的是你平时最信得过的丫鬟,这,怎么看也都不像是被人陷害的。
反倒像是……想要陷害别人,却反把自己拉下水的!
“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为你这个不要脸的生母狡辩?”宁尔岚的话让宁国安刚才还有些疑惑的心思瞬间变得暗沉起来。
“难道,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林姨娘和二小姐算好了的?没害到自己想害的人,反倒把自己栽了进来……”赵姨娘惊慌的道,说完后立马说错了话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怎么可能,爹爹,女儿根本就不知道那翡翠面头是被水莲那个贱婢偷的……贱婢,你说,本小姐平日待你也不薄,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宁双玉转向水莲,冷声的厉喝道。
水莲本来就被这完全颠倒的情况弄得懵了,此时又见着宁双玉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哪里甘心?
“小姐……不是你让……啊……”水莲话还没有说完,宁双玉便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贱婢,做了这样的事情居然还不承认,来人啊,拖下去乱棍打死。看她还敢不敢再做出这等搅乱府内安宁的事情来。”
“祖母和爹爹都还没有发话呢,二姐姐未免也太心急了一些。”、
宁双玉眼神淬了毒似的落到宁尔岚的身上。“三妹妹说的是,是姐姐被气昏了头。”
“老爷,老爷,你要相信雀儿啊……雀儿从来都没有对您有过二心……”林姨娘知道,今日是怎么也不会那么容易让自己混过去了。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安排得好好的事情怎么会说变就变了?
“果然是低贱的货色,枉费我当初还觉得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如今看来你平日里都是装出来的!”宁国安上前,一把揪起林姨娘的头上,几乎要将她的头皮扯下来。痛得她眼泪水直往外冒。
“来人,把这儿淫、娃、荡、妇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扔出府去。今后绝对不准在踏入宁府半步。”宁国安厌恶的将林姨娘摔到了地上,完全不顾念一丝旧情的要将林姨娘滚出宁府。
“不要啊,老爷不要敢雀儿走,雀儿知道错了,雀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听要被赶出府,林姨娘是彻底的慌了,如果真的被丢出府,那她这辈子可就算是真的完了。
“爹爹……”
“谁敢求情,一起给我滚出去!”宁国安冷哼,完全不给宁双玉说话的机会。
宁双玉看着被拖下去的林姨娘,咬咬牙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至于这个贱婢,重大五十大板,发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
“冤枉啊……老爷奴婢是冤枉的……是二小……呜呜……”水莲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上前的婆子堵住了嘴,直双目眦裂的瞪着宁双玉。
“祖母,您放宽心,这事终究会过去的。”宁尔岚上前给老夫人倒了杯茶,柔声说道。
老夫人疲惫的叹了口气,林姨娘毕竟也在她身边伺候了十几年……
她抬眼看向这个看起来柔弱乖巧的孙女,发现很多事情看着跟她没有关系,可她又觉得那些事情是因她而起,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
“我还有话给你爹说,你们没事就先退下了吧。双玉你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丫鬟,罚你禁足一个月,没有我的准许不能私自离开院子。”
“是,孙女明白。”
很快,宁尔岚等人退了出来,离开了慈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