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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扎的事儿,老爷子就没说什么?”
莫骄阳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凌晨,再次摇了摇头。
越是平静,越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凌晨再一次见识到了莫伟天的手段,以柔克刚,那些女人用来对付男人的手段,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莫伟天竟也能运用自如。
只看着莫骄阳瞳仁深处那份纠结,就能猜的出在没有任何发飚痕迹的包房内,莫伟天用了怎样的手段让他心潮起伏。
果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啊,凌晨心下忍不住一个冷颤,在莫伟天面前,岂止是他显得那样的薄弱,即便冷硬坚毅如莫骄阳,不一样被牵住了鼻子。
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把那件事儿告诉莫伟天,是不是还有挽回的机会,至少,看在曾经杜若为莫家付出那么多的份上,让莫伟天再给他们点时间,其实也不过是两年,或是三年,鲁大夫说了,再调养两、三年,应该会有好转的。
即便他也知道医生嘴里的应该,不过就是含糊其辞,可至少那也是一线希望,不是吗?
只是这件事儿,一但被抛出,一直被瞒在鼓里的莫骄阳,他的骄傲,会不会让他接受不了这样的曾经?
凌晨目光复杂的看着莫骄阳,心里的天秤,已经在悄无声息间,偏颇了。
贾美云早上就得了老爷子的话,说是要去看个老战友,回来可能会晚一点。
只是这太阳都落了山了,老爷子怎么还没动静?
一个人在屋里转悠着,嘴上还不停的嘀咕,“这人好好的关什么机啊,难道是电话没电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啊,昨天明明是她帮着把老爷子的电话拿去充电的,老爷子又不玩游戏,正常打电话,也不至于一天就打没电了啊?”
贾美云一边嘀咕着,一边透过客厅的窗户往外望去,警卫亭的位置,一辆进出的车辆都没有,就连门口都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
转过身心不在蔫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视,最近她喜欢上了一部电视剧,韩风的,里面的男生、女生都是美美的,即便是剧情老套,可瞧着俊男美女心里也舒服,只是这会儿听着里面的台词,越听越皱眉头。
电视里面正演一个得了糖尿病的老太太背着家人出去偷偷的找乱品店吃甜品,然后从甜品店出来的时候,又去泡了温泉,只是老太太本身就有三高,又吃了甜品,泡温泉虽然能让身体放松,可也极消耗体能,所以老太太刚从温泉池里出来的时候,就昏倒了。
贾美云看着镜头里乱糟糟的一群演员,一边打电话叫急救,一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么大年纪,怎么还能一个人出来泡温泉,多危险啊……
突然间,她脑子里就闪过老爷子一个人要是在外面突发心梗类,或是血管类的疾病,也像电视里的老太太这样突然昏过去了,要是身边碰到好心人能给送到医院还行,要是碰不到呢?
贾美云想着电视,报纸,还有网络里天天报的各地都有碰瓷的人,上了年纪的老人昏倒在路边,路过多少人都不敢去扶的现象,一下子觉得后背都开始冒凉风。
“不行,我得再打个电话试试。”
贾美云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着遥控器直接把电视关了,只觉得再看下去,她都快脑溢血了。
拿起坐机又重新给老爷子拨了过去,电话里还是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贾美云只觉得大脑里嗡嗡直响,就像电视里那么多面孔一下子都跑了出来,把她围在中间,指点谩骂着如何不会照顾老人,当人家儿媳妇的,怎么能看着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出门,不让人跟着呢?
“爸,你快接电话啊?”
又打了两遍,贾美云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及至念叨了三四遍,连门锁被拧动都没注意,全副的精力,都放到了电话上。
“美云,你怎么了?”
莫首长下午刚做完个会议报告,散会的时候,没有去参加会餐,想着快过元旦了,怕到时候又有什么政要来访,他又没时间在家过节了,索性这两天趁着不忙,就早点回来。
只是开了门,还没来得及换鞋,他就看到了贾美云手拿电话一副焦躁的样子,完全没意识到屋里多出个人来。
好在这里是单位大院,各家又配了警卫员,门口也有警卫亭,不然,真要是闯进个坏人,就她这迷糊劲,指不定得吓成什么样呢?
“呀,你怎么回来了?”
贾美云一个激动,砰的一下就把手里的坐机甩了出去,长长的电话线摇曳着坐机脑袋直直的朝着地面砸过去。
在莫首长还没反应过来,贾美云这么激动的情绪是为哪般时,只觉得那个离自己还有二十几步的女人,如蝴蝶蹁跹一般的朝自己飞奔而来,那眼里漾着浓浓的委屈之色,难道是在怪自己最近回家的时候少了?
莫首长两只脚自顾的蹬掉了鞋子,连托鞋都没来入及穿,就迎了过去,一边接住飞奔而至的贾美云,一边轻责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岁数了,还做这种小姑娘的事儿,也不怕闪了筋骨?”
虽然是微责,可是那扬起的嘴角,还有眸中的宠溺,无一不在表示他的口不对心。
只是——
贾美元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是被吓的。
“建军啊,我把爸爸弄没了!”
呃——
莫首长扬起的嘴角一僵,只觉得媳妇真是越长岁数,这脑袋迷糊的指数也跟着不断的攀升,无奈的揽着她的腰一边往沙发走,一边问道:“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贾美云看着莫首长一副浑不在意,压根就没往心里去的样子,只觉得,那些谩骂的声音又都冲进了耳朵里,吵的她脑袋又开始叫唤了,这种事儿,人家一定不会苛责当儿子的不尽孝,谁让儿子在外面挣钱养家呢?
她一个大闲人,天天在家呆着,连公公都照顾不好,还把人给照顾丢了,要是真有个万一,好歹,那,那些唾沫腥子还不得把她淹死啊?
贾美云一想到这种可能,整个人的情绪又变的不好了,两只手紧攥着莫首长还没来得及脱下去的羊绒大衣,可怜兮兮的求救道:“怎么办啊,爸一大早出门,只说去了老战友那儿,也没跟我说是哪个老战友啊,这都过晚饭时候了,还没回来,冬天本来黑的就早,这会儿路灯都亮了,老爷子电话还打不通,一个劲的关机,可明明昨天晚上我给老爷子充电了啊,建军啊,你说,这天冷路滑,爸出门也没带个警卫,也没带个勤务兵啥的,连家里的车也没开,到底是去了哪儿啊?能不能出什么意外啊?现在骗子那么多,年轻人在街上碰到个摔倒的路人都不敢去扶,要是老爷子真滑倒了,这地面都是雪,要是真没人扶,那……那……”
莫首长看着贾美云越说越像是那么回事儿,自己把自己吓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然后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搜寻一样,摇了摇头。
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羊绒大衣从贾美云的手里解救出来,这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件,穿了有二十多年了,还是贾美云自己攒了钱买给他的,跟现在的料子比,算不得最好的,可是在二十多年前,能穿上这么一件衣服,也是能收获很多回头率的。
而且就算是在二十多年前,也是挺贵的东西。
他很珍惜,所以每年冬天都会拿出来穿几次,只是毕竟年头多了,洗的次数也多了,那会儿可不像现在,还能干洗,二十多年前,穿脏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扔雪地里滚一圈,不过得找下了几场雪没被清扫过的大空地,积压的厚厚一层,就算是人穿着衣服往上一躺,也不会被压出多大的痕迹。
莫首长怕这不堪负重的大衣被贾美云摧残的破了洞,到时候可就真穿不出去了。
解救了大衣,这回就轮到解救媳妇了,莫首长安抚的把贾美云圈在怀里,已经从她刚才有些情绪激动的话里理出了条框,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别自己吓自己,老爷子不是那种不稳重的人,再说,既是不让警卫跟着,必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关机,可能跟老爷子要见的人有关,放心吧,这会儿也才过晚饭时分,不过,各家酒楼却是生意正好的时候,没准,老爷子正跟哪个老战友在一块喝茶聊天呢,再等等,依着老爷子每天睡眠的时间,最迟不过晚上八点,一定回来的。”
“真的?”贾美云整个人都没有了主意,这个时候,莫首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真的,我自己的爸,还不了解吗?”
莫首长又点了点头,然后推着贾美云起身,难得笑了一下,“趁着爸不在家,咱们俩也学学人家年轻人浪漫一次,酒柜那边有瓶61年的红酒,你不是惦记好久了吗,拿过来我开了,热好了菜,咱们俩喝一杯。”
“啊?这个,不好吧?”
贾美云有些踯躅,虽然躁动的心被莫首长安抚了,可是老爷子不在家,他们干这事儿,不太好吧?
莫首长摆着手道:“有什么不好的,爸也不爱喝,难得今儿有这份空闲,不然,等我忙起来,让你自己喝,你舍得吗?”
贾美云诚实的摇了摇头,她不是贪酒的人,却也不是不会品酒的人,莫家的应酬层面在那摆着,她总要在各个方面提高自己的修养,品酒,也是社交圈子里必不可少的一项,只是这红酒开了封,若是保存不好,就会失去味道,而一瓶红酒让她自己消灭,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还真就像莫首长所说,要是他不在家,她也不会喝的。
一想到这儿,贾美云到也不再踯躅了,起身去拿了酒钻和红酒过来,把东西交给莫首长之后,便往厨房准备去把菜做了,都洗好,切好了,就差下锅了。
“我晚上原本就准备了两个小炒,爸最近味口不怎么好,早市上卖的香葱,瞧着嫩嫩的,我又买了点小黄瓜,给爸开胃,虽然这个季节吃着有点凉,不过到也算爽口。”
贾美云站在厨房门口,看了自己准备的那两道菜,似乎,跟莫首长嘴里的烛光晚餐,都不太搭调。
莫首长的注意力似乎更专注于起酒上,当然也是在这种时候给贾美云找点事儿做,免得她一个人坐在那儿胡思乱想的。
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嗯,炒菜挺好,你炒的菜比我们食堂里的大厨做的好多了,香葱也不错,没有大葱辣,却还是葱的味道,配上点香辣酱,就更齐全了。”
在莫首长的提醒下,贾美云把香葱洗净,又洗了两根黄瓜切成了条摆在了盘子里,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香辣酱,倒了一小碟,摆到餐桌以后,转身又进厨房炒了两个菜,给各自的碗里添好了饭,才招呼着莫首长过来吃饭。
只是香气馥郁的红酒,配上小葱蘸酱,这真的好吗?
贾美云是最先绷不住乐出来的,瞧着桌子上不伦不类的搭配,这种中不中,西不西的吃法,直让她一口饭含在嘴里,上不上,下不下,整个人乐的东倒西歪的。
莫首长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那瓶61年的红酒,虽然难得,不过能搏媳妇一笑,不被焦躁的情绪所困扰,也算是物有所值吧。
晚上七点二十分,莫伟天准时到家,出租车只停在了大院外面,莫伟天是一路从门口走着进来的。
贾美云在听到门锁转动的时候,整个人都蹿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房门,彼时,莫伟天的钥匙还在插孔里转动着。
“爸,你回来了。”
那种大大舒了一口气的感觉,真是头重脚轻啊。
莫首长无语的望天,原来,不是这么热情的态度,不是只针对他啊!
莫伟天呵呵笑着听了莫首长简明扼要的阐述,笑道:“好了,这次算爸不对,今儿见了个重要的人,所以手机就给关了,后来离开的时候,也忘了开,以后不会了,就算是要关,也会提前告诉你一声。”
贾美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莫首长之前安慰贾美云的时候,就想着老爷子应该是去见了什么重要的人物,这会儿听老爷子自己提及,到想着问一问,寻了个借口的,把贾美云支起了,才小声问道:“爸,是不是上面又有什么新动作?”
新总统上马,自然要有点变革,冯家那边已经坐稳了金字塔下第二把交椅,现如今,这第三把交椅到成了香嬷嬷,就是新总统自己的人马里,也在为这个位置争的头破血流,你揭我的短,我揭你的疤,你方唱罢,我接着登场,真是让看戏的人瞧的好不热闹。
只是这样的热闹不好凑,莫家现在还处于隐于冯家的光环之下,能避之就避之的状态。
莫伟天自然不会跟莫首长说实话,只含糊的应了一声,“没什么大的变动,冯家坐的稳,于咱们只有益处,没有害处,别的事儿,你只管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被别人抓着把柄就成了,先稳稳当当的走过四年,到了下一个四年,才是咱们莫家要动的时候。”
莫首长点了点头,他一向没有老爷子虑的深,想的远,所以,他也愿意让老爷子为他指路。
B市莫家没人知道莫伟天在这一天到过S市,见过莫骄阳。
S市除了莫骄阳和凌晨,也没人知道莫伟天在这一天到过S市,连登机记录上的名字,也不是莫伟天。
杜若还一如既往的早起上班,下午下班前会给莫骄阳打电话,问他会不会准时回家,或者是不是已经来接她了。
于她而言,日子在平淡中,温馨着。
吴涵最近被小姑子的亲事儿闹的头昏眼花,就不了解她婆婆是怎么想的,既想找个有钱的女婿,又想找个没成过亲,年龄不能超过二十八岁,还要家庭优渥,最好有海龟背景,当然,要是某家族企业的继承人,就更好了。
所以吴涵在连开错了两个诊断,被杜若不着痕迹的纠正过来以后,终是在下班之前,感激的邀请杜若,“晚上一块吃个饭吧。”
“呵,你不是每天都要回家做饭的吗?”
杜若知道吴涵大概是因为白天工作的事儿,想感谢她,不过是举手之劳,她并不放在心上,而且,莫骄阳没说今天晚上有应酬,她还是习惯了每天晚饭跟莫骄阳相对而坐。
“烦死了,今天不想回去了,我觉得我再在那间屋子里呆下去,一定会被压抑死的。”
吴涵现在是一提回家,头就两个大,看着杜若商量道:“你老公应该不会看的这么死吧?”
她其实就想找个人陪,嫁了人以后,跟同学的联系也少了,再加上有了家庭琐事儿,她觉得现在唯一能找个陪她喝酒,说话的人,就是杜若了。
而且她跟杜若唠叨过自己家的这些破事儿,杜若也算是知情人了,要是再换个人,也许她就说不出来了。
同事儿,或许不会成为肝胆相照的朋友,但同事儿,绝对会成为你生活吐槽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