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徐斐被粉丝倒追

沈墨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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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直播间越来越热闹,有了他们两个坐镇,女玩家会专程等着他们突然露个脸,要是再说几句话,那礼物就铺天盖地的朝我砸过来,这都是钱啊!可见极品男人,对女人的吸引力那是杠杠的。

    而我也因此从最初没有一个粉丝,到渐渐有了粉丝,再到现如今粉丝数量一期比一期翻着番往上涨,这些都只是因为林屹和徐斐随时会被我拉来以不同的装扮出现在直播中与我一起组队玩游戏。

    再加上,虽然我这个女主播长相一般,但是技术没的说,好多男玩家渐渐也都会专门进直播间同我学习一些技巧,粉丝从一开始的女性居多,到后来男性数量也能占个三分之一。

    可时间长了之后,粉丝数量就进入了瓶颈期,固定在十几万这样,不上不下,很尴尬,又得找找办法让粉丝数量再多一些。

    说到底,英雄联盟这个游戏毕竟以男玩家居多,想要粉丝量上得去,必须把大批男玩家给吸引过来,吸引他们,那自然是得美女来了,于是在一期结束前我说,下一期,是男玩家的福利期,会有大美女露脸,至于身份信息先保密!

    我掐着时间说完的这句话,说完就直接关了直播,又把录好的直播视频再次传到网上。

    要找美女很简单,鱼儿就是,而且她也玩英雄联盟,只要她来,保准可以让一众男玩家心花怒放。

    这妮子穿上粉色衣服,脸上再化上淡淡的妆容,简直就是面如桃花,俏丽如同花间仙子,拉她来在直播中露露脸,那效果肯定好得不得了。

    我同鱼儿说这事前还担心她会拒绝,没想到鱼儿到很开心地接受了,她说了句,能在直播间露脸就会有机会在网上出名,要是能突然在网上红起来,你想要多少钱去捐助学生都是一句话的事。

    于是,第二天的直播就让鱼儿露面和观看直播的人打了招呼,鱼儿用手比了个爱心,说了句,么么哒,就这么简单一句,底下的礼物才真的是从未有过的疯狂,各种礼物满屏幕飞,跟着就是大批评论问我这美女是谁,我笑着说,是我的闺蜜小鱼儿,今天是她和我一起玩。

    玩英雄联盟,鱼儿的技术当然不行,可她有颜值啊,出现了这一次,观看直播的人期待她的程度比期待我开直播还要高出太多,往往我才刚刚开始直播,就有很多人不停地问,小鱼儿会不会来。

    这社会,就是个看脸的社会,长一张漂亮的脸蛋,甭管男女,肯定很好混,尤其是做直播,女子只要长得漂亮,那简直就是天生做直播的料,鱼儿就是这类人里面的,在我直播间露面几次后,她就算没来,照样有人不停刷礼物,只说让小鱼儿出来!

    为了满足他们的愿望,又要吊着他们的心,鱼儿出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少是少了,期待值到是越来越高,只要她一露脸,直播间很快就爆满,满屏的礼物爱心,各种的表白,比林屹出现时人多出整整三倍!

    我在他们的帮助下,直播事业发展到如火如荼,很快就成了热门游戏主播。这样一来我的生活轨迹就渐渐固定了下来,每天下班看过舅妈之后就回到住处赶晚上七点准时开直播。

    很快就又是半个月过去,八月刚刚到来,还正是西安暑气难消的时期,舅妈的身体却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八月五号这天,下午三点多,我正在上班,我大姨突然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舅妈不行了让我赶紧过去。

    挂掉电话,我和林屹两个人急急忙忙赶到医院。

    到病房时,舅妈的状态很明显就只一口气吊着,随时会去世,医生见到我和林屹过来,带着我们两人在病房外跟我们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的身体再也接受不了任何药物治疗了,最多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又是轻飘飘一句话为一个人断定了死期,医生已经习惯了,说话时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和语气,可我们做亲人的,哪个能接受得从容。

    我听了这话忘记和医生拜别急忙跑回病房里,真的不敢想,我舅妈去世,舅舅会怎么样。

    病房里,大姨坐在凳子上满脸愁容和不舍,舅舅站在床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老婆。

    舅妈这时候却并没有看着舅舅,她大睁着眼睛,盯着病房门口的方向,我和林屹进来时的脚步声使得她的眼里曾露出那么一点点欣喜,可当她看清楚是我和林屹时,那一抹淡淡的欣喜,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她的反应,我心里大痛,不用想都知道,她还有着临死前想见见儿子的执念。作为一个母亲,在只剩最后短短的时间里,心里还惦记着没能看到儿子,无法和儿子在她的生命尽头见最后一面。

    这时候的舅妈,只是一个心心念念爱护孩子的母亲,即使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她都想着在最后让儿子感受一次母亲的爱护,再和儿子见一面。

    母亲待儿女,至死都带着赤城之心。可天下子女,又有几人能真正待母亲实心实意。

    舅妈即将离世,王成那小子,却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母亲得了绝症,他却偷钱离家,只为了满足自己一己私欲,让自己吸毒时更加快活,他从来没想过,家里突然有五十万现金是要做什么,更没问过自己父母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在他心里,父母只是成了管束他的枷锁,只想着拿钱离开,让自己逍遥。话说回来,就算他母亲没有生病,家里五十万岂是一句话不说就可以拿走?父母多年辛苦不声不响直接偷,这儿子岂是什么好东西,再加上吸毒和不务正业,可以说已经坏到了极点,可就是这样的他,在我舅妈心里,在一个做母亲的女人心里,依然只是自己那个稚嫩幼小的儿子,一辈子都需要她爱着护着,放在心尖上疼着!

    天下间父母对儿女从来都是一片赤诚,可这天下,有几个做子女的会感念父母的恩德,会铭记父母的好,会把父母当做最该保护爱戴的人,能做到这些的,实实在在是没几个。

    现如今人都说朋友圈里出孝子,这句话真的不知道是讽刺了谁。多少人平日里对父母不闻不问,却在遇到节日时转发一些感人肺腑的文字博眼球再赢取存在感,让大家觉得这是个孝子,可若是抛开这些虚情假意的文字,他恐怕都不记得上次和父母通电话是多久前的事情!

    这就是现如今的国人啊,把孝敬父母放在了表面文字上,却不肯给父母打一通电话,不舍得放弃好不容易的休息回去陪陪父母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他们没记得父母的恩情,想不起来父母的生日,却总是记得,父母还年轻!

    可时间等过谁?不知不觉间我们自己都老了,更别说父母。真要做孝子,那就少玩一会,少休息一会,少赚一点钱,少找一些不回家的借口,多陪父母散散步,吃吃饭,逛逛街,再替父母做一些家务,只有这样,在父母离世时,我们才不会有遗憾。请记住一句话人一旦死亡,才是真的永远不见,纵使你有万般深情,敌不过时间,敌不过生命老去,该珍惜的,早早珍惜,别等没机会无法挽回了,才想着,自己曾经该如何,这时候,再多的想象都只是空嗟叹。

    我现在看着眼前的舅妈,特别恨王成那个臭小子,他除非是死了再不出现,要不然,我见到他必定狠狠揍他一顿。

    舅妈望着病房门好一会,明白自己的期盼只怕是真要落空了,眼角流淌两行热泪,泪水不断流出,却突然大睁着双眼直愣愣地一直看着我,一只手极其困难朝我伸过来,眼里有着祈求。

    我明白,她一方面临死不能见儿子最后一面,心里悲痛,另一方面,我舅舅还不到六十岁,他以后如何生活也是我舅妈非常关心的,再一个方面就是,王成吸毒,以后找到了还得把他送去戒毒,舅妈心里肯定还是盼着他好起来的,可这些她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我想着她应该是让我替她把这些事做好。

    我急忙伸手把她的手握住,跟她说:“舅妈你放心,我一定找到王成,送他戒毒!一定逼着他做回好人,监督他好好工作赚钱养家养着我舅舅,再让他结婚生子,让您有孙子孙女。我会在王成变好前照顾好我舅舅的一切,让他后半生过得幸福”,说到这里我拍拍舅妈的手背,同她说:“你放心,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全都记得,一定会照你的意思办”。

    舅妈听到我的话,长长出了一口气,眼角一颗硕大的泪水缓缓滑落,睁着眼一口气没接上来,就那么去了。

    那一双死了尚且没闭上的眼睛,那两行思念儿子的最后的眼泪,死死定格,定格在我的眼前,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她就这么没了,这会我手里她的手还是温热的,却是真的离开了。

    舅舅看着自己去世的老婆,伸手轻轻为她合上双眼,抹去眼角的泪水,做完这些他才扑在舅妈胸口闷声哭着,沉闷而伤痛的声音听得我心痛不已。

    大姨掩着脸伏在舅妈边上哭,他们两人的哭声在病房里回荡,而我却不知道该去安慰谁。

    我把手放在舅舅肩头,心里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看着眼前舅舅和大姨一起痛哭的场景,我脑海里浮现出我父亲去世时候的情景。

    我妈就是爬在他身上不停哭,她脑子不清不楚,却还是哭得很凄惨,我弟弟就跟在她身后,哭得两眼血红,满脸泪水,两个人一起,把自己哭成了一对泪人。

    那时候我父亲去世,带给我母亲精神上的创伤持续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都没能放开心怀,更别说我舅舅是刚刚亲眼看着陪伴自己三十多年的老婆在自己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心里的伤痛,肯定不会比我妈少。

    我无助地看看林屹,他一个胳膊把我搂紧,轻声说:“你要是想哭也哭出来,别憋着”。

    他的一句话,舅妈去世和父亲离开时的伤痛一起涌上心头,一时情难自抑,头窝在他胸口呜呜哭起来。

    我想着安慰别人的,却不想林屹一个动作一句话,让我也成了那个需要被安慰的人里的一个。

    我突然意识到,我之所以坚强,只是因为当初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少了人替我出头办好一切,少了避风港。

    现如今的女汉子,哪个不是这样,如果有人可以让她们不坚强,她们肯定也能活成一个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只是现实告诉她们,如果是假的,事实是,你不坚强,就得被生活吞没。

    我在林屹怀里哭了好一会,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刚抬起头,林屹很温柔地替我擦掉了脸上的泪,他和我说:“这种情况,你不要想着安慰谁,让他们哭一会,哭多了,感情就宣泄地差不多了,等那会你再安慰他们”。

    他的话刚说完,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转头就看见玉轩拉着一诺急匆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傻在了一边,手里提地土鸡蛋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姐,舅妈走了多久了?”他轻声问我,生怕自己惊动到舅舅。

    “最多五分钟时间”,他突然转身一拳砸到了墙上,“我来时候路上堵车了,整整堵了十几分钟,到底是没见着最后一面啊”。

    玉轩说这话,我又想起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们家人没一个见到最后一面的,一想到这,我又摸起了眼泪。

    林屹叹口气说:“你这小子真不机灵,你姐才刚好点,你又来招她,你去安慰下舅舅和大姨,我哄哄她”。

    林屹说完拉着我直接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