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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起床，苏杭将合同打印出来，认真检查签字回寄，随后去学校交了一份申请休学创业的表格。
本以为还能享受两三个星期象牙塔生活，结果人气提升、平台签约速度比计算中提前了很多，只好和安逸的环境道别。
虽然是‘不鼓励，不反对’的官方态度，可在学生有不错前景的情况下，校方自然乐见其成，流程走的很快。
收拾了一下屋子，苏杭锁好门，小跑半公里，坐地铁到了零度俱乐部。
“我去，这么早！”叶零一脸无奈。
毫无疑问，苏杭签约后不会在零度俱乐部呆太久，第一个月薪资到手，就是双方分道扬镳的时候。
非常可惜。
虽然接触时间短暂，但零度战队每个队员的提升显而易见，在即将到来的城市争霸赛上，有很大机会斩获超越往年的成绩。
“一个月时间，应该够用。”苏杭稍稍思考：“你们认不认识水准差不多的队伍，打打交流赛。”
个人实力在团队中占据一定比重，然而，最重要的是整体配合。
帮人帮到底，一些适用于二三流联赛的套路、一招鲜撒手锏，留着也没用，干脆教出去。
“认识。”叶零若有所觉：“有几支其他赛区的亚、季军队，平时切磋的比较多。”
和百花齐放，非顶级高手不能稳定出线的个人竞技不同，LOL各分赛区冠军和其他战队差距极大。
原因很简单。
人往高处走，实力强的玩家想进入的永远是冠军队，甚至有些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在各大俱乐部青训无法出头，带着一系列战术思想回来的大师、王者。
BO1赛制，一局定生死，掀翻弱一点的LPL战队都不是完全没可能。
历届城市争霸，基本由这些‘龙头’杀入TGA，争夺晋级甲级联赛的资格。
零度战队两届省亚军说出来好听，实际上，和第一的差距非常明显。
因此，不同赛区战队的关系大多不错，都在为掀翻头名努力，互相之间基本没有冲突。
“那就好，你联系一下，约个时间，四五天一次吧，我看看战术有没有可以深化的地方。”苏杭主动提出。
“定在下午4点怎么样？”叶零对此求之不得。
“没问题。”苏杭点头。
纯友谊性质的交流赛，只要网络不出故障，一些小瑕疵完全可以无视，速度很快。
7点直播，3个小时，足以让零度战队完成BO3。
“哎，对了。”叶零提出见面就打算说的事情：“苏杭你知道鲨鱼TV请水军的事吧？”
“知道。”苏杭回答后立即反应过来：“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说呢……用的言辞有点过激，你看看。”
打开网页，叶零点击收藏夹中的帖子，翻到一些明显开启群嘲模式的楼层。
“谢了。”
苏杭掏出手机，找到第一个已接来电，按下回拨。
……
“喂，你好。”
朱明躺在黑色皮质转椅上，优哉游哉地重温着夹了逼嗨到死的美人鱼。
“好你妹，老猪，今天的宣传是怎么回事。”苏杭直指重点。
“咳咳，兄弟，我解释一下。”朱明有点尴尬，故意咳了两声：“你也知道，咱们不能对外说实话，那些水军去挑事，难免会带点感情色彩，效果其实还不错。”
“用最适合你体型的下山方式先来五分钟。”苏杭嗤之以鼻：“老猪，你觉得咱们两个谁像白痴？”
‘不能对外说’是理由？
开玩笑。
专业五毛党职业素养很高，只要说清不允许开地图炮，绝对不会出现相关内容。
嘲讽技能MAX，只能说明鲨鱼平台不仅没有提前阻止，反而在其中推波助澜，做了一些类似于‘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暗示。
“这个……”朱明抓了抓头发：“应该也难不住你啊。”
“应该？”苏杭似笑非笑：“签约合同在路上，一个电话就能追回来，老猪你想清楚了再说。”
“真是……兄弟，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不？我怎么就不记得认识这么难缠的朋友。”朱明一脸无奈：“行，和你把话说开，敢这么宣传，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短时间内，对上分肯定有负面影响，暗演这种事不可避免，不过，你打到国服前二三十没问题吧？”
每一次跨服冲榜，都会引起全世界LOL选手和顶级玩家关注，明演绝不可能，之前有过两例，查实后被riot公司永久封禁账号。
出工不出力，装掉线则很正常，只要不太过分，谁也没办法。
“差不多。”苏杭不置可否：“然后呢？”
“很简单。”朱明带着几分傲气：“如果你真的是韩国棒子，登顶基本没有可能，问题你是自己人，咱们鲨鱼TV是摆设？
王者前二十，排到的人大部分在200点以上，钻1和大师守门员很少。
到那时候，我会联系高分段签约主播，通过他们的影响力，把消息传出去，拖你后腿的人几乎不存在。”
二百王者，一千大师，几个赛季下来都有自己的关系网，口口相传，用不了多久就会尽人皆知。
当然，知道内情的人也只限这个小圈子。
一层层传递出去，速度慢很多，在普通观众知情前，达成目标发出官方公告，堪称一次完美的炒作。
其他平台得到消息也没意义，拿不到真凭实据，只停留在‘道听途说’阶段，一切解释都是帮这次行动扩大影响力。
“怎么样，兄弟，我安排的有没有瑕疵？”
朱明原本不想解释，做一个无人知晓的幕后操纵者，到最后闪亮登场，震惊业内，被苏杭逼出方案后，忍不住要找回点面子。
“不错。”苏杭承认朱明的构思没问题。
“一个不错就完了？”朱明没有听到五体投地的赞美，非常不开心：“难道计划不是天马行空，羚羊挂角，妙到毫巅么？”
“和我想的差不多。”苏杭似乎看到了电话另一边鄙视的脸色，补了一句：“你还漏算了个问题。”
“什么问题？”朱明一怔。
“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