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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不是说好,我没吃醋的么!!”何田田已不知是今天第几次抓狂了,气得把榻沿子捶的咚咚响。
“本王没说你吃醋啊。”苏景云诧异地看她一眼,唇角一勾,“本王处理家务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这么想管本王的后宅?”
“呸呸呸!谁想管了!”何田田气哼哼地又转向了墙壁,“你爱咋地咋地,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杀千刀的苏景云!迟早得被他气死!
观言出去传令,也不知他是使了什么手段,才吃完晚饭,整个锦园就全空了。
苏景云到底还是没强迫何田田,让翠花进来,给她涂了药。宫里的药,就是神效,简直自带麻醉效果,涂完还不到半个时辰,她就不疼了,甚至能下地走两步了!
何田田问过药里的成分,干脆给苏景云也换了这种药,想必能好得更快些,让她早点回家。
夕阳西下,月上树梢,掌灯时分,苏景云还没有半点要回去的意思,非赖在何田田这里,和她挤在同一盏烛台下看书。
何田田万般地不愿意,但无奈苏景云安分得很,既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言语撩拨,她反而不好赶他了。
烛光下的苏景云,眉如刀刻,鼻若悬胆,浓密的睫毛低低地垂着,目光沉静而专注。
何田田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自己是在惋惜些什么,暗叹一声,站起身来,道:“殿下,我要睡了,你请回吧。”
苏景云像是没听见,目光依旧落在书上,不见动作。
何田田也不管他,说完话,便自顾自地进去,爬上床睡了。
过了一会儿,苏景云竟跟了进来,自己脱掉外袍,换了寝衣,十分自然地躺到她身侧,揽住了她的腰。
何田田还没有完全睡熟,迷糊间,感到旁边多了个人,回头来看,吓了一跳,立时清醒:“苏景云,你干什么?!你现在又不用我遮掩伤情,跑到我的床上来干嘛?赶紧滚回去!”
苏景云纹丝不动,懒洋洋地道:“庄静郡主还在楚王府呢,本王不回去。”
嘿,这庄静郡主难不成是洪水猛兽,居然能吓得他有家不敢回?不过,何田田才懒得理他府上的事,只回身使劲推他:“你不回也行,锦园这么大,哪儿没屋子住,你随便上哪儿找床去,别赖在我这里!”
苏景云闭着眼睛,任由她推:“人去楼空,家具也都搬净了,哪儿来的床?不信你叫翠花看去。”
何田田不信,当真扬声喊翠花,叫她去给苏景云另寻一张床,翠花打着灯笼,出去转了一大圈,回来隔着门,惊诧万分地回报:“大小姐,锦园还真空了,什么都没留!”
何田田气急败坏,使劲掐苏景云的手:“你又是故意的,是不是?!”
苏景云没作声,原来已经睡着了。
“行行行,你不走,我走!”何田田撑起身子,就要下床。
谁知这时候,苏景云突然翻了个身,长臂一伸,就把她捞进怀里,牢牢地圈了起来。
“苏景云!”何田田咬牙切齿地喊着,使劲挣扎,却怎么都挣不脱,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苏景云侧了侧头,嘴唇紧贴住她的脸,声音低沉:“别乱动,不然本王可不能保证什么。”
何田田马上安静下来,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我不会喜欢种马的,干吗要来招惹我……”
“种马?!你说谁呢?”黑暗中,苏景云的声音显得格外地冷,格外地怒气冲冲。
“说你说你说你!说的就是你!”何田田哽咽着,叫骂着,伤心极了。
苏景云一个翻身,整个人都压到了她身上,腿贴着腿,胸贴着胸,语气怒沉:“继续说,继续,本王就招惹你了,怎地?”
滚烫的雄性气息,扑面喷洒,何田田几乎是马上就感受到了他蓬勃昂扬的欲望,立时就吓呆了,一动也不敢动。
苏景云听着她骤然慢了半拍的心跳,把身子朝下沉了沉,附在她耳边,冷哼一声:“本王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所以把你惯得如此无法无天?从现在起,你给本王记好了,自打你爹把你送进行宫,你就是本王的女人,能够侍奉本王,是你的福气!要是再让本王听见你口吐恶言,本王拼着旧伤再度撕裂,也要马上办了你!”
他此时离她,是这样的近,虽然隔着寝衣,依旧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每一寸滚烫的肌肤,坚挺的欲望,仿佛只要他稍稍用力,马上便能攻破她最后的阵地。
何田田彻底吓傻,连哭都忘记了,她先前淌下的眼泪,在面颊慢慢变干,慢慢变干,只留下了交错纵横的印记。
就着窗外的月光,苏景云盯着她的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放缓了语气:“你乖乖的,本王不会把你怎样的,等我们的伤都好了,就放你回去。”
听得他保证依旧,何田田终于回了点神,哽咽着应了一声。
苏景云摸了摸她的脸,帮她拭去泪痕,翻身放过了她。
何田田睁着眼睛,依旧不敢动弹,渐渐地,苏景云的呼吸变得平稳,侧躺在她身旁,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朝床里面挪了挪,悄悄地回头看苏景云,生怕又把他给惊动了。
苏景云这会儿睡得很老实,一只手枕在脸下,另一只手贴在胸前,长长的浓眉微微皱起,薄削的嘴唇轻轻抿着。
他这样子……怎么像是在忍着痛?莫不是刚才那一番折腾,把肩胛骨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真是自作自受!不管他!何田田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
不行,如果不管,伤势总不好,她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何田田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下,终于还是一点一点挪回苏景云身边,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轻轻解开他的寝衣,帮他查看伤口。
果然,前几天才刚缝合的伤口,又有了些松动,边缘位置泛着红,不过万幸缝线并未崩开,不然可是一桩麻烦事。
何田田松了口气,从枕头底下摸出那盒神奇的药膏,给他又涂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