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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愿望?”十一有些不确定的喃喃到。
“只要你能够付出与你的愿望等价的愿望等价的代价,我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呢~”此时的九羽,语气中多了一丝蛊惑的味道。
“代价?”十一疑惑的说出口。
“嗯!比如说智慧、美貌、才能,又或者是...灵!魂!”说完,九羽已经用细长润白的食指抵住了十一的心口位置,眸中闪现出一抹异样的光彩。
“灵灵灵....魂。”十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身体抵到了墙上。
见到十一惊恐的样子,九羽只是轻轻一笑,缓缓的说道:“呵呵,这样就被吓到了呢~你放心我是不会要你的灵魂的,毕竟灵魂太贵重了,我可不愿意付出代价的同时还要背上一笔不必要的债~”
“没了灵魂人不就死掉了么?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巧。”听见九羽的话,只让十一觉得十分的荒谬。
面对十一的质问,九羽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身坐回榻上,拿起水烟壶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轻烟,方才开口说到:“愿望对于一个人来说本就是内心中最渴望,帮一个人实现愿望自然是要用他很重要的东西交换才公平啊~灵魂难道不是一个人很重要的东西之一么?况且,没了灵魂还会有驱壳的呀!”
九羽的话让十一觉得异常的冰冷,那种冷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源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试问当一个人的灵魂都变成了交易中的筹码,那该是多么可怖的一件事儿,而更可怖的是,十一相信在这世上有人愿意进行这样的交易。
“我没有愿望,不需要你帮我实现”十一坚定地开口说道。
“如果没有了霉运应该会不一样吧!”九羽听见十一的话,轻轻的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罗汉床的床沿,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在看见十一动摇的神情后,露出一抹不出意料的神情,接着说道:“你经常会这样想吧!希望扫除霉运,回到父母的身边,希望同学们不会因为害怕被牵累而疏远你。”听见这句话的十一微微的低下了脑袋,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掌。九羽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哦~我可以帮你扫除所有的霉运。”
听见这最后一句话,十一仍旧未抬起头,只低声喃喃到:“真的可以祛除么...”声音中带着一种质疑却又包含着意思期待。
正在十一陷入沉思的时候,九羽却缓缓的趴到两只小猫儿的跟前,将之前的那个吊坠重新放在了小黑猫的爪子上,做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可说话的声音却恰好能够让十一听到:“快把东西收好,他上钩了。”
听见九羽的声音,抬头看见这一幕的十一,只能说刚刚还分外沉重的心情,这一刻只感觉头上插满了无数的黑线,心中只觉得有一种被被无良奸商盯上的恶寒感。“喂喂!!我什么愿望都没许,你干嘛拿走我的吊坠~”
九羽拍了拍自己裙摆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给了十一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到:“不是告诉你了,这是刚刚算卦的报酬么。哎呀~我懂了!就知道你们现在的小孩子爱斤斤计较,那个,看在你是熟人儿的份儿上,这次给你实现愿望就打个折吧~”
“苍天哪~你可不可以讲点道理,刚刚明明是你自己算的,而且我没有说要实现愿望啊~”此时的十一只能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抓狂。
“十一,你还不明白么,你进入小楼与我相遇是必然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缘,我的小楼从来不会为无缘之人打开大门,在人的一生中无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际遇,都将会影响到他的未来,而我们的相遇,使你的未来注定会受到我的影响。”这是从十一进屋后九羽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她的脸上也不再是之前的玩笑模样,反倒是显得十分郑重。
九羽正经的样子倒是让十一有些意外,这不禁让十一认真的回想起来,从被球砸到,到遇见小黑猫,再到莫名其妙的进入小楼与九羽相遇,这一切如果单纯的说是巧合似乎并不怎么站得住脚,反倒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一步一步的他带到了这里。难道这真的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么?想到这些十一有些迟疑的问到:“如我实现的我的愿望,你要收取什么代价?”
“改变倒霉体质,让我看看~”九羽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水烟壶走到了十一的身边,围着十一转了一圈,一双魅惑的丹凤眼上下打量着十一,然后吸了两口烟接着说道:“倒不是什么难事儿,这只是个小交易。”
“是什么?”十一紧张的嗓子都有些发紧。
此时九羽却突然拍了一下十一的肩膀,表情十分郑重的说到:“少年,老师看你骨骼惊奇,实在是打扫家务,烹饪料理的不二人选,你就在老师的小楼里以工抵债吧!等你的工作量与你的愿望等价后,我们就算是完成交易了!”
本来看见九羽的表情,以为就与会听到什么惊人要求的十一,在听清了九羽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怔住了,只能一字一顿的说到:“你.真.的.不.是.骗.子.么?”
一个“啧”的声音从九羽的嘴中发出,“看来以后我要多努力争取小十一的信任呢!这样吧,我们签订一个合约,我先帮你实现愿望,如果你的愿望实现了,就要每天到我的小楼来打工,如果没有实现,你自然不会再找到小楼,怎么样?”
十一还在辨别九羽话语的可信度,九羽的手中却好似凭空似得拿出了一张羊皮卷,直接递到了十一的面前,愉快的说到:“签吧!”
十一一边惊讶于突然出现的羊皮卷,另一边双手却已经不受控制的接过了羊皮卷,并展开看了起来。在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的情况下,才开口答道:“好,麻烦给我一支笔,我签。”
这时的九羽却是快速的抓住十一的右手,轻点了一下他大拇指的指腹,十一只觉得手指刺痛了一下,下一秒大拇指已经被九羽抓着按压在了羊皮卷上,瞬间,羊皮卷上出现了一个鲜血染成的指印,与此同时,在紧挨着十一指印的位置又显现出了另一个稍小一些的指印。完成了这些动作之后,九羽就将原本十一拿着的羊皮卷扯到了自己的手中,顺手一卷,卷好后一个鲜红的印着凤凰图案的火漆直接将羊皮卷封了起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让十一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待十一回过神来,再看过去的时候,九羽已经拿着羊皮卷重新坐回了榻上。看着自己依旧冒着血珠的大拇指,十一皱眉问道:“就不能给我一支笔么?”
“这个是我与你之间的血契,当然要用鲜血缔结,只有这样合约才会生效,而且一旦我们任意一方违背了合约,将会受到来自合约的惩罚,这样才能保证我们能够信守承诺呀!”说完这些,九羽直接将羊皮卷扔进了之前放神秘罗盘的那个暗格之中。
“惩罚,那是什么?”不得不说在听到惩罚的时候,十一觉得自己可能一不小心签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东西。而九羽似乎是看穿了十一的想法似得,直言道:“是很了不得的东西哟~根据条约的性质不同,可能会缺胳膊少腿,也可能变成弱智,或者是被雷劈,总之惩罚有很多种,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完。”九羽的话让十一后背一寒,可转念一想这合约已经签了,再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说到:“你放心我一定会守约的!那你现在可以实现我的愿望了么?”
“跟我来。”九羽紧了紧披在肩上的披肩,拿起了水烟壶,向屋外走去。
十一紧跟着她的脚步走出了房间,见她直接撩起了对面房门口的幔帐,这个房间的布置不同于之前的神秘奢华,反倒是十分的清新雅致。正对着门口的是一扇红木框嵌搭白面推拉门,门两侧乳白色的墙上是两扇对称设置的红木圆窗,屋子右侧的整面墙上嵌着红木架子,架子被分割成许多个小方格,每一个小方格里都放着一个造型别致的杯子,阳光照射在上面使整面墙都变得五彩斑斓起来。而屋子的左侧只放置了一个木质的矮脚茶桌和几个蒲团,茶桌上简单的摆放着一盘茶具,以及一只插着桃花枝的紫砂花瓶。
原本十一以为这间屋子有什么功能可以实现他的愿望,可九羽却并没有在这间屋子里停留,而是直接打开了关着的推拉门,顷刻间门外的日光照射了进来,照得十一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适应了一下光线,十一再看向门外,才发现原来这个房间连接着一段游廊,游廊的另一头是一片小庭院,院子里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而九羽已经走向了院子的左侧,转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顾不得欣赏眼前的景色,十一快步的跟了上去,待真正的进入院子才发现,院子远比想像的大,而九羽现在正站在院子左侧的一个小水池边,这小水池依着一棵大树由圆润的青石垒砌而成,远远的望过去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好看极了。等十一走到九羽的身边站定,细细看去,越发觉得这池水不仅清澈透亮,还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即使只站在池边都觉得十分舒爽。
就在十一被这一汪池水吸引的时候,九羽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中带着诱惑的说到:“小十一,你看那池底的东西便可以帮你实现愿望哦~”
听见九羽这么说,十一自然是激动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将上半身向水池方向倾了过去,脖子伸的长长的,努力的向向池底看去,嘴上还说着:“在哪儿?”
“就在...”说出这两个字的同时,九羽单手朝十一的后背一推,随着“噗通!”一个落水的声音,十一整个人便扑倒在了水池中,而九羽也吐出了后面的两个字“那儿!”,说完便捂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突然落水的十一,刚开始还手忙脚乱的,好在池水并不深,扑腾了几下他便抓到了池边的青石上,随后便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待气息稳定后,他才一脸气愤的看着岸上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说到:“你有病么!干嘛推我!”
听见十一的问话,九羽停下了笑。但仍是一脸玩味的蹲下身,朝十一伸出了一只手,说到:“你先上来吧~我可不想蹲着和你说话。”
九羽将手都伸到了自己的眼前,十一也不想一直泡在水里,便一手握住九羽的手,借力从池中爬了出来,等上岸之后十一的脚下迅速的汇集起了一片水渍。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十一的心中说不恼火是不可能的,可嘴上却还是咬着牙说到:“现在你玩也玩儿够了,可以帮我实现愿望饿了吧!”
“嗯?你在说什么?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呀!明天记得来上班哟!”说这些话的时候,九羽做着俏皮可爱的表情,说完就直接拍了拍手,潇洒的转身离开了。