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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骄阳的食指落在大腿上,有节奏的轻敲着,像是在想着某件事,等到想到了结果,手停,就意味着开始要下指示一般。
吴凯……
“别忘了阿凯为什么远走。”
凌晨一顿,是啊,阿凯为什么远走,以吴凯的资质,当初必然不会从商,可因为恨,生生的远走。
“骄阳,阿凯快回来了。”
莫骄阳点了点头,“阿凯的心,还是不够狠。”
凌晨苦笑,怎么才叫狠,“到底是他的亲生父亲。”
莫骄阳对于别人的家事没兴趣,若不是这次吴桐惹到了他,他也不会出手,“三天之内,我要答案。”
车子再次启动,一时间车厢里都静默下来,一直到了小区,凌晨与莫骄阳都没有再开口。
莫骄阳下车的时候,凌晨才道:“吴桐那,我打电话?”
莫骄阳点了点头。
望着莫骄阳的背影,凌晨叹了口气,这个男人,也就表面瞧着冷清,心理却最是火热,莫家人护短,不只对自己家人,就是对朋友,也极够义气,两肋插刀都不带含糊的,可同样,莫家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
吴桐与他们也算是认识了好几年了,作为吴爸爸的私生女,吴凯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几年,他们也很照顾。
只是后来,吴桐的亲妈,那个小三上位的女人,做了些过份的事,又让吴凯查到了他妈的死跟那个女人有点关系,关系一度冷到了冰点,本来,吴凯要是一直在部队也是有大好前程的,只是那个女人,生生的毁了吴凯的前程。
也是从那以后,对于吴桐,他们也疏远了。
车子再次启动的时候,凌晨的电话就拨了出去,压根也没看现在是什么时间,电话那端的人会不会接。
“凌少,怎么这么有闲心,大晚上不去拈花惹草?”吴桐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有一瞬间的紧张,只是很快又强制的压了下去,她在赌。
“呵呵,吴大美女,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我这不刚应酬完一拨客人,正好碰到两个发小,明儿约了一块吃饭,大伙都说好长时间没见着吴大美女了,这不,就把这光荣的任务交给我了,听说吴大美女这些日子没国内国外的乱飞,档期不易啊,出来赏个脸吧。”
凌晨的声音带着痞痞的笑意,只是脸上,眼睛里,却是冰寒一片。
吴桐的心一松,也忘了去问所谓的发小都有谁,左手轻抬抚去几缕调皮的发丝,嘴角的笑意就散了出来。
“凌少亲自打电话来,任谁都得给个面子吧,再说,提赏脸,不寒碜我呢吗。”
凌晨心下轻撇,这会儿还有玩笑的心呢,看来胆子是够大的。
“对了,骄阳去吗?”鬼使神差,吴桐就问了一句。
“去,要不是听说骄阳转业了,升迁了,你当人家也是闲出屁了,一个个都TM的海忙了。”
凌晨这会儿就跟一群发小坐在一块,不顾忌言行的随意发着牢骚一般,一点也没顾忌在女士面前得慎言。
这样的态度,到是让吴桐的心更松了一下,要是凌晨真跟她玩客气,那她就得多想想了。
“说起来,我这些年到是忙着四处拍戏,这些发小可是多年没见了,也不大家怎么样了?”
吴桐还有几分缅怀的意思。
凌晨眼神越发的冷,语气却是越发的热络,“得了吧,大美女,这些年也就你没功夫见见咱们这些一小长大的,人家可是总能在电视上,各大颁奖礼,还有红毯上看到你的身影,就前几年,你一身高级定制,气质堪比仙女出尘亮相红毯那次,那可是全球直播,可是把咱们这些一小长大的看傻了眼儿,跟你说,今晚儿可还有人跟我提呢,问你身边有没有护花的,要是没人,人家可是要往上冲了。”
女爱俏,亦爱有人捧,哪怕这个人不是你心中喜欢的,只为了那点骄傲的虚荣心。
吴情笑的更加花枝乱颤,“凌少,我怎么才发现,你这嘴巴可真是越来越谈了,难怪人家都说要是能在凌少身边呆两月,哪个女人都得********。”
凌晨撇了撇嘴,“吴大美女要是乐意,小生我现在就转道,慰藉慰藉吴大美女空虚寂寞的灵魂,如何?”
似笑非笑的话语,带着黑夜独有的挑逗与诱惑,却得来吴桐更加夸张的笑意,“得了吧,凌少,别说你胖,就喘了,就咱们这关系,铁的跟哥们似的,要是想来电,早就触礁了,还玩什么********啊!”
凌晨嘴角一抽,你丫的,还真敢说,拿他当出来卖的,就算他想卖,你丫也怕吃不起。
“行了,甭跟我这逗了,明儿中午,金皇七号,来的时候报我的名字。”
吴桐放下电话的时候,嘴角的笑意还在,微卷的波浪随着脑袋的晃动而轻甩着,身上的吊袋睡衣露出光洁的双肩,眼带迷离忍不住幻想着此时此刻,若是与莫骄阳同处一室的情形。
中午,吴桐甚至没有想为什么是中午,一般人聚会不都是晚上吗?
吴桐要是知道莫骄阳定在中午是为了晚上准点回家陪小女人的话,一定会发疯的,这就是同人不同命。
莫骄阳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脱了身上冒着寒气的羊绒大衣。
沙发上有自己的睡衣,想来是杜若睡之前给他提前准备好的,莫骄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就像是刚进门时的那一盏暖灯,虽然只能照到门口那一方寸之地,却是在家的妻子为等候丈夫归来而留下的一抹光亮,照的人暖意丛生。
轻手轻脚的冲了个澡,莫骄阳推门而入的时候,室内一片漆黑,可是视线还是定格在了床上那个鼓起来的包。
杜若的睡姿不大好,睡觉的时候,就像是在跟周公打架似的,翻来覆去,又爱踹被子,就像这会儿,莫骄阳只能在心下叹气,却又任劳任怨的上前捡起已经被踢到地上的被子,床上的小女人骑着个枕头睡的正鼾。
只是那姿势,莫骄阳皱了下眉,觉得这枕头有些碍眼,分明是挡着了他的福利。
暖气开放的屋子不冷,小女人也只着了吊带的睡裙,睡裙已经翻卷到了腰际,三角底裤随着大腿的张度甚至以有看到被包裹的幽地偶有几叶绿草调皮的冲了出来。
莫骄阳的大手,不自觉的就落在了那片幽地,轻揉,慢撵。
慢慢的,幽地变成了幽谷,有细细的泉水在流出,莫骄阳的嘴角慢慢的上扬,一股邪魅的笑意掠过,身子半侧着,紧贴着女人的身后,一只手穿过女人的脖颈,罩在了胸前。
前后夹击,攻城掠地,呼出的热气罩的女人慢慢的喘不过气,唇上被什么东西啃咬着,研磨着,还有一个灵巧调皮的小家伙不断的往里冲,又退了回来,然后又进去把别一个调皮的小东西卷了出来,然后再放开,再卷上,如此往复。
杜若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更主要的是身上像是压了一个重物似的,双手想要去推,却不自觉的攀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身子像是本能一般的不自主的微拱着,原本难受的,压抑的胸口,因为这样的挺立,似乎贴合到了一个点。
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某个精虫上脑的男人给剥了个精光,当然,那种衣服,对于莫骄阳来说,有还不如没有,不只不能避体,到越发的勾的人浮想联翩,所以为了人民的福利,他自动的扫除障碍。
唇瓣微微的抽离,给了彼此喘息的时间,大口大口的吸气,入眼的,就是嫣红的唇瓣,还带着莹润的水泽。
手攀上肩头,不知何时,杜若的眼眸已经慢慢的挑开,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般静静的看着身上这个扰人清梦而不自知的男人,头微微的侧开,身侧,是男人粗壮的手指,掌心的薄茧微微的磨蹭着肩头,有轻微的摩擦感,舌头像是故意的舔噬,轻轻的划过他的拇指,湿濡,一瞬间的震颤,接着,整个拇指就被包在了口中。
一个倒吸,莫骄阳清楚的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温热的口腔,灵活的搅动,手指恨不得再往前送上一送,他是这样想的,亦是这样做的。
杜若的大眼带着清明的挑逗,就是这种似清纯,又似诱惑,一半海水,一半清水,浮浮尘尘,紧紧的包裹住一个钢铁男人的心。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嘶吼,亦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低吟,男人痛快的呐喊,在属于彼此的天地里徜徉,男人像舟,女人像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莫骄阳此时此刻,甚至想到永久,沉溺,这片舟,就只沉溺这片海,永远……
今天的医院,气氛有些怪,杜若觉得别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在打量,像是在研判,又像是有几分害怕。
杜若皱了下眉,修整了心思,不去把心思放到那些别有用心的目光上。
办公室里,都到了九点,还是自己一个人,说起来,杜若有些硌应,杜若想,她能得罪的人应该不多,李达,算的上是吧,所以这件事儿出了以后,她要再跟李达坐在一间办公室里,只隔着一张办公桌,一天八、九个小时的对望,她觉得有些恶心,可是医院不是谁自己家开的,她不能为了个人的情绪就跟院方提要求吧,当然,若是她不干了,那就无所谓的,可是杜若舍不得,她喜欢这份职业。
因为办公室里少了个人,今天的门诊病人就都由她一个人来负责了,这一忙,就差不多到了中午,腰有些直不起来了,都怪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太过用力,非拿她当体操运动员练,还玩什么转体后空翻,哼,也不看看,她这老胳膊老腿,要是有那本事儿,早就让国家体操队挖去,为国家争光添彩去了。
不过一想到某个男人被小小的挑逗一下,就失探的大战半宿的事儿,杜若觉得挺有成就感的,第一次觉得,再强的男人,也抵不过女人的似水柔情。
怪不得古代打仗的时候,敌方总会用美人计呢,果然啊,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杜若自动把自己放到了美人一列,这也是某个男人用行动养出来的骄傲。
终于捱到了中午休息,贾美云笑呵呵的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身边还跟着个女大夫,杜若认识,是二科的罗大夫,四十四、五岁的样子。
“主任,罗大夫,这是?”
罗大夫手上一个纸箱子,里面放的都是办公室用品。
“杜大夫,罗大夫从今儿起就跟你一间办公室了,罗大夫的工作经验丰富,就是临床经验也极强,以后跟着罗大夫,多学学,自己积累经验,院方领导注重培养年轻人,听说来年会有出国培训的计划,杜大夫,这个机会可不容易,院方的名额也有限,要好好表现噢。”
贾美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看着杜若的眼睛却深深的打量了一下,瞧着杜若的精神状态不错,到是放了心,尤其看到杜若高领毛衣还没挡住的偶尔一块吻痕,眼里的笑意更甚了,想不到她那没什么语言天赋的儿子,在安慰女人这上头,到是比他老子有本事儿多了,瞧瞧,说不过就做,比他老子那说不好,也做不好的强多了。
莫首长正在跟部下在大食堂开餐,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吓的警卫员连忙要找军医,却被莫首长拦住了,好好的,没病没灾,没感冒没发烧的,找什么医生,没来由的吓人。
最后警卫员想了想,“守长,夫人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给领导当警卫员不容易啊,不仅得照顾好领导的个人生活,还得照顾好领导的家眷生活,瞧瞧,领导一家子,从上到下,连着老爷了,带着新上任的少奶奶,生辰八字,警卫员背的比莫首长都熟,没办法,领导忙,哪能事事儿都操心,就得他这个小警卫员,前跑腿,后跑腿,累断了腰,累折了腿,最后能得两句领导的国骂,那也是爱护同志不是!
莫首长眉毛一皱,眼一横,“屁大点儿事也值得你记。”
警卫员在心理把白眼翻了个底朝天,嘴上却只能点头加哈腰,偷瞄的眼神一不小心瞧见了首长在走神,警卫员的脸皮是城墙筑的,超厚,还不带反弹,“首长,国外有个说法,三十二年,那叫纸铜婚。”
警卫员有些地方口音,明明是紫铜婚,非得念出个纸铜婚。
莫首长竖起了眼,板起了脸,“什么纸的,铜的,一个一捅就破,一个偷盗犯法,哪个也不是顶用的。”
警卫员有些呆了,首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十年的时候,首长夫人就生了好大个气,说是人家夫妻一年,二年,都能记着过个结婚纪念日,她这都嫁给首长三十年了,不说什么这婚,那婚的,连个纪念日,守长也记不住,夫妻两个冷战了两周,连带着他这个警卫员也跟着受了两周的冷气。
关键首长大人的冷气开放真是不分时候啊,那会儿也是这样的冷天,只是那年冬天来的早,这会儿就飘雪了,首长一个心情不顺,拉着队伍直接去玩演习去了,大冷的天,直接进了深山老林,我的妈呀,那雪,警卫员家里是南方的,这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厚的雪,身体本就不耐寒,当时冻的呀,差点就没埋在雪里去,那一脚踩下去,都快到他腰了,从那以后,警卫员发誓,以后一定得顾好首长家里的心情,要是再来这么一次,那他的小命啊,估计没等复员呢,就就义了,要是能评上个烈士,以后家里孩子考个学什么的,还能减个分,可是前提,必须是他得有机会,给他们家留个种,传宗接待啊。
“首长,甭管啥婚,得准备点东西,不然,夫人又生气了。”
莫首长冷着脸,却没再开国骂,“你看着办吧。”
警卫员瞧着莫首长直接扔了一张卡给他,好吧,他知道密码,关键一点,他家首长的卡里,从来不会超过一千块钱,夫人说了,首长吃着国家的,喝着国家的,平时出入还有专车接送,兜里就是揣钱,也没有花的地方,所以留这一张卡,偶尔救济一下社会福利,也足够了。
警卫员凌乱了,首先,你能不能不跟小的开玩笑,夫人那一套化妆品都比你这张卡值钱,小的我这奉承,有点难度啊。
罗大夫与杜若打了招呼,笑道:“杜医生,今儿上午我们科都去住院部那边帮忙了,前边就都让你一个人受累了,要不,下午你回去休息休息吧。”
罗大夫是瞧的出内情的,这个岁数,就算是不八卦,可见的也多,莫骄阳小时候就来过医院,虽然次数不多,罗大夫是认识的,所以莫骄阳送杜若上班,被罗大夫看到了,也只压在了心里,瞧着主任的态度,就能猜出个大概,她可不会做得罪人的事儿。
杜若有些惊讶,连忙摇头,“不用,我都请了两天假了,再说看病救人,本就是本分。”
罗大夫抿着嘴笑看着贾美云,“主任啊,杜医生年纪虽然轻,可是责任心还是挺重的,只是这大夫也是人,总得顾好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顾更多的病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