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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祁文韬一手抓了小木弓,一手抓了一个印章。
祁耀华看到这里,也没心思和蓟子训谈论了,傻爸样的大声道:“哈哈哈哈!儿子,你这是想文成武功一样不放呀!好!”
“抓的好,哈哈哈……”
……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蓟子训看着其乐融融的场景,心里想着。
这边丹霞山太清宫大殿内,一个留着长须的老道于大殿之中盘腿打着坐,闭着眼睛似是入定一般,而面前的蒲团上还有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小道士。
“师父……”小道士有些坐立不安,说话有点犹豫。
“云生,有话就说。”
“师父……那洞天我们明明知道是个假的,为何还要让清泉师兄和秀英师姐去?”被唤作云生的小道士似乎是内心纠结挣扎了许久,总算问出了这话。
“怎么?你觉得师父我是害他们俩?”陆道子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不不不!清泉师兄和秀英师姐是我们丹霞山最有希望羽化登仙的了,师父怎么可能会……想要害他们呢。”云生急急得说道,“可是……”
“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勿要多虑。”
师父的意思是,师兄师姐是去寻找机缘了么?云生琢磨着师父的意思想着,他二人已经是现今少有的金丹修士,这几十年因为入世耽搁了修行,难道师父是为了提升他们境界才这么说的么?也对,在近几十年天地灵气如此稀薄的时候,竟也能修成了金丹,师兄他们如此的奇才,师父定是爱护有加才是。
而云生安心的入了定以后,却没有看到自己师父表情忽然变得邪祟起来,眼睛睁开满是血红!
……
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三年,小祁文韬已经可以满地的撒欢跑了。
“文韬,别乱跑!小心摔伤!”陈娇在厨房忙碌着,看到院子里拿着风车跑来跑去的儿子,止不住叮咛着。
这三年来,公公婆婆杳无音讯,她和丈夫两个人带着孩子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对,她本来也就是个普通姑娘,只是碰巧遇上了他丈夫而已。
那年祁耀华是从首京来上山下乡的知青队,来到了陈娇所在的西北贫穷村落。
这个人从不说话,脸黑的很,又高又没表情,平时话也不多,感觉凶神恶煞的,没人敢惹他,不过每次队里把最脏最累的活给他,他也都没话说。陈娇从来没见过气势这么凶恶的人,也是很怕的,每次都绕着走。而让她对这个黑脸汉子的看法有了改观的是一天傍晚。
那天她正要把地里割好的麦子送到生产队里去。陈娇的小弟今天拉肚子,她在家照顾了半天,送麦子就晚了。陈娇看到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就想着抄近路送完麦子就赶快回家。
风穿梭在两旁的树林中间,发出沙沙的声音,让陈娇的心里有些毛。农村里总是流传着许多“脏东西”的故事,这个时候路上没有人总容易联想到这些,陈娇拖着装满麦子的板车已经很累了,但是想到这些还是尽力的加快了脚步。
“我的小阿娇阿……”
一个声音幽幽的传入陈娇耳中,陈娇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回头一看!竟然是住在她家隔壁的陈麻子。
不是鬼,却比鬼更让人害怕。
“我的娇儿啊,运麦子累吧……休息会吧……”
矮了她半个头的陈麻子又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那种带着实质性眼神舔舐她全身的感觉。她隐约知道这个陈麻子不怀好意,平时已经躲着他走了,但是却从没想过他竟然偷偷的跟着她。
“你让开,我要到队里去……”
“先休息下,过会我帮你拖,啊!”陈麻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皱巴巴的手向陈娇的脸伸去。
“我还是先送吧,天都晚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回去到我家去说吧。”陈娇躲开了,手上依然抓着板车不放。
“呼……不用,就几句话,我们一下就说好了……”陈麻子喘着粗气,一把将陈娇扛起来钻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啊!放开我!你放开我!”
陈麻子解开裤腰带把陈娇的双手捆在胳膊粗的小树枝上,又重重的压下双腿,一边解着陈娇的衣扣一边淫笑的说着:“阿娇,我可喜欢你了……从你小的时候,你就长得这么好看……呼……”
“放开我!救命啊……”陈娇流着泪拼命的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可是除了让手腕被勒红以外没有任何效果。
不要,不要,我不要。陈娇绝望的想着。
她是家里的大姐,母亲身体又不好,几乎家里所有的重活累活都由她来干,烧饭、洗衣服、挖煤、带孩子……挣扎的手抓着地上的泥土。那是一双布满了茧子的手。
累,活着真的很累。
不是说有鬼么!吊死鬼也好,阴魂也好,无论是什么恶鬼,她宁愿付出自己的血和这个人一起被鬼吃掉!
不知道是不是阎王听到她的话,忽然眼前漫起了一片血红。
“啊!啊!”原本想要凑上去亲陈娇的陈麻子忽然看到身下的人眼角流着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陈娇忽然疯狂的笑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喊道:“鬼来了!鬼来找你了!陈麻子!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会化作厉鬼!烂了你的根!让你日夜受折磨!哈哈哈哈”
天色已经变得昏暗了,风声呼呼的吹,陈娇狰狞的脸上布满了血痕,“哈哈哈哈哈!——”
“啊!鬼啊!有鬼!”陈麻子被这个景象吓得抖出了尿,裤子都没提好,跌跌撞撞的跑了。陈娇又哭又笑的躺在草丛上,衣衫凌乱的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
陈娇想,这是黑白无常来带她走了么?眯了眯眼,发现一个魁梧高大的影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影子?不是鬼么?
只见这人脱了外套盖在自己身上,又去解被捆着的双手。陈娇回头一看,迎着光终于看清了,是那个黑脸汉子。他好像不耐解绳子,只用两只手一扯,把绳子扯断了。
“谢谢你……”陈娇手一松开,便立马搂着外套,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那汉子转过身去,说:“我刚刚在树林这边追一个兔子想偷偷吃点儿荤,不小心看到了,不好意思啊。”
陈娇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说:“我以为,是鬼来帮我的呢。”
“不是不是的!是我洒的兔子血!哪有什么鬼……都是唯物主义社会……”汉子急的辩解道。
“什么是威武……注意……”陈娇一脸茫然。陈娇因为家里重男亲女,没有读过书。
“呃……”
后来祁耀华帮陈娇送完麦子就让她和别的女孩子回去了。
回到家陈娇去和母亲哭诉,想让父母为自己讨个公道,可得到的回答却是:既然没了清白,就嫁给陈麻子吧,人家还是生产队长,总能帮到家里的。
原来趁陈麻子早就和他爸妈提过亲,只是他爸妈觉得年龄差了二十多岁,实在是差了辈分,如今,陈娇没了清白,不如嫁了算了。
当晚,陈娇失眠了,黑夜中用手抚摸着自己被施虐的地方,感觉真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