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第223章 摩梭国皇夫

小白乱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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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赖冬寻略带不满的话语说出,内堂里的气氛骤然沉降了下来。

    顾竹寒停下了斟茶的手,回望过去,却是没有立即作答。她听得出梵渊其实也对赖冬寻心生不满。

    “那,公主不分青红皂白在大蔚的山上私藏大蔚子民,还要喂食他们蛊虫,这又在理了?”梵渊不动声息地回击,又偏偏是一脸温淡笑意,虽则疏离,可却令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赖冬寻被他这么一抢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顾竹寒见解药还未拿到手,气氛又是进一步陷入凝滞的状态,知道是自己出来打圆场的时候,“公主你莫生气,陛下已经通知下官只要公主能拿出解药便不限制你的自由,任你在大蔚游山玩水,你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只要不再下蛊便可。”

    “你倒是有能耐。”赖冬寻一听顾竹寒的话语,脸色才勉强缓了下来,只是终究是不甘,她微微靠近梵渊,压低声音道:“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跟我回摩梭,做我姐姐的皇夫?我想你是知道的,做一国皇夫总好过做一国圣僧清心寡欲,而且我姐姐心仪你良久,每天都拿着你当初赠给她的菩提佛珠念诵,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再会面,当初我还小,没有见过你,但是你的事情我姐姐还是牢牢记挂于心。今天一看,我觉得我姐姐的目光还是十分之好的。”

    她虽然是说得小声,然而却是瞒不住在场的人,顾竹寒听罢挑了挑眉,敢情梵渊和摩梭女皇以前是旧识?女皇对圣僧一见钟情,而圣僧又手欠地送了一串佛珠给她,所以女皇以为圣僧喜欢她,一心一意要嫁给圣僧?

    顾竹寒越想越在理,看向梵渊的眼神也愈发暧昧,梵渊瞥她一眼,从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些有的没的,立时打断她的臆想,“当初贫僧送女皇佛珠也只是因为女皇为了摩梭国事而心生烦躁,佛珠能助人安神,所以才会有此一举,现在时过境迁,纵然女皇十分珍惜贫僧送出的佛珠,那也是女皇的事儿,而与赠送佛珠的人无关。”

    这一番话说得极巧妙,既对顾竹寒解释了当初赠送佛珠的事情,又婉拒了赖冬寻的一番好意,他摆明是对女皇无意,宁愿做大蔚的圣僧清心寡欲也好过做一国皇夫,屈居于女皇膝下。

    赖冬寻可苦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顿觉这次出行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又偷看了银闇一眼,见这人除了刚坐下来的时候喝了一口茶之外,其余时间都是静坐冥想,过于冷静的模样让人怀疑他是否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算了算了,当我这次倒霉好了。”赖冬寻心中烦躁,见这些人都刀枪不入,唯有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这是解蛊虫的药,每人只要吃一点就可以的了,切莫吃多。”

    顾竹寒见对方如此爽快,立即伸手接过,好歹一桩任务完成。

    然而赖冬寻仍然不死心,她想起在摩梭禁宫深处日复一日在祠堂里念经祈福的那抹单薄身影,还是想弄明白为什么梵渊不愿意做她的姐夫,毕竟从她姐姐的叙述中,梵渊可是对她姐姐有意的。可是在时隔三年之后,她终于得偿所愿看见传说之中她姐姐的意中人,虽则此人确是人中龙凤,可是却真真的找不到他对她姐姐的半分情意。是记忆出了偏差还是真的事过境迁,当初的感情都淡薄了?

    “梵渊,我姐姐这么喜欢你,心心念念都是你,你不觉得你应该给出一个说法么?”赖冬寻想做就做,也不管什么羞耻之心,直接问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本就不应该涉足红尘俗事,今天贫僧和你在这里会面其实已经犯了大忌,”梵渊双手合十不为所动,“但是为了让你明白这一切事由,贫僧也不妨告诉公主,你抓的那个冒认贫僧的少年是贫僧的堂弟,他姓梅。”

    “这……这怎么可能?”赖冬寻似是听到一个什么可怕的消息那般,忽而整个人撑不住跌坐在草席之上,她眼神涣散,看着一脸平静似乎连呼吸都不曾变过的梵渊,刹那间心神意乱,良久,她终于从唇中挤出一个笑容,“如此,我知道了,我会回去告诉我姐姐结果的。”

    “公主不计较前事贫僧十分感激。”梵渊在外人面前礼数做到十足,摩梭公主见自己此行的目的既已达到,又意外地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虽然自己心仪的对象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不过她还年轻,总有一天能打动他的铁石心肠的。

    她十分疲惫地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就由她的侍女扶着出去,外间接应的缪可言立即让她们从后门离开,因为前面店面之处已然是人头涌涌,大批梵渊的脑残粉从帝京各街各巷而来,就连在府中处理事务的凌彻都有所耳闻。

    然,此刻他只是看向帝京的某个方向,淡淡一笑,“这个丫头鬼点子真是多。”

    在摩梭公主走了之后,顾竹寒并没有立即离开,梵渊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开始净手烹茶,袅袅茶烟升起,他隔着茶烟自另一边看她,淡淡嗓音传来:“你怎么了?”

    “我只是好奇你和摩梭女皇,或者说是梅家和摩梭国之间的恩怨。”顾竹寒如实答道。能够凭一句话就打发掉纠缠甚深的摩梭公主,看来这里面蕴含的理由足够充分。

    “原来你是好奇这件事。”梵渊将茶盏洗净,又将新泡好的茶一一倒入盏中,这才说道:“这件事若真的要说起的话,那么就要从很久之前的一场战争说起。”

    “战争?”顾竹寒默然。

    “梅家本不是世代担任文职,担任朝中文职也只是这几十年的事情,以前,梅家族人多是担任武职,镇守边疆,抵御外敌为多。”他波澜无波的声音从茶烟处传来,萦绕着缓缓消散的烟霭,落在日光阴影之处,终于有了淡淡的黯然。

    顾竹寒仔细听着,忽而想到了梅家子嗣稀疏可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