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兰亭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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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战速决,速离西关,柴桦与老爷子坐上出租车奔回了张店,而管和平则按照柴桦的指引,骑着巡洋舰,杀奔了张店火车站前的天乐园,来到了顶楼的无极炼狱,终于见到了柴桦口中的这个神秘所在了。

    柴桦在回来的路上,浮想联翩,勾起了小时候对这个川淄区西关服装城、小商品城的记忆。过去的时候,川淄区以洪山的精神病院闻名的,而现在则是以西关的服装城与小商品城而闻名了,这都得益于这个西关大集,这两个城都是由大集发展而来的本来这是西关村的一项事业,可是后来成了川淄区的形象工程了,而现在更是张北市的面子工程了。张北市周围区域的很多商户都会来这里拿货的,而张北市人乃至周边区域的人,也经常去川淄服装城买衣服的。

    必须好好琢磨一下这个西关了,柴桦心中暗暗盘算了,就这个所谓的彪哥情况来看,这里可真是有点儿意思啊,以后真有必要想办法打入这个西关服装城、小商品城了。

    天已经大黑了,老妈和妹妹早已经回家了,柴桦把医院检查无碍的老爷子也送回家了,打了声招呼,就离家出走了,因为今晚和管和平约好了,要去圣禾馄饨喝一壶的。

    骑着老爷子的大金鹿,柴桦很快就来到了天乐园,爬到了顶楼的无极炼狱,长吁了一声,真是充实的一天啊,柴桦不禁摇了摇头感叹了。

    奇怪,这会儿的无极炼狱怎么静悄悄的呢?往日时候,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小伙子们激烈打斗、发狠磨砺的声音的,不到关门不罢休啊。

    满腹狐疑的柴桦推门而入了,环视了一圈,看到大家三三两两的或站或坐的,窃窃私语的,肯定是有事儿了啊。

    “这个,怎么——嗯?”柴桦刚要发问呢,猛然看到一个高大彪悍的家伙就站在一个角落里,面朝着自己,而且有点怒发冲冠的样子啊,这谁啊?

    我靠,任慧峰任所长!

    这是咋了?柴桦往后瞅了瞅,没有别人啊,看来任所长怒目而视的就是自己了。

    “你好,任所长来我们无极炼狱,真是蓬荜生辉了!”柴桦一脸无害的说道,虽然说心里有点小忐忑,但是感觉应该没有什么事儿犯在广场所吧。

    不理睬,愤怒至极的任慧峰所长,慢慢向柴桦靠近,靠近,靠近了。

    柴桦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气紧紧压迫而来,这种压迫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这是军武高手才有的极度压迫,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为什么?”忽然任慧峰所长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样的话来了。

    为什么?我咋知道为什么啊?柴桦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无极炼狱里的人全体“立正”了——任慧峰所长竟然一件件往下脱上衣了!

    在柴桦愣愣的眼神注视下,任慧峰所长慢慢地一件件地褪下上衣,将褪下的上衣随意的扔在无极炼狱厚厚的地毯上。

    光了,当任慧峰所长将身上的小背心脱下来的时候,上身完*露了——柴桦震惊了!

    灯光之下,任慧峰所长上身是伤疤、伤痕累累啊,有枪击上,更多的是肉搏产生的外伤,简直有点令人恐怖了。

    而明晃晃的灯光下,柴桦看清楚了,在任慧峰是左胸前,有一枚小小的纹身图案——蓝色的两颗牙状的纹身!

    这就是退役的狼牙的标志!在役时是身上是没有任何记号,可是退役后却会被烙上永远的印记——你是永远的狼牙!

    柴桦默然了

    任慧峰嗫嚅着,有点哽咽了:“为什么?为什么?两个兄弟,两条鲜活的生命!为什么?”

    声音不大,小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可是却如利刃一样字字深深剜入柴桦的心间,霎时间一股无力感传遍了柴桦的全身。

    “来吧,来来来,你来,我现在不是警察了,我现在就是一个老百姓,你很能打不是吗?来吧,来吧!为什么!”

    在任慧峰所长最后三个字“为什么”狠狠发出来之后,他的右直拳狠狠地锤向了柴桦的左前胸,而柴桦则是应声而倒!

    “起来,起来!”任慧峰发疯了一样朝着柴桦怒吼道。

    无极炼狱的人都傻眼了,这是怎么了?堂堂的派出所长,脱光了上衣,要和柴桦玩儿命决斗一样,这是什么仇什么恨啊?

    揉着痛苦的左前胸,柴桦慢慢站了起来,晃动了一下上身,再次坚定地站立在了任慧峰的面前。

    啊!

    任慧峰再次一声发狂一样的怒吼,再一记迅猛的右直拳直奔柴桦的前胸——这次是右前胸了!

    柴桦再次被打倒在地了。

    “起来!起来!起来!”任慧峰冲上去狠狠地朝着柴桦踢了几脚,而柴桦只是捂着前胸缩在地上。

    看出来了,众人都似乎看出来了一些端倪,这任慧峰只是在发泄他的怒火而已,并不是要把柴桦如何的,因为他的这两记重拳全都是打在了柴桦的左右前胸,而这里是胸大肌所在,而柴桦的胸大肌还是比较充盈的,抗击打能力还是足足的。

    如果任慧峰要是真发疯了,那么就不是击打柴桦的前胸了,而是朝着面部的下巴、鼻子、眼窝甚至后脑勺而去了。

    “起来!起来!起来!”任慧峰继续朝着柴桦踢打着,柴桦现在是一只手捂着前胸,一只手抱着头部,蜷缩在地上,任凭任慧峰的踢打。

    忽然,两条人影窜过来了,一个是管和平,另一个是一个陌生人,只见这个陌生人紧紧抱住了任慧峰,拼命地将任慧峰推搡开去。

    而任慧峰则是发狂一样的怒吼着“滚开,滚开,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他!”

    “你是为了兄弟,他也是为了兄弟!够了,好了!”那个陌生人也是有点愤怒地使劲儿抱住了狂怒的任慧峰。

    “都是为了兄弟,都是为了兄弟!清醒点,清醒点!”陌生人一巴掌扇在了任慧峰的脸上。

    这一巴掌似乎打醒了任慧峰了,只见这个任慧峰竟然一下子蹲坐了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了,伤心欲绝的痛哭着。

    陌生人一下子有点无措了,有点后悔自己的一巴掌了。

    管和平去看柴桦,而柴桦却慢慢地坐起来了,慢慢地爬到了任慧峰的身前,一把抱住了任慧峰,“你打吧,打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柴桦也是哽咽的声音,说完了也抱着任慧峰失声痛哭了起来。

    “都是为了兄弟!”陌生人一下子也扑上来了,三个人抱在了一起,放声痛哭起来。

    管和平眼眶有些湿润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可是却被这情绪而感染了。

    无极炼狱的人都傻住了,呆立在一旁,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却能感受到这里面的凝重与神圣。

    许久许久,也许是苦累了,也许是哭干了眼泪了,三个人都停住了哭泣,但是面色依然的难堪与痛楚。

    “对不起。”柴桦再次一声对不起。

    任慧峰所长摇了摇头,推开了两个人的手臂,默默地站了起来,一件件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慢地往身上穿着。

    柴桦看向了这个陌生人,不,这不是陌生人,这是他的好兄弟——雄飞!

    咱书中暗表,这雄飞是何许人也?他是柴桦在枭龙的好兄弟之一,他这是在趁着休假的时间,来张北市为好兄弟小文烧几张纸的!

    柴桦与雄飞拥抱了一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再次看向了任慧峰。

    任慧峰所长已经穿上了衣服,戴好了警帽,正了正衣冠,目不斜视,迈步向馆外走去。

    柴桦快步上前,轻轻拉住了任慧峰所长的衣袖,“晚上有时间的话——”

    “对不起,没有时间!”任慧峰面无表情,拂去柴桦的拉住他衣袖的手,闪身而去。

    但是,任慧峰所长在步出大门的时候,突然挺住了,转过身来,朝着柴桦说道:“干好你的事儿吧!但愿你不辱使命!”话毕,转身而去。

    雄飞缓缓走过来,扶住了柴桦的肩膀,看着门口,似乎任慧峰并没有走出去,长吁一声“老兵啊!”

    “老兵!”柴桦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

    那位奇怪了,这任慧峰所长是不是真的发疯了啊?毫无来由的揍了柴桦,这是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任慧峰就是心里太憋屈了——上任广场所所长,升了半个格,咋就憋屈呢?是因为柴桦——

    偶然与来检查工作的车局闲聊,谈起了辖区内的无极炼狱,又谈起了柴桦,车局欲言又止,只是叮嘱任慧峰,不要轻易难为柴桦,因为他不算是正常人。当然车局不是说柴桦有“脑残症”的事儿,而是说柴桦不是一般的暗界的人物。

    车局点到为止,话不多说了。

    任慧峰是好奇害死猫,以狼牙特有的敏感,开始了对柴桦的未知领域的探索。而没有多长时间,从狼牙现役兄弟那里反馈的绝密信息是,这个柴桦间接导致了两名狼牙兄弟的阵亡,而这两个兄弟,都是当年任慧峰的手下!

    亲耳听到这样的消息,任慧峰绝对是发疯了,先前的对柴桦的那点好感荡然全无,恨不得把柴桦狠狠地打趴在地,再踏上亿万只脚,让柴桦永世不得翻身!

    气急的任慧峰所长,独自一人闯到了无极炼狱,可是柴桦不在!

    那就等吧,在等待的一个多小时里,任慧峰冷静了下来,痛定思痛,他要以男人的方式来解决柴桦,因为那柴桦也是为了兄弟,虽然是枭龙的人,可是都是国家的人啊!

    这才有了任慧峰发疯一样,脱光了上衣,光着膀子狠捶柴桦的情节了。

    “柴桦,我在这里一共只有5个小时的安排,我想去看看小文。”

    “走!”柴桦斩钉截铁答道。

    “胡哥、来福你们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出去有点儿事儿,明天上午10点我们开个会。”柴桦吩咐完毕,再看向了管和平,“和平,我们一起走吧,快!”

    四宝山,一处幽静的陵园内,一座陵前,橙红的火光下是柴桦与雄飞,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却又像有千言万语在诉说一样,因为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与纸灰,便是两个人无尽的衷肠啊。

    这是一辈子的兄弟情!柴桦,雄飞与小文,还有别的那些!

    这也是一辈子的兄弟情啊,任慧峰与他、他以及他们!

    狼牙与枭龙这是中国绝密的冠盖三军的部队!

    三人来到24小时营业的圣禾馄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火车站周边依然是热闹非常,大刚在圣禾馄饨门前的烤肉生意这个时候真是红火的时候,大刚在火炉前滋滋啦啦的烤着肉,还热情招徕着生意,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柴桦、雄飞、管和平找了一张刚清理出来的小矮桌,各自拉了一个马扎子坐下了。

    见是柴桦领着两个从未谋面的人来了,大刚热情地招呼,并且很快就把烤肉上来了。

    一人一大杯的散啤,二话不说,三个人不约而同,都是一饮而尽了!

    兄弟一生情,都在这一杯酒里了!

    “雄飞,有什么打算?”柴桦向雄飞问道。

    “我打算退役后回青岛发展。”雄飞毫不讳言自己的计划,虽然出来这么多年了,可是私下里兄弟之间说话的时候,雄飞依然是一口的青岛海蛎子味儿。

    “青岛是个好地方,我都很想去那里闯荡一下啊。”管和平很憧憬地应和道。

    “那我们将来都去青岛!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啊,那里没有仙人掌!”柴桦有口无心地吆喝道。

    管和平似乎对柴桦的身份有些知晓了,但是绝不会多问一句的,他深深地知道,虽然是兄弟,但是有些事儿是需要守口如瓶的。

    这散啤是青岛来的,味道还是比较纯正的,应该是没掺水的。

    凌晨2点50的北京到青岛的火车,柴桦与和平将雄飞送上了列车,兄弟挥手作别。

    谁能想到,一语成谶,柴桦有口无心的一句话,却最终应验了——都上青岛发展去!

    当然这是后话了,眼前的事儿就是,管和平来事儿了,柴桦又要摊上大麻烦了!

    为了国家,为了亲人,为了兄弟,这就是柴桦的悲催生活吧。那么这管和平又有什么事儿呢?这会为柴桦带来什么大麻烦呢?我们下回再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