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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古树之上,一座阁楼坐落在树冠之上,一处亭台上,四人围着一张古朴的木桌相拥而坐,煮酒当歌。沁香的酒气从鼎炉中飘出。酒香不醉,人自醉。未饮食酒,腹欲已然迷醉其中。
“这酒也太美味了,让人心灵都得到了升华,今日尝过此酒,才知晓那些世间美酒在这等仙酒面前,根本就是脏水污垢之物。请问菩萨,此酒叫什么名字?”
“白鹿塬,这酒本是当年我的哥哥酿制出来的美酒,如今他人已不在,只留下这酒方,几千年以来,我便根据这酒方酿制出了一些,可惜成功的不多。”
“这白鹿塬酒是采集四季花露酿造而成,本身储存的也不多,不然我可以大方的赠送公子几坛。”
“菩萨,不需很多,如果可以,一杯足以,一杯足矣。”吴诚幽幽的说道。
“一杯?请!”鹿王知晓自己这酒的美味,但见眼前的少年只求一杯,虽然疑惑,却也开口答应。
“多谢。”只见吴诚取出腰间自己的酒葫芦,先是摇了摇三下,然后扒开盖子,将桌上一杯煮开的白鹿塬灌入酒壶之中。
只见不一会儿,酒壶之中便传出浓郁的酒香,跟这桌上正在炉鼎中煮白鹿塬香味一摸一样。
“秒,秒!这等宝物,真是独得造化之功,得天独厚。”鹿王鼓掌说道。
“虽然一天只能生出一小碗,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最起码以后不用担心每日没有好酒喝了。”吴诚咕噜的往嘴里灌了一口,淡然说道。
“姑娘,我观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熟悉的气息,想必是与我同属一类,是不是?”这时,鹿王放下酒杯,抬头看向溺语说道。
“不错,我原本也是这莫高窟壁画中的一千世界的诞生的灵。上天眷顾于我,让我遇到了相公,承蒙我相公搭救,我才能够离开那囚禁我千百年的牢笼。”
“原来如此,既然是命运如此,就好好的珍惜眼前的一切。”鹿王一时沉默,最终,开口便对溺语说了这一句话。
“菩萨,你是不是也想离开这个世界,要不就趁着这个机会与我们一起离开吧。”叶璇对鹿王说道。
“哎,如果离开了这里,便是与长生无缘。”
“菩萨,要求长生,那就要好好的修行,难道这里和外面还有什么不同?”
鹿王:“你可知每一个褪凡修士可活几年?”
叶璇答道:“五百年。”
鹿王:“这算长生否?”
叶璇:“不算。”
鹿王:“登仙修士可活几年?”
叶璇:“在原来的寿命上增加千年。”
鹿王:“可算长生否?”
叶璇:“不算…”
鹿王:“那你可知帝尊强者可活几年?”
叶璇:“这呃………,应该可得长生吧?”
鹿王:“帝尊强者也只能多活万年。”
“天底下最强大的人也不能得到长生,到底是什么才可以算是长生?”吴诚问道。
鹿王:“普天之内,天地万物都逃不过岁月年华地侵蚀。就算是帝尊,到了生命的尽头,也将老去,变成枯骨,进入轮回转生。可是一旦轮回,那所有的一切都将重新来过。”
鹿王说:“这世上千古以来,只有一人差点被他成功。”
“几千年前,在我地时代,有一个千古奇才,他是羽化皇朝地开国大帝叶凡,他天赋堪称逆天,只花了仅仅七百年便证道帝尊,成为当时三界最强大的那一批人,后来他参悟大道天机,顿悟了长生地妙法,要不是他企图将羽化皇朝举朝升仙,统御三界诸天,从而惹怒了三界万族中地老怪物。想必如今地他已经证道长生了。”
“羽化皇朝,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吴诚思索道。
“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当时叶凡大帝失败之后,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成了禁忌,与他有关的所有书籍,史记都被销毁。羽化皇朝覆灭之后,皇朝余孽死的死,封印的被封印。想必如今,存在于世间的也没用几个。到了现在,你们的家师没有告诉也不奇怪,毕竟这个与这个人有关的一切知道的越少越好,免得招来横祸。”
“为什么不让大家提这个人?”
“这就和他地长生有关,他想到地可以长生地方法便是成神,成为不死不灭地存在,万古以来唯一的神。”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引起了三界诸天地恐慌,尤其是那些各族中的隐世老祖,这些帝尊恐慌有一天自己不再是天底下最强大的人,不再是高高在上,掌握万物生灵命运的主宰,他们怕自己地命运被人掌控,害怕自己从这神坛上跌落下来,所以不惜与羽化皇朝开战,这样一来,叶凡大帝便成了三界诸天万族地敌人,正所谓举世皆敌,独木难支,所以他失败了。”叶璇推理道。
“怪不得世人对神之一词视为禁忌,原来在上古时代隐藏了这样一桩隐秘。”吴诚叹息一声,悠悠的说道。
“可是这与菩萨又何关系,难道菩萨待在这里,就能长生嘛?”
“你们可知晓这莫高窟地来历?”
叶璇和吴诚纷纷摇头说道:“不知。”
鹿王慢慢的向众人讲诉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莫高窟的来历,只知道它从天地初开之时就已经存在,当时爆发了一场旷世大战,苍天陨落,跌落凡尘,上天便将降了这一座巨塔镇压了大地上的战乱,三界恢复了清明,后来我释门大家在这莫高窟内得到一个惊天秘密,这里自成一界,时间永远停顿,不管是在这里呆上千年万年,都不会老去,这对我们最初的一批古仙来说,长生就在眼前,哪能不为此动心,只是这里被浓郁的血煞笼罩,常人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就容易遁入魔道,最终****而死,后来,佛母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我们与整个莫高窟融为一体,这样便不再惧怕血煞,只是这样一来,便成了永远的囚禁,我们这一批人便被永世封印在此地。外面有一尊无名石牌和一只红毛手爪,想必你们进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就是它们在镇压着我们。”
“当然,你虽然与我一样是这壁画中的灵,但是我们之间有本质上的不同,我是被封印壁画中,慢慢转化为灵的,而你却是这壁画中诞生的生命,所以,这种镇压不会针对于你,你之所以可以脱困而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鹿王看着溺语笑着说道。
“今日,我们收获巨大,不光有菩萨的美酒畅饮,又知晓了了这等秘史。在此多谢菩萨款待。我们几人离开宗门许久,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叶璇这时起身向鹿王拱手行礼说道。
“慢着,让我抚琴一曲为你们送行。”
“我本好音律,现有一曲名为苍澜观海潮,请君观赏。”鹿王取出一张古琴,这张琴虽然非常的古老,但是它却暗合着面前整个天地。
“筝………”琴音缭绕,畔若幽幽,引得百鸟争鸣,蝴蝶纷飞。在这音乐的意境中众人感到一片大海在眼前呈现,潮起潮落,扑面而来,大气磅礴。
叶璇聆听着这音乐,身体不有自主地跟着这跳跃的音节鸣奏,学习着这曲子。伸手朝前方虚空已引,手中出现一片树叶,轻放在红唇畔跟着鹿王古琴的节奏吹走。一时之间,渐入佳音之境。
“我观你有极高的音乐天赋,只是第一次听我抚曲,便能跟上我的节奏,熟知这首曲子的精妙所在。我现在便将这首曲子地曲谱赠予你,望你早日将这首曲子发扬光大,传于世间。”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卷轴递给叶璇。
“我这里还有一柄竹笛,常伴吾身,今日就一同送给你。”
“菩萨,万万不可,我已得曲谱,哪里能再收取菩萨的东西。况且我手中也有一柄玉箫,想来也可鸣奏了。”惶恐之间,叶璇说着取出自己的白玉萧给鹿王观看。
“你这支玉箫虽好,然,你的乐器只可作为杀伐兵器来用,如果用来吹凑音乐,享受音律之美。却是少了三分韵味。我这玉笛伴随我千年,已经韵养出了一丝音魄,用来鸣奏,正好合适。”
“菩萨恩惠,小女没齿难忘,如今既得曲谱,又收玉笛,小女无以为报,愿拜菩萨为老师,肯请菩萨准许。”
鹿王先是叹息,转而扶起叶璇的双手看着她说道:“我这一世,从未有过如此奢望,老师愧不敢当,如果可以,咱们二人姐妹相称,可否?”
“如此,那,妹妹见过姐姐。”叶璇微微一笑,向鹿王一礼。
古树之下,鹿王送别众人,鹿王看了一眼眼前辽阔无际的天地,一股坚定地信念从胸中浮起,看着远去的叶璇等人慢慢地说道:“早晚有一日,我们这一批人会从墟海中摆渡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