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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黑,如墨般纠缠着清凉的风,摇晃的树枝,纱纱作响。好像被人用力撕扯的布缕,让人心烦意乱。
一匹矫健的黑色宝马,穿梭在灰暗的林荫道上,未曾停息的步伐,依然有力的向前迈进,这马好似通灵性般,知道马背上的主人需要施救,便直接朝着张伯所住的村庄奔去。
马蹄声急,马背上的人却已晕迷。
严重的伤口,血流如柱,染湿了马儿洁亮的毛,也渗了几许湿润。但却感觉到渐渐冰凉的身体,宝马更是拼了命的往前奔去。
张伯刚安顿好清儿入睡,就听到这急切的马蹄声响,他微微一惊,站起身,出门去查看。
当看见黑色中冲出的黑马时,他愣了愣,这不是墨染的爱马吗?正想着,就看见马扬着蹄子停到他的面前,张伯一眼便看见伏在马背上,奄奄一息的墨染,他吓了一大跳,赶紧冲上前去,把墨染挽扶下来,急切的询问道:“墨染,墨染……你醒醒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下午没见,就伤成这样。”
晕迷中的墨染听到张伯的声音,幽幽醒了过来,睁开沉重的眸,吃力的说道:“把……我藏。藏起来,不要。让他找……到我。”
这一句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语毕,又再一次的晕睡过去了,张伯皱着眉,叹了口气,虽然不清楚墨染所说的那个他是谁,但很明显,墨染并不希望暴露行踪。
“失忆的人还净惹事。唉。”张伯无奈的直叹气,赶紧进屋准备了一下,把墨染抱上马背,自己也坐了上去。
放在家里治疗,肯定不安全的,还是先把伤者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为好,张伯拍了拍马背,宝马冲进了夜色之中。
张伯一行人刚走不久,又有一批客人到来,为首的男人脸色沉冷,他跳下马背,举起手中的火把,在地上寻找着,当看见滴在石头上的血际时,他心中明白一切,对着身后的侍从喝道:“给我进屋搜查。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是。”跟在他身后的侍卫快速的冲进了草屋,在各房之中进行严密的搜索,不到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抱着沉睡的小孩步了出来,对着领首之人说道:“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这个小孩子。”
“这户人家虽然简陋,但从里面的一些药物来看,应该是一个山林大夫,墨染很可能就是被他们救走的。”其中一个人沉声分析道。
“不管墨染在哪里,先把这个孩子带回去,留一张字条让他们五天之内,把王妃找回来换人。走。”领首之人沉喝说道。
“是。”很快有人找出笔墨,留下一张字条张订在大门口,一行人扬长而去。
张伯把墨染带到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把他扶到干净的地上躺下,开始对他的伤口进行包扎治疗,娴熟的把血止住后,散上金创粉,替伤口消了毒后,用绷布把伤口一一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往旁边坐下来。
“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原以为失了忆就会安份一些,想不到,还是到处惹麻烦。”张伯望着墨染苍白的俊脸,神情有些恍惚,半晒,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摸着夜色回到自己的草屋,练武之人敏锐的察觉,让他觉得气氛不对劲,他快速的冲进屋里,心想不妙,一定有人来过这里。
“清儿……”张伯惊慌的叫起来,急急的冲进清儿的房间,当看见空无一人的床铺时,他总个人都仿佛无力的颤抖了,他感觉心口发痛,扶着门框,才能免强站稳,清儿出事了。一定被那帮人带走了。
张伯失魂般走出了门,忽然看见门外插着一把刀,上面挂着一张字条,他赶紧扯下来,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他脸上血色尽褪,拿着字条的手开始打抖了。
墨染这次闯了大祸,竟然惹上皇宫的人,这上面所写的王妃,应该就是墨染昨天早上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吧,原来她是绝王府的王妃,张伯开始头痛了,他拿着字条,急急的朝着墨染所在的山洞走去。
征候府内,灯笼高挂,一片宁静详和。
芙蓉羽床旁,丝幔丝飘,交织着一片春光的塌铺,此时,两抹交缠的身影,正难舍难分。
男人低低的喘息,溶合着女子快意的吟哦,一切都迷离了。
颤抖的床塌,快意交缠的男女,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只能感觉到对方浓浓的深切爱意。
露水沾窗,夜色沉寂,两抹相贴的身影方才分开,早已大汗淋漓。北辰池煌披着衣服下了床,楚芳儿从芙蓉帐内探出美丽的脸庞,仰着头,望着北辰池煌温俊的面容,秀美的眉宇有不可察觉的怨气。
“池煌,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吗?”心中的疑问,终还是想要得到解答,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刚才在床上的欢快,她可以感觉到他浮燥的心情,他的眼里似乎不再装着她一个人,多了几许沉郁。也许是她多想了,但不管如何,她也不希望在彼此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有别的人参杂进来。
她要他对自己的爱,是纯粹的。就像她一心一意只守望他一样的道理。
“你多虑了,芳儿,早些睡吧,我要回书房一淌。”北辰池煌拍了拍楚芳儿姣艳的脸蛋,温柔的丢下一句话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楚芳儿坐起身来,吩咐丫环准备沐浴的热水,迷离的眸子,却闪过一丝恼恨的光芒,能让池煌心浮气燥的女人,在这个世上除了被他亲手送走的应小娴外,就没有别人了。难道说,池煌见过她了吗?
早前听丫环说绝王府的主人已经住进去了,看来,应小娴这个贱人也在天朝,该不会她还念着池煌以前对她的恩情,所以主动送上门来要与池煌见面吧?
楚芳儿绷起一张俏脸,冷哼出声,不管应小娴有什么手段,她都不可能与她分享池煌的温柔,她如果敢接近池煌,她一定会好好的惩治她的。
不过是一个落迫的低等丫环,借着自己的身世攀上高贵的王妃,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她如果不好好珍惜自己赐于的恩情,那就别怪她狠心。
北辰池煌踏着夜色,走在安静的花园道上,前方一片山茶花,在烛光下,显的风情妩媚,就好像女人在展眉欢笑一般,让人忍不住停住脚步,细细观赏。
北辰池煌伫立在其中,感觉到微风吹送而来的香味,他心中生出少许的复杂,两年前,这里还有一个女子对自己展露笑颜,挥着手告诉自己,山茶花是她最喜爱的花物,不张扬,不显耀,唯有淡淡的香味迷留世间,供人分享。她最希望的就是做一朵安静的茶花,在无人的夜空中,默默为他贡献一缕幽香。
“傻人。”北辰池煌忍不住轻叹一声,唇角微扬的笑意,含着几分苦涩。以前,总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如今已是他人妇了。
出了一会儿神,北辰池煌被夜风惊醒,健躯微微一紧,上午在张神医家里看到的那个女人,让她恍惚想起了小娴,她的五官和小娴的一模一样,虽然脸上气质不同,也高出许多,但却还是让他误认了。
小娴应该在冷寒君的王府里才对啊,又怎么会跑到山村去呢?北辰池煌自嘲一声,转身,往书房的走去。
刚进书房,就听到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他沉冷的出声:“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一身黑衣的男子单膝而跪,把所查的真象沉声讲出:“回君上,冷寒君府上好像出了重大的事情,他的王妃在这两天失了踪,不知所向,冷寒君正调集人马在秘密找寻。”
“什么?”北辰池煌微微一怔,拧着眉宇出声道:“你确定他在找他的王妃吗?那今天死在庙宇的那些人该不会也是在找人的吧?”
“据属下猜想,应该是的,属下还查到一件事情,是跟今天上午在张神医家里看过的那个黑衣男人,他黄昏时刻曾到绝王府闹事,好像要冷寒君交出什么人。”
“黑衣男子?”北辰池煌眯起了眸,大手背负到身后,思绪周转间,已经理出了头绪,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抬了抬手:“你起来吧,继续探查冷寒君府中的事情,记住,不要被人发现了。”
“是。”黑衣人语毕,消失在黑暗之中。
北辰池煌坐到华椅上,骨感分明的修长手指轻叩着案桌,一脸的沉思,一切的事情都能很好的连接在一起了,冷寒君的王妃失踪,上午所遇的黑衣男子跑到绝王府闹事,那么,上午所遇的女子应该是小娴没错了。
北辰池煌越想越奇怪,如果所遇的那个女子是小娴,为什么她要刻意回避自己?而且,还装着与自己非常的陌生?北辰池煌迷惑了,小娴倒底发生什么事情?她不想再见到自己吗?
她刻意的伪装,轻淡的语气,而且,站在他身边的黑衣男人说她是他的妻子,这些都是她所编的谎言吗?北辰池煌忽然间有些僵愣了,小娴,在我的面前,你竟然愿意做别人的妻子?你在恨我吗?
破晓时分,在狭窄的山道上,一辆华美的马车横挡在路间,车上睡着两个人,车前靠着两个人,都睡的非常的香。
忽然,一声鸟啼,把沉睡的某人惊醒,应芳芳猛然睁开双眼,看见外面的天空虽然还很灰暗,但却有了署光,已经可以看清楚路况了。
她瞄了一眼旁边优雅入睡的冷云溪,一张俏脸生出捉弄的邪恶,她拿起冷云溪墨顺的长发,用发稍往冷云溪的鼻端扫去,引来冷云溪全身的轻颤,厌烦的咕哝一声,侧过身子去,又沉沉入睡。
应芳芳见状,强忍笑意,掀开帘子,看见外面两个小门童也睡的半死,灵思一动,她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轻手轻脚的移动着身体,从两门童的中间缓缓的下了马车,应芳芳一双明亮的大眼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她可不会傻到用脚来逃跑,她看中眼前那两匹安静站立的马儿,手脚利索的上前把僵绳解下,牵出一匹。
有了跑步的工具,却不会使用,应芳芳不禁埋怨起自己的无能来,在古代,马就像现在的汽车一样,没有考得驾照就驾使,是很容易出交通事故的,应芳芳跨下一张俏颜,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多想了,马儿总比死板的机器强,它有灵性,自己会跑,只要抓紧僵绳,应该不至于摔下来吧。
应芳芳已经顾及不了了,只见她生硬的往马背上爬了好几次,也被无情的失败好几次后,终于在天色渐渐明亮之时,让她成功的坐上了马背,她胜利的笑了起来,轻轻的一拍马背,马儿便向前狂奔而去,她一时间没有做足准备,总个人往后翻去,差点就要被抛下来了,还好,她死命抓紧僵绳,才能免强挂在马上,然后,在一路的尖叫声中,扬尘而去。
“啊,出什么事了?有人偷马。”被应芳芳高亢的尖叫声吵醒的两个小侍童,从梦中猛然醒过来,当看见拉车的马儿少了一匹时,顿时惊叫起来。
“一大早,嚷什么嚷?”被惊醒的冷云溪揉了揉眼睛,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俊脸还犹挂着困意。
“不……不好了,王妃偷马逃跑了。”张岩大叫出声。
“什么?这该死的女人。”一听到应芳芳偷马逃走后,冷云溪总个人都清醒了,他俊脸一张扭曲,二话不说,从马车里跃下来,扯下仅剩的一匹马,跨上就狂追而去。
“公子……太子……等等我们啊。”顾守着一辆没马的马车,张岩两人急的直跳脚,太子要把他们给丢了。
“怎么办呢?”两个人苦着一张脸,同一时分,都做了一个决定,拿起手中的布包,朝着冷云溪奔走的方向,快步的跑了起来,虽然没有两只脚跑不过四只脚,但不管怎么样,如果把太子给丢了,他们也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