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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无信?
凌晨慢慢的咀嚼着这四个字,嘴角微勾,眸带戏谑之意,挂电话前,他说,“晚上六点,时尚之都正门等我。”
“好。”
只来得及说个好字,电话就被掐断了,周郁拿着手机撇着嘴角吐槽,“真当自已日理万机呢!”
屏幕还没有暗下去,淡蓝色调的背景下,时间与日期清晰明了的映入周郁的眼底,“哎呀,还有十七分钟了。”
离老处女主编要求她的二十分钟已经过了三分钟了,她来不及再浪费时间继续吐槽资本家,赶紧扬手招了辆出租车,急声指明地点,“师傅,凌氏总部。”
《晨光》杂志社规模初成,办公地点选在了凌氏总部二十五层。
出租车司机是个路通,十分钟轻松搞定,周郁掐着手机一边递零钱,一边笑着道谢,“谢谢师傅。”
“呵呵,小姑娘不用客气。”
出租车司机找回了零钱,笑着跟周郁摆手,心道:现在乘客要是都像这小姑娘这样好说话,他这生意也就好喽。
下午过了打卡时间,上班的电梯并不拥挤,周郁乘坐员工梯到达二十五层的时候,先瞧了一眼偌大的办公隔断低头埋首的同事们,各个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让她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虽然这个团队才成立几日,可是每逢这样的气氛都是老处女发飙的征兆。
果然,在她尽量拈手拈脚,降低自已存在感的时候,就听到有同事小声叫她,“周郁,总编让你回来到她办公室。”
话落,还不忘附带一个同情的眼神给她,好像她即将迈进地狱之门似的。
周郁抚额,她抬腕看了眼手表,尼玛,就比正常上班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吗,可是之前,她明明打电话请过假了。
好吧,官大一级压死人,她认命。
顶着一张苦瓜脸,在一众同情兼等着看好戏的目光下,周郁认命的走向隔断尽头那间偌大的总编室。
咚咚咚——
“进。”
隔着玻璃门,周郁清楚的看到老处女连头都没舍得抬一下,专注的盯着桌上的平板不知道是在看八卦,还是在挖掘什么有价值的新闻。
撇了撇嘴,心里暗暗腹诽,以老处女只许自已放火的性格,就算是看八卦,那人家也会大言不惭的说为了杂志社的前程。
“总编,我回来了。”虽然心里腹诽,可推门的动作却没有耽搁,打过招呼之后,她下意识瞟了一眼老处女桌上的迷你钟,心里默默的想着,老处女下一个动作是不是也先看下迷你钟?
Oh,mygod——
在她看到老处女真的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迷你钟时,周郁终究没忍住在心里默默的滴汗、抚额。
“无端请假,先斩后揍,无组织无纪律,随意编排借口接近公司高层人士,你这样会让我很怀疑你来《晨光》的动机。”
奚彤君用四个理由,果断利落的编织了一顶大帽子,高高的扣在了周郁的头上,她半眯着一双美眸,余留的缝隙中精光咄咄的逼视着周郁,眼里的意思分明在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老实交待,就等着大刑伺候。
“主编——”周郁嘴角实在没忍住,连带着眉梢都跟着抽搐了两下,然后才道:“先斩后揍这一条我不认,当时理由充分,主编也同意了,所以,无组织无纪律更是不存在的,还有那条随意编排借口接近公司高层人士,我更不明白主编的意思了?”
前三条,周郁驳的理直气壮,至于第四条吗,周郁装着懵懂无知的样子,疑惑不解的眼神回敬给了老处女主编,心里坏笑,“说了这么多,最后一条才是你要问的吧?”
其实对于最后这一点,周郁也很无奈。
拜凌晨那张故意坏她名誉的照片所赐,从她来《晨光》上班起,所过之处,背后的议论就如过江之鲫,挡也挡不住。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在等不来资本家主动澄清的情况下,她只能把自已的腰杆子挺直了,反正《晨光》是用实力说话,不是用绯闻关系来见证实力的。
不过,这会儿老处女话里话外明显又带了很大的酸意,莫非……
周郁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睛,把那份懵懂和无知装的天衣无缝,忍着心里的笑意,暗暗的想着,莫不是外面那些火眼金睛的同事们没有议论错?
这位高薪跳槽的老处女主编,真的是为了要跟凌氏的总裁扯上一腿,才屈就来的?
或许是在干娱记被熏染了,这会儿周郁即便表现的跟朵白莲花似的,可她眼角的余光泄漏出的八卦精神还是忍不住让奚彤君皱了眉,“你那是什么眼神?”
“什么,什么眼神啊?”
周郁暗暗咋舌老处女的洞察力强,在一边收敛了心底的小算计时,一边不着痕迹的打着太极。
奚彤君蹙起的眉头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又在周郁的周身扫视了一遍,心里自有一番算计,这会儿瞧着周郁油盐不进的样子,冷哼一声,“以后工作中,我不希望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我员工背后议论上司的是非,你懂?”
周郁连续眨了几下眼,用着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老处女主编,她真想说一句,主编大人,你以前是专门搞陷害的吧?
这随手拈来的理由都这么有剧情,你上辈子是裁缝?
“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出去工作了。”
腹诽归腹诽,这样的话,周郁可不会傻到当着上司的面说出来,她涉世不深,却很少干别人装枪,她放炮的事儿,更何况,这会儿没人装枪,她自已可不能没出息的直接给子弹上镗,到时候,可真没人能护着她。
奚彤君摆着手不待见的挥了挥,“出去吧,杂志社新成立,既然以前有从业经验,就别浪费时间,我们最主要是把每一期的内容都打响,打出知名度来。”
“是,主编,”周郁重重的咬完字音,真想打个军礼,踢响鞋跟制造点音效,尼玛,这么一会儿,老处女又开动员大会了。
安全的从老处女办公室退了出来,周郁还没等坐回自已的坐位,就迎接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或是关心,或是猜疑,或是打量的目光。
好吧,新同事,新关系网,新杂志,新气象,什么都是新的,还有她的新身份,举债一亿……
“老处女训你了?”坐在周郁的邻桌,人如其名的朴圆圆,占了地利之便,率先拉开了话匣子,当然,她努力把声音压低,尽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来说话。
周郁摇了摇头,拉开自已的转椅,坐下的时候,顺手开了电脑,看到电脑旁的杯子里散着热气的水,了然的对朴圆圆抱了下拳,“习以为常。”
呃——
朴圆圆忍笑息气,对于周郁那句习以为常,真是颇有感慨,“你说,老处女是不是看你跟凌总传过绯闻啊?”
最开始听说凌总空窗期的绯闻女主角就坐在自已旁边的时候,朴圆圆都不知道要怎么修补自已那颗支离破碎的小心脏了。
可以说,来凌氏工作的女员工,但凡单身,但凡离婚未嫁,但凡身边有男友还没定下来,但凡有婚姻不幸福想马上劈腿梅开二度或者红杏出墙的,就没有一个女人没肖想过自已下一篇的男主会是那位让人仰望,不可企及的凌氏总裁。
当所有人都把梦做的像童话般美好的时候,突然有个身边的人实现了这个梦,可想而之,若不轮为众矢之的,都对不起她打破许多人美梦的行为。
所以,朴圆圆真心同情周郁,抬手够到她的肩膀,拍了拍,挤眉弄眼的揶揄道:“老处女可是盯了总裁好长时间了。”
周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又不是蚊子,天天用眼睛盯不出一星半点的甜头,有屁用?
工作时间,老处女心情不好,大家谁也不敢多言,只低头看着自已的文案,还有网上随时发布的新闻,企图追寻有价值的可以跟踪下去。
周郁一下午都盯着网页,时不时的换个网址,看着上面偶尔更新一条的消息,皱眉烦躁道:“要是能有群众热线就好了。”
“等到咱们杂志创出名头来,到时候,只怕群众热线都能接到手软。”
朴圆圆刚从洗手间偷懒回来,坐在位子上擦手,轻笑的接了周郁的话。
不过,她说的也是实情,现在杂志还没发刊,第一期即便不受重视,可是上头的意思,也要保证质量,或许这就是背靠大树的原因,白养闲人不怕砸钱的凌氏,要的,就是质量。
周郁呼了口气,目光盯在屏幕上刚刚更新的一条本地打人新闻,应该是路边群众拍的视频,一个男人拳打脚踢一位老太太,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报道,只把这个现象发了上来,并且标注了是哪个路口。
“你干吗去?”
朴圆圆看着周郁突然拿包要走,连忙问了一句。
“去看看。”
周郁指着电脑屏幕,那个页面她并没有关,似乎并不在意有没有抢在她前头去跑这条新闻,只是用目光看着朴圆圆,虽未言,却已经给了她示意。
如果她想去,就一起,不去,她就自已走。
朴圆圆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很快就到下班时间了,她今天晚上有事儿,要是这个点出去,再回来打卡的话,晚上的约会就——
果断的摇了摇头,“我晚上有事儿,不去了,你自已小心点。”
“好,那一会儿帮我把电脑关了。”周郁并不勉强别人,笑着跟朴圆圆摆了摆手,便往外走。
“学妹,等我一下。”正在周郁擦肩而过的一个隔断时,低头关机的男人不期然的喊住了她。
能在这间办公室里喊她学妹的,就只有一个人。
“学长……”
周郁顿住脚步,侧着头,看着收拾东西,明显要出去的张学宽,比自已大三岁,巧合的是同一个大学,同一个专业毕业,在《晨光》一块应聘填表的时候,遇到的。
张学宽把自已的包挎上,随手把相机递到周郁手里,“帮我拿一下,咱们一块过去。”
“你知道我去哪儿?”
周郁无意识的撇了一眼张学宽的办公桌,上面一张便笺准备的写着她要去的那条路的地址。
失笑的摇了摇头,“学长,你这样,以后我会担心自已的饭碗不保呢!”
扑哧。
张学宽被她逗乐了,“我还想你这么拼命,以后我要不要更努力点呢。”
或许是同校的渊源吧,两人虽然认识的时间短,可是说起话来,共同语言到不少。
搭伴跑新闻,对于女生来说,安全系数就高很多,毕竟谁也不知道哪条新闻线索后面藏匿着危险。
张学宽自已有车,两人从单位出来,直接到了停车场取车。
周郁坐在副驾上,笑着打趣,“我这算是占学长的便宜吧?”
“油不够了,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一会儿加油算你的。”
“……”
周郁知道张学宽这话带着玩笑,所以也随着他嬉笑道:“要是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像学长这么风趣,估计天天加班都会挤破头的。”
“还是算了吧,天天加班,现在老处女都天天喊着养闲人,白吃饭呢,要是再给加班费,怕是上头没怎么样呢,老处女就得先爆发了。”张学宽挤着眉眼学着老处女绷脸呵斥人的样子,逗的周郁笑破了音。
“哈哈……”
揉着肚子的周郁想着老处女掐着蛮腰,颐指气使的样子,真是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不过,估计上头看上老处女坐这个位子,也多半是看上了她这大公无私的心思吧。”
“大公无私?这词用的好。”张学宽一边看着路,一边给周郁竖大拇指,能把高帽子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也不多。
张学宽的驾驶技术很好,说说笑笑,两人到了事发地,离网上新闻上传的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周围也没有那么多围观的人了,当事人这会儿也不在。
周郁和张学宽互视一眼,停好车,各自拿着设备,先拍了现场的照片,又跟附近还在议论的人打听了后续进展,得知老太太进了医院,那个男人被警察带走了,周郁和张学宽几乎没有疑议的分工合作。
“我去警局,你去医院。”
张学宽按照男女分工,把方便一点的工作交给了周郁。
周郁也不反对,跟张学宽分道扬镖之后,就直奔老太太所在的医院。
下午五点半,周郁在医院与处于昏迷的老太太见了面,只是老太太还没醒来,做了简单的包扎,看外表到看不出什么,可是家属的情绪很激动。
这个时候做采访——
周郁只犹豫了两秒钟,然后快速的拿出录音笔上前,说明了自已的身份。
不知道是周郁幸运,还是别的大杂志社对这样的小新闻没兴趣,从她开始采访,到结束采访,老太太醒来,竟然没有一家杂志社过来抢新闻,离开时,她给老太太买了一个果篮送了过去,然后跟家属说了再见,便出了医院。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份,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
还没等出医院大门,她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拿出电话,一看上面的号码,“喂,学长。”
“怎么样,见到老太太了吗?”张学宽也是刚从警局出来,记者的身份没让他见到打人者,只能从不相关的警员嘴里探听点不算重要的消息。
周郁还不知道张学宽那边的情况,只是把自已这边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老太太才醒不一会儿,老太太的家属在这儿,跟家属聊了一下,后来老太太醒了,又简单的说了两句话,那个打人的,跟她不认识,就是无端过来把她给打了,你那边呢,问没问出来?”
“没见到人,不过,那男的喝酒了,说话是外地口音,至于到底有没有什么恩怨的,这事儿还现在还不好定论,我过去接你,一块回单位打卡,晚上再加警局这边蹲守,估计没什么大事儿,二十四小时就能把人放出来,到时候,我再跟进一下。”
“放出来?”周郁原本想说,不用你来接,我自已打车回单位,可是听到最后,不自觉的就扬了声,“怎么会放出来,这边老太太还没出院,伤势虽然看不出什么来,可这么大年纪,万一……”
“家属没来报案,警局这边连民事调节都不用做,只能对他的行为予以警告,拘压什么的不合程序。”
“没报案?不应该吧?”谁家亲妈被打成这副模样也不可能不报案啊,再说,“她儿子说他爸去报案了呀?”
“你确定?”张学宽保证自已在警局得到的资料没有这一条。
周郁确定的点着头,想着隔着电话对方看不见,又道:“真的,我录音笔里有,老太太的儿子亲口说的。”
“那就有意思了。”张学宽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没准,咱们碰到个狗血剧呢。”
“狗不狗血的,等明天追着看吧。”周郁笑着挂了电话,抬眸四处找公交车站,准备回单位打卡。
正在她往公交车站走,还没到站点的时候,手机来电又响了起来,“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