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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闪耀,明月澄莹。
“听说明天东子哥他们就要去外面了?”
“是呀,还有小北哥、老程叔呢!”
“铁钢大哥也要去?”
“唔……铁大哥可是领队呢!”
“……”
“小孟子,你说,他们——铁大哥、东子哥、小北哥、老程叔他们——不会遇到危险吧?”
月光下,学校外面绿波片片,清风中,树叶拍打的簌簌声阵阵传来,我的内心也犹如暗涌的绿涛,潜藏着太多的不安,时间一晃,已过近月,学校外面的绿海中究竟有着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作为第一批走出学校——这块“遗落人间的天堂”——的铁钢大哥他们,面对的,已然不是熟悉的城市,而是隐藏在绿海下的无限未知。
我摇了摇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女孩,“小红儿,都说了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孟哥哥。”
“才不,我比你高!”
“咳!”
“嘻!小孟子,小孟子……”
似乎,只有这样,心中的不安才能得以平静,看着小红儿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我的忧愁也消散了许多,也许,铁钢大哥他们,会一路顺风!
“小孟子,你的剑呢?”说起这个,小红儿兴奋得脸都泛起了红霞,犹如这皎月过后,初生的骄阳。“铁大哥说,你还会舞剑,你舞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取下别在腰间,用布条裹住的短剑,递给小红儿,“看剑可以,舞剑,那就不必了。”
小红儿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兴奋的接过短剑,去除布条,便露出满是奇异纹路的短剑,月光下,短剑表面附上了一层白色的月辉,如轻纱般朦胧、隐约,透着股股神秘。
“真好看!”虽然不懂剑,但这月辉弥漫的景色却深深的招引着小红儿的眼睛,使她的视线舍不得离开一分。“不过,怎么还没开锋呢?我听说,开锋后的剑会更漂亮呢!”
“这是谁说的啊!”我忍不住摇了摇头,也不知她小红儿从哪儿听来的,先不论开锋与否是不是会使剑更加漂亮,单这以漂亮论剑的好坏的观点,就绝对会让众多爱剑者摇头不止。“刚打造出来的剑,都是这个样子,并且铁大哥说了,这把剑无需开锋,并且即便不开锋,它的锋利程度也绝不下其他宝剑。”说到这儿,我也忍不住兴奋起来,从小就喜欢剑的我,对于能拥有这把宝剑特别的自豪,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会和我一样兴奋,甚至更甚!
“真的吗?”小红儿疑惑的摸了摸剑锋,细嫩的手指抚过剑刃,卷起一阵清辉,使我一阵恍惚,暗叹:月光女,仗剑影。
“一点也不锋利嘛,”小红儿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我看别说跟宝剑比,就是普通的小刀小片,也比它锋利许多呢!会不会是铁大哥看你小,怕你不小心伤了人,所以不给你开锋,就用这话来哄你?”
看见小红儿眼中闪过的狡黠光芒,我犹豫了一下,但是忍不住地,我还是拿过她手中的短剑,“你不会用剑,所以不知道这把剑的秘密,我说它锋利,它就是锋利,我也不小,铁大哥没必要把我当小孩哄。”说着,我舞了一个剑花,剑锋一挑,缓缓划过身边的一块石头一角……
“呼……”犹如一阵轻风吹过,接着便听“当”地一声轻响,被我划过的石头一角掉落在地,没有粉末扬起,整齐的断面似乎在讲述着削断它的武器的锋利。“看吧,我就说它很锋利的!”
“……”小红儿呆了一阵,突然“啊”地叫了起来,“真的——是真的!”
我笑了笑,带着几分揶揄道:“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嘻嘻!”小红儿傻笑,根本不答我的话,以此将刚才的事搪塞过去,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说道:“似乎——我只看到——你只是轻轻的在石头表面划了一下,怎么——小半块石头都被削下来了呀?难道——是传说中的剑气?”
“是不是剑气我不知道,”我摇头,“但剑风却是有的,而且威力还不小,要知道,异变后石头一天一斤一天比一天坚硬,要想像我这样整齐的在石头上削下一块来,即便是异变前那些传得神乎其神的宝剑,恐怕也不可能!”
“哼哼,我可是听说那些宝剑削铁如泥,砍石头,肯定不在话下,你别吹牛吹大了哦!”小红儿不信地说到,顿了顿,她继续道:“话说,你怎么知道那些宝剑不如你的剑厉害?”
“我在图书馆看过那些宝剑的照片,看着照片,我的直觉就告诉我,我的剑是其中最厉害的!”
“唔!不信,又没比过,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就知道你会这个样子。”小红儿没有继续反驳,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道:“你说,我们只能一直待在这儿吗?”
看着无垠的星空,我摇了摇头。
“不会的,明天,铁大哥他们就会找到出去的路,我——”
“我想去外面寻找父亲、母亲、大哥、小妹他们!”后面的这句,我自然没说,也许,在心中,我也明白,即便找到出去的路,恐怕也很难寻到他们,虽然心中坚信有相见之日,但我有着预感,相见的路会很远,远到我需要用一生的时间去追寻。
“会的——一定会的!”恍惚中,小红儿的声音将我从臆想中拉回。“爷爷说过,当柳叶儿红遍山坡的时候,梦想就会实现,一切,都将变得美好!”
“柳叔吗?”小红儿的爷爷正是柳叔,柳志,是众多幸存者们的精神支柱,柳书记。“柳叶儿红遍山坡?这是柳叔为小红儿取名柳红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