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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们所在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头孤狼立在那儿,昂首望天,威风凛凛,尾上的毛十分浓密,几乎拖到地上,尖利的獠牙在星光下耀眼生光。
活到这么大,胡瑜第一次见到夜空下的狼,他知道狼都是群体动物,这夜空下,应该不会有单打独斗的狼吧?
奇怪的是,无论胡瑜怎么看,都没有其他的儿狼群,“怎么会这样?”胡瑜喃喃地说道。
“胡师兄,您看到什么了?”张亦恩对于胡瑜的自言自语有点不解,他还不知道胡瑜发现了什么。
更另胡瑜吃惊的是,孤狼似乎发现了胡瑜在偷窥,狼头扭转过来,那一对幽幽绿眸,就这样没有摭掩地对上了胡瑜,还不待胡瑜的反应,孤狼就凭空消失!
这让胡瑜十分惊骇,在他的天眼之下,万物生灵都不可能逃过,为什么这小小的一头孤狼,能在这样的情景下,就这么消失在眼皮子底下?难道刚才看到的,竟是幻觉?
“亦恩,会爬树吗?会的话,你就爬上去!”胡瑜收回天眼,转头对张亦恩说道:“爬上去往那个方向看,有没有东西。”
张亦恩哦了一声,倒是手脚麻利地便爬上树,月光静静地撒在山岗上,给树梢、草尖和山上的灌木丛都镀上了一层亮光。
尽他最大目力向远处眺望,远处似乎有一个小黑点儿,但是很快就不见了。
跳下树对胡瑜说道:“胡师兄,那个方面有个小黑点儿,但是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想认真看的时候,居然不见了!”
胡瑜眉心一跳,这么说,他看到的,并不是假相?
“胡师兄,我们要往那小黑点儿方向去看看不?”张亦恩轻声问道。
胡瑜略一思忖,点头说道:“好,过去看看,不过,你得走在我后面。”
张亦恩点头说道:“我听胡师兄的。”
走到刚才的山岗处,张亦恩四周张望着,同时用手电筒到处乱照:“亦恩你别老晃啊,看得我眼晕。”胡瑜表示很不能适应张亦恩拿着手电到处乱晃的行动。
张亦恩嘟呶着:“刚刚明明就是从这里下去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要不你照一下地上的脚印?”胡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亦恩立即把电筒照到地上,山上到处都是杂草和泥土,还有树根的盘根错节生长,就象黑山老妖的魔爪肆意扫虐。
“胡师兄,这里!”张亦恩终于发出了轻呼。
胡瑜走到光圈前面,果然又发现了梅花朵形状的爪印,“胡师兄,真是那个巴尔什维克神犬吧?”
胡瑜轻轻摇了摇头,“别瞎想,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缘故,我看到的是狼,或者是象狼的野兽。顺着脚印,找下去吧!”
二人一边凭电筒照着断断续续的脚印往前走着,脚印与脚印之间隔得很开,可以想象,这个可怕的东西肯定是奔跑着前行的。
蓦地,又一声吼叫,这一次声音响亮了不少,看来离胡瑜他们的距离并不远。
突然胡瑜定住了脚步,“快,关掉电筒!”
张亦恩立即听从胡瑜的指令,关掉了手电,就见一道白影飘飘然向山巅,张亦恩刚想说什么,胡瑜立即捂住了他的口鼻,直到那白影在岗头消失。
呼——胡瑜松开了手,张亦恩立即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他刚才感觉到自己因缺氧而要窒息了,好在胡师兄放开了手,不然他以为自己就要晕倒了。
“你在这儿等着,不要开电筒,也不要到处乱走,”胡瑜手指一动,一道隐字虚符弹到他身上。“在这儿等我回来!”
说着,胡瑜也是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岗。
又一声吼叫传来,张亦恩打了个激灵,刚才跟着胡瑜他没什么感觉,可如今仅他一人蹲坐在地上,四周除了几株树,没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月光透过树枝投映下的黑影,在张亦恩看来,就跟恶魔狂舞没什么分别。
闭上眼睛,张亦恩开始默念金刚经,希望妖魔鬼怪能离他远点。
胡瑜一路狂奔,直到看到那白影,心下一喜,加快了脚步,胡瑜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白影听到便顿住了脚步,虽然背朝着胡瑜,但是他身上的凛寒之气已透过薄薄的衣料散了开来。
“对不起,我想打听个事儿!”胡瑜不管人家看不看得见,还是施了个后辈见长辈的礼节,反正礼多人不怪嘛。
那白影转过头,胡瑜这才看清楚,与今天在田间劳作的那位老伯有几分相似。
“你是米家的直系?”胡瑜大胆猜测。
那人与胡瑜年纪相差不多,没有说话,眼中戒备之色十分明显。
胡瑜淡淡一笑,说道:“我对米家守护的东西没有兴趣,只是想知道村民口中所说的山神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人后退了一步,胡瑜接着说道:“我是个玄术师,昨晚召唤了死去的米定生魂灵前来问询,他还没有走,魂灵还在米家乡飘着。他的死,跟他撞破了米氏守护的秘密有很大关系吧?”
“你是定生娘找来的?”那个白衣人的脸上带了杀气。
胡瑜双手往后一背,“我到这儿,一不滋事,二不寻仇,但你若是想与我单打独斗,我也奉陪,只是这样一来,你的秘密,肯定就守不住了!我绝不危言耸听,你也可以冒险一试。”
轻描淡写的语气,显得说话的人没有一点惧意。白衣人没有说话,只是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胡瑜。
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那人开口道:“我相信你!跟我来吧!”
二人又往东北方向行了半里路,来到一个怪石嶙峋的山谷边,那人拉过一条手臂粗的长蔓,轻轻一荡,便到了对面,胡瑜也随着荡了过去。
顺着山谷往上走,一直走到紧闭的石门前,那人说道:“这里原是屯精兵的地方,这个下面就是粮仓,”石阶修建得很整齐,虽然长了野草和青苔,但仍然能看出当年埋伏在谷里的将士们秘密训练的痕迹。
“米家军一直驻扎在这座洞府里,历代米家的大族长就守护军饷,也就是那洞中的黄白之物,不得告知外界,一直等着李家后人前来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