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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伟等五人赶了过来接应。“怎么了兄弟?”曾伟拦在储小林身前。几名冲出来的小哥见对方有帮手,就驻足观望,双方形成两军对垒的局面。
“金子,伟哥,怎么,你们还想打抱不平怎的?”坏水又从厅里带了几个人出来,占够了人员优势后,对曾伟等人叫板。
曾伟迎上去怒道:“把我兄弟打成这样,还他妈还有脸和我横!”他说着,用眼角的余光见自家阵营里两个纹身小哥缓缓移到侧翼方位。根据战略部署,他和金子要从中路突破。
“伟哥,我看你是皮痒了吧,识相点滚,别跟金子似的落个皮开肉绽!”
这话一下激怒了江逢金,他一下冲了上来,但被曾伟使力拦住。
这时,非常意外地,一个人冲了出来,而且是大声哭嚎着像一发炮弹一样射了出来!曾伟看到,他在冲向敌方八人时,半路时从裤裆里掏出了一根桌腿,曾伟认得出,那是公司里坏掉的一个办公桌上的部件。
是钢蛋!他冲入人群大声喊骂着一阵疯狂地挥打,虽然毫无章法,但是十分奏效。电光石火中,对方没有防备,瞬时有几个被击得头破血流,躺倒在地!
“上!”曾伟此时被钢蛋的鲁莽和英勇感召,一声令下,大家如狼似虎地冲入人群,痛快淋漓地撕杀起来。
钢蛋之前用力过猛,这时已是强弩之末,在遭到对方冷不防打来的一记直拳后,他倒了下去,但被曾伟揽在怀中,并顺势飞起一脚,踢在对方喉咙处,那人应声倒地。然后,他把钢蛋推出战场后,返回捉住两人拼斗起来。
江逢金则与自己的死对头坏水展开撕杀。他身材明显比对方消廋许多,但并不失劲道和凌厉的气势,出拳踢腿皆如快刀一般,坏水就像一个大肉球做成的砧板任他蹂躏。没几个回合,便浑身血迹斑斑,身体摇遥欲坠。
江逢金忽然停手,后退了两步后,对着躲在一旁的储小林说:“过来,帮我补上一拳!一定要打个双管齐下的!”
“好!”储小林的荷尔蒙也被激发起来,冲到坏水身前,双拳齐发,对方惨叫一声仰面倒地,两个鼻孔喷泉一般窜出血花。这正是江逢金所要的双管齐下的效果。
这时,远远地传来了警笛声,曾伟大喊一声:撤!
六人撇下这群残兵败将,没入了游戏厅附近的一个胡同内,三拐两拐到了另一条大街的安全地带。
江逢金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给大家分了圈儿香烟后说:“现在我们要暂且躲一会儿,我怕坏水这小子报案。”
然后,他们一行六人拦了两辆出租车,向郊外驶去。
约行了三公里,在江逢金的带领下,车子从国道拐入了一道林荫小路,长年失修的油漆路开始变得有些残破,车子颠簸地行走了约一公里的路,前方出现了一片池塘,在它的岸边,有一个很大的、陈旧的院落。院门口歪斜地挂了个木头牌子,上书:种牛基地。
大家下了车,江逢金介绍说,这是朋友的一个厂房,由于经营不善就荒废在这儿了,正好哥几个儿来这儿避风歇脚一下。
到了里面,曾伟看了下这个狭长的院落,面积足有六百平米,高高的院墙的一侧,矗立着七间平房。进门后走到院子的尽头,便是一个旧车间,江逢金把车间的双扇铁门一脚踹开,大家跟了进来。
打开灯后,车间内的场景显现出来,在它的一角橫七竖八堆着一些机械设备,中间摆了一个旧茶几,围了一圈破旧的皮沙发,江逢金拿了把笤帚在上面除了下尘,就让大家坐下。
他先给纹身小弟五十元钱,让他去附近村落去买些酒菜回来,接着拍了下钢蛋的肩膀赞道:“兄弟,没想到你这么猛!”
钢蛋脸上布满了泪渍和血迹,他撑开脸皮苦笑了下说:“哥,我这也是第一次跟人打架,以前都是挨揍,但不知怎么的今天突然觉得心里苦,一下就爆发了!”
“苦?有啥苦的?”江逢金问。
“毕业后到处碰壁,苦处多了。就拿到飞鸿公司来说吧,都一个月了,连一分钱工资也没领到,你说苦不苦!”
“哈哈哈……”江逢金大笑了一通后,对脸上有些挂不住的曾伟说,“你呀,怎么这么对待兄弟。”说着,他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递给钢蛋,说拿去用吧。
钢蛋一把抢过,千恩万谢后,又觑了下曾伟,后者别过头去算是默许,他这才安心地塞进了口袋里。
不一会儿,纹身小哥提了一大堆酒菜进来,堆在茶几上。大家经过一场恶战已是饥肠辘辘,以碗代杯倒了酒,大口吃喝起来。
曾伟这一天总有点没着没落的感觉,特别是在战斗结束激情消退后,心里惴惴不安。上午以及中午吃饭时,他给李清靖的传呼留了几次言,至今也没有回音。是不是昨天自己的鲁莽行为让她非常失望?会不会就此再也不理自己?想到这儿,他一阵揪心的痛悔,恨自己自作聪明,把狐狸尾巴露得那么长,造成这样不堪的局面,真是自食其果!
还有,听储小林说,李清靖的母亲就是城建局的副局长,而且是分管拆迁工作,会不会将来会和江逢金发生冲突?……
正胡思乱想着,听到江逢对他说:“曾伟,想什么呢?喝酒哦。”
曾伟回了神来举碗和他碰了下,瞅了下江逢金臂上带着血丝的新纹身,对方说:“威风不,过两天也给你纹一个怎么样?”
“不不不,我的目标可是做一个企业家,这个混社会的标签我可不能贴上。不像你以赌神自居,有个纹身多些气势。”
“还企业家?就你那皮包公司,我看着悬。”江逢金揶揄说。
曾伟看了下江逢金和他身边的小弟,看他们一色的黑衣劲装找扮,有点像港台片里的蛊惑仔,就有些担扰地说:“金子,你看咱今天下午光天化日下和坏水的火拼行为,像不像黑shehui的行径?”
“不过是打个群架,不用这样上纲上线。再说了,是又怎么样?任何政府也不能把社会管理得面面俱到,很多矛盾纠纷都需要人们自己处理,有时就需要暴力!今天下午教训坏水这个恶徒,就是在为社会分忧解难!”
“金子,你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对啊,咱老百姓总不能啥事都往公安局里跑吧,再说了,全市几百万人口它也管不过来,所以凡事能自己解决的就不劳政府分忧了。中国本来就是一个江湖社会,你和我身边有几个兄弟,不去做恶,但求自保就好了。”
江逢金正说着,一阵急促地传呼提示音响起,曾伟触电一样地查看自己的传呼,心下一阵失望,没有闪烁提示,是金子的传呼在响。
“好消息,有朋友传过信儿来了,坏水没有报案,说这场斗殴完全是自家兄弟没事操练操练。”江逢金对大家说着,松了一口气。
储小林笑着说:“这小子算是聪明,他的游戏厅里有赌博行为,压事都来不及,才不敢惹事儿让公安抓住把柄呢。”
曾伟看危机过去,就举了碗对着江逢金说:“金子,那天晚上咱们说过,要和坏水光明正大地干一场,今儿如愿以偿而且凯旋而归,干一杯,庆祝一下!”
“好!大家一起干!”江逢金志得意满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